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麵具應酬
俄國邊境以城牆堵塞保護著波利的邊境。能夠將這一望無垠草地圈起來壘建起城牆，可是需要不少的工夫。伊萬·布魯斯·諾夫等人騎馬領在前頭，伊萬·布魯斯·諾夫向丈高的城牆上看去，出聲用俄文吼了幾句。隨即，這笨重厚重的鋼鐵城門，就像是得到了‘芝麻開門’的咒語一般，緩緩開啟。
城門內左右各兩列身穿盔甲的士兵站在那裏護衛，他們麵對伊萬·布魯斯·諾夫的隊伍入內，紛紛莊嚴肅穆的齊聲喊著口號打招呼。葉聖聽得聒噪，立刻放下帷幔縮回到馬車內捂住了耳朵。
長長的隊伍魚貫而入之後，城門立刻緩緩關閉。隨著砰一聲悶響，伊萬·布魯斯·諾夫回頭看著已經進入俄國的無花宮，張開雙臂一臉熱情的微笑，“歡迎來到俄國！”後麵那輛金頂金絲楠木的馬車裏，露出了無花宮主那帶著黑色麵罩的臉。她的眼眸清澈明亮，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諾夫將軍，我們就不做停留了，一鼓作氣前往趕路，麵見貴國國王吧！”
葉聖也緊跟著從馬車窗口內鑽出了一個驚奇的腦袋，“你要見俄國的國王？人家認識你嘛你就厚顏無恥的自己送上門來？”伊萬·布魯斯·諾夫不樂意了，冷哼一聲盯著葉聖說道，“我不知道你跟宮主是什麽關係！不過我勸你還是對女士尊重一些！因為，宮主可是我們俄國國王的朋友！”
“原來如此。”葉聖扭頭，目光詫異，“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你小瞧我的事情還多著呢。”無花宮主出來站在馬車車板上，身影蕭條，“我遠你想象中還要強大！”“那是，我也被宮主的武藝和魅力所這副。”伊萬·布魯斯·諾夫獻媚微笑，“宮主，國王已經知道你要來拜訪他的消息，所以，特意派我在波利設宴，為宮主接風。酒宴之中有國王親手飼養的熊和獵殺的梅花鹿為美食，請你一定要參加今晚波利的晚宴。”
“好吧。”國王盛情難卻，來到了俄國，無花宮主怎麽活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外人，麵對國王的禮儀接待，自然要謹慎聽話些。坐在馬車裏的葉聖則雙眼亮起很是有興趣，今晚莫非能夠吃到熊肉和鹿肉了？真是好極了！
俄國寒冷，即使是炎炎夏日，但是已經和中原完全不一個溫度了。葉聖身上的白衫材質精致輕薄，即使沒露胳膊露腿，葉聖竟然也會被冷風吹的瑟瑟發抖。波利街上人來人往，這些金發碧眼的老外對葉聖一行人的出現自然很是好奇。
備受矚目的葉聖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身材高挑豐滿的俄國妹子，見人家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立刻友好的擺手打招呼。“別在這裏犯花癡，丟人現眼了。”已經隨著伊萬·布魯斯·諾夫踏入一間酒家的無花宮主回頭冷冷說道，“再磨磨蹭蹭，就斷了你的雙腿！”
這麽凶幹什麽！葉聖不悅撇嘴連忙跟上走進了這家酒店。無花宮這一幫身穿夜行衣蒙麵的女人遮遮掩掩像是江洋大盜一般，不管是走在街上還是坐在店裏，都能得到俄國人怪異目光的注視。畢竟，這一幫女人的穿衣打扮真是太奇怪了！
葉聖與這幫女人坐在衣著上都感覺有些丟臉，感覺像是被看猴子一樣。葉聖捂著臉低著頭坐在椅子上，馬車裏隨性的那一位侍女也緊隨著葉聖坐下。伊萬·布魯斯·諾夫隻留下了自己的兩名副官，剩下的人都趕到另一張酒桌上去了。
伊萬·布魯斯·諾夫瞧向宮主，消瘦的臉上滿是熱情微笑，“先隨便吃點大點一下肚子，等晚上的時候，我們會在波利州長的家裏參加晚宴，到時候，我會全程陪同，當你的翻譯。”“好！”宮主點頭，這俄國國王看起來還算是一個靠譜的家夥，來到波利之後，就讓波利州長陪同自己，看樣子，並不是隨便應付自己了事的！也許，自己的願望，一定能夠依靠俄國國王實現！
“喂，我說，你們能不能把臉上的麵罩摘下來，換一身衣服。”葉聖感覺到周圍那些俄國客人越來越多的視線看向這邊，葉聖幾乎把頭都邁進褲襠裏了，“沒瞧見他們那些人在看你嗎？像個猴子一樣，為什麽不好好穿衣服打扮下？”
“我們掩麵隱匿，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長相身份！”坐在葉聖身旁的侍女冷聲說道，“你這白癡，知道我們如果將麵罩摘下來，會給自己惹多大的麻煩嗎？”葉聖不以為意撇嘴，“女人啊，你們有本事和朝廷作對，怎麽就不敢作敢當呢？”
伊萬·布魯斯·諾夫一聽，心裏也是一動，何不趁此好機會，瞧一瞧無花宮主的廬山真麵目呢？“是啊宮主，現在已經是在俄國了，就算你們不戴麵罩，也不會有人認出來吧？而且，今天的晚宴，肯定是要隆重正規一些的！你們無花宮的姐妹們都穿成這樣，似乎有些不成體統。”
“想要我摘下麵罩也行，隻不過，見過我真麵目的人，都要死！”無花宮生冷冷出聲，然後特別多看了葉聖一眼，“在俄國認識我的人不多，隻不過卻也不少，現在有暴露我身份風險的人，都已經聚集在這眼前了。”
葉聖瞪眼連忙擺手，“你可別看我！我可是你師傅！你是我的徒弟！當師傅的，就算知道了徒弟的真麵目和身份，又怎麽會去通風報信泄漏你的秘密呢？你要信得過我！”無花宮主自然不相信葉聖，自己臉上的麵罩從不能遮下，不然，閻王必請，見者有份！
伊萬·布魯斯·諾夫也不禁露出一絲苦笑，“看來宮主還是不太信任我們呢。那麽今天晚上的晚宴，你也打算這樣子參加嗎？”“今天晚上的晚宴，大不了不參加了！”葉聖手一揮，滿是不在乎，“不過那些熊掌、鹿肉之類的稀奇菜肴，可以打包回來送給我們吃！”
“我沒有問你。”伊萬·布魯斯·諾夫已經看出葉聖在無花宮主麵前的低人一等，所以對他並沒有什麽好臉色，“在我眼裏，你連給宮主拉車的馬兒都不如。”葉聖不以為意聳肩，“隨便你怎麽排擠我，隻要不罵我就行了。”
懦夫！諾夫冷冷瞥了葉聖一眼，然後望向雷打不動的宮主，繼續勸道，“國王對於宮主初次來俄國的行程可是很是在意，今晚的晚宴之中，除去波利州長，還有許多達官貴人都會參加。國王給宮主你這一次機會，不正是希望你能在俄國交際幾個朋友，發展一下自己的人脈和勢力嗎？”
蒙麵坐在那裏的無花宮主看不出她臉上的神情，隻是沉默片刻之後，她才緩緩回答道，“今晚的酒宴，我可以換一身衣服，不過，卻決定不能將臉上的麵罩摘去的！”葉聖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出聲，“你打算戴著麵罩就去接見俄國的達官貴人？你可還真是一個囂張的家夥呢！就不怕惹來你俄國朋友的不滿嗎？”
伊萬·布魯斯·諾夫頭一次覺得葉聖的話語是這麽的中肯，他也連連點頭，繼續勸道，“大不了，晚上的時候我不會讓我的任何副官以及葉聖這樣的閑雜人等出現在宴會上！你看可以嗎？宮主！”
葉聖一聽，心裏不滿了，照這麽說下去，自己豈不是吃不到傳說中的熊掌、鹿肉之類的了？葉聖對於新奇的食物菜肴，可是向來好氣的很，“你這家夥什麽意思！我葉城主給你麵子才會參加你的晚宴！現在竟然不允許我出現！哼哼，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之前的話！”
麵對兩個男人在自己麵前嘰嘰喳喳吵鬧不休，無花宮主隻覺得頭都大了，不悅輕拍一掌，這酒桌晃動，上麵的杯具刀叉都跳動了一下。桌上留下了她一個淺淺的掌印，無花宮生不高興的冷聲說道，“夠了！我來俄國是為了結交俄國的朋友，可不是來受氣給自己找麻煩的！葉聖必須留在我身邊！也必須參加今晚的酒宴！”
無花宮主可不是給葉聖什麽麵子，而是知道葉聖詭計多端，如果不放在自己身邊，僅憑著幾個侍女照看無花宮主根本不能放心，“麵罩的事兒，是不能妥協的，大不了，我不參加今晚的宴會就是了！”
葉聖坐在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聞著這熱辣嗆鼻的味道，葉聖連忙畏縮將酒杯放下，“你這人還真是有意思，千裏迢迢跑到俄國來，是為了抱人家國王的大腿！結果一入俄國就給人家臉色看耍脾氣，我倒是想問問，將來你見俄國國王的時候，是不是也要戴著麵具啊？簡直是在跟人家俄國人說，咱們中原人不懂禮貌一樣！”
伊萬·布魯斯·諾夫眼眸一亮，連連點頭，“對！對！對！宮主，將來你和國王見麵的時候，也不能戴著這麵罩跟……跟準備深夜行凶的歹人似的吧？不如……不如！”伊萬·布魯斯·諾夫急中生智，立刻想出了一個法子，“我們俄國有化裝舞會的文化，不如今晚上你將臉上的麵罩換成一個優雅好看的麵具，怎麽樣？”
對於伊萬·布魯斯·諾夫這種折中的辦法，無花宮主還是略微能夠適應的，緩緩點頭，應下了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