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初出茅廬

  韓寒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自個兒緩緩搖了搖頭，感歎道，“無恥匹夫！柳雲，你趕緊回屋子裏涼快吧，外麵太陽當空，多熱啊。”


  柳雲閃動著漂亮的大眼睛甜甜笑著點了點頭，說了一聲‘那我回去洗碗’然後就捧著韓寒吃用過的碗筷，轉身走進了青樓之內。


  “望盡天下，沒想到老夫今天還能看到如此純潔的女孩子啊！”韓寒正一臉淡笑的盯著柳雲的苗條背影消失在‘翠紅樓’的木門裏，卻沒想到，這時候，旁邊的諸葛臥蠶老先生卻開口長籲短歎了，“可惜這麽一個姑娘，竟然生於紅塵，早晚也會被品行惡劣的男人染指啊。”


  韓寒聽著這話，心裏一動，眼前閃過柳雲甜蜜可愛的笑容，冷哼一聲，韓寒頭靠在幾個月都不曾刷洗的牆壁上，淡淡說道，“柳雲隻賣藝不賣身。”


  “小夥子這你就不懂了，這個小丫頭伶俐可愛，肯定招人喜歡，而隨著這裏的客人多了之後，見這個柳雲小丫頭深得人心，老鴇不會強迫柳雲姑娘幹更賺錢的勾當麽？”


  強迫？對啊，這種事情似乎並不罕見了。韓寒眯著眼睛，銳利鋒利的目光幾乎透過這家木頭建築瞅著柳雲可愛的一舉一動，“若是有人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情，殺了便是！”


  旁邊的諸葛臥蠶前輩身體一顫，握著鵝毛扇揮動的手臂遲緩了幾分，再次抬頭看向韓寒的眼神裏，多了一份欣賞，“說得好！到時候如果真的有如此情況，老朽掩護你！”


  “掩護個屁，瞧你這五六十歲的模樣，跑路都成問題吧？”帶著溫和的笑意重新盤腿而坐靠在牆角上，韓寒側頭看了看他，不確定的問道，“先生真的是叫諸葛臥蠶？”


  諸葛臥蠶老前輩不高興了，朝著自己的長胡子快速揮舞著鵝毛扇，他瞪著眼，鄭重其事的說道，“如果老朽有半句虛言……如同，如同地上這隻螞蟻！”


  諸葛臥蠶老前輩低著頭瞅了半天，然後一巴掌將路過的螞蟻給按死了，韓寒一臉驚訝，能發出如此惡毒的誓言，看來真的是不假了！

  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韓寒問道，“諸葛老前輩，我想要問問，你知不知道葉聖？”“葉什麽？”“葉聖。”“什麽聖？”“葉聖！”“沒聽說過！”


  諸葛臥蠶老前輩搖搖頭，手指捋著白胡子，道，“我知道孔聖人、武聖人，就是不知道什麽葉聖。如今年年戰亂，梟雄四起，一個整天留戀貴妃的皇帝，將中原天下治理的硝煙四起，亂世之中，你想找人，談何容易，唉。”


  看著諸葛臥蠶憂國憂民的樣子，韓寒頗有感觸，正想要安慰他幾句，卻聽見這老前輩繼續嘮叨著，“以至於普天之下，有錢算命，有興趣算命的顧客都越來越少了。”


  “……”韓寒閉上嘴，白了諸葛臥蠶一眼，盤腿坐在地上，閉上眼睛靜靜的呼吸一口氣，同時對諸葛臥蠶警告道，“先生，不要打擾我，我要睡覺了。”


  “咦？你怎麽變的怎麽有禮貌喊我先生了？莫非你想讓我替你算命？雖然我精通天文地理，和你也一見如故，但是這算命的錢，還是要給的，你看，不如你給我十文錢，我幫你算算你的桃花運？不願意？七文錢？五文錢？”


  韓寒太陽穴的青筋暴起，睜開眼睛，鋒利如刀的目光含著怒氣盯在諸葛臥蠶臉上，諸葛臥蠶老前輩立刻尷尬一笑，揮著鵝毛扇，沉默了下來。


  韓寒重新閉上眼睛，想要美美的睡一覺，這時候，旁邊是諸葛臥蠶老前輩小聲的嘟囔，“嫌貴直說不就行了，三文錢也是可以滴。”“……”


  夏天的夜晚終於不像白天納悶悶熱，沒有了太陽高照，雖然也沒有月亮，但是黑夜裏一條街上紅燈籠到處都是，琳琅滿目的倒也別有一番鬧市的氣氛。


  夜晚街上散步逛街的平民比白天多了一倍，可惜韓寒旁邊諸葛臥蠶老先生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差，瞧著諸葛臥蠶無人問津的算卦生意，早就睡醒了的韓寒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微妙的笑意，“諸葛先生真是懷才不遇啊，出山的時間，早了些。”


  諸葛臥蠶老先生摸著白胡子點頭，正想要和韓寒訴苦，聽到他這麽說之後，眼睛一亮，手中的白色鵝毛扇輕輕舞動，諸葛臥蠶開口，聲音渾厚的問道，“小兄弟話裏有話？莫非你又看出了老朽身上的命運？求指點一二！”


  韓寒無語，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緩緩搖頭，感歎道，“諸葛臥蠶的命運？誰知道呢，我不會算命，隻是會看人，我瞧老先生你滿麵紅光，氣宇不凡，就知道事後有一天，說不定你會如諸葛臥龍一樣，跟隨一位仁義之君南征北戰，身為幾十萬大軍的軍師，無人能敵。”


  諸葛臥蠶兩眼放光，揮舞鵝毛扇的動作也慢了半拍，有些皺紋的眼睛放射出有神的目光，“小兄弟，此話當真？”


  “也許，當真吧。”韓寒自個兒樂嗬嗬的一笑，這老頭子看來也是喜歡取樂的人兒，不然一把年紀也不會在《天外飛仙》之中逗留戲耍。


  “你們在聊什麽呢？說的這麽起興？”甜甜的嗓音在韓寒麵前響起，即使不用抬頭，韓寒都知道自己麵前站著的是翠紅樓裏那位可愛乖巧的柳雲小姑娘，挪動了一下坐得發麻的屁股，韓寒抬頭，柳雲那張可愛甜美的笑臉引入眼簾。


  韓寒輕輕一笑，還沒等說話，旁邊的諸葛臥蠶老前輩已經激動的快速揮著鵝毛扇，大聲炫耀道，“柳雲小姑娘，你可不知道了，剛才韓寒小兄弟又替老朽算了一卦，說我日後會是統領幾十萬大軍的軍師呢！”


  柳雲驚訝的張著櫻桃小嘴，看了看滿臉激動的老頭子諸葛臥蠶，又看了看一臉淡然笑意的韓寒，柳雲將手裏托盤上擺放的兩碗米飯和一碟紅燒豆腐放在兩個男人麵前，柳雲帶著一些驚訝和期望，蹲下身子，平視著韓寒幽深的雙眼問道，“公子真的會算命麽？不知道可不可以替我算一卦？”


  “不可以。”麵對可愛小妹柳雲的要求，韓寒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了，柳雲小姑娘一臉的尷尬，看著韓寒說不出話來，而這時候，韓寒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靠在牆上，看著柳雲粉嫩的小圓臉蛋，緩緩說道，“我隻是看一個人的氣質和相貌，而大約猜測出對方以後的命運，這東西甚至都沒有諸葛先生算卦準呢。”


  柳雲看韓寒並不是看不起自己才拒絕的，小丫頭就再次綻放笑容，笑著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沒關係嘛，公子也替我說一說，我看我日後的命運是凶還是吉啊。”


  韓寒微笑著掃了小丫頭身後翠紅樓的招牌，收回眼神，看著伶俐可愛的姑娘，韓寒微微前傾身子，趴在柳雲耳邊說道，“你想算的，是不是什麽時候可以贖回身子，離開這裏？”


  柳雲驚訝的‘咦’了一聲，神奇的瞧著韓寒，滿臉驚喜，“公子真的好厲害哦，你怎麽知道的？”


  韓寒心裏苦澀一笑，就對麵的青樓而言，想要贖回身子離開青樓的妓女，難道還在少數麽？韓寒，隻不過根據一點心理推測出來的而已，趴在柳雲耳邊，韓寒小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是哪一天，但是我知道，你會跟我一起離開，然後我們兩個過著幸福美好的日子。”


  柳雲嬌軀一震，快速的站起身離開韓寒的耳朵，小丫頭滿麵桃花的羞紅，詫異的瞧著似乎像是對自己表白的韓寒，小丫頭咬著紅唇，嬌羞的白了韓寒一眼，輕輕一跺腳，端著空蕩的托盤快速轉身跑進了幾米外的青樓裏，“公子討厭！”


  韓寒笑嗬嗬的蹲在牆角，看著地上柳雲特意送出來的兩雙碗筷和一碟美味的炒豆腐，心裏暖嗬嗬的，就像是冬天裏的一把火。


  “年輕啊，真好。”旁邊的諸葛臥蠶雖然已經是上了年紀，但是眼睛卻依然好使得很，將韓寒和柳雲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收在了眼底，諸葛臥蠶捋著胡子，感歎得搖了搖手裏的白色鵝毛扇，“小兄弟啊，不知道你的泡妞大法師承何處？老朽想要學習一二。”


  韓寒斜眼瞅了諸葛臥蠶一眼，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語的笑容，“老先生不要羨慕，心裏當有了一個覺得喜歡的女子，開口表達心意就是了，還需要什麽泡妞大法呢。”


  諸葛臥蠶眼睛一睜，滿眼精光的點了點頭，“說得好，說得好啊，小兄弟不愧是異於常人的人才，老朽我受教了。”


  諸葛臥蠶停下揮舞鵝毛扇的動作，聚精會神的看著前麵街道上走過路過的男人們女人們，突然仰頭悲歎一聲，“可惜晚了幾十年啊，像我這種年紀，想要找一位結發之妻，真的難哦。”


  韓寒瞧著老先生垂頭喪氣的模樣，心裏正想要隨便安慰兩句，還沒開口，卻見他繼續說道，“和我一樣大的我嫌棄她們太老，太年輕的女子又看不上我，難道我注定要孤獨一生？”


  韓寒嘴裏安慰的話立刻咽回了肚子裏，白了諸葛臥蠶一眼，真是犯賤的人啊！等天下間的女人都被男人或者女人娶了之後，後悔都已經晚了！還是早點下手好啊！


  韓寒有神的目光直直盯著翠紅樓的木匾招牌，和柳雲這個可愛的小女生發生點超乎友誼的關係，這成了韓寒來到這裏的第一個目標和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