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豐腴
除了唐文帝和唐文帝他爹，誰敢這麽直接抓著皇太後的小手？恐怕宮裏伺候皇太後的宮女都沒這個福分吧。
不知道韓寒此刻心裏的小九九，皇太後溫和的一笑，看了看眼前酒樓掛著的招牌，“全聚德？嗯，聽朝廷裏的大臣說過幾次，這裏的飯菜看來確實很有名，皇上，走吧。”
皇太後伸出手拉住了唐文帝的小手，兩個人脫離了皇宮，此刻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母子一樣，攜手踏進了這全聚德的門檻。
皇上吃一頓飯，那價錢自然不便宜。跟掌櫃的要了上號的雅間，三個人坐進去，打開窗戶，除了能看到外麵的街道，甚至都能看到皇宮外的護城河。
平時沒注意，現在韓寒才發現，皇宮原來是三麵環水，幾米寬的護城河看起來不淺，這樣一來，要想進入皇宮，隻能通過北門和朱雀大街，防範還算嚴密嘛。
笑著看著護城河邊那些駐足遠觀皇宮的平民百姓們，曾幾何時，韓寒也應該如此的平庸，沒想到，今天，他已經可以和皇上和皇太後單獨坐在一起吃京城烤鴨了。
“飯菜上的好慢啊，他們怎麽還不把烤鴨端上來？”唐文帝有些埋怨的拍了下桌子，韓寒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唐文帝，這算不算找茬呢？自己一夥人剛剛點完菜，小二估計也就剛剛走到樓下，廚房還沒通報呢，怎麽會就先把烤鴨給端上來了？
皇太後對待唐文帝的教育還算嚴厲，不溫不火的瞪了唐文帝一眼，皇太後開口道，“這裏不是皇宮內，人家做菜，是需要時間的，不想吃的話你自己出去！”
麵對皇太後的發火，唐文帝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低著頭看著陳舊的木桌子，卻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韓寒看著這對母子僵硬的氣氛，笑著緩和道，“皇上是第一次出來，太後就請見諒吧。”
“就是。”眼見韓寒幫自己說話，唐文帝心裏有些怨氣的點點頭，而皇太後，則是貝齒輕咬紅唇，然後微微皺眉，一張優雅的臉蛋上是些許不滿的神色，“皇上是對我這個母後感到不滿了？”
“兒臣不敢。”腔調很弱的嘀咕了一句，唐文帝這次是真老實了，無聊的玩著筷子，再也不說一句話。
而這時候，皇太後目光瞥向韓寒，又開始教訓他，“哀家管教孩子，你一個外人少插嘴！本分的教！”
韓寒頓時傷心的很呐，第一次見麵皇太後那溫柔輕盈的神態仿佛還在眼前，韓寒本以為皇太後怎麽說也會對自己有好感的，但是沒想到她說起話來這麽傷人，哎，痛哉惜哉！
韓寒也不怎麽說話了，被皇太後這一句‘外人’傷到了心扉，韓寒跟唐文帝一樣，低頭玩著筷子，氣氛很是沉悶。
皇太後看在眼裏，心裏一笑，臉上卻是不以為意，優雅輕柔的端起茶杯小飲一口，然後，皇太後小手握著茶杯將其放下。
韓寒抬頭，瞥見裏麵幾乎見底的茶水，心裏一動，立刻伸出手去抓茶壺想要給皇太後滿上。
不料，本來就沒打算讓韓寒這個國師給自己倒水的皇太後也伸手去拿茶壺，兩個人的手在茶壺上方碰在了一起，韓寒嚇了一跳，感歎著這不織布務農小手的柔滑，而這時候，皇太後心裏一驚，驚呼一聲把手收了回來，兩人一觸即分，皇太後嘴裏發出的聲響讓唐文帝抬起了頭。
奇怪的看著臉頰帶著些紅暈羞澀的母後，問道，“母後怎麽了？身體不舒服麽？”
“沒事，隻是，茶太燙了。”皇太後很快的恢複了臉上的常態，盡管眼裏依然是有種放不開的拘謹，不過麵對韓寒的臉色已經可以用嚴肅來形容了。
都怪自己太冒失！韓寒尷尬的一笑，在皇太後緊盯的眼神下，手掌心再次伸向茶壺，將茶壺提起，然後手腕微微顫抖著，將皇太後茶杯裏的水滿上了。
除了先皇和兒子，自己還是第一次摸到別的男人的手。小手拍了拍臉頰，皇太後壓下心裏莫名其妙的悸動，深邃的眼神瞥了韓寒一眼，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令韓寒一陣心寒。
不就是摸了一下小手嘛？難道就要打擊報複自己給自己小鞋穿了？希望皇太後是那種深明大義心腸柔軟的女人。
皇太後縱然再怎麽賢惠賢淑，那也是皇上的娘，曹雲德都不敢摸得手讓韓寒占了便宜，能有平安度過的道理麽？
“感覺怎麽樣？”看著皇太後一雙透露不出表情的雙眼緊緊盯著自己，臉上一點陽光的表情都沒有，就這麽麵無表情的瞅著自己，讓韓寒頓時腦袋短路，都不知道皇太後這是在問什麽了？
皇後，就應該有皇後的威儀和尊嚴，就算韓寒他是國師，這種吃哀家豆腐的事情也是不能視而不見的，輕哼一聲，皇太後瓜子臉上是不容褻瀆的威嚴，抿著紅唇盯著韓寒，皇太後追問道，“你說，該不該罰？”
就是摸了個小手而已，用不著這麽嚴肅吧。欲哭無淚的韓寒無奈的點頭，心情忐忑的問道，“要不，罰我喝一壺茶？”
“想得美！”皇太後氣笑了，不滿中帶著絲嬌嗔瞪了韓寒一眼，說完，皇太後突然起身，然後推開雅間的門走到了外麵。
唐文帝和韓寒對視一眼，唐文帝剛剛站起身喊了一聲‘母後’，皇太後就回頭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你留在座位上。”
讓皇上待著別動，但是沒讓自己待著不動啊。心情緊張的韓寒連忙起身，走出雅間關上門，就尾隨皇太後而去，難道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扇自己巴掌？不對，希望太後不是這麽暴力的女人！
雅間外麵是一條很安靜的走廊，小韓跟著皇太後站在這裏，盯著太後這苗條窈窕的身身姿，低頭不說話。
“這帝師的位子，是曹雲德要求的，還是你要求的？”沒想到皇太後沒追問剛才的事情，韓寒一愣，隨即立刻回答道，“是丞相說我的能力足以當帝師，然後我主動要求的。”
“野心倒是不小嘛。”輕笑著回頭撇了韓寒一眼，皇太後穩重的轉過身，站在二樓的扶手上看著樓下吃吃喝喝的客人，麵色淡然的說道，“既然是你主動要求的，那麽，哀家告訴你，可要好好教導皇上，你的文采哀家也很欣賞，但是，你若隻圖這麽一個地位而沒有教學皇上的心思，哀家不介意在朝上開金口，廢了你！”
韓寒心裏一哆嗦，曹雲德讓自己隨意應付，皇太後讓自己好好教，這不是讓自己矛盾麽？想歸想，韓寒還是認認真真的點頭，“我會盡力教導皇上的。”
“嗯……”太後淡淡的點頭，風輕雲淡的眼神瞥了韓寒一眼，紅唇微張，道，“以後，每周我都要考察皇上的背書能力，如果有一篇背不上來，你就一天不準吃飯！”
原本以為皇太後是那種與世無爭的小巧女人，但是現在看來，大錯特錯了啊！仁慈的表皮下是木老虎的心啊！
連忙點點頭，韓寒挺起胸膛，卻沒有自信的點頭道，“太後放心，我會盡力的！”
“先生，夫人，你們的烤鴨送到了，快點進去吃吧。”小二這時候笑嗬嗬的端著一盤子來到了二樓，韓寒和太後、皇上的組合，在這個小二看來，完全是一家三口，父母和兒子，所以，此刻的誤會，讓小心心裏得意的不得了，而太後，臉上蒙上一層羞紅，想要開口解釋，卻還是忍住了，壓住心裏悸動的不滿，瞧著韓寒嘴角的笑意，太後大羞，毫無太後威儀的用腳上的繡花鞋踩了韓寒腳麵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雅間。
天下間，能被太後一臉靦腆踩腳麵的男人能有幾個啊！就怕是曹雲德，或是那死掉了的皇帝老兒，也沒有這種待遇吧！
也許有點受的性質還絕不是SM的韓寒，帶著一臉樂嗬嗬的笑意，跟著走了進去。
簡簡單單的一道京城烤鴨，雖然不是熊掌也不是魚翅，但是太後和皇上都吃得很盡興，韓寒也吃得飽飽的。
油膩的烤鴨進了肚子後，韓寒吃著糕點喝著茶水，偶爾眼神餘光瞥著太後那明豔動人的臉蛋，秀色可餐，真是舒暢的很呐。
“母後！我們可以再要一隻烤鴨帶回宮裏吃嘛！”意猶未盡的贏政皇上舔著油膩的嘴唇，目光炯炯的盯著桌子上隻剩骨頭架的烤鴨，太後微微一笑，點頭應允，“皇上想吃，那麽就打包帶走吧。”
皇上開心的大笑一聲，從椅子上跳下來，然後就想跑出門去叫小二，太後就坐在這裏，韓寒怎麽敢坐在座位上無動於衷呢。
緊跟著從座位上站起來想要追著皇上一起下午，皇上嬌小的身影剛剛打開門衝出去，然後就聽到了兩個人的痛呼聲。
笑傲汗臉色微變連忙走向了門口，擔心皇上的太後也是緊張的微皺柳眉，起身朝門口走去。
“小鬼！你找死麽！”被皇上撞的腎疼的公子哥捂著肚子呲牙咧嘴的瞪著唐文帝。唐文帝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嚇人的臉孔，害怕的微微退縮，這時候，韓寒一隻手伸過來，將唐文帝拉到了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