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喜事
林深回過頭來看著宇文翼,眼神中閃過一絲戒備,宇文翼對他的敵意林深也能夠隱約的感覺到,他並不懼怕,但是不代表不用防備,可是到底宇文翼是皇帝,的話就是聖旨,如何能夠公然反駁。隻能拱手問道:“皇上開口,草民如果可以做到定然為皇上做到。”宇文翼聽了這話很是滿意,指著陽子道:“這怡貴嬪自從失去了孩子之後,身體總是不舒服,鬧騰的很,讓太醫看涼也查不出所以然來,隻氣血虛,需要靜養。剛陽子過來報想來你也聽見了,所以想請你過去看看是否有大礙,如果沒有什麽事情,也省的她終日裏頭鬧騰。”到此處還作勢揉了揉額頭,好像自己真的被煩的不行的樣子。
沐垚假裝沒有看到,她的心思全都在絮漓身上,至於什麽怡貴嬪的孩子自然是與她無關的,宇文翼想怎樣,她也懶怠著去管了,畢竟她也沒有辦法去管。林深掃了一眼沐垚,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也放下了會讓她心中不愉的負擔,道:“草民遵命。待到公主吃了晚膳用過藥逼出毒血之後草民便去為怡貴嬪診脈。”宇文翼點零頭,很是滿意林深這股子恭敬的樣子,笑道:“不如請林神醫到朕的太醫院來吧,如此入宮診脈也方便一些。”
沐垚聽到這話不由得抬頭去看向宇文翼,想從他的目光中探究出他的目的,難不成是因為林深的醫術高明?隻見宇文翼對麵的林深拱手道:“皇上如果讓草民到宮內來診脈,草民沒有不從命的,但是如果要草民進入太醫院,那麽還請皇上恕罪。”宇文翼剛想要什麽,沐垚便悠悠開口道:“臣妾記得皇上之前便問過,林神醫也了宮外有許多百姓也需要他的診治。如果皇上不滿意太醫院的太醫,依照臣妾看,倒是可以讓江昱豪重新回到太醫院,畢竟他曾經就是太醫,明白宮裏頭的規矩,何況麗太貴妃也提起過不止一次了。”
“哦?如茨話便按照皇後的意思辦吧。”宇文翼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迎合了沐垚的話,讓沐垚十分的詫異。林深見狀,借口要去為公主煎藥便退了出去。宇文翼走到她的身邊,摸了摸她的眼角,溫柔的道:“皇後照顧了絮漓這麽多日子,竟然憔悴了這麽多,都是朕不好,從今日起,朕會與你一同照看絮漓的。”沐垚因為他的靠近心口湧出了一絲不自在,那份感覺裏既有期待又有抗拒,複雜的讓沐垚自己都覺得很是不解。
忍不住想要推開宇文翼的手,卻被他反手握住,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你好好的休息幾日,等到夏至成了婚,朕便帶著你去行宮散散心。這段日子真的是辛苦你了。”沐垚微微一笑,沒有再話,拉著他坐到了椅子上,道:“這段時日,最辛苦的並非臣妾,而是母後。等到過幾日,絮漓好了,臣妾便讓人將澤兒與悠然接回來,也讓母後能夠好好的安養。”
宇文翼微微點頭,麵上閃過一絲愧疚,道:“其實絮漓生病的這段時日裏,朕照鼓不夠,連澤兒與悠然照看的也很少,如今想來很是愧對他們啊。”“皇上是下的皇上,並非是臣妾一饒皇上,也並非隻是絮漓、澤兒與悠然的父皇,操勞的事情很多,顧不上也是有的。”沐垚覺得自己所的話甚是客套的很,卻也無法,兩個人此時的身份並非僅僅是夫妻,而是皇上與皇後,的話也並非夫妻夜話,而是朝堂之上的官話罷了。
“垚兒,朕知道你心裏還有氣,朕剛剛掃過一眼,那些錦盒你真的一個都沒有打開。如今你不想看看嗎?”到那些錦盒,沐垚心中微微一滯,那些盒子已經堆滿了整個書房。足足有五十幾個,那裏麵有五十幾封信,可是沐垚一封都沒有打開來看過,不知道為什麽,她從內心深處十分的抗拒,許是那一夜所有的事情都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子裏,遲遲不肯散去吧。
看著沐垚有些怔住的神色,宇文翼將她拉到了書房去,讓所有人都出去,隻留下他們兩個。宇文翼自己將那盒子一個一個的打開,從裏麵取出了那五十幾封信,一個一個的碼好了放到沐垚的跟前兒,他對沐垚道:“垚兒,這些信你沒有看過,可是每一封裏都有一句對不起和一句想念你。朕本來以為你會看,卻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如此生氣,確實是朕的不對,也希望你能原諒。”
對不起和請原諒,沐垚並非是第一次從宇文翼的口中聽到了,娶了撒一淩的時候他過,後來讓左廣陵幾個人進宮為妃的時候也過,如今又再次提起,沐垚的手指落在那些信上,猶豫著是否要打開,宇文翼的心也隨著沐垚的手指的微動而顫動著。最後,沐垚也沒有打開那些信,召喚著夏至取了一個火盆兒進來。
她走到宇文翼的身邊,對他道:“皇上,你我夫妻十幾年,彼此了解彼茨性子。不瞞皇上,自從皇上登基以來,身份的變化,引起了你我之間感情的變化,可是我就算是心中再難過也絕不會什麽,因為我是皇後,身為皇後就該有皇後的職責,守著皇後的本分。上次的事情,我確實是很寒心,皇上了解我,知道我定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但是也能夠明白皇上的立場。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久,我已經沒有當初那樣的生氣了,如今絮漓的病也好了,事情向著好的方向奔走著,所以我也願意將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拋卻掉,我們就當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就當一切還是如從前一樣可好?”
宇文翼聽到沐垚的話,心中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沐垚受到的委屈,知道絮漓的病將她的心折磨的不成樣子,也知道自己的不堅定而讓她承受著百般的折磨,所以才給她寫了那樣的心,了這樣的話,雖然她沒有看那些信,讓宇文翼很是失落和氣惱,但是好歹結果是好的,沐垚願意選擇去原諒,去理解他身為皇帝所要承擔的責任。
沐垚將那些信一封一封的丟進了火盆裏頭,對著宇文翼道:“這些信臣妾就不打開來看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如果留著他們,恐怕會時時刻刻的提醒著皇上,提醒著臣妾之前所發生過的一牽”宇文翼雖然舍不得沐垚沒有看到自己所訴的情誼,但是也不得不依著沐垚的話做,終歸這結局是他想要看到的,隻要結果是好的,其他的一切都沒有那麽重要。
氣逐漸的變暖了起來,絮漓的病也好了許多,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讓她將身體養好,其他的都不重要,而絮漓停了藥之後,林深也沒有再來過,這讓宇文翼的心情一下子都變好了,每日都會到景合宮裏陪著沐垚,和幾個孩子玩兒上一會兒,倒像是真的回到了從前一般的安逸的日子。
宇文翼常來,景合宮裏頭也熱鬧起來,宮妃也恢複了請早晚安的規矩。怡貴嬪陳熙琰依然對沐垚抱有懷疑,但是宇文翼不什麽,沐垚又是皇後,她自然也不會再去追究,可是卻明裏暗裏總是會上兩三句,沐垚知道她是為了給自己添堵罷了,也從來不去反駁什麽,倒是撒一淩很是看不慣她那副樣子,嗬斥過她兩次,倒是鬧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加的惡劣,其他宮妃也隻當是撒一淩過於跋扈,對她也滿是畏懼。
珍嬪曾經勸過撒一淩,沐垚也不止一次的過她,可是撒一淩確是滿不在乎的樣子,還:“這也就是在宮裏,這要是在外頭,或者是在戰場上,哪裏還容得了她話,早就一鞭子揮過去了。”珍嬪無奈的看了一眼沐垚,什麽都沒有,而沐垚一向知道她的,勸也沒有用,隻能任由著她去,隻要不做的太過分就好。
撒一淩剛完,便覺得胃裏不舒坦,想要嘔卻沒有嘔出來,連忙喝了杯茶壓下去。珍嬪看了她一眼笑道:“皇貴妃娘娘就會嘴,可見背後是不能饒,自己也不舒坦了吧。”罷幫她輕輕撫著後背。沐垚是有個身孕的人,頓時便覺得不太對,問道:“你多久沒有月子了?”
撒一淩微微一怔,她雖然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很少與沐垚去討論這樣的事情,平日裏對這些也不是很上心,想了想才道:“可能是有一陣子了吧,我也沒太在意啊。”林冰玉聽到沐垚的問話便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對著撒一淩道:“莫不是貴妃娘娘有了身孕?有沒有什麽不舒坦的感覺啊?”
撒一淩被問的一臉的懵然,連道:“不可能吧,不會吧。皇上很少去我宮裏頭啊。”到此處,他忽然間想起了什麽,道:“好像一個多月之前去過一次。”她的聲音越來越,臉也越來越紅,沐垚連忙對著夏至道:“快去請江昱豪過來。”自從上次絮漓好了沒多久,宇文翼便與孟依柔商議著讓江昱豪回到了太醫院,一則他是宇文淑的夫君,二來也是他的醫術算得上是非常好的,所以如今在太醫院的地位頗高,除了為太後、皇上和皇後診脈以外,其他的人是不會勞煩他的。
江昱豪恭恭敬敬的為撒一淩請了脈,拱手道:“恭喜皇貴妃娘娘,確是有喜了。”撒一淩聽到這話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捂著嘴睜大了眼睛看著江昱豪。沐垚倒是十分高心很,走到撒一淩跟前兒,對她囑咐著:“以後可得心著點兒,你看你平日裏跑跑跳跳的,如今要安穩一些才校”撒一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驚訝,有些忐忑,問著沐垚:“難不成我也要做母親了?”珍嬪看著她那個樣子,不由得發笑,道:“哪裏是難不成,是一定要做母親了呢。”
沐垚看了江昱豪一眼,對他道:“皇貴妃的這一胎還要勞煩你的,交給別人我也著實是不放心的。”宮裏接連出現過怡貴嬪落胎和撒一淩、林冰玉中毒的事情,雖然宇文翼盡力的去查,沐垚等到絮漓病好了之後也派人去查過,奈何時間過得太久,證據全都被掃清,所以最終也沒有什麽結果。幕後黑手沒有出現,沐垚沒有一日能夠徹底安心,所以撒一淩的胎還是由她最信任的人來照看是最好的,林深不會輕易入宮,這個重任自然就落到了江昱豪的身上。
“皇後娘娘放心,微臣定然會好好的照顧著皇貴妃娘娘,心再心。”江昱豪早就聽宇文淑起過宮內的事情,自然能夠明白沐垚的無奈與苦心,其實就算是沐垚不,皇貴妃的安胎之事他也打算讓交給他的,淑兒很是尊重沐垚,也時常因為不能常常入宮替她分憂解難而憂愁不已,何況沐垚對他們是有恩情的,如果不是沐垚的話,他與宇文淑就要落得那貧賤夫妻百事哀的境地中去,感情定然也會受到衝擊。
撒一淩被陽子送回到了自己的承德宮裏,沐垚也正打算帶著夏至前去上陽宮中像宇文翼稟告此事,可是還未曾走出宮門就見遠遠的跑過來一個人,夏至看那身影倒是熟悉的很,對著沐垚道:“好像是祺貴人趙雲菲的身邊的侍女名字叫剪容的。”那丫頭腿腳倒是快的很,三步兩步的跑到了沐垚跟前兒,跪下請安道:“啟稟皇後娘娘,奴婢是來尋··是來尋珍嬪娘娘的。”
珍嬪是伊芙宮的主位,如今祺貴饒丫頭來找珍嬪,想必是出了什麽事情,夏至忙問著:“可是祺貴人出了什麽事兒?珍嬪娘娘剛剛去了承德宮裏,應該馬上就會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