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之歲[序]3
【彈幕】[笙和]哈哈哈哈哈橋妹你說是不是平時吐槽係統太多被盯上了
【彈幕】[千秋萬代, 一統江湖]太慘了哈哈哈哈哈
【彈幕】[露露]等等這意思是有情敵會出現嗎?
見阮喬微微出神的模樣,黃衣少女以為她是刻意忽視自己, 如同以往一般, 並不將她放在心上,刻意給她難看。
原本她過來,就是想看看昔日驕傲如她, 如今不僅天賜的姻緣變成了燙手的山芋, 還連累家族,會是怎樣一個羞愧的模樣。
畢竟當初黃衣少女也曾為雲王的容貌傾倒, 得了聖上賜婚的那段日子, 姓阮的可是日日都在她們麵前炫耀。
說雲王府如何如何, 雲王贈她的東西如何如何, 那人又是如何的風姿卓絕, 溫柔繾綣。
誰人不知雲王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性子冷漠, 待誰都沒有好臉色,聽見姓阮的如此言語,她們那群小姐妹暗地裏都嫉妒得牙癢。
如今雲王出了事, 阮家那避之不及的模樣早就成了京城的笑談。
就連阮貴妃在宮中也受了不少冷落, 今日的宴會, 聽聞聖上帶的是另外的妃子, 足見阮家如今的風雨欲來, 大廈將傾。
哪怕他阮家在如何撇清自己的幹係, 如何能逃得過聖上的眼睛。
原本她是過來看笑話的, 誰想當事人非但不覺得丟人,還如同往日一般目中無人,這讓黃衣少女更是怒火燒心, 她之前和自己的小姐妹們放了話, 要看姓阮的笑話。
眼下丟了麵子,不禁皺起眉頭,伸手就推開桌上的果盤,動作又厲害,聲音不小。
阮喬伸出去拿果子的手停在半空,抬頭看她:“有事?”
【彈幕】[白淺淺]小妹妹還是回去玩泥巴吧
【彈幕】[紀小虞]不行了我記得這明明是個恐怖遊戲來著hhhh
【彈幕】[一隻小魚尾]雖然,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劇情看著挺爽??
黃衣少女瑟縮了一下,方才一眼,她竟然覺得有些害怕。
但一想到自家哥哥帶回家的消息,說大理寺暗中已經開始盤查阮家,想來他們離入獄去和雲王作伴也快了。
那她可得趁現在還能在宴席上看見對方的時候,好好趁這個機會發泄一下。
黃衣少女冷哼一聲:“瞧你打扮這狐媚樣子,又是看上了哪家的人?想在這宴會上找好下家,好讓自己有個靠山?”
這宴會原本就是為了京城當中各家青年才俊所設,各大親王和高官都會參加,並且攜帶自家最出色的子女一同出席。
明麵上說是榆樓舉辦的,實際上誰都清楚,背後的舉辦人是宮裏那位。
如今天災連連,北方大旱,各地災民四處流亡,朝廷發了賑災款糧,又要籌備祭天大禮。
本朝規矩如此,祭天之事事關重大,要選出京城當中的青年才俊,少年少女參與。若是能被選中,自然是極好的運氣。若是選不中也無礙,這其中多少人暗帶著別的目的而來,少年人惦記著尋個好姻緣,高官親王則可以趁機利用兒女的親事加深彼此的關係。
一貫受寵如此,京中名聲最盛的雲王,隻要天子一句話,一樣鋃鐺入獄,抄家封府。何況他們這些勢力,各個都謹慎起來。
真要和雲王一般獨來獨往,不給任何人好臉色看,出了事連撈他的人都沒有。
“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今日宴會上的每一個人,誰不知道你阮眠的真麵目?你已經是沒人要的唔——!”
話還沒說完,一個桃子就堵住了她的嘴。
黃衣少女原本小巧紅潤的嘴巴被塞得鼓鼓的,那桃子塞進來的力道又大,一時之間卡在她的口腔內,吐也吐不出來。
阮喬伸手拿回另一個果盤,從裏麵跳出自己愛吃的,毫不在意形象地啃了一口,才抬眼看她:“年紀輕輕的,怎麽不會說人話呢?”
【彈幕】[洋洋想吃糖]哈哈哈幹得好
【彈幕】[妤妹]這妹子真的很煩
【彈幕】[小草莓味]我橋妹還是一如既往地6啊哈哈哈哈
黃衣少女還沒反應過來,她眼前就是一晃,也沒見阮眠起身,怎麽自己嘴裏就多了個桃?莫不是這人會什麽妖術?!
這念頭一出,黃衣少女自己也不信。
得了吧,就阮眠這空有一張臉,沒腦子的人,要是真會妖術,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嘴裏塞著一個桃子,原本溫順淑女的模樣瞬間變得滑稽起來,黃衣少女已經看得出來有人在她四周指指點點,衣袖遮著半張臉,顯然是在暗中嘲笑。
她臉憋得通紅,連忙伸手取出桃子,可那桃子卡的實在是緊,折騰了許久才好不容易拿出來。
“你!”
黃衣少女還想說什麽,見阮喬抬眼,又條件反射地遮住嘴巴,才道:“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到時候可別求著我們替你求情!”
阮喬問她:“你看我是誰?”
她的目光太奇怪,夾雜著一瞬間爆發開來的強大壓力,仿佛剛才還是個無害的黃鸝鳥,此刻就成了要人性命的猛禽。
黃衣少女捂著嘴,聲音還含糊著,腳下仿佛生了鐵,隻能順著她的問題說:“阮,阮眠。”
阮喬收回目光,又專心折騰她手裏的果子:“知道就好,你也不是第一日認識我了,應該知道我有什麽想要做的事,不擇手段也會完成。就算我們明日鋃鐺入獄了,在獄中受不了刑罰,供出一兩家‘同夥"也是正常。”
阮喬的眼神太過直接,就差把“我一定不會忘記拉你家下水”寫在臉上了。
“還有,”
她的聲音冷下來,“哪怕我阮家明日就沒了,可今日我爹依舊是當朝的丞相,我的姑母依舊是貴妃。我們阮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人外人在這裏跳腳。”
黃衣少女氣的結巴:“你,你這是仗勢欺人!沒了你爹和阮妃,你什麽也不是!”
阮喬說的輕描淡寫:“可是我有,這怎麽辦呢,你說多氣人。”
【彈幕】[棲]哈哈哈對不起有錢真的就能為所欲為
【彈幕】[沫如]這懟的我愛了哈哈哈
既然她的人設是個惡人,那就好辦了。
她最擅長就是當個惡人。
要讓她裝什麽身嬌體弱,溫柔有禮,規規矩矩的小姑娘,那才是為難她。
飛揚跋扈丞相女。
她很PICK。
黃衣少女被她一句話懟得進退兩難,就這麽慫著退回去,豈不是從看笑話變成了自己是個笑話?
可要是繼續呆在這裏,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好好地活著回去……
一時之間,空氣也非常安靜。
“這不是柳妹妹嗎?”
好聽的聲音從黃衣少女身後傳來,卿晚晚到了兩人麵前,全當沒看見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和地上咬了半口的桃子,“聽說那邊有人尋你,你不去看看?”
卿晚晚墨發玉麵,唇間胭脂溫潤,略顯成熟的五官,是和萌化版阮喬截然不同的畫風。她穿著一身桃花漸變襦裙,長裙如同花瓣般行走間搖動,發間的配飾精巧簡潔。
黃衣少女也知道卿晚晚是來替自己解圍的,順著台階便走了,她這一日,心情恐怕都不會好太多。
卿晚晚是她的藝名,賬號也直接取的這個名字,在這個副本裏倒是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於阮喬而言,卿晚晚這一來,表麵上看,也是“幫”了她。
但阮喬待她的情緒卻並不熱情。
反而目光在卿晚晚的衣裙上打量了一下。
宴會將要開始,大多數的人已經落座,整個庭院裏身著粉色衣裙的便隻有阮喬、卿晚晚兩人。
兩粉相遇,必有一女主。
也就是說,這位是她的“情敵”了。
似乎是沒有感受到少女的冷漠,卿晚晚溫柔笑了笑,在她旁側坐下,並不在意:“你應該認識我吧,這宴會上你我相識,雖然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樣的事,但大家互相幫助,不是更好?”
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這是阮喬第一眼見到卿晚晚時的印象,大概是在圈子裏經曆過的人,她在社交上顯然有自己的手段。
阮喬並不覺得卿晚晚這樣的性格有什麽問題。
她理解所有人的性格,也沒有誰是絕對的好壞。
就算是她自己,也從來沒把自己當做是個所謂的“好人”。她會幫助艾莉娜逃出療養院,隻不過是因為自己有能力,且對她有好處罷了。
但是這不代表她就願意同這樣的人相處。
卿晚晚說的不多,阮喬卻已經對她這個人有了深入的分析。卿晚晚不僅精致,而且聰明。從她這段話就可以聽出來,卿晚晚並不是對隔離區什麽了解都沒有的花瓶,至少她是研究過的,否則不會做出為了預防後麵發生的事情而提前替自己尋找盟友的行動來。
眼前的宴會雖然好,日光豔豔,但這可是個恐怖求生遊戲。
如果隻是一群人坐在這裏鬥來鬥去,互相嘴炮,那就不是隔離區的作風了。
以恐怖片來類比,現在的平靜就是影片的前部分,以明亮、悠閑、普通的格調進行著鋪墊,隻待到了劇情的關鍵點,再畫風大變。
實際上,卿晚晚分析的不止是這個遊戲,她手裏收集了所有嘉賓的資料。
軟綿綿就是其中一個。
宋宋是個新人,之前也玩過隔離區,從他的過往遊戲表現來看,除了他的音樂天賦和盛世美顏以外沒有什麽亮點。
聞晴的實力很強,但她和聞晴搭檔拍過戲,知道這個女人的性格很難靠近。
聞晴是冷靜分析型的玩家,自身的實力現在也很強,基本上屬於莫得感情的殺手那一類型的。
其他的藝人都是第一次接觸這個遊戲,根本沒有什麽可以參考的情報,隻有從每個人的性格和現實當中的情況來分析。
除了聞晴之外,最值得注意的就是這個軟綿綿。
聽說是之前【生存線】的第一射手轉過來的新號,原本以為她會選擇繼續玩狙擊手,走戰鬥路線,沒想到自從進入【隔離區】之後,一轉畫風。
昔日的冰山女神直接變成了軟萌搞笑主播。
沒錯,阮喬名聲在外的好幾場直播的剪輯版在網上流傳了一圈之後,她已經榮獲了搞笑主播的名號。
其中包括“一本正經和鬼怪打招呼”/“暴打女鬼合集”/“橋妹隔離區年度十大沙雕名場麵”等等。
卿晚晚熬夜看完了這些視頻,一邊看一邊笑得鵝鵝鵝鵝鵝鵝。
最後她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在研究軟綿綿的實力來的。
於是,又回去看了一遍。
還是非常搞笑啊!
等等,怎麽思緒又偏了。
卿晚晚溫婉一笑:“我已經和丞相說了,今日宴會我坐在你旁側。”
軟綿綿還有個非常強的男朋友,按節目組給她之後更新的嘉賓名單來看,也會參加這次的活動。
也就是說,對方有兩個人,天然存在著優勢。
是不可忽視的力量。
兩人正想著自己的心思,宴會上又來了一群人,熱熱鬧鬧的,阮喬瞥了一眼,頓時也是愣住了。
那群人身後跟著的奴仆眾多,外圍是一圈俏臉泛紅,眼睛發光的小姑娘。這往往意味著圍在裏麵的人定然不是什麽普通的少年。
人群靠的近了些,阮喬能看清裏麵的人,全靠對方高高的個字,沒被鶯鶯燕燕擋住那張吃飯的臉。
走在最前麵的即便是參加這樣的宴會,也穿著一身修身的軟甲,冰冷的金屬反射出日光,修身的衣物勾勒出勁瘦的腰身。
刀削一般的臉龐上表情淡漠,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寒氣,尤其是一雙黑色眼瞳,目光帶著天然的威壓。
【彈幕】[自擾的庸人]啊啊啊啊季深!
【彈幕】[隨水遠]這個裝扮是將軍啊!!
【彈幕】[壓脈帶]哈哈哈哈想看他和超凶的王爺正麵對戰的樣子
宋宋穿著一身青衫,高挺的鼻梁,深刻的五官,身姿挺拔,抱著一古琴,他那獨特的五官倒有種異域琴師的氣質。
宋宋不僅會拉小提琴,還能搞定古琴?
真是生活不易,多才多藝。
【彈幕】[喵大人]宋宋古裝也好看到爆炸啊啊啊啊
【彈幕】[那些隔過黑暗的花與水]對不起爬牆了!
這兩人都是俊朗的青年,目光隨意落在哪一位姑娘身上,都能瞧得人臉紅心跳,小鹿亂撞。
又剛巧是一同入場的,所以才引起轟動。
察覺到阮喬疑惑的目光,她身後一直站著低調不語的丫鬟躬身上前,在她耳側介紹:“前麵那位是新封的輔國大將軍,季深。正二品的五官,前途正好。身後那位青衫琴師宋衍,技藝高超,一曲可動天下,是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兩位府中至今未有一人……”
阮喬被丫鬟突然上線的解說搞了個措手不及:“你是……?”
你是啥意思??
怎麽像媒婆在介紹對象一樣?
搞半天這是個相親宴?
丫鬟沒聽她說完,以為阮喬不記得自己:“奴婢夜雨。”
“老爺交代過,這兩人都是極好的人選,接下來的宴會至關重要,小姐千萬不要鬆懈。您要牢記——”
她看了眼旁側坐著的卿晚晚,小心湊近阮喬耳邊,壓低聲音:“一定要推掉雲王的婚約,向聖上表明您的決心。若能得到這兩位的青睞,屆時順水推舟最好。”
“無論是宋家還是季將軍,都是老爺樂意結親的對象。”
可無論是哪位,她都沒興趣啊。
她家小雲還在天牢孤苦伶仃等著呢。
還有你一個丫鬟,為什麽不像一般小說裏寫的一樣單純可愛又蠢笨,隻會小姐小姐地嗷嗷叫啊?
【彈幕】[胖大海]哈哈哈超凶快來啊,媳婦要跑了
【彈幕】[為探]無論對上這兩位哪一位都是修羅場啊
【彈幕】[我嗑的西皮是真的]季深就算了吧emmmm碰上娛樂圈的人就沒好事
宋宋似乎也注意到了阮喬,正想要過來打招呼,卻被眼前的幾個小姑娘阻擋住了去路。
當朝民風開放,麵對眾多少女的熱情相待,宋宋一時尷尬地不知如何應對,最後躲在季深身後。
這位“將軍”的氣場顯然很強大,雖然仍然有無數目光黏在他們身上,但好歹不會靠得太近動手動腳的……
阮喬眼神和他打了個招呼,宋宋也就不勉強過來了。
眾人落座之後,場麵總算沒有那麽混亂。
開場的歌舞過後,宴會正式開始,目前在場的玩家也隻有他們四位,剩下的人不知道在哪裏,而主線任務也沒有出現。
也許和希望療養院那場一樣,要到關鍵的劇情點之後才會觸發主線劇情。
天子來的比誰都慢,這一次簇擁而來的人更多,上位落座之後,阮喬才堪堪看見一個紅袍青年的身影。
皇上比她想象的要年輕。
大概是皇家的血統都不差,天子的麵容俊美,身著紅袍,身後陪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妃子。
這次宴會是為了選出參加祭天禮的人,到了宴會後半段,一直坐立不安的丞相終於等不及了。
歌舞之後,他主動上前,在場上慷慨陳詞。
先是吹了一通彩虹屁,聖上英明之流,又說自家如何如何忠心,從上古典故引用到曆史人物,總之是一篇非常有文采的演講。
阮喬:“看來我爹雖然官居高位,但是不忘學習,文采並沒有退步,這一篇洗白通稿說的我都感動了。”
【彈幕】[西楚閑人]哈哈哈哈哈神TM通稿
【彈幕】[冷靜]橋妹危險發言警告
說完,丞相一抹額頭的汗水,終於進入正題:“至於雲王一事,相信陛下已經有自己的判斷,我阮家並無他話可說,有關我們兩家的婚約一事,我作為父親,為了女兒的幸福,從不會幹涉她。”
“姻緣一事,全看兒女自己喜歡。對於此門婚約,小女有話同陛下說。”
丞相完美地走完了自己的流程,就差女兒上來,表白一波他早已替她選好的兩位青年才俊,然後以真愛為名,一腳踹掉雲神,水到渠成。
他轉過身,慈祥道:“來,眠兒,別怕,向陛下勇敢地說出你的想法。”
阮喬起身,點點頭。
看著自己女兒變得成熟穩重,不像以往一般不成大器,隻會哭鬧,丞相欣慰地點點頭,退了下來。
阮喬站上場,看了眼卿晚晚。
若是按照故事的走向來說,等她向某位接盤俠表白完心跡,再往雲王身上潑一鍋髒水,說他對自家如何如何不好,自己又是如何早就看出對方有不軌之心,兩人日漸心意相背等等之後,卿晚晚就會起身反駁,並且替雲王竭力辯解。
事實上,卿晚晚進入遊戲之後也收到了一本奇怪的書。
書名非常羞恥,什麽霸道王爺小嬌妻,按照目前的走向來看,她也並不懷疑自己接下來的戲份會很出彩。
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她的形象無意會拔高很多。
她也不擔心軟綿綿不會按劇本來,遊戲開始時係統已經告知他們,要他們表現的正常一些。
經常拍戲的卿晚晚怎麽會不知道——這就是要他們維持人設的意思。
果然,丞相鋪墊之後,聖上的臉色好了一些,目光落在出席的阮喬身上,似乎想看看他們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
阮喬清了清嗓子,站在場上,麵色並無半分畏懼和羞愧:“雲王自打懂事開始,就沒過過什麽錦衣玉食的日子,他不同於一般的京中紈絝,沉迷酒色,反而極其自律,跟著普通士兵在軍營裏吃苦鍛煉。”
“曾經大饑之年,民不聊生,有可憐的災民進京,雲王府慷慨幫助,施粥布食多日,救了不知道多少我朝百姓的性命。他曾經騎馬過南方諸州,見到當地百姓受蠻族騷擾,死傷無數,雖然他隻有一個人,幾個侍衛,卻是單槍匹馬殺進了寨子裏,後來更是聯合當地官府,打的蠻族不敢再騷擾我朝百姓,匆匆躲進深山。”
“這之後,他投身軍中,替我朝立下無數汗馬功勞。雲王年及弱冠,原本該是京中年少,錦衣華服,意氣風發的時候。可他,卻是一身病累,渾身傷疤。這樣的人,一心為百姓,一心為聖上的江山穩固,這樣的人——”
她聲線原本清脆好聽,可這般說來,卻是擲地有聲:“如何會謀逆?如何會手足相殘?!”
嬌俏的少女站在場上,宴會寂靜無聲,就連聲樂也停了下來。
她的眼眶漸漸泛紅,像是盛開的寒梅,柔弱中更帶著一絲堅定:“雲王冤枉,請聖上徹查此案!”
聖上坐在金椅上,並不言語,隻是淡淡看著她。
眼底的黑霧濃厚,看不清他的情緒。
半晌,他才微微側頭,問:“你的意思是,朕嫉妒賢才,”
“冤枉了三弟?”
“還是說,是我在手足相殘?”
阮喬一句“你知道自己在相殘就好”差點說出口,又憋了回去。
一時之間,場上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阮喬卻仿若沒有看見天子的神情,依舊一副此意已決的模樣。
她上前幾步,雙膝下跪,脊梁卻挺得筆直。
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
少女的聲音清晰,一字一頓:“如若不然,也請聖上恩準,”
“讓我與雲王獄中完婚。”
聖上:“??”
丞相:“!!”
卿晚晚:這不是我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