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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監考

  韓寒站在旁邊,立刻看出了這兩個女人現在又開始攀比了,誰出的價錢高,誰就有臉挺胸抬頭,而出價低的人,絕對會感覺麵上無光的。女人的心思啊,為什麽都會有這麽古怪的較量。


  貴妃本來想先知道太後的花的價錢,等一番對比後再說出自己的,但是見太後又將這個問題拋給了自己,貴妃不敢再次反問,咬了咬嘴唇,硬著頭皮將數字提高了一部分,“一百兩!”


  韓寒心裏小小驚訝了一番,唐伯虎的一幅字畫,這麽值錢啊。接下來就是太後的回答了,韓寒目光看向太後溫柔典雅的臉蛋,太後紅唇嘴角微微上揚,那是一抹得意的笑容,“沒想到貴妃會如此大手筆啊,哀家買來的這本扇子,跟你差不多價格。”


  楊貴妃臉上一喜,正以為兩個人的較量是打平了的時候,太後接著說道,“隻不過比你多花了七十兩而已!”


  一百七十兩?到頭來,那就是自己買東西小氣寒酸了?楊貴妃的臉色不那麽漂亮了,眼神裏甚至閃過一絲明亮的幽怨,瞥了太後一眼,楊貴妃彎腰欠身道,“太後,臣妾身體不適,先告辭了!”


  說完,楊貴妃轉頭就走,看這模樣,怎麽都像不給太後麵子然後拂袖而去的樣子。看著楊貴妃步履匆匆的就要走出禦書房門檻了,韓寒想起什麽,再次說道,“多謝貴妃送與的字畫!”


  聽到韓寒這麽說,楊貴妃陰沉的臉色恢複了幾絲明媚,嬌笑著轉頭看向韓寒,貴妃聲音嬌滴滴的道,“國師你喜歡就好!本宮改日再來看望你!”


  楊貴妃苗條纖瘦的身影消失在禦書房裏,屋子裏那種明爭暗鬥的氣氛頓時消減了不少,韓寒剛輕呼一口氣,這時候,就看到了太後那細長的柳眉之間,是一抹質疑的思索,“哀家看你和貴妃的關係不一般麽?”


  知道太後不喜歡看到自己和楊貴妃走得太近,韓寒無奈的聳聳肩,解釋道,“自從上次太後囑咐過我後,這是我和貴妃的第一次見麵,請太後不要懷疑在下了。”


  太後不以為意的輕哼一聲,彎腰坐在了書案後的木椅上,看了看桌上貴妃送來的《神鳥圖》,然後說道,“哀家對你,可是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你這個人小鬼大,心裏的心思,恐怕比那曹雲德,還要複雜許多,哀家生怕一不留神,這曌朝的江山,就是你的了!”


  太後端莊秀麗的臉蛋麵對韓寒,一張吹彈可破的臉蛋卻毫無玩笑之一,細長的雙眼散發著精光瞥向韓寒,這陌生的目光,仿佛韓寒已經將這曌朝江山握在手中了一般。


  韓寒無奈一笑,低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太後如果不相信在下,那麽就不要和在下來往了便是。”


  “不跟你來往,恐怕沒有勒哀家的監督,這江山丟得更快!”太後輕哼一聲,紅潤的嘴唇緊緊抿起,這態度說不出的嚴肅,“哀家第一次見到你,原本以為你隻是一個文采超人的文弱書生,但是當曹雲德舉薦你為國師的時候,哀家就知道你的本領遠遠不止如此,除了滿腹經綸,你的城府也不比那些老臣們淺,哀家問你,你將禮部侍郎從全聚德二樓窗戶扔下,這事情是真是假?”


  怎麽太後也要管這件事情?韓寒歎了一口氣,緩緩點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個禮部侍郎先是找上門來侮辱懷疑在下,在下氣不過,於是跟他打賭一杯茶之內應他出的題目,做出一首詩來,賭約就是將他從窗戶上扔下去,願賭服輸,請問在下哪裏做錯了?”


  太後端身正坐在木椅上,直視著韓寒,太後的後宮之首氣勢散發出來,“為什麽要做這個賭約?”


  韓寒啞然,哪裏來的這麽多為什麽?太後怎麽不問問自己‘自己為什麽是男的不是女的’這種無聊的問題?

  “你的賊心思,到底是想將曹黨殲滅,還是將長孫黨壓製呢?哀家恐怕,你這個國師,是想廢了兩個丞相,自己坐上宣政殿的高位上吧?”太後眯著眼睛,一抹寒光一閃即逝,“哀家當時真天真,還真以為你會為了曌朝,為了天下,剿滅逆賊!”


  丫丫的!光天化日之下,說什麽殲滅曹雲德、長孫丞相的話,太後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額頭冒出一層細汗,回頭看了看還大開著的屋門,韓寒連忙走過去將兩扇門關緊,然後回頭,麵對太後這威儀的姿態,苦笑,“太後覺得我藏著不小的野心?想要當皇上?”


  太後眼底裏藏著一絲殺機,“你說呢?”隻要韓寒敢點頭,太後不介意立刻不顧一切代價的砍掉韓寒的腦袋,以免日後多出來另一個曹雲德。


  “當皇上?除非是我傻了,皇上有什麽好的?”韓寒決定要跟太後好好討論一下人生,此時沒有龍蝦和啤酒,真是太遺憾了。


  不請自坐的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太後對麵,韓寒隔著一張書案麵對著太後,這種做法本來是相當無禮的,就算是皇上,也不敢如此。


  太後紅唇微張,終究還是沒在意這些小細節,“試問朝廷裏,文武百官誰不想當皇上?哪一個大臣進入宣政殿的時候,不是先看龍椅、再看曹雲德、最後看皇上的?”


  韓寒啞然失笑,“那是他們陶醉於這浮華中迷失了雙眼,在下鬥膽在這裏講下,哪怕是皇上死了!在下也不會去爭一個龍椅!”


  太後放在書案下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汗水沾濕了手掌心,太後不安的挑動一下柳眉,問道,“為什麽?”


  “不知道太後有沒有聽過‘君子遠庖廚’這句話?”韓寒問了別的一個問題,太後遲疑,然後點頭,“說的不過是一種不忍殺生的心理狀態罷了。”


  “沒錯。”韓寒笑著點頭,“其實,在下自認為不是君子,但是正在努力做一個好人,實話實說,昨天,那個禮部侍郎衝撞在下,在下當場就有了想砍他腦袋的想法!”


  說到這裏,韓寒渾身一瞬間散發出來的殺氣,令太後書案下的一雙小手輕輕抖動了下,咬著紅潤柔軟的嘴唇,太後不敢相信,一個讀書人,怎麽會有比大將軍還要重的殺氣?


  “但是呢,在下不還是饒了他一命,隻是將它從二樓扔了下去,而且他並沒有受多大的傷。”韓寒的殺機隻是一閃而過,韓寒柔和的一笑,仿佛他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罷了。


  “在下,還是有好生之德的!”聽到韓寒這麽解釋,太後放心了些,最起碼,韓寒忍住了他的那些惡念,也不算是一個惡人了,“你跟哀家說這些,跟你的野心有什麽關係?”


  看著太後不耐煩的表情,韓寒暗笑一聲真可愛,然後才回答道,“太後,你可知道,當了皇上之後,治理整個中原,在皇上失察的情況下,冤死的、餓死的、死不瞑目的百姓有有多少?這些百姓的死活安危,稍有不慎,那都是皇上的錯!皇上當不好!天下死的人更多!當因自己死的人不計其數時!那麽皇上又怎麽會睡好吃好?”


  韓寒的這一番話,頓時令太後對他刮目相看,世人隻知道皇上吃的是山珍海味,坐的是龍椅,穿的是上好的綾羅綢緞,手裏是揮霍不盡的黃金白銀,但是真像韓寒這般想的這麽悠遠的,天下能有幾人?


  就這麽短短幾句話,卻立刻讓太後放鬆了對韓寒的警惕,這麽一個顧及天下人又理智對待自己的男人,會真的坐上這個是非太多的龍椅麽?

  “就隻因為這一點?”太後突然很想和韓寒繼續聊下去,一挑柳眉,深色淡淡的問道,“這可不夠說服哀家。”


  “如果太後連這點都不信,那麽在下接下來的解釋,太後恐怕更不信了。”韓寒無語一笑,自己有那麽可怕麽?竟然讓太後都對自己升起了這般提防的心思?

  “說來聽聽,信與不信,不是你說了算的!”太後一雙美目盯著韓寒,韓寒哦了一聲,淡淡的繼續講道,“還有一點,那就是皇上太累,在下不喜歡勞累奔波。”


  “就因為這一點?”太後哭笑不得,這算什麽理由?要想大富大貴,怎麽都要付出的,不管是位居高位的大臣還是家產萬貫的商人,他們哪一個不辛苦?


  “在下就是不喜歡辛苦,不喜歡幹活!”看出了太後並不深信的態度,韓寒也不在乎,隻是繼續說道,“在下其實是一個懶人,在下想要的,就是睜開眼來吃喝玩樂手裏還能有寬裕的銀子,當什麽時候想睡覺了就睡,什麽時候想出去玩了就毫無顧忌的帶著妻子出門遊山玩水,愜意悠閑的生活,正是在下向往的。”


  “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幻想,不過,天下哪有如此美好的事情?”太後一臉嘲諷的笑容,韓寒看了看太後,低頭道,“在下鬥膽,如果沒有逆賊,沒有這亂世,那麽,太後您,就是這麽愜意悠閑的人士。”


  太後一愣,然後仔細想了想,這話似乎說的也對,“哀家是皇室中人,這等身份,豈是你能追求的?”


  看著太後露出的優越感,韓寒就大大的不爽,白富美怎麽了?屌絲照樣能護了你,輕哼一聲,韓寒脾氣上來,開口諷刺道,“沒錯!在下可惜不是女兒身,不然的話,進了皇宮,給皇上生一個太子,那麽下半輩子就不愁吃喝了!”


  “你!”太後怎麽會聽不出韓寒這是在諷刺她自己的碌碌無為和花瓶擺設,柳眉瞪起,太後一臉不悅的盯著韓寒輕喝道,“韓寒!你太放肆!”


  韓寒撅著嘴不以為意,揚起他高傲的下巴,直視著太後,頭一次沒有求饒沒有請罪。太後心裏好有餘怒,冷笑一下,細長的雙眼盯著韓寒,紅潤的嘴唇不滿的開口道,“你真以為哀家這個皇後是這麽好當的麽!當年先皇後宮佳麗三百人!哀家從這三百人之中脫穎而出!你以為哀家靠的隻是容貌?”


  不禁容貌,還有床上功夫!這話韓寒隻是想想,不敢開口說,看著太後這橫眉冷對的模樣,韓寒歎了一口氣,“在下知錯了。”


  見韓寒老實下來,太後心裏的怒火也在慢慢平息,看見書案上擺放著一杯茶,伸手正想要去端,突然太後胳膊一頓,閃電般的收回了手,然後吹彈可破的白臉蛋上,閃過一抹羞紅,“這杯茶是誰的?”


  韓寒一愣,看著書案上的茶杯,立刻想到了上次喝過自己的口水和茶水,心裏一笑,韓寒嘴上忍著,道,“不知道,在下進來的時候,這杯茶就在這裏了。”


  太後皺皺眉,上次出了那麽荒唐的事情,太後在哪裏也不敢碰皇上屋子裏的東西了,打消了喝水的念頭,太後紅潤的舌頭伸出來微妙的舔了下幹燥的下嘴唇。


  韓寒瞥到太後這模樣,頓時覺得誘人至極啊。察覺到韓寒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嘴唇看,太後心裏惱羞,瞪了他一眼,韓寒才尷尬的低下頭來。


  “依哀家看,你向往悠閑自在的生活,不喜歡麻煩,不喜歡是非,那麽,對於曹雲德,你也根本沒有什麽想法了?”太後恢複了臉上的莊重之色,如果韓寒這個人都不想對抗曹雲德,那麽整個朝廷,恐怕就再無一人了,那幫擁護皇上的老臣,平日裏也隻敢跟曹雲德動動嘴皮子,這麽多年來,卻是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


  難道曌朝的天下,要由一個丞相說了算的麽?太後心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知道這太後也不怎麽好當的韓寒,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順其自然最好了,太後,這種事情不可強求,不然的話,宮裏有什麽風吹草動,被曹雲德知道了,那豈不是會前功盡棄?”


  “哦?你還真想為我曌朝收服江山?”太後不信,“你不是害怕麻煩麽?更何況這種費神費力的事情?”


  韓寒微微一笑,看著太後這優雅自然的神態,回答道,“在下與那未過門的妻子,本來就隻想待在杭州,安安靜靜的過小日子,但是,在下當時卻察覺到,天下逆賊太多,曌朝江山如果還不是皇上一人的,那麽這個天下就會一直亂下去,到時候,在下的日子會過得舒坦麽?”


  太後恍然,笑笑,道,“原來你是為了你自己,才來到京城的?”韓寒同樣淺淺一笑,“不是我,是為了我那未過門的妻子生活能夠安定,也為了我將來的孩子能夠幸福,更為了我認識的那些朋友,希望他們不會被這亂世所壓迫。”


  太後靜靜的聽著韓寒這肺腑之言,眼神閃爍,沉默了片刻後,太後站起身,歎了一口氣,“雖然不說你這人能有寬容濟世的胸懷,但是,我曌朝如果多幾個你這樣的大臣,這天下,還愁亂麽?”


  韓寒置之一笑,“亂世才會出英雄,天下不亂,太後又怎麽知道這文武百官中,到底誰忠誰奸呢?”


  太後深邃的目光盯向韓寒,幽深又寧靜的眼神,看的韓寒一陣羞澀,“哀家很好奇,你這二十幾歲的年齡,到底哪裏來的如此城府和頭腦。”


  “太後過獎了,在下隻是讀書讀得多了一些,要說人才,在下倒是可以舉薦幾個人。”


  太後看了看韓寒,然後紅唇嘴賤露出一絲笑容,“你的朋友?”“是!”韓寒坦然承認,“一位是杭州縣令,李清縣長,他公正廉明,剛正不阿,是一位難得的清官,還有一位普通百姓,雖然是賣黃書的,但是他卻有著濟世救人的胸懷,解救天下百姓雨水深火熱之中是他的理想,‘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他就是這麽說的。”


  賣黃書的?太後臉蛋微紅,白了韓寒一眼,然後輕笑著道,“到時候再說吧,你以為,這皇宮,是你想讓人進來就能進來的?”


  韓寒哦了一聲,該說的都說了,兩個人頓時就沉默了下來。太後也不說話了,就這麽拿眼神盯著韓寒瞅,韓寒在太後的淫-威下不敢抬頭直視,低著頭愣愣的瞧著光滑的書案發呆,片刻後,韓寒想起什麽,抬頭問道,“皇上怎麽還不來?”


  太後不鹹不淡的一笑,道,“這幾天來見皇上讀書刻苦,所以,哀家允許他玩耍半天,下午再讀書。”


  “……”你為什麽不早說?你為什麽不早說呢?韓寒抓了抓腦袋上的中發,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麽在下先告退了。”


  “不行!”太後搖頭,這一道命令頓時讓韓寒動彈不得,尷尬一笑,韓寒問道,“太後還有什麽事情?”


  “哀家今天無聊得很,你留下來陪哀家吧。”這不是請求,這是強製性的命令,韓寒留在宮裏還不如早點回家跟柳雲溫存呢,嘴角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韓寒默默無語,沉默幾秒後,韓寒突然退後幾步,離得太後遠遠的,然後才說道,“在下鬥膽直說,陪太後的事情,要麽是太監做的事情,要麽是先皇的本分,在下,不敢逾越!”


  太後眯著眼睛,柔和優雅的臉蛋麵無表情的盯著韓寒,她知道韓寒不想留下來隻是為了回家,回家幹什麽呢?自然是陪他的嬌妻了。


  想自己一個太後竟然連一個弱女子都比不過,太後的較量的心思又上來了,開口,緩緩說道,“今日哀家也沒事可幹,幹脆去國師你的府邸拜訪一下吧。”


  韓寒額頭頓時一層細汗,這太後跟自己較上勁了是吧?“不好吧,她是小地方來的,恐怕不知禮數,到時候衝撞了太後,那就不好了。”見韓寒拒絕,太後也真不會死皮賴臉的追著韓寒不放。


  心裏微微不悅,太後緩緩點頭,細長的雙眼盯著韓寒,道,“哀家可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你像昨天那麽衝動的事情,你退下吧。”


  “在下告辭。”彎腰行禮,韓寒轉身,飛快的跑出了禦書房,太後穩穩的坐在紅木椅上,看著韓寒那竄逃的模樣,紅潤的嘴角微微上揚,在這深水皇宮內,太後自己,除了皇上,太後還是第一次對韓寒這外人升起關照照顧的心思,畢竟,太後已經將光複曌朝皇室的一份期望,投在了韓寒身上。


  韓寒回到家裏,府邸裏的幾個丫鬟正在頂著碩大的太陽掃地灑水,看到韓寒這麽早回來,紛紛聲音甜美的打招呼。


  韓寒笑著跟這模樣可愛的丫鬟們笑鬧了幾句,然後才走進了客堂後的臥室。韓寒進來的時候,柳雲正穿著一件單薄漂亮的粉色長裙坐在木凳上,握著毛筆寫著什麽,看到韓寒進來,柳雲漂亮的大眼睛頓時綻放出幾絲光彩,笑著起身,一臉甜美關心笑容的撲進了韓寒懷裏,“今天早上,為什麽那個太監要這麽著急的讓你進宮啊?”


  太監?想到了魏公公那笑眯眯陰柔的模樣,韓寒心裏就不寒而栗,笑著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韓寒回答道,“沒什麽,一點誤會,現在已經解釋清楚了。”


  韓寒不希望把朝廷裏那些複雜的事情講給柳雲聽,他可不想柳雲跟著頭疼煩惱,他要的,就是開心幸福、無憂無慮的丫頭,這樣的柳雲,才是最單純可愛的,“你在幹什麽呢?”


  “我啊,我在給杭州的劉青雲大哥寫信啊,還有縣長大人那裏,我也正準備提你寫一封信,誰讓你不識字呢!”柳雲最後麵那一句聲音降得很低,偷偷瞄了韓寒一眼,柳雲輕聲問道,“不會是皇上察覺出了你不識字,所以要治你的罪吧?”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在自己的忽悠下還能保持頭腦清醒麽?韓寒笑著摸了摸柳雲烏黑濃密的燕尾長發,“放心,不會的,正好,我說你寫,有些事情要和縣長大人說一下。”


  “嗯,不要,你自己寫,我寫一個字你跟著寫一個字,正好教你認字呢!國師大人!”柳雲俏皮的眨眨眼,這不客氣的模樣,越來越像一個管家婆了。


  韓寒笑笑,無奈的點頭,兩個人共用一支毛筆,柳雲寫一個字,韓寒手指僵硬的比著葫蘆畫瓢,花了一刻工夫,這給李清縣長的書信才能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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