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實力反轉
聽此,顧澤密臉色冰冷,嘴角勾出淡淡嘲諷的弧度,不屑道:
“古婉辭,你以為就憑你幾句挑撥離間的話就能離間我們倆嗎?你做夢,我和紀落笙是發,從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們的友誼,你這一輩子也不會懂,因為你根本不配有朋友。”
為了給好友撐場麵,紀落笙主動上前站到顧澤密身邊,握住她的手,表示讚同。
“對,古婉辭,我還記得大學時你我也曾是朋友。可是後來,你見我得楊教授器重,就一再嫉妒,幹出了很多令我心寒的事。不知我後來我被逐出師門,是不是拜你所賜呢?”
提及往事,古婉辭麵露驚俱之色,似是戳到了她的痛處。眼珠骨碌碌亂撞,狡辯道:
“就憑你?笑話,我怎麽可能嫉妒你。你有什麽能耐讓我古氏集團的大姐嫉妒?”
“就憑這個!”
話落,紀落笙從盒中拿出一副繡品,和顧澤密一起將《群仙祝壽圖》展開。
這幅《群仙祝壽圖》原是明代畫家任伯年所繪,主題是農曆三月初三,四十六名神仙從空中、海上、陸地赴宴時的情景。
現在的這幅繡品,場麵巨大、疏密多變、錯落有致,精致、人物栩栩如生。比起原畫作,更添了幾分靈動和金碧輝煌。
看到這幅繡品,眾人先是驚訝、安靜,而後大廳裏沸騰了,雷鳴般的掌聲快要掀翻屋頂。
“真是難以置信,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這樣一幅驚世之作。”
“太美了,一針一線都用盡了心思,肯定繡了好幾年,費了不少功夫呢。”
“紀落笙是真的有實力,她才是楊教授真正的弟子呢!”
而此時,古婉辭麵帶不屑,冷哼一聲,走到話筒前,大聲止住眾人的議論和掌聲。
“在座各位想必對蘇繡都有所了解。剛才紀落笙這是她給楊教授準備的壽禮,據我所知,她才從精神病院出來沒多久,怎麽這麽快就繡好這麽大一副祝壽圖?想必是找人代勞吧!”
眾人絲毫不了解內情,議論聲再起。
“這個紀落笙是個精神病?真是看不出,好可怕。”
“對啊,精神病人怎麽可能繡的出祝壽圖?”
“古婉辭的不錯,肯定是代工的。”
就連楊教授也蹙起了眉頭,不可置信地看向紀落笙。
“你能來參加壽宴,我很高興。不過,這幅祝壽圖,你還是拿走吧。”
聽出老師話中的懷疑,紀落笙心中一涼,忍著極度的失望,道:“楊教授,你也不相信這幅繡品是我親自繡的嗎?”
隨即,紀落笙和顧澤密翻轉祝壽圖,眾人驚訝的發現,這是一副驚訝的發現,這是一副《群仙祝壽圖》的雙麵繡品。
一對清澈的眸子盯著麵前的恩師,紀落笙問道:“老師,您還記得,當年您親自指導過我的雙麵繡嗎?”
看到這幅巨大的祝壽圖居然是雙麵繡,楊教授暗暗讚歎,但心中仍有疑慮。
“這個……”
話音未落,古婉辭眼底陰毒更盛,她搶白道:“紀落笙,你不覺得臉紅嗎?找人代工繡雙麵繡,還拿來表白師生情。你就是今跑來專門咬人的白眼狼。”
聞言,楊教授趕忙打圓場,“古婉辭,就事論事,不要在這裏找茬罵人。”
事到如今,紀落笙眼中寒光凜然,走到話筒前,揭開真相。
“當年在大學時,古婉辭和我商量要為楊教授繡一幅《群仙祝壽圖》。可是,後來,她未動一針一線。你們麵前這幅繡品,是我在大學期間,獨立完成的。”
聽到真相,眾人一片嘩然。
“原來古婉辭是這種人,隻不做,還有臉罵紀落笙是白眼狼!”
“能憑借一自之力繡完《群仙祝壽圖》,而且還是雙麵繡,紀落笙了不起。”
“不錯,紀落笙繡工出眾,對楊教授的敬愛之情也非常令人稱道。”
真相讓楊教授感到慚愧,想到過去他將紀落笙逐出師門。而今眾多學生中隻有她肯為他耗時耗力,繡出這樣一幅雙麵繡的《群仙祝壽圖》。
念此,他紅了臉,緩步走到紀落笙麵前,伸出雙手握住她的手,“紀落笙,我是曾經指導過你雙麵繡。這幅祝壽圖你繡的很成功,我謝謝你。”
沒有料到楊教授會親自致謝,古婉辭對紀落笙的厭惡更甚,她眸底閃過一抹殺意。
走到話筒前,一把推開紀落笙,不屑道:“紀落笙不僅是精神病,還是個殺人犯,我親眼看見她撞死了人!”
聞言,眾人皆驚,一個個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紀落笙。
“這個女人竟然又是神經病又是殺人犯?”
“果然人不可貌相,從外表看真看不出來,她居然殺過人!”
“哪,神經病,殺人不犯法,她居然來參加壽宴,我可不敢在這裏待下去。”
麵對眾人的議論,紀落笙的心宛如被刀割般的。
可是五年過去了,這樣的疼痛,她早已麻木。
想到這兒,紀落笙輕笑出聲。
見此,古婉辭卻誓不罷休。指著紀落笙繼續罵道:“你還有臉笑,如果沈辰林知道他心愛的人,殺死他後,還能笑出聲,你覺得他會不會找你來索命。”
此時紀落笙卻笑得越發肆無忌憚,目光冷冽到極點:“古婉辭,你既然知道精神病殺人是不犯法的,還敢這麽刺激我,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聽到這話,古婉辭突然肆意大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嘲弄地看向紀落笙。
“你不敢,你殺了你的未婚夫,在精神病院整整住了五年。五年,都不知道在那裏發生了多肮髒的事。嘖嘖,那裏比監獄還恐怖吧?”
憶及那段黑暗的歲月,紀落笙緊咬雙唇,喉嚨顫動,渾身發抖,卻不出一句話。
這時,顧澤密覺出紀落笙情緒不對,貼心地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並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既而,顧澤密擋在紀落笙身前,抬起下巴,鄙夷地看向古婉辭。
“古婉辭,今是楊教授的壽宴,不是你尋私仇罵人的地方。有本事,你也繡一副祝壽圖啊。沒本事,就立馬滾出去!”
聽此,古婉辭哈哈一笑,眼中的歹毒之意更甚。
“顧澤密,你也沒好到哪裏去。別忘了,你也得過精神病,你們就是兩個瘋子。你們拿著紀落笙找人代工的祝壽圖來踩我,我沒本事繡也沒向你們,假模假式的當眾撒謊,不要臉。”
這時,紀落笙已經鎮定了下來。看著一心想讓她當中出醜的古婉辭,她收起祝壽圖,放進盒子裏。
她如黑鵝般高昂著下巴,高抬著頭顱,宛如寒梅,哪怕被人逼入絕境,依舊傲然綻放著。
“古婉辭,你記住,時間和才華不會虧待我。而你,就是一個人。”
言罷,紀落笙握住顧澤密的手,毅然往外走去。
“該走的人不是你。”
一抹熟悉的聲音大廳裏響起。
人群自動向兩側分開,閃開一條通道。
兩個身材頎長挺拔的男人走了進來,兩人都屬於盛世美顏級別。所不同的是,一個輪廓冷硬,桀驁不羈。另一個俊美柔和,眼中隨時都會綻放出桃花。
看著兩人,眾人,尤其是人群中的女人都看癡了。男人們則攝於戚寒澤強大的氣場,不敢高聲話,開始竊竊私語。
“我認識那個人,他不是廖一凡嗎?”
“我也認識廖一凡,那他身邊那個是誰?好強大的氣場。”
“你連他都不認識,他是新洲市最大的公司,戚氏集團的總裁,戚寒澤!”
這些議論讓戚寒澤麵色陰沉,他下顎線緊繃,眼中陰氣森森。
走到主席台上,麵向眾人,輕輕咳了一聲。
旋即,全場寂然,沒有人敢發出聲音,更沒有人敢與他的雙眼對視。
這時,廖一凡知趣地招呼紀落笙和顧澤密,“戚嫂,還有那位姐姐,別走啊,都過來。”
看到戚寒澤,顧澤密頓時覺得有了無比強大的靠山,她的目光在兩個男人俊朗的麵孔上遊移。嘴角上揚,拉著紀落笙走到主席台上,挺起胸,不屑地看向古婉辭。
“古婉辭,戚總裁的對,今在這裏,該走的人不是我們,是你,人。”
此時此刻,古婉辭臉色煞白,根本無心和顧澤密爭辯。她扭身下了主席台,慌亂中一腳踩到旗袍的下擺,“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摔得好!”
話落,顧澤密撫掌大笑,來到古婉辭麵前,蹲下身,看著她散亂的頭發,狼狽不堪的樣子。
眸中寒光一閃,顧澤密伸出手,左右開弓,“啪啪”兩個耳光,打的古婉辭麵頰紅腫,嘴角滴血。
看著古婉辭緊緊抿著嘴唇,眼中滿是恨意。顧澤密不解氣地一把拽住她的頭發,將她拉起來,拽到主席台上。
“各位,還有楊教授,你們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得意門生!專門壞人名聲,根本沒有設計才能,穿著花紅柳綠的旗袍,根本就是個賤人。”
在眾人眼中,古婉辭那一身色彩繽紛的旗袍以及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就是一個笑話。
“哈哈,看她那一身打扮,確實像個煙花柳巷的姐。”
“剛才多能啊,一看見戚總裁就想跑,想必古婉辭的都是謊話。”
“謊話連篇的賤人,滾出去!”
倏地,主席台四周閃出幾個黑衣人,他們像拎雞一樣拎著古婉辭就往外走。
眾人眼中都露出嫌惡之色,躲開古婉辭,任由黑衣人將她拎了出去。
見此,顧澤密麵露得意,回到紀落笙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對著她得勝的勾唇一笑。
而紀落笙卻麵色清冷,對顧澤密回了一個極淺淡的笑意。
隨即,戚寒澤示意手下展開那幅《群仙祝壽圖》,而後立在話筒前。
“戚少夫人,這幅繡品既然送不出去,賣給我如何?”
聞言,一直忐忑不安的立在主席台上的楊教授支支吾吾地道:“送的出去,我……”
話音未落,戚寒澤一個寒意淩厲的眼神就遞了過去。
頓時,楊教授冷汗涔涔,身體不受控製的輕輕顫抖,扶著牆勉強走下主席台,回到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