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思熟慮
“猜,這錢是誰給的?”
我忽然間語氣平和了,妻子一愣,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吧!
她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錢,不冷不熱的說我哪知道。
“肖總,肖天舒,你知道吧。”
其實我都不認識肖天舒,真不知道妻子是怎麽和他認識的。
我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臉,看著她的表情反應。
果然妻子的臉刷的就變了,眼神亮了一下。
“肖總,當然認識啊。”
她連想都沒想就做出了回答。
“你認識的人還挺多呀。”
“這有什麽?肖天舒是我在當歌手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他經常去歌廳。”
聽到這我渾身氣血翻泳,大腦又重新受了刺激一樣。
原來他們在我沒有結婚之前就認識了。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人的關係不是一天兩天的,恐怕肚子裏的孩子都是他的吧。”
我氣的忍無可忍,終於爆發到極點。
聽到我這樣說,妻子批頭蓋臉瘋了似的拿起枕頭向我砸過來。
“陳浩,你不是人。這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就算了,我現在就去把孩子打掉,和你離婚。”
說完就掏出來手機來,撥通了電話。
“明天,你在哪兒?馬上開車來接我回家,這日子沒法過了。”
妻子放下了電話後一邊吵著一邊收拾東西。
把衣櫃裏的東西扔了在床上,又翻出皮箱來。
我媽在外屋聽見了,沒有進來,隻歎了一聲。
不一會兒明天果然開著那輛保時捷停在了門口。
明天進到屋裏,看見他姐哭天抹淚的。
“姐,又有人欺負你了,沒王法了!”
他氣衝衝攥著拳頭就向我衝過來。
明天一米六七的個頭,穿著老板褲,燙了一個奔式頭,瘦的跟個小雞子似的。
“小子,開著我給你買的豪車在街上嘚瑟,像個二流子似的,現在我落魄了,又不拿我當人看了。”
我一米八的大個頭,身材也算魁梧,在明天麵前怎麽能吃這個啞巴虧。
我一把拽過他輪過來的胳膊,伸出大手,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
明天的臉上立刻出了五個手指印兒。
“陳浩,你他媽打我。”
他像一隻惡狼一樣,兩眼發著憤怒的光,撲過來。
我雙臂抱住他,狠狠的把他摔在床上,然後用手按住他的雙手,壓住他的雙腿,抬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次倒很對稱,明天的一張臉,像一對蝴蝶。
妻子在那邊急眼了,過來拽我,一邊拽一邊哭喊。
我媽這時候開門進來,她看著屋裏的情況。
“陳浩你能不能別打了,能不能讓媽省點心。”
這時候明天從床上起來,捂著半張臉,看到我媽破口大罵。
“陳浩你個胎裏壞,我姐倒了八輩子黴嫁給你。姐,我們回家不跟他過了,馬上離婚。”
妻子拎著東西就要走。
“站住!今天你走出這屋子試試!今天把你姐領回家,我就敢把你的腿打折,你姐懷孕了,她現在哪裏都不許去。”
聽我這樣一說,明天愣愣地看了看,然後吐了一口血沫子。
“陳浩,你等著,有一天我會好好的教訓你的。”
他推門邁著大步氣衝衝的走出去。我知道他會報複我的,但是我不在乎。
妻子聽我這樣一說,竟然沒有動。
我砰的關上了臥室的門,走到客廳裏邊。
我媽安慰了妻子幾句,就出來了。
“陳浩,明月現在懷孕了,你怎麽能這樣對她呢。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我媽不明白我的意思,以為我是因為公司倒閉了心情不好,總是在家裏找事兒呢。
“媽,明天罵胎裏壞,分明是在罵你,我打他怎麽啦。姐夫打小舅子,天經地義,他到家裏邊也太囂張了。”
我媽歎了一聲,就回自己房間了。
我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想起監控裏妻子的事,大腦像是灌入了水一樣窒息難受。
我拿起衣服,搭在肩上,走出門外。
在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也不知自己該去哪裏?
我掏出手機,撥通阿彪的電話,讓他到《星月》酒樓喝酒。
現在隻有喝酒才能夠讓我打發壓抑的時光。
我到星月酒樓的時候,阿彪已經坐在那裏等我了。
“阿彪,你真是神速啊。”
聽我這樣一說阿彪笑了。
“隻要是你請我喝酒,我手裏有賺錢的活兒也不去了。”
我們兩個說了一番笑話,喝了幾杯酒後,阿彪看出我有心事。
“說吧,又咋了?”
“是不是和嫂子又鬧僵了?”
我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後吹了一個煙圈。
“何止是鬧僵,我他媽發現那個男人是誰了。”
說到這兒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竟然沒有喝出酒的滋味,簡直像一杯水一樣就喝進了肚子裏。
阿彪一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什麽?嫂子把人帶到家裏邊了!還是怎麽的?快說你是怎麽發現的。”
“機緣巧合。”我使勁地吸了兩口香煙,用力的吐出煙霧。
“是我在一家賓館的監控裏看到的。”
阿彪聽得目瞪口呆。
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真的是肖總!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我那時看到的人真的和肖總長的很像,但是離得太遠,我不敢確定。”
“怎麽,你也認識肖總嗎?”
“大名鼎鼎的趙氏集團的總裁誰不認識呢!他是趙氏集團的入贅女婿。”
“連這個你都知道。”
我扔掉手裏的煙頭,拿起酒瓶給阿彪倒滿了酒,又把自己的杯子續滿。
“當然了,我們這些個司機沒事的時候坐在一起總談論這些個總裁大款什麽的。”
原來是這樣,我看著阿彪。
“你說我該怎麽辦?我真想拿刀殺了他。”
阿彪用手指頭搓了搓腦門兒。
“殺了他,你也逃不掉法律的製裁,不如想一個辦法。”
“有什麽好辦法,偷偷的打劫他嗎?胖揍他一頓,然後把他扔到大山裏麵去。”
“那倒不是,讓我想一想啊。”
阿表搓著腦門兒思索著。
忽然他眼睛一亮。
“肖總是一個入贅的女婿,也就是說他是個吃軟飯的。那麽他一定是害怕他的妻子,害怕他走出趙氏集團,如果他的妻子知道他在外邊有了女人,可想而知,他會得到什麽樣的下場。”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想法是阿彪說出來的。
我瞪著阿彪,忽然間一拳就錘在了桌子上,震的幾個空酒瓶嘩啦一聲響。旁邊的人都看過來。
“阿彪你小子腦袋夠聰明的,這種陰招你都能想的出來!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經你這樣一提醒,隻要讓他的妻子發現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證據,不就萬事大吉了嗎?等到他被趕出趙氏集團,我們就成功了。
“我們這叫借刀殺人。”
我和阿彪同時說出了這句話,然後我端起了酒杯,阿彪也端起了酒杯,我們兩個互碰一下,酒杯互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就好像晴空霹靂一樣,我感覺滿天的烏雲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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