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初現身手
“小兄弟，你可是來了。”老鴇一見到趙二虎打扮幹淨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就立刻笑著迎了上來，指了指門邊角落裏靠近柱子的一張桌椅，道，“你平時就在這裏坐著就行了，有什麽情況的時候會有人喊你，沒事的時候磕磕瓜子喝茶聊天什麽的也不打緊，隻要不誤了正事就行。”
這個差事看起來挺清閑的，韓寒笑著點頭，低頭看了眼旁邊一臉濃妝的老鴇，道“吃了咱翠紅樓的米，自然要好好給翠紅樓辦事了。”
喜歡韓寒這種負責任的態度，老鴇笑眯眯的對著他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就扭著臀部跑上了樓。
桌子上已經有一壺茶和一個杯子了，感歎老鴇的照顧和細心，韓寒坐在木椅子上，淡淡的看著視線內，各種花花綠綠的風塵女子陪著各種猥瑣的男人來來回回的笑說走動，低頭，喝著一塵不染的清茶，韓寒輕輕一笑，在青樓裏喝清茶，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翠紅樓裏的姑娘們其實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清閑，沒有那種站在大街上賣弄風騷的拉客，隻是有客人來，姑娘們才會迎上去，然後客人挑好對象後，上樓開始‘啪啪啪啪’。
喝了一白晝的茶，似乎也沒有遇到老鴇口裏說的那種無賴之人。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韓寒才有空離開前樓，跑回到了院子裏，柳雲已經為他準備好了碗筷，庭院裏的石桌上擺放著一盤鮮豔的炒豆腐，看起來十分可口。
“今天點我的客人很少，所以我自己親手做了一道菜，公子你嚐嚐味道如何。”柳雲吐了吐紅舌，俏皮的眨眨可愛的眼睛，帶著甜美靦腆的笑意，柳雲將韓寒按在石凳子上，然後親手用筷子夾起一塊紅嫩的豆腐遞到了韓寒嘴前。
肉在嘴邊不能鬆口，更何況是小美女的一番親昵，笑著張嘴將豆腐咽進嘴裏，柔滑可口的味道充滿口腔，韓寒一挑眉，有些驚訝的笑著說道，“不錯，不錯，柳雲的手藝真是好呢。”
“真的麽？我可是第一次做菜呢。”柳雲也是開心的眨著眼睛，再次用筷子夾起一塊豆腐想要放入韓寒嘴中，這時候，前樓，諸葛臥蠶風風火火的扇著鵝毛扇，腿腳麻利的笑著衝了過來，“嘿嘿，看看我今天買了些什麽好東西！”
柳雲看到有外人在場，立刻羞紅著臉慌忙將筷子放下了，韓寒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回頭看想二百五十瓦電燈泡的諸葛臥蠶。
“今天我遇到一個婦人，給他算了算命，竟然給了我一百兩銀子呢！我惦記著你們，立刻買了一隻燒雞回來了！”
看著諸葛臥蠶老頭子一臉的汗水，韓寒有些感動了，笑著站起身，接過他手裏包裹著燒雞的油紙，聞了聞，道，“嗯，真是香啊，老先生真是辛苦你了，來，第一根雞腿就先給你吧。”
“好好，算你小子還有良心！”拎著這隻燒雞走了一路，諸葛臥蠶的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多少次了，有了錢還不忘韓寒，韓寒也確實很感動，所以才讓第一根雞腿讓諸葛臥蠶享用，然後……
然後另一根雞腿、兩個雞翅和整個雞就都是韓寒的了，哈哈。韓寒心裏正在自個兒開玩笑的時候，柳雲這時候卻輕輕湊過來，小聲對韓寒說道，“公子，你破舊衣服裏的那五銀子，我在洗衣服的時候已經幫你藏在你枕頭底下了。”
五兩銀子？韓寒不以為意的一笑，低頭看著諸葛臥蠶大口大口的咬著燒雞的一根流油的雞腿，韓寒正要伸手掰另一根雞腿的時候，前樓裏，老鴇那慌裏慌張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小寒！韓寒小兄弟！你在不在啊，前麵有人鬧事呢！”
聽到老鴇這麽一喊，韓寒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一橫眉，立刻一臉嚴肅的朝前樓走去。
正好遇到了喘著氣想要跑到後院裏來的老鴇，老鴇喘著粗氣伸出手抓住韓寒的胳膊，什麽都來不及說，就立刻拉著他到了正廳。
韓寒立刻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普通布衣長衫，五官賊眉鼠眼模樣囂張的家夥正摟著一個地嚎啕大哭的女人想要往外麵走，隻不過一堆紅塵女子齊齊包圍著他，才讓那個白衣男人減緩了離開的速度。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韓寒輕輕撥開這些姑娘們站到了中間，打量著這個賊眉鼠眼的青年人，一臉嚴肅的威嚴，“在我們翠紅樓鬧事！你想死麽？”
青年嚇了一跳，摟抱著懷裏女人的胳膊鬆了一下，他懷裏痛哭流涕的姑娘立刻找準機會脫離他的束縛，奔進了韓寒的懷抱裏，“他這個混蛋！仗著是我老鄉，竟然想要強上我！”
韓寒一臉惱怒，正要破口大罵，撲進自己懷裏的女人卻痛呼起來沒完了，“老鄉就老鄉吧，我已經給了他麵子算他八十文錢。可是他連五十文錢都沒有，這種混賬真是不得好死啊！”
韓寒頓時目瞪口呆，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男人呢！自己前幾天還睡在大街上都能賺到五兩銀子，麵前這個賊眉鼠眼的家夥難道偷也偷不到這麽多麽？真是太丟人了！
“滾！”韓寒高挑的身子向前一站，青年嚇得縮了縮脖子，不過很快，他就恢複囂張的神態，握著拳頭，惱怒的說道，“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
老鴇和青樓裏的姑娘們都鬆了一口氣，陰盛陽衰的地方，她們自然有些怕男人的發火，不然到時候，她們一幫弱女子，能反抗什麽呢，隻不過這一切，有了韓寒的存在，就不再這麽簡單了。
沒打算放過他，韓寒緩緩鬆開自己懷裏哭的一臉花貓的姑娘，再次向前一站，一聲怒喝，“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種話，韓寒從來都是看對象實施的。眼前賊眉鼠眼的青年見韓寒火氣很大，更是不敢久留，拔腿就要跑，可是還是被韓寒一下子抓住了衣領。
接著青年屁股上被重重踢了一腳，賊眉鼠眼的家夥立刻跌跌撞撞，從翠紅樓門檻絆倒，滾到了外麵的大街上。
就這麽一下子，立刻引來了路上行人和擺攤攤主的觀看。這個年代，就有人這麽喜歡看熱鬧麽？
韓寒冷眼觀看了下四周，並沒有理會其他間雜人等的眼神，上前一步，再次抓住了青年的衣領，握緊拳頭，‘唰’的一下拳頭就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從翠紅樓裏追著出來的老鴇和柳雲等人都能聽到那拳頭撞到額頭骨頭的清脆響聲。想要逃債的家夥立刻兩眼冒金星不省人事的翻著白眼晃著腦袋，韓寒緩緩直起腰，看了看一下四周有些忌憚自己的看客，心裏冷哼一聲，板著臉，低頭指著地上幾乎要被自己砸暈過去的男人，高喝道，“我們翠紅樓裏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溫柔體貼、功夫了得，但是你要想賴賬不給錢！那後門都沒有！別以為我和她們那些姑娘一樣好說話！明白了的話就滾蛋！”
青年此刻都來不及聽韓寒到底說了些什麽了，一聽到可以‘滾’，賊眉鼠眼的家夥兩眼發亮，立刻撅起屁股從滿是塵土的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從這條街道上跑遠了。
恢複了正常臉色的韓寒微笑著和還在周圍看熱鬧的人們揮了揮手，一臉無害親切的笑容，接著就轉身走進了翠紅樓裏。
看到韓寒將小痞子趕跑的姑娘們頓時紛紛趕過來嬌笑著和韓寒搭訕，隻不過都被老鴇給笑著趕走了。
正廳裏重新恢複了平靜的氣氛，柳雲還有些驚訝剛才韓寒那狂暴的動作，心裏缺乏安全感的同時，不知不覺間就抱住了韓寒的胳膊緊緊跟在他身邊，仿佛隻有這樣，柳雲小丫頭才能心安一些。
“小兄弟啊，剛才，多虧了你，把一個不想給錢的無賴趕跑了，幸好我們家的姑娘還沒有被他占便宜，不然的話那就太虧了。”老鴇皮笑肉不笑的感謝了幾句，韓寒卻看得出來這個大媽似乎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疑惑的瞧了她幾眼，韓寒很直接的問道，“您對我剛才的做法不滿？”
老鴇抹著胭脂水粉的老臉上是一絲尷尬的窘迫，“沒有，沒有，小兄弟很積極的幫我，我很感謝，隻不過剛才在門口揍人，我覺得……隻是覺得有點不恰當而已。”
看著老鴇這麽支支吾吾的說著，韓寒立刻明白過來，輕笑著直視著大媽問道，“您是覺得我剛才的模樣會影響了您的生意？”
老鴇是一個很不喜歡熱事情的女人，不管是大官還是小男人，都不想招惹，不想讓韓寒生氣，老鴇正要慌張的搖頭否認，韓寒卻繼續說道，“之所以還有男人在這翠紅樓賴賬，就是因為他們覺得賴賬你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我今天可以將那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拉到了門口暴打了幾下說了那麽幾句話，我自我感覺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暴虐，隻是在做一件青樓裏很普通的一件事情，如果明天客人少了一半，您就把我辭退吧。”
韓寒的話很直接，就像他眼睛裏那很直接的鋒利眼神一般，讓老鴇有些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摟著韓寒胳膊的柳雲輕輕扯了扯他的胳膊，粉嫩可愛的小臉蛋上是略微不滿的神色，“公子怎麽這麽莽撞呢，媽媽隻是為了我們姐妹大家好，你不要生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