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無情的嘲諷
被嘲諷真,廖一凡臉上有些掛不住,為了證明他所不假,拿出手機,給顧澤密看。
“你看,這是古婉辭打給我的電話,通話時長足足有二十分鍾。她為了證明誠意了好多呢。”
手機屏幕上通話記錄被顧澤密看在眼裏,眸子中盡是不屑。
“廖一凡,你真的是戲演多了,脫離現實。古婉辭把紀落笙推下樓梯,是想殺人。你憑她幾句話跑來情,難道殺人罪就這麽算了?”
其實廖一凡壓根沒有想到這一層,聽顧澤密這麽一,忙辯白。
“你的有些過頭了。戚嫂還在搶救,人肯定會沒事的,不能殺人這麽嚴重的話。”
“即便是紀落笙隻是受傷,古婉辭也是犯了故意傷害罪。所以,廖一凡,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要太真。古婉辭和紀落笙不可能和好。”
連續被顧澤密挖苦,廖一凡實在很難忍受,雖聽出顧澤密的有道理,還是急赤白臉的:“我真的不是真……”
一直聽著二人互相諷刺挖苦,戚寒澤實在無法忍耐,冷聲打斷廖一凡的話,“閉嘴,安靜。”
看到戚寒澤陰惻惻的麵孔,兩個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外的“搶救中”三個字仍亮著。三人盯著那三個字,擔心不已。
與此同時,唐成從外麵走了進來,來到戚寒澤身前,躬身報告。
“戚少,我帶著幾個手下調查了少夫人今的詳細行蹤。”
不滿唐成的囉嗦,戚寒澤眼神冷了冷,“重點。”
得到命令,唐成連忙將了解到的所有情況告訴轉告給戚寒澤。
聞言,戚寒澤深不見底的黑眸半眯,一邊嘴角微微勾起,整個人顯得張揚又危險。
“你帶人把古婉辭帶到秘密審訊室。”
心翼翼揣摩著戚寒澤話裏的意思,唐成問:“戚少想嚴加拷問古婉辭?”
“欺負我的女人,自然不能讓她有好果子吃。”
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唐成又問:“那白朵?”
“先關起來。”
一直在旁邊凝神細聽的顧澤密眉頭緊皺,問唐成:“你今是古婉辭挑唆白朵把紀落笙推下樓的?”
“是的,古婉辭白朵的姐姐白卉是被少夫人逼死的,所以……。”
話音未落,顧澤密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帶著怒氣。
“她胡八道,紀落笙給我提起過這事。當時在精神病院白卉被其他精神病人淩辱,受不了才才自殺的,跟紀落笙一點關係都沒有。”
既而,顧澤密轉向戚寒澤,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古婉辭太惡毒了。她自己不出手,卻挑唆不明真相的白朵,企圖殺了紀落笙。”
聽此,戚寒澤眼神陰沉暗冽,帶著肅冷的殺氣,看向唐成。
“既如此,你知道該怎麽招待古婉辭。”
一向機靈的唐成不敢怠慢,迅速應聲,“是,戚少,我明白。”
得了命令,唐成不敢停留,迅速離開醫院去辦事。
搶救室門外的“手術中”三個字仍然亮著。顧澤密坐立不安,實在耐不住,站起來,在醫院走廊上來回走動,顯得很焦慮。
她習慣性地咬著嘴唇,心神不寧地向戚寒澤出心中疑慮。
“戚總裁,古婉辭知道紀落笙到了醫院,居然還敢打電話讓廖一凡替她好話,我怕……”
她欲言又止,不下去了。
看到顧澤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戚寒澤疑惑道:“你怕什麽?”
“我是怕古婉辭還有什麽陰謀詭計,更怕她會來醫院暗算紀落笙。”
聽此,戚寒澤伸展修長的雙腿,毫不在意的一笑,“你放心,她出不來。”
可是,這絲毫沒有減輕顧澤密的憂慮,她再次開口道:
“這個我知道,我聽見你剛才讓唐成把古婉辭關進審訊室,我怕她還有其他同夥。紀落笙目前是最虛弱的時候,我真的很怕再出事。”
聽出顧澤密對紀落笙一片赤誠的關切之心,戚寒澤很是安慰,聲音中帶著絲絲清冷,“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事。”
男人麵容鎮靜,語氣也很淡定,因此他出這話很讓人安心。
聞言,顧澤密放心了不少,不再來回走動,坐到廖一凡身邊的椅子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聽你這麽我安心多了。”
聽此,戚寒澤略一點頭,淡淡一笑。
看著戚寒澤俊朗的麵容,高大挺拔的身材和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顧澤密忍不住像個迷妹似的讚歎。
“戚總裁,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身上自帶一種強大的安全感。無論你什麽,我都完全相信。”
被誇獎,戚寒澤勾唇一笑,沒有多什麽。依舊很隨意地靠著椅背坐著,目光望向搶救室門頂端的“手術中”三個字。
而坐在顧澤密身邊的廖一凡卻忍不住嗤笑一笑,唇角彎起一抹抹淡淡嘲諷的弧度。
“顧澤密,你你這副迷妹的表情,要是被你的好閨蜜紀落笙看到了,她會不會給你好臉?”
扭頭看向廖一凡那對星星眼,顧澤密毫不客氣的回應。
“紀落笙不會,她又不是你。我倒覺得你現在挖苦我,是不是看我誇戚總裁心裏不舒服?是嫉妒我還是嫉妒戚總裁?”
一番話得廖一凡一愣一愣的,俊美絕倫的臉上現出迷惑的神情,“啊?你到底在什麽?我有什麽好嫉妒的?”
見廖一凡茫茫然不明所以,顧澤密冷哼一聲。
“如果你嫉妒我敢誇戚總裁,那就明你的性取很有問題。如果你嫉妒戚總裁被誇,那就明你是個絲毫看不出別人優點的睜眼瞎。”
被顧澤密一通搶白到不出話來,廖一凡有些無奈加無語,無力的反駁著。
“什麽和什麽呀?到底,我怎麽都不對?”
完,還瞪了顧澤密一眼,表示心中的憤怒。
卻立刻被顧澤密翻了一個白眼,瞪了回去,“廖一凡,你管好你的眼睛。是你先挑事的,再瞪我,我就……”
著,顧澤密伸出兩根手指比劃著,“我就用內力戳瞎你的眼睛。”
看著顧澤密像個孩子一樣威脅他,廖一凡忍不住笑了,“你這個女人還挺好玩,幼稚!”
聽此,顧澤密正要回嘴,搶救室的門突然毫無征兆地被打開了。
醫生和護士推著一張病床走了出來,護士高聲喊道:“紀落笙,紀落笙的家屬在不在?”
最先趕上去的是戚寒澤,他疾步走到病床邊。扶著床,一邊看向昏睡中的紀落笙,一邊回答護士,“我是紀落笙的丈夫。”
緊接著來到病床邊的顧澤密和廖一凡,看到紀落笙昏睡中蒼白的臉色和頭上厚厚的紗布,顧澤密一下子慌了神,拉著醫生,焦急發問。
“醫生,我朋友她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沒醒?”
醫生摘下口罩,解釋道:“她因為注射麻醉劑,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過一會兒醒過來就沒事了。”
然而,顧澤密還是不太放心,問:“醫生,你的意思是我朋友已經完全沒事了嗎?”
聞言,醫生回答的很嚴謹,“不是完全沒事,她身體上有多處軟組織挫傷,頭上有撞傷。但是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好好休養就會好的。”
這才讓顧澤密鬆了一口氣,感激地握住醫生的手,“謝謝你,醫生,你辛苦了。”
疲憊的一笑,醫生安頓道:“不客氣,這是我的工作,應該做的。你們家屬要好好照顧病人,注意飲食清淡,盡量讓她多休息。”
放開醫生的手,顧澤密一個勁兒的點頭,“好的,我們知道了。”
到了病房,安置好紀落笙,三個人一時無語。隻是靜靜地圍繞在病床邊,看著紀落笙蒼白的臉。
忍耐著心疼,戚寒澤麵無表情地替紀落笙掖了掖脖子下的被子。
驀地,他的目光滯住了,紀落笙脖間居然有五個已經發青的指印。
很明顯,有人想殺了紀落笙。這個人會是古婉辭還是白朵?如果是白朵,想必她肯定是聽信了古婉辭的紀落笙逼死了她姐姐的話。
而如果是古婉辭,那沒得,這個女人該死!
念此,戚寒澤玄寒的黑眸半眯,眼神陰鷙,渾身散發出的陰沉氣息暗黑宛若地獄勾魂使者。
病房裏的溫度瞬間降低,整個房間被蒙上了一層看不到的冰霜。
覺察到不對勁,顧澤密主動走到紀落笙身邊,順著戚寒澤的目光,看到了她脖間的掐痕。
見此,顧澤密驚駭地捂住嘴,往後退了幾步,失聲叫道:“她們好狠,把紀落笙推下樓梯還不夠,竟然還想殺了她。”
這時,站在顧澤密身後的廖一凡也看到掐痕,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古婉辭這個女人,也太陰險了,她想殺了戚嫂,還敢托我求和。”
聽此,顧澤密很生氣,她回身,狠狠推了廖一凡一把,怒氣衝衝的瞪著他。
“我你太真,你還死不承認,這下,看到證據了吧?古婉辭,她就是一個陰險毒辣的毒婦,你不能傻到相信這麽一個人,還情!”
聞言,廖一凡心有餘悸的看著紀落笙脖中的掐痕,拚命的點頭。
“你的太對了,是不能相信,要遠離這種人。不過話回來,你和戚嫂是怎麽招惹上古婉辭的?肯定不是戚嫂,想必是你招惹的。”
這話的顧澤密大怒,一向嬌美的臉上腿盡嫵媚,滿是寒霜。
“廖一凡,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我招惹上古婉辭的?你的意思是我喜歡人?”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廖一凡其實很願意看到顧澤密被激怒後生氣的樣子。此刻,見她真的生氣了,心中竟然還有些竊喜。
但表麵上卻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道:“你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麽招惹了古婉辭,竟然讓她想殺了戚嫂。”
聽此,顧澤密剛要張口解釋,突然感到一束攝人心魄的寒光看向她,不由得心中發毛。立時閉了嘴,不敢再多一句話。
雖然戚寒澤一句話都沒,但是以他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氣場和凜冽的死亡凝視,就足以讓顧澤密和廖一凡保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