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勢在必得的決心
他深吸一口氣,手顫抖著將衣服掀開。
隻見肋下白皙的皮膚上,竟然有一道長長的傷口。
在地獄之城一戰中,令春秋雖然擊殺了入魔後的賽華佗,為二爺爺令長風報了仇,但也被賽華佗臨死前的最後一擊傷到。
傷口並不是很深,所以令春秋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用靈力止了血,便操控青色玉舟,與夢箐和鬼皇等人一起千裏逃逸,躲避孔雀妖王的追殺。
可是這道傷口,竟然直到現在都還未能愈合,他請來許多大夫看過,卻沒有一個能說出原因來。
不過傷口雖然一直不能愈合,但傷勢也並不是很嚴重,所以令春秋一直沒怎麽在意。
可是剛才,這傷口竟然開始一陣陣的劇痛,仿佛透入靈魂。
借著月光,他發現傷口中竟然流出黑色的血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難道傷口中有毒?如果是這樣,就可以解釋這傷口為何之前一直不能痊愈了,可是那些大夫卻為何沒能檢測出來?
令春秋正疑惑著,忽然發現傷口的邊緣也開始變得漆黑起來,溢出一絲絲漆黑如墨的氣體。
他心中一驚,連忙運起靈力,想要抑製傷口的異變。
然而接下來,他發現那傷口竟然像是活了一般,主動吸收他的靈力。
而傷口處的黑色霧氣越發的濃鬱。
他想要強行切斷靈力的傳輸,卻根本無濟於事,那道傷口就像無底深淵一般,不停的吸收他的靈力。
一道道黑色的霧氣從傷口處,沿著血管經脈,開始向外蔓延擴散,而且擴散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過片刻間,令春秋全身上下的血管經脈,全都變成了黑色的,而皮膚卻變得像雪一樣白,看起來十分妖異。
他發現自己的身軀好像不由自己控製了一般,眼睛不由自主的閉合上,展開雙臂,仰天發出一聲痛苦的長嘯。
一股股黑色霧氣,從全身上下的毛孔中溢出,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住。
他的長發披散開來,無風自起,如魔狂舞,而他站在月色之下,竟透出幾分詭異,幾分妖豔來。
片刻過去,那陣洗卷全身的痛楚逐漸褪去。
陡然間,他睜開了雙眼。
令春秋已經再次醒來,然而醒來的,卻已不是過去那個令春秋了。
他的眼中,漆黑如墨,如一片望不見底的深淵,令人望之心悸。
一手緩緩撫向胸口,那裏,有前所未有的空虛感,那感覺是燉痛的,又讓他迫不及待的想抓住些什麽東西,不然會抓狂。
一張巧笑嫣然的臉蛋兒,浮現在他眼前,是那麽嬌嫩,那麽燦爛,那麽的,令人想要擁入懷中。
“歐!陽!夢!箐!”
他一字一頓,望著漆黑深夜的遠方,再抬眸凝視那一輪圓月,自言自語的,一字一句卻堅定的握緊了拳頭說:“你,必須是本尊的!”
他驟然轉身,那冷凝的唇邊,掛著一抹淩冽的冷笑,令周遭的侍衛都感到恐懼,即便他們的主人從前可怖,可現在的主人,似乎更加瘋狂了。
一道道命令,從他冰冷的唇裏快速吐出。
月色下,令春秋漆黑如許的眸子裏,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執著光芒,那是勢在必得的決心,那淡漠的神情,令人心悸。
鬼籮地獄,依然一片寧靜,自從鬼皇談無尊重新掌權以來,屈門江寒就幾乎接受了大小事務,別看他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處理事情的能力明顯比血羅煞強多了。
夢箐望著躺在柔軟的貂皮貓床裏呼呼大睡的小白,不免有些擔心:“都已經過去兩天了,小白怎麽還沒醒來。”
鬼皇摟住夢箐纖細的腰肢,一邊漫不經心的摩挲著她的秀發道:“放心吧,這小東西不會有事的,它之前禍害了毒殺門的藥庫之後,不也是睡了很長時間麽。”
夢箐這才想起來,小白確實有過那樣的前科,這才放下心來。
鬼皇揚了揚眉:“夫人,你就別擔心這小東西了,它可是頂級神獸,就算拿凡世的毒藥當飯吃,也絕對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去做點有益身心的事情吧。”
說著,那原本撫著她秀發的手,順其自然的滑進她胸前,摟著她腰肢的手也開始有些不規矩了。
夢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混蛋,現在可還是大白天,你又要白日胡來麽?”
鬼皇摸了摸鼻子:“呃,這個又字,深得我意。”
往窗外看了看,雖然吃罷晚飯已經有段時間了,但這時節太陽落得晚,此時天還亮著,說是白天倒也不算錯。
“嘿嘿,白天你不喜歡麽?”
他伸手一揮,那大門與窗戶便都合了起來,窗簾也扯到了一起,將光線徹底的隔絕在外麵。
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過了一會兒,油燈點亮了,閃爍的燈光映出鬼皇邪魅的笑容,那臉上的邪佞,讓夢箐恨得牙癢癢,這貨果真是個膽大滔天的家夥。
“現在是晚上了。娘子,可以了嗎?”他一把打橫抱起夢箐,就往床邊走去。
夢箐橫眉豎目:“你休想!”
然而鬼皇向來霸道慣了,哪裏肯聽她廢話,直接就滅了燈,嘿嘿一笑,將她放在床上。
他對她輕車熟路,很清楚如何挑弄她,於是很快夢箐就由抵死不從變成了欲拒還迎。
忽然間,“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光線從外麵照射進來,屋子裏瞬間又變得亮如白晝。
夢箐尖叫一聲,立即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嬌軀,而鬼皇眼看原本就要得手的饕餮之餐飛了,自然是怒不可遏。
箭在弦上,卻突然被人給打斷了,無論哪個男人都無法忍受啊。
鬼皇驟然轉身,“哪個不怕死的……咦,怎麽是你?”原本衝天的怒火,在見到來人之後自動熄滅。
來人竟是令春秋,這貨突然離開,音訊全無,又這麽突然出現,可即使是再好的兄弟,這當兒打斷他的好事,也恕不能忍。
夢箐躺在床上,驚愕不已的望著門外的令春秋,傍晚時分,金色夕陽下,他逆光而來,看不清他的臉,但能夠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令她不安。
而令春秋則是凝視著床上那可人的小女人,黑眸深深的黯了下去,一身的氣息在慢慢凝聚。
鬼皇則沉著臉,寒聲道:“別以為是好兄弟就可以真當這是你家來去自如,說,你這次又來做什麽?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