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臨時男友
古夜存隻得穿著睡袍，進了衝涼房，果然看到一條新的毛巾和一把新的牙刷，莫陌真的把一切都給他準備好了。
看到牙刷，古夜存又想起了唐素纖，他歎了一口氣。
古夜存洗澡的時候，莫陌告訴他，公園死的那兩個殺手，上新聞了，但並沒有說是殺手，而是說黑幫分子，因為仇殺而同歸於盡，不知道是沒有查出來，還是為了要避免“殺手”給人帶來的恐慌。
莫陌看到新聞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殺手有兩個人，甚是吃驚，很好奇古夜存是怎麽把兩個殺手同時製服的，而且還能偽造成仇殺的假象。
古夜存覺得莫陌已經知道自己太多事情了，不打算告訴她自己是天師的秘密了，於是跟她說了兩個字，“秘密。”
得知殺手的死訊上了新聞，古夜存大概明白了，為何莫陌眼中的那種恐懼不存在了，估計是因為確定了那個令她戰栗的殺手，真的死了。
洗完澡出來，一碗熱騰騰的雞蛋湯麵，已經擺在了沙發前麵的茶幾上，並且放了兩雙筷子，一個勺子。
莫陌坐在沙發上，笑著看著古夜存從衝涼房走出來。
古夜存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視線看向別的地方，坐到了沙發上，他才發現擺了兩雙筷子，“你也吃啊？”
“我自己煮的那麽辛苦，不能吃兩口呀？”
“那怎麽隻用一個碗呀？”
“這樣，可以少洗一個碗呀！”莫陌理直氣壯地說道，“再說，我的口水，你又不是沒吃過。”莫陌說著，遞給古夜存一雙筷子。
古夜存接過筷子，看著麵，上麵有兩個煎蛋。
“雞蛋，你吃蛋黃，我吃蛋白。”莫陌說道。
古夜存緩緩地放下筷子，“莫陌，你不用對我那麽好的。”
莫陌扭頭看著古夜存，奇怪地說道：“不是啊，我不愛吃蛋黃。”
“我不是指雞蛋。”古夜存低頭看著自己的睡袍和拖鞋，“你遭遇那樣的不幸，完全是我被我連累的。”
“我也想過了，所以啊——”莫陌說道，“為了補償我，你就當我一周的男朋友吧！”
“啊！”古夜存抬頭，看著莫陌。
“是不是很高興呀！”莫陌眯著眼，笑著，但似乎很認真的樣子。
古夜存有些慌了，“我，我有女朋友了！”他這樣說。
“我才不信！”莫陌說道，“你的手機，一整天，就你公司那個財務，柳萍姍給你發了幾個微信，別的什麽都沒有！別告訴我，那個柳萍姍是你女朋友，你說我也不信！”
“你偷看我手機？”
“沒必要偷看啊，我隻是看到它亮了，我就看看，你又沒有設置鎖屏消息屏蔽，不能怪別人看到的。”
“你一直看著它呀？”
“才沒有。”莫陌說道，“一天都沒亮幾次，我一直看著它幹嘛？”
古夜存看了看茶幾上的手機，又看了看莫陌——不一直留意著，哪能知道一天都沒亮幾次？
莫陌說：“那男朋友的事情，就這樣說定了吧！”
古夜存猛搖頭。
“為什麽呀？”莫陌不高興了。
“我……”
“你討厭我？”
“沒有。”
“你不喜歡我？”
“我……”
“好吧，你現在已經不討厭我了，比之前討厭我要好了。”莫陌笑著說，“我現在呢，也不嫌棄你，也比之前要好了。”
古夜存看著莫陌，想不到她那麽快就坦然接受了。
“吃麵吧，麵你也並不討厭吧？”
古夜存好幾天也沒吃過東西，雖然餓不著，但能踏實地吃下食物，還是不錯的，而且，麵的味道也不錯。
滿滿的一碗麵，莫陌就吃了一個蛋白，兩筷子麵，還有幾勺湯，基本都是古夜存吃完的，最後湯都差不多喝完了。
莫陌站起來，端起碗，並走向廚房，“我先去洗碗。”
古夜存不好意思的站起來，跟了過去，“我來洗吧！”
“那，一起洗好了。”莫陌說著，曖昧地看了古夜存一眼。
廚房挺小的，兩個站著，就有些擁擠了，要洗的除了一個碗，還有一個鍋。
洗東西的時候，兩個人的身體難免又有了些接觸。
莫陌並沒有躲避，古夜存似乎也沒那麽避諱了。
“不如，你暫時住這裏好了。”莫陌洗著手中的筷子，慢慢地說，“我看你手機連震動也不開，現在睡的地方，害怕會被別人發現吧？”
古夜存扭頭，看了一眼莫陌，他比莫陌要高，這個角度，可以從上麵看到一道深溝。
古夜存回過頭來，專心洗著鍋，“不，不了。”
莫陌轉過身，麵向著古夜存說：“你如果不喜歡我這樣穿，我可以按你喜歡的去穿的。”
古夜存不敢看莫陌，“不是，跟穿著沒有關係。”
“那你喜歡我這樣穿？”
古夜存舔了下舌頭，洗鍋的手，速度快了些。
莫陌看著古夜存，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古夜存扭過頭，莫陌的衣服隨著她的笑聲在抖動著，“你笑什麽？”
“男人都是好色的，小屁孩也一樣。”
“我又不是小屁孩……”說著，古夜存似乎有些不自信。
莫陌突然停下了笑聲，看著古夜存，用那種幽幽的語氣，“古夜存。”
“怎，怎麽了？”古夜存聽到這個語氣，就有些不好的感覺。
莫陌說道：“其實我也好色。”
“啊？”
“好了，洗好了！”莫陌從古夜存的身後擦身而過，但位置實在太窄了。
古夜存的頭腦中閃過了高中所學的物理知識——彈性碰撞，彈性越大，彈力就越大；還有摩擦係數越小，摩擦力越小，隻不過壓力的大小，也會影響到摩擦力的大小。
莫陌已經坐到了沙發上，然而，古夜存還是沒有出來，還在計算著剛才的摩擦力大小。
“你不是也洗好了嗎？怎麽還不出來？”莫陌問道。
“我，我等會！”
莫陌又在“咯咯咯”地笑著，“怕什麽？我又無所謂。”
“不許笑，不要跟我說話！”
莫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著二樓走去，說道：“古夜存，我還是先上樓了。你今晚將就睡這裏好了，如果沙發睡不習慣，上來睡也是可以的。”
古夜存用手接了一把水，潑在自己的臉上，“我，我待會等衣服幹了，就走。”
“那好吧，拖鞋和睡袍我給你備著，如果什麽時候沒地方睡了，就來我這裏好了。”莫陌透過廚房的門，又看了古夜存的背影一眼，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