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鬥地主2

  【人物卡】


  玩家:軟綿綿


  身份:勞工

  副本人物角色:桑莎

  安地亞某個鄉下小鎮馬夫的女兒, 由於有著一張玫瑰花一般的容貌,常常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為了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貧窮而又膽怯的馬夫,隻有讓女兒終日待在肮髒又邋遢的馬廄裏,用泥土遮去她美麗的容顏。


  突如其來的大-饑-荒之後, 失去家人的桑莎被瓊斯夫人發現, 帶回了維特斯洛古堡。


  人物特質(請玩家注意維持人設):

  1.嬌弱的姑娘在大-饑-荒之後體質急劇下降,走兩步也會感-到體力不支。


  2.單純的少女從未離開過鄉下的小鎮, 外麵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奇, 充滿魅力的。


  3.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桑莎十分恐懼和無助。


  【其他特質將隨副本展開過程, 隨機出現。】


  阮喬整理了一下, 她要表現的目前來說就是這些特質, 一個柔弱,膽小無助的,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姑娘。


  馬車上的另外一個婦女應該就是人物卡上所說的瓊斯夫人。


  “噢!這該死的天氣, 真是太糟糕了, 我可愛的小姐, 你瞧見前麵那棟高大的古堡了嗎?天哪!我那可憐的姐姐, 嫁到維特斯諾家族也許是她的幸運, 也可能是她的不幸!”瓊斯夫人的話嘮體質在見到阮喬清醒過來之後再次開啟:“曾經她是多麽美麗、活潑而又快樂的一個姑娘啊!雖然維克斯諾爾家族有花不完的錢, 可是這一切卻並沒有給她帶來快樂, 要知道,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收到她身體狀況急轉直下的消息了!”


  “真是太不幸了!”瓊斯夫人再次感歎。


  說完,她定定看著阮喬, 似乎在等她接話。


  阮喬看了眼自己的一手爛牌, 天天晴既然長期混跡在賭場當中,運氣自然也不會差,隻是沒想到大家的牌差別居然這麽大。


  現在隻能祈禱,蘇席手裏有好牌。


  阮喬歎口氣,好看的臉上浮現出深深的憂慮:“關於瑞達絲小姐,善良的夫人,你能不能多和我講講她的故事?”


  馬車已經駛入了古堡前麵的花園,園內的下人麵無表情地在馬車行駛進入之後,緩緩關上了鐵門。


  古堡斑駁的牆壁上纏繞著死氣沉沉的藤蔓,雖然維斯特洛古堡裏有很多下人,但都穿著統一壓抑單調的黑色和灰色衣服,看著極其壓抑。


  瓊斯夫人陷入回憶:“當然,天真又可憐的小黃鶯,即便你不提出這個要求,我也會再次和你強調一次。維特斯洛夫人,噢,也就是我那個可憐的姐姐,自從她嫁到這裏來之後,就很少與我們聯係,我和她也很少來往。記住,維特斯洛夫人一共有兩個女兒,瑞達絲和貝拉。”


  “三年前瑞達絲失蹤了,這讓維特斯洛夫人傷心欲絕。熬到現在我想她的身體也已經到不可支撐下去的地步,四年前她的丈夫就已經去世,維特斯洛家族的人到現在隻剩下她一個。如今,我孤獨而又可憐的姐姐和她的小女兒貝拉獨自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真是太悲慘了!”


  說完,瓊斯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阮喬身上,好像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金山:“維特斯諾夫人的私人醫生告訴我,她的身體最多隻能堅持兩三天。這段日子全靠貝拉細心照顧,當然,最後的家產肯定會落在這個沒有一點經驗的小姑娘手裏,我的上帝呀!我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她拿到這麽大的家產,一定會被那些貪心的吝嗇鬼和虛偽的吸血鬼給騙去的!我怎麽能看著這些悲劇發生呢!”


  “所以,這最後幾天,你一定要好好扮演好瑞達絲的角色,要讓我的姐姐走的沒有遺憾。”瓊斯夫人說完後點了點頭,對自己的善良極其滿意。


  瓊斯夫人的話表麵上說的好聽,是為了完成維特斯洛夫人走之前最後的願望,但實際上,她根本就是衝著遺產來的。


  瓊斯夫人又反複叮囑阮喬,讓她千萬別忘記自己對他的恩惠,頻繁暗示她在拿到遺產之後千萬不要做一些逾矩的行為。


  言下之意,總結起來就是“你是一個假的冒牌貨,我隨身都可以拆穿你,但隻要你好好聽我的話,最後好處是不會少的”。


  副本才開始,阮喬當然不會和她對著幹,乖巧地點點頭,她白皙的臉上浮現淺淺紅暈,一雙靈動的眼睛帶著無助和害怕:“我當然知道這是在做善事,可是,我,我怕會搞砸了這件事!天知道我現在有多麽害怕,萬一要是被別人給認出來了……天呐,我的腦海裏完全沒有瑞達絲小姐應該有的模樣。”


  阮喬現在的角色五官長得嬌俏可愛,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可憐兮兮的。她穿著一身中世紀的長裙,腰間細褶襯得少女細腰不盈一握,像是油畫中走出的人兒。


  配上可憐嬌弱的表情,在歡樂穀大廳直播的情況下,阮喬頓時萌化了一群玩家的心。


  “哦!她真是一隻可憐又美麗的小黃鶯,真想把她抱在懷裏狠狠地疼愛,上帝啊!瞧這可憐樣兒!”某位玩家看著看著,忽然做出捧心的動作哀嚎起來。


  旁邊的玩家被這一聲感歎激起了雞皮疙瘩。


  “我靠!你給老子好好說話,再噢噢噢老子就用靴子狠狠地踢你屁股!”


  歡樂穀大廳頓時充斥著一片此起彼伏的翻譯腔,螢窗雪案看著畫麵上已經進入古堡大廳的少女,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


  熊紀麵無表情往螢窗雪案眼前一站,擋住他的視線。


  螢窗雪案:“?”


  熊紀:“你這眼神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不許你看我家綿綿。”


  螢窗雪案第一次被人懷疑是猥瑣男,強行忍下了反駁的話,轉過頭,調出旁邊一個小屏幕繼續看了下去。


  ……


  整個維特斯洛古堡的內部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隱約應該可以窺探出當年的華麗和富貴,到處都是精致的雕塑和擺件,走廊上掛著各種人物的油畫肖像。


  瓊斯夫人領著阮喬往維特斯洛夫人的房間走,一路上,兩人的身後還跟了四個女仆。


  “不必驚慌,我的小黃鶯,維特斯洛夫人的私人醫生告訴我,她現在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就像一隻燈燭沒有了油,隻要你平時謹言慎行,她是無法分辨出來你和那位的失蹤已久的瑞達絲小姐之間的差別的,更何況你還長了一張跟她如此相像的臉。”瓊斯夫人笑著說:“當然,貝拉小姐可能會對你有些微詞,但這並不重要。”


  “不是說——”阮喬剛剛開口,就把[不是說平時跟維特斯諾夫人沒有往來,為什麽還和她的私人醫生這麽熟]的吐槽壓了下去,再次開口時帶著小心翼翼:“不是說這是整個安地亞最大最華麗的城堡嗎,為什麽看上去這麽陰森恐怖?”


  “你隻需要好好的休息,別的事少問。我已經聽說維特斯洛夫人替你找了一位侍衛,你不必害怕。”瓊斯夫人停下腳步,兩人到了一處的高大房門前:“我想,貝拉小姐可能會對你態度有些激烈,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任何一個正常人突然見到失蹤三年的親人,都會情緒激動到語無倫次。”


  下人打開門,阮喬還沒見到裏麵的人,就得聽見好聽的女聲帶著狂躁和不滿,回蕩在整個巨大而豪華的房間裏:“我的姐姐早就已經死了,我絕對不會承認那個外麵來的不明身份的女人!隻要她敢踏入維特斯洛城堡一步,我一定會把她那虛偽的人皮狠狠剝下,再用她的鮮血澆灌花園的玫瑰,把她的骨頭散在石板路上任由野狗踐踏!”


  阮喬:……


  這好像不是一個,突然見到失蹤多年的親人,情緒激動的人的正常表現吧。


  瓊斯夫人麵不改色,轉頭安撫阮喬:“千萬別害怕,貝拉小姐一定是想到要見到你了,才會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感情。”


  阮喬符合人設地往瓊斯夫人身後躲了躲,大大的眼睛裏盈滿了恐懼,聲音顫抖:“我害怕……”


  瓊斯夫人反手握住阮喬的手,雙手輕輕拍了拍手背。帶著阮喬走進房間,阮喬才看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麵,有一個輪椅,上麵坐著一個容貌憔悴的貴婦。


  維特斯洛的夫人旁邊站著一個十多歲的少女,少女穿著同樣精致而好看的長裙,棕色的長發盤起,發間點綴著幾個黃金雕刻而成的小花。


  貝拉小姐轉過身來,那張和天天晴一樣的臉龐上帶著強烈的敵意和瘋狂的興奮。


  維特斯洛夫人咳嗽了幾聲,蒼白的臉龐麵無血色,她的眼皮無力的搭著,說話也極其費力:“這個世界總是充滿危險,貝拉,咳咳咳,我,我讓你替你姐姐找的保護她安全的侍衛在哪裏?她好不容易回到我的懷抱,再也不能讓她出事了。”


  天天晴抬起臉龐:“那當然,管家已經把人帶到門外了,這可是達克家族最出眾的侍衛。”


  瓊斯夫人的臉色不太好,達克家族的人都是一群身子嬌弱,走路弱不禁風的病秧子,多吹幾陣海風都會要了他們性命。就因為在宴會上多喝了一杯酒,達克家的小茉莉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實際上天天晴剛進入副本的時候得到的世界介紹設定也是這樣說的,這才讓她放心地讓管家把人放進來。


  咚咚咚。


  管家在敲門:“貝拉小姐,安地亞的月光,達克家族的長子到了。”


  維特斯洛夫人的精神狀況不太好,天天晴便主動說:“進來。”


  瓊斯夫人握住阮喬的手,低聲不滿道:“這算什麽保護,達克家的人除了那張臉之外毫無長處,安地亞的月光更是出了名的弱美人,這樣的人怎麽可能保護的了你。貝拉小姐是在羞辱你,也是在羞辱我!這個小姑娘,怎麽能這樣對待長輩!”


  得到了批準的管家才帶著身後的人走進了房間。


  天天晴還在盯著阮喬,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手中的牌情況如何,但看了半天,眼前這個嬌弱的少女臉上都隻有初來乍到的稚嫩,以及來到一個陌生環境的孤獨和無助,好看的眼睛滴溜亂轉,似乎再說“這房間裏會不會有道具”。


  就有是有,也早就被我找到了好嗎!

  戲精十級,天天晴想。


  遇到對手了。


  管家行禮後退開,讓身後跟進來的人走了出來。


  巨大的落地窗前,淺色的光透過玻璃折射進來。黑色的輕便鎧甲包裹著他的身體,鎧甲上滄桑的痕跡顯露著主人的經曆。


  他修長的雙腿站的筆直,身材比例完美,腰瘦肩寬,肩膀上披著棕色的皮革。


  冷峻的麵龐和蒼涼的古堡融為一體,薄唇微抿,麵容美到令人移不開眼睛。就像寒夜的月光,神祗最完美的作品。


  他的目光落在前麵穿著長裙的少女身上時,幽深的眸子像是化開了千年的黑冰,漸漸浮現出星星點點的光。


  馬靴落地,聲音響脆。


  蘇席走到阮喬麵前,單膝跪下。


  低啞的聲音好聽到極致,薄唇微啟,他抬眸望向她,塵埃在光束中跳躍。漆黑的眼眸裏映出少女的影子。


  “朝晨輝煌,是你明眸越過山野,


  月光落地,臉靨側頰,

  為你鍍上銀光淺淺,

  眼裏是你的形影,

  風裏是你的歌聲,

  你是我的珍寶,生命和唯一的光。”


  他的聲線低啞,目光輕柔:“終於找到你,我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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