大凶之歲[序]7
宋宋:“??”
雖然不知道蘇席在說什麽, 但他顯然看得出來,對於他莫名其妙的動作, 綿綿是不樂意的。
白衣琴師板起臉, 伸手想要拉開蘇席。
蘇席右手輕輕攔著阮喬,左手鬆出來,用力扣住宋宋的手腕, 語氣危險:“你想做什麽?”
宋宋猝不及防被他製住, 蘇席的手勁很大,但他隻是皺眉忍著:“我倒想問, 你想做什麽?”
【彈幕】[黑紙描白畫]修羅場!!
【彈幕】[最後之作]放開那隻宋宋我來!
兩人之間氣氛奇怪, 阮喬更是被蘇席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
就算是為了劇情和人設, 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
她心裏帶著不確定的猜想, 又怕自己自作多情, 一時之間腦子亂作一團。
場麵安靜地近乎詭異。
宋宋手腕已經泛紅, 但他目光並不退卻,定定看著蘇席。
“這邊,走快點!”
官兵嚷嚷著押送著人走了過來, 三四個官兵前後圍著, 麵色嚴肅, 似乎押送的是什麽危險的凶犯一般, 然而實際上, 隻是一位看上去略顯清瘦的男子。
如雪的長發慵懶的披在身側, 雖然是男子, 但肌膚竟比玉石還要白皙,薄唇紅潤,麵冠如玉, 狹長的眼眸帶著些懶散, 仿佛畫中走出來的仙人。
“請問可是丞相府……?”
官兵上前,將目光從死死盯著的白發男子身上挪開,卻發現丞相府門口的場麵也異常詭異。
傳聞中喜怒無常,冷漠無情的雲王身著黑色錦衣,眼神帶著濃烈的殺意,如同一隻護崽的凶獸一般,將……阮丞相的女兒攬在懷中?
領頭的官兵咳嗽了一聲。
蘇席目光從宋宋身上移開,落在他身上。
一瞬間,官兵仿佛感覺自己被閻王給盯上了:“我要不然,待會再來?”
在雲王的強壓之下,他不自覺後退了幾步,但一想到身後那位祖宗,又強行鼓起勇氣,站穩了腳。
阮喬也看見了那白發男子,她伸手劈開蘇席抓著宋宋的手,從他懷裏掙紮了出來。
蘇席原本就隻是輕輕攬著她,並沒有抓的太緊,是帶著小心的觸碰。所以她沒有多費力氣就鑽了出來:“師兄?”
螢窗雪案站在稍遠處,一副看戲的模樣,若不是他手上的鐐銬,還有點仙風道骨的模樣。
“你們這是,提前演上了?”螢窗雪案微微挑眉。
【彈幕】[為探]雪懟!!!
【彈幕】[洋洋想吃糖]啊啊啊都是喜歡的人太開心遼!
【彈幕】[喵大人]白發太仙了吧啊啊啊啊啊阿偉又要死了!
阮喬也不知道蘇席在發什麽瘋,幹脆走到了螢窗雪案身旁。
她有些遲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現在的情況:“……也可以這麽說。”
兩人這交談的語氣,顯然是認識,且關係不淺。
來自人類的本能直覺讓蘇席和宋宋同時皺起了眉頭,轉身看著螢窗雪案,目光灼灼,仿若要將他看出個洞來。
螢窗雪案:“行啊師妹,最近相國寺的桃花真是開得挺盛。”
阮喬送了他一個白眼:“你有歲葉也不告訴我?”
她看了眼官兵:“怎麽,你也犯事了?”
官兵上前,趕緊解釋了幾句押送犯人過來的始末,交了鐐銬的鑰匙,這才急急忙忙走了。
阮喬:“他們很忙?”
螢窗雪案微微眯起眼,淡淡道:“大概是吧。”
轉過街角,那幾位官兵才鬆了口氣。
這位爺真是太難伺候了,脾氣又怪,嘴毒到不行,手裏整人的東西一套一套的,讓人猝不及防就被搞得懷疑人生。
好在聖旨一下,將祖宗送走了,他們在牢裏喝酒也能放心一點,不必再用各種手段試上半個時辰。
簡直是舉牢同慶的大喜事啊!
丞相府門口。
阮喬看了眼手上的鑰匙。
是師兄也好,多一個幫手,少一個敵人。
她正要替他開鎖,螢窗雪案卻自己抖了抖鐐銬。
哢噠,
手上腳上的鐵拷應聲而開。
她倒是忘了,之前螢窗雪案曾經鑽研過一個sp副本,裏麵全是各種各樣變-態到極致的鎖。他的職業是機械員,順到就利用副本的優勢,研究其開鎖技術來。
這也是阮喬送名片的時候,開玩笑說開鎖找他的原因。
那是她離開隔離區之前的事了,現在看來,師兄開鎖的技術越發精湛。
他還曾經製造出過三把萬-能-鑰-匙,自己留著一把金鑰匙,銀鑰匙送給了弧。
阮喬又想起木樂來,之前在淒厲鬼新娘的時候,看見過他使用銅鑰匙。
與其說這道具是從師兄手裏無意流傳出去的,阮喬更傾向於是他賣出去的。
畢竟螢窗雪案這樣難對付的人,想要從他身上拿走東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連九曲風濤,也不得不動用人海戰術。
打擊埋伏。
旁邊的家丁還在上貨,一共兩輛馬車,一輛運貨,一輛托人。
阮相收的禮不少,置辦一個寬敞的豪華馬車不是問題。
一路上的物件準備得差不多,幾人上了馬車,一同前往城外與聞晴他們會合。
馬車當中布置奢華,座凳上鋪著柔軟的動物皮毛,左右各一排,原本螢窗雪案上去之後自己霸占了一排,阮喬坐在對麵,而後麵上來的兩位都像吃了火藥一般。
蘇席也罷了,原本就是脾氣奇怪的小孩子,做出什麽樣的事情阮喬都不會驚訝,隻是沒想到一向溫柔的宋宋也會和他爭執不下。
最後……
螢窗雪案懶懶地看了眼對麵的兩個人,無視了兩人全程帶火,仿佛可以在他身上燒穿一個洞的眼神。
然後轉頭靠近阮喬耳邊,悄聲問:“精分豬還沒得手吧?要不然怎麽還有這個傻白甜的機會。”
阮喬:“……”
她不是很想說話。
但蘇席顯然很想說話:“姓周的,離遠點。”
螢窗雪案在副本裏的身份叫周案,是一名醫術精湛的禦醫,但由於某次給宮中貴人看病的時候出了差錯,被關入了牢中。
蕭珩或許是想起來還有這麽一位可用,與其讓他秋後丟了腦袋,不如也去北方湊個人頭。
這才下旨,把人給阮喬送了過來。
螢窗雪案看了眼蘇席,又看了看阮喬。
他倒是明白了,阮喬這顆白菜是栽在這精分豬身上了,可眼下兩人不知鬧了什麽矛盾,明明互相關心著對方,卻又強迫自己遠離。
遮遮掩掩,眼神躲閃的,這樣的阮喬他以前可從沒見過。
果然戀愛令人降智。
隻是可惜了宋宋,注定了是個炮灰。
他看向宋宋的目光,也帶上了一絲同情。
宋宋:……
不要以為你用友善的目光看著我,我就可以容忍你坐在綿綿旁邊。
如果不是旁邊這個奇怪的人,他完全可以好好照顧綿綿的。
在宋宋眼裏,蘇席已經打上了反派大魔王的標簽。
馬車平穩,速度又快,很快出了城外。
聞晴帶著佩劍,氣質清冷出塵,即便站在路邊,也吸引著路人的目光。木樂遠遠看見阮府的馬車,就興奮地直揮手,等馬車停下來,便迫不及待地掀開布簾,浮雲錦靴往上一踩,就要上車。
但他流暢的動作在看見馬車裏的情況的時候,猛然一頓。
蘇席!
大魔王!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木樂轉身想逃,馬車裏卻傳來一聲冷笑:“你跑啊。”
他腳下一頓,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好看的眼瞳轉了轉,落在螢窗雪案身上:“早,早啊。”
阮喬:“認識?”
螢窗雪案的聲音危險起來:“當然了,你把我的道具箱整個扒走之後,化成灰我也記得你。”
木樂尷尬笑了幾聲,悄悄往後退了幾步:“那真是我的榮幸,我先走了,不打擾——”
話音剛落,一股大力就把他揣進了馬車裏,正好俊臉朝地,狼狽地倒在幾人中間。
聞晴上了馬車,拍了拍手:“別廢話,先趕路。”
每耽擱一個時辰,任務目標就多一分危險。
季深在前麵的亭子裏等他們,他一身戎裝,器宇不凡,騎著血色寶馬,見馬車來了,並不上車,隻是駕馬跟著一同出行。
阮喬見他獨自一人而來,馬上也未帶其他的物件,顯然是都放在了儲物空間裏。但他敢一個人單槍匹馬而來,作風的確是雷厲風行。
夜雨和另外兩個家丁在後麵的馬車上,還有兩個家丁負責趕車,見人都上去了,便放下馬車簾子,駕馭著駿馬往城外行去。
眼看阮家的馬車消失在城門前,另一輛小馬車很快也跟了上去。
【彈幕】[壓脈帶]這一腳是親姐了
【彈幕】[芫璋冰]哈哈哈哈這次有趣了
【彈幕】[棲]這一車的人太可愛了叭!!!
馬車裏一排三個人也能坐下,並不顯得擠。
木樂打死也不願意和螢窗雪案坐在一起,兩相比較,他寧願和蘇席大魔王坐在一起。
原本他想坐在宋宋旁邊,但顯然宋宋對這位也沒有多少好感,木樂上來了,正好讓他坐在中間隔開蘇席。
木樂的座位要求慘遭拒絕,隻能垂頭喪氣坐在中間,他看一眼蘇席,又低頭歎口氣,再抬頭,再歎口氣。
愁容滿麵。
蘇席:“閉嘴。”
木樂禁了聲,卻又覺得有點憋屈,哼了一聲:“你看看你的人緣,這一車的人有誰喜歡你?你還不反省一下自己。”
蘇席看了眼阮喬,漆黑的眼眸看不清情緒。
難得嘴癢還沒被揍,木樂越發得意起來,尤其是在確定螢窗雪案不會當場再把他解剖了之後,更像封印解除了一樣,一路上嘰嘰喳喳的。
有了他,路上倒也不悶。
阮喬沒想到的是,木樂和師兄不僅認識,還有一段相殺的經曆。木樂當時有一個十分強大的道具,可以從玩家身上隨機偷取一個道具。
按理來說,螢窗雪案一身寶貝,偷到什麽都是賺了。
但木樂沒想到的是,螢窗雪案居然因為寶貝太多,專門用幾個箱子分門別類裝了起來。
他這一偷,就偷了一箱的寶貝。
後來雖然死的很慘,但這波不虧!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了,眼下他們還要一同完成任務,解決這個副本。
螢窗雪案也不是什麽小心眼的人,一邊笑著說自己不會報複,一邊擦了擦從空間裏拿出來的手術刀。
“你你你……你幹嘛!”木樂開始慌了。
“就是沾了點灰,擦一擦。”螢窗雪案笑著說。
“你說過,你不會記仇的!!!”
“當然,如果哪天我悄悄把你殺掉了,我會記得嫁禍給別人,不讓大家知道我是記仇才幹掉你的。”
“綿綿!!姐!!!救命啊!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彈幕】[夕如木木]哈哈哈哈木崽太慘了
【彈幕】[欒仔]心疼木崽一秒鍾哈哈哈
【彈幕】[綿綿今天掉馬了嘛]但我覺得好好玩怎麽回事??
趕路的時間過得很快,原本以為一出京城的範圍就會遭到的追殺也沒有出現,幾人非常順利地進入了北地。
越往北走,氣候越發幹燥和炎熱起來。
原本隻是在京城百姓口中所出現的大旱真實地展現在玩家麵前。
天氣炎熱,大旱連連,有的地方甚至很多井水都幹涸了。
如果隻是災難,還不至於到大勝的軍隊一點消息都傳不回來的地步。
玩家的儲物空間裏都帶有一定的幹糧和水,但不在絕地的時候不會輕易消耗,一路上眾人靠著阮家馬車裏的幹糧和路上的補給撐了一段時間。
但很快,馬車裏的幹糧也沒有了,北方很多地方非常缺水。
有時候,就算玩家們有錢,也買不到幹淨的水。
但是和阮喬坐在一起,他們才感受到了什麽叫做——
豪氣。
渴了?盡管喝!不夠就說!
餓了?隨便吃,想吃什麽都行。
反正,她的項鏈裏,還屯著價值六億的食物和水。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阮喬買了這麽多食物和水,就算知道,也不會認為她能夠全部帶進副本裏來。
畢竟市麵上一百個空間格的空間已經是頂尖了。
如果阮喬不是缺心眼,就是她擁有很大的儲物空間。
但是撐死,應該也不會超過兩百個空間格。
因此,宋宋很為她擔心。
“沒事的!”
阮喬反而大方得很,“你喜歡和礦泉水嗎?還是想來一瓶快樂肥宅水?”
木樂將最後一口可樂喝完,拿著空瓶子眼巴巴地跑了過來:“綿綿,我的快樂沒有了。”
阮喬反手就是三瓶水果汽水:“哪去嗨!”
“愛你!!”
宋宋:“……”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我要一瓶礦泉水就好了。”
“我也要。”
熟悉又好聽的聲音忽然響起,阮喬抬頭,就看見蘇席好看的側臉,他沒有看她,語氣也很平淡。
伸出來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好看。
阮喬取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他,還沒等瓶子落在蘇席手上,他就轉動手腕接過礦泉水,這一動,兩人的肌膚難免接觸到一起。
少女的手指和她的手掌一般柔軟,帶著特別的溫度,輕輕的觸碰,仿佛碰到了心裏。
蘇席垂下眼眸,他想握住的,不止是瓶子。
還有那雙小小的手。
阮喬卻像是碰到什麽灼熱的東西一般立刻鬆開手,縮了回去。
蘇席看見她避之不及的動作,眼神又暗了幾分。
木樂和宋宋已經走遠了,馬車似乎出了點問題,他們正在修補。
她收回目光,才想起來蘇席好像已經來過很多次了。
她試探著問:“這一個時辰裏,你是不是來要第十二瓶水了?”
“水喝多了,不會想上廁所嗎?”
蘇席:“……”
【彈幕】[胖大海]啊啊啊啊你們兩個
【彈幕】[小草莓味]求求你們了民政局已經自己來了!!
【彈幕】[月光下的我]我命令你們馬上給我在一起啊
阮喬已經習慣了彈幕的觀眾開玩笑,雖然外麵都說他們是情侶關係,但她知道,蘇席雖然對她有些特別,但也隻是特別而已。
每個人都會有朋友,對朋友總是比對陌生人要特別一些的。
但並不代表,朋友就是……
蘇席看著她,隻是覺得心裏一陣陣地攪在一起,又分辨不出原因。
這種陌生的情感他是第一次體會。
第一次從了解到相處,越來越急迫地想要接觸一個人,想要把她圈在自己的身邊,時時刻刻都看見她。
想看見她的笑。
想要——
更多。
“我一次多給你點水吧,你的儲物空間應該也是挺大的,這樣你也不用跑那麽多趟——”少女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麽,他卻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不用。”
蘇席頓了頓,才說:“礦泉水喝膩了,我想吃點東西。”
阮喬低頭,猶豫道:“那我——給你拿點餅幹?”
蘇席點點頭:“你不用給我太多。”
他又解釋:“我,我可能想要的東西每次都不一樣,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你的。”
這樣隻是來看看她,應該不會怎麽樣。
他隻想能夠看見她。
“綿綿!”木樂噔噔噔跑了過來:“馬車的輪子磨損有點嚴重,需要去前麵的鎮子上買幾個備用。我看今天隻能在這個鎮上住一晚了。”
原本天色也不晚了,阮喬點點頭,幾個玩家找了鎮上一家客棧,好在這大旱之年,沒有多少客人,還有不少空的房間。
隻是沒想到,門外很快停了一輛小馬車,卿晚晚進來,正好遇到準備在大堂吃晚飯的幾位玩家。
“好巧,”她笑了笑,很自然地加入了幾位玩家之中。
雖然別人沒問,但卿晚晚卻很自覺地介紹了自己的情況:“我的人物設定是喜歡——”
她看了眼旁邊沉默不語的蘇席:“喜歡雲王的,這次聽聞雲王要北上,才跟了過來,保證雲王能夠安全回京,就是我的任務。”
“綿綿應該知道我的人設的。”
阮喬可太知道了,這不正是她搶了卿晚晚的戲份。
才讓人家無路可走。
千裏追心上人的劇情都出來了。
晚飯很簡單,阮喬這邊是修羅場,螢窗雪案盯著木樂,讓他一頓飯都吃得毛骨悚然,卿晚晚加入之後更是沉默,氣氛頓時凝固起來。
“給我來一間上房!”豪氣衝天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客棧,阮喬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一虎背熊腰的壯漢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留著濃密的大胡子,一雙眼睛如同雄鷹,背後背著一把大刀。
飯桌上的大部分人都認識這個人。
現在看來,他應當就是最後一名玩家。
——九曲風濤。
緊跟著他進來的是青年麵容冷漠,一頭火烈的頭發格外引人注目,雙通帶著血色。他的身上帶著各種各樣的武器的匕首,黑紅相間的衣袍勾勒出修長的身材,偶爾露出袖中的手臂上還別著閃爍著寒光的短刀。
木樂嘴巴都驚訝成了圓形:“片光零羽。”
“光看這身氣質就很強啊。”
“我都說了,我要幹淨的水!”少女的聲音帶著濃烈的煩躁,與片光零羽一同進來,走在他身邊的人是青惘。
她的臉上圍著輕柔的雪紗,墨色的長發紮著少女的發髻,黛色的眉緊緊蹙在一起,水藍色的衣裙行動間隨風而動。
她的聲音很好聽,帶著少女的嬌嫩,但此刻青惘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這到底是是什麽破地方,下次我再也不來了!”
給了銀子,九曲風濤又點了一桌酒菜,三人在阮喬他們旁邊的桌子坐了下來。
九曲風濤侵略性的眼光顯然一直就沒有離開過螢窗雪案,旁邊的人他不認識,阮喬當時穿著隱匿鬥篷,雖然事後她的身份被曝光出來,但九曲風濤可沒那麽心思去專門搜她的視頻來看。
他露出嗜血的笑容。
真是冤家路窄。
原本Wer高價收購1級歲葉是很輕鬆的事情,但《尖叫房間》的節目組占去七個名額之後,剩下的三個歲葉價格自然水漲船高。
尤其是有的玩家並不想要出售歲葉。
他得到俱樂部下麵的玩家的線索,才找到那人,威逼利誘下拿下了一片歲葉。
Wer這一次進來了兩個人,一定可以在這個副本上占據絕好的優勢。
能夠遇上螢窗雪案,完全就是意外收獲。
至於路上帶著的這個小姑娘,隻是順手而為罷了,也許到了後麵,她能有什麽利用價值。
一路走過來,他已經完全確定,青惘就是個沒有心機的大小姐,吃不了苦,也不會算計。
這樣的炮灰在後麵說不定會有起作用的時候。
就是太吵了。
“我不管,我要喝幹淨的水,而且我已經一日沒有洗過澡了!”青惘也看見了旁邊的玩家,但她並不放在心上。
“洗什麽澡!”
九曲風濤聲音洪亮,語氣又暴躁:“老子連喝得水都要沒有了,你還要洗澡?!”
“零羽,你看什麽,還不過來!餓死我了!”
九曲風濤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卻開始盤算,怎麽樣才能在後麵的副本裏,幹掉螢窗雪案。
片光零羽淡淡應了一聲,走到桌前坐下。
但他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阮喬身上。
這個樣貌和感覺……
難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