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我結仇
午時已到,烈日當空。張文不急不躁的坐在涼亭之中,遠遠的就看見一隊人馬由遠及近。兩輛馬車,十三匹坐騎,徐徐而來,包圍住了涼亭四周。張文起身,瞧著這些帶著鬥笠蒙麵的家夥,問道,“被你挾持的福田百姓呢?”
“都在此!”翟智坐在馬上招招手,馬車帷幔揚起,『露』出了裏麵五花大綁被丟在馬車裏的老百姓們,“張大人是個英雄豪傑,隻是可惜執『迷』不悟,不能效力於我明教!走到這一步,純粹是你咎由自取!”
“張某並不後悔!”張文冷笑,手握九環刀,冷厲盯著蒙麵的翟智說道,“明教逆黨,人人得而誅之!我張文不能將你們鏟除,是自身修為不夠,怨不得別人!”翟智緩緩搖頭,對牛彈琴真是疲憊,“既然如此,那就請你自刎吧!你死之後,我會將這裏的人質全部放還!”
“你們這些『亂』黨賊子的話,哪有可信度!”張文冷哼一聲,瞪大眼睛環視周遭包圍涼亭的十三人,望著翟智說道,“反正我已經是『插』翅難飛了!不如你們先放了福田的百姓,到時候要殺要剮還不是你們一句話的事情!”
“也罷!讓你知道我明教並不是殺人如麻的!”翟智做個手勢,幾位明教弟兄立刻將馬車上的解綁丟出了馬車外。那些得以逃生的百姓,連看都不看張文一眼,爭先恐後狼狽逃竄,離開了這個地方。翟智不禁哈哈大笑,“張大人,這就是你用『性』命保護的福田百姓!他們對你施舍的救命之恩,連一句‘感謝’都不會講。麵對這種無情無義之人,你值得嗎!”
“隻求問心無愧。”張文如標槍一般站立在原處,瞧著得以釋放的百姓們都跑的不見了影,他舉起了手中的刀,戰意濃濃。翟智歪頭,頗感好笑,“你不肯自刎?寧願被我明教兄弟『亂』刀砍死?”
“我張某人戰死乃是英勇!自刎才是懦夫!”張文暴喝,躍出涼亭,九環刀便朝其中一個明教弟子腦袋上劈去,“對你等邪教,殺一個是扯平!殺兩個就是賺到!”張文身影衝入明教弟子的包圍之中,刹那間黃沙飛揚,刀光劍影。
翟智一笑,騎在馬上,袖手旁觀,任由明教弟子一衝而上對張文進行圍剿!雙拳難敵四手!張文的刀法勇猛,但是身處四麵八方的鋒芒之中仍是難以招架,僅僅揮砍幾招,身上便已經中了四刀。
鮮血順著傷口流淌而下,張文傷口處火辣辣的,但是他眉頭卻不皺一下,義無反顧,一刀又砍下了一明教逆黨的腦袋!殺機震天,敵眾我寡!張文身處明教包圍之中略顯不堪,瞻前顧後卻又難防左右,頃刻間,張文身上的衣服便被染紅了。
數道傷口崩裂流血,張文這時又被後方一劍劃破了大腿,踉蹌蹲在地上,張文用刀『插』地支撐著沉重的身體,抬起頭來,正對上翟智那戲謔的眼神。翟智眼眸泛著殺機,風輕雲淡的舉起胳膊對準了張文。
袖箭!張文看到了翟智那袖口之內隱藏的暗器,不由皺眉驚愕,逍遙宮的袖箭,怎麽會到明教人手中?難道,兩方還有來往聯係?張文閃身想要避開,但是身處十數人包圍之中,哪有這麽容易脫身,正想要以輕功逃離原地,但是作戰經驗豐富的明教弟子,已經『亂』刀砍傷了張文一雙粗壯的大腿。
頭重腳輕,傷勢難忍,張文半跪在地難以逃脫困境了!翟智嘴角上揚得意微笑著,袖箭而出,冷箭如電。刺破空中眼看就能擊斃那不遠處的張文,但是萬萬沒想到,這一支冷箭被人攔住了!
嗖!白『色』身影閃過,那羽箭也被截斷掉落在地。翟智定睛一看,發現一不請自來的家夥站在涼亭上。白衫、蒙麵,一身雪白無暇的裝扮,唯有右手係著一紅『色』精致的絲巾,看起來不同凡人。
“什麽人!”翟智第一次見這家夥,因此冷聲喝道,“我乃是明教中人,得罪了我等,可沒有好下場!”張文拖著傷痕累累的脊梁抬頭,不禁驚愕,“盜聖?”張文之前在酒樓見過葉聖一麵,因此很有印象,不知道這一次他出現在這裏又是為了什麽!
“盜聖?”翟智眼眸若有所思,眼看張文就要被殺現在卻殺出一個程咬金,他雖然心中有氣,但是也按耐住了,“我聽聞龍崗出現了一位劫富濟貧的俠義盜聖,看來就是閣下了!你與我明教無冤無仇,這一次來,不會是專門來搗『亂』的吧?”
褪去了麵具以白巾蒙麵的葉聖負手而立站在庭上,一雙小眼睛直勾勾盯著翟智說道,“本來無冤無仇,但是昨日你卻和我結下了梁子。”“哦?怎麽說?”翟智冷冷盯著葉聖,如果對方是無理取鬧之人,大不了一起殺了!
“我來福田,隻是為了做做善事,劫富濟貧!但是,你卻把我的財主給殺了!”葉聖冷然盯著翟智說道,“香江來的商人李老板昨日死於你們明教之手,因此,我來和你算算賬!”被張文打昏的葉聖醒來,輕而易舉的衝破了張文的點『穴』。想來是張文不忍下手太重,所以葉聖才能如此簡單衝破『穴』道。葉聖也是才知道昨天和自己爭鋒相對的李老板,就是一位家纏萬貫的大商人!
“這麽說!你一定要摻一手了!”翟智咬牙,麵『色』陰鷙,“你和張文什麽關係?”“我不認識他!”葉聖輕笑,“但是從現在開始,隻要讓你們明教不爽添堵的事情,我都會做!不但如此,今天在場的諸位,一個都逃不了,都得死!”
說罷,葉聖躍下涼亭,手握寒冰匕首輕雷,衝向張文身邊。明教弟子眼見葉聖衝上來,早有防備拔刀警戒,但無奈葉聖的步法實在是太快了。眾人眼前一花,葉聖便已經繞過了他們身邊。
輕盈的刀光一閃,薄如蟬翼的輕雷就像是一條銀絲細線,未掀起任何波動,卻已經取走了三名明教弟子的『性』命。葉聖攙扶起張文,張文握刀抱歉,“多謝!”“不客氣!”葉聖目視前方,“我本不想救你,隻是順手而已。”“那也得謝!”張文沉聲回答,“不過,如果你就是盜聖!那麽我也應以偷竊罪將你抓回縣衙!”
葉聖頓時好氣又好笑,真是一個剛正不阿的縣長,“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不過眼前,還是當擊退明教逆黨為主!”“好!我來助你!”
好快的刀!好快的人!翟智眼眸一冷,眼瞧著十數人在葉聖和張文進攻下竟然節節敗退,他臉『色』不悅,立刻躍馬飛去,“找死!”擋在葉聖麵前,翟智出刀。樸刀砍向葉聖腦袋,葉聖閃身,匕首輕雷劃出,刹那間就在翟智身上開了一道口子。
翟智大驚,捕捉不到葉聖的身影,便連他的刀都防不住。連連後退,翟智將手中樸刀連砍數刀,將趁勝追擊的葉聖隔絕在三步之外,讓他近不了身。明教雖然也是江湖中的一大派,但是魚龍混雜,並沒有統一的武功傳授。
教中弟子的武藝也是五花八門,就像眼前的翟智,他用的就是北方的軍刀,也就是說,翟智可能是朝廷軍隊出身的人物!張文正在追殺正四處逃散的明教弟子,葉聖隻身一人追著翟智,雖不能取他『性』命,但是也追的很緊。
短小精巧的匕首本就不是長刀的對手。葉聖靜待時機,緊緊追著翟智出聲嘲笑道,“原來你也曾是朝廷中人,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成為朝廷通緝的反賊!”翟智不屑,握刀指著葉聖說道,“我本就是為了一口飯吃,朝廷不給我機會,我自然還有其他門徑混飯吃!”
“照這麽說,還是朝廷對你不起了?”葉聖不以為意,“借口!我雖沒有入朝為官,但也沒有為明教效力!現在不也是有吃有喝!”“你一個偷人錢財吃飯的飛賊,與我明教有何不同!”翟智冷冷盯著葉聖,“我也想過入軍安逸生活,但是,朝廷卻對我甚是不公!我曾為軍中立功三起,但是三次功勞都被搶去!那時候我才知道,所謂為國為民的朝廷,也是要先顧好自己飽肚子,才去管其他平民百姓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入明教當一個叛賊有前途!”
“借口。”葉聖搖頭,輕盈匕首握在手中,他感受著輕雷的冰涼,冷靜說道,“你自刎吧!這樣一來,你可以省卻更多的痛苦。”“你有把握殺的了我?”翟智冷笑,望著葉聖說道,“今日你既然出手阻攔,那麽就是與明教為敵了!以後不管你走到哪裏,都要遭受明教無窮無止的追殺!”
葉聖身後有張文在,他不想動用吸血大法這等邪功,無可奈何之下,他隻能繼續以輕雷向前攻去。斬殺掉最後一名明教逆黨的張文握著學林琳的九環刀側頭看去,見葉聖和翟智纏鬥在一起,他二話不說追上來搭手。
因為張文看得出,與翟智打鬥中,隻憑著一把短小匕首的葉聖,絲毫不能拿下翟智。“逆黨受死!”張文大喝,雖然已經傷痕累累,但是他依然驍勇善戰,一刀而來,砍在翟智應對的樸刀上,力大無窮,頓時將翟智震退了五步。翟智麵『色』蒼白,頓時覺得在兩人合擊下,恐怕難逃出生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