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醒來的莫陌
幫莫陌整理完衣服，古夜存回過頭，看了幾眼地上兩個血腥的屍體，然後站起來，喘了一口氣，把莫陌的包撿了過來，然後背起莫陌，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殺手，匆忙離開了。
——他想起了自己停在路邊的車，如果被人看到了，加上這裏的兩具屍體，那可就麻煩了。
——盡管這兩個是殺手，但如果被查出來是被他殺的，說不定被定性一個“防禦過當”，那可就麻煩了！
古夜存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司沫的照片，還有殺手手機裏麵莫陌的照片，他連忙又走回去。
然後用念力，把司沫的照片，還有他們的手機都收了起來，並且翻開他們的口袋，確認並沒有別的照片和手機了。
古夜存看到了殺手的那兩把槍，有點想把它們帶走，但最終，還是算了，私藏槍械，可是違法的！
古夜存再次離開現場。
但走到一半，古夜存又停了下來——腳印怎麽辦，而且說不定還有莫陌的指紋呢！
古夜存現在總算徹底明白了藍狼所說的——殺人並不難，難的是清理現場和毀滅證據。
但是，上天還是眷顧古夜存的——
突然下雨了！大雨！
古夜存抬頭看著雨水，露出了笑容。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背著的莫陌被雨水淋醒了。
莫陌瘋狂地掙紮著，“放開我！放開我！”並且，張開嘴巴，咬住了古夜存的一隻耳朵。
古夜存慌忙喊道：“不要咬！不要咬！是我！古夜存！”
莫陌的牙齒已經咬下了，還好及時鬆開了。
莫陌腦袋繞過古夜存的脖子，看到古夜存的臉，然後雙手用力地摟著古夜存的脖子，哭著說道：“真是你！剛才，剛才，有個外國的……”
古夜存安慰道：“放心，現在沒事了。”
“但，但是……”莫陌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了幾下，確定有沒有哪裏受到傷害。
古夜存的雙手正隔著裙子托著自己。
古夜存連忙彎下腰，要把莫陌放下來，“既然你醒了，你自己走吧。”
莫陌卻緊緊摟著古夜存的脖子，不肯下來，“不，我腦袋很疼，你繼續背我。”
古夜存隻得又站起來，繼續走著，擔憂地說道：“你待會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腦震蕩吧。”
現在莫陌醒著了，雙手可以摟著古夜存的脖子，所以古夜存雙手不需要在後麵托著莫陌，改為在前麵托著莫陌的大腿，也能把莫陌背穩了。
莫陌看著古夜存的耳朵，還有自己咬的牙齒印，“疼嗎？”
“有點，想不到你力氣挺大的。”
莫陌把嘴巴靠近古夜存的耳朵，嗬氣吹了吹。
古夜存覺得癢爽癢爽的，連連說道：“別吹，別吹。”
莫陌又想起剛才的不幸，說道：“古夜存，謝謝你，剛才那個外國人……”
古夜存愧疚地說道：“其實，他們是要對付我的，是我連累了你。”
“啊，你怎麽會惹了那麽凶狠的人？”莫陌說道，“那以後你要小心點，我看那個家夥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會的，他不會再來了……”
莫陌問道：“談妥了？”
“額……”古夜存考慮著應該怎麽說，終於決定了，告訴莫陌真相，“他其實是個殺手。”
“什麽！”莫陌驚訝了。
“所以，為了你的安全，以後，你還是不要跟我見麵了。”古夜存誠懇地說道。
莫陌又把腦袋探到前麵去，看著古夜存的臉，“我才不信呢！還有殺手會殺你？”
“其實他們最終的目標也不是我。”古夜存說道：“但更多具體的，我不能說，反正，你以後盡量遠離我就對了。”
莫陌看著古夜存嚴肅的表情。
此時，雨又大了些，古夜存和莫陌的身上都濕透了。
莫陌把臉貼在古夜存的後背，感受著古夜存身體的溫暖。
沉默。
隻有雨聲“唰唰唰”地響著。
“古夜存。”莫陌幽幽地說道。
“嗯。”聽莫陌的口氣，古夜存覺得她要跟他說些很重要的事情了，結果——
莫陌說：“我的衣服，是你幫我整理好的嗎？”
古夜存猝不及防，想不到莫陌問出這個問題，他趁著雨勢咽了一口口水，支支吾吾地說道：“是……但，我什麽都沒看到，我，我發誓！”
“真的什麽都沒看到？”莫陌又問道，“還有拉鏈，也是你幫我拉好的吧？”
“是，是的。”
“摸了嗎？”
“摸……”古夜存幹咳兩聲，“咳！咳！你衣服太緊，總不能，露著……”
“那還說什麽都沒看到？”
“看了一點點，我無心的……”
莫陌又問：“好看嗎？”
古夜存尷尬地說道：“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好不好？”
莫陌“咯咯咯”地笑了。
過了一會。
“古夜存。”依舊是那種幽幽的口氣。
“又，又幹嘛……”
“沒穿好，不舒服……”
“算了，我看你可精神了，你自己走好了！”
“不嘛，我都看到你的車了。”莫陌撒嬌道，“就差一點點路程了嘛！”
古夜存可不管那麽多，彎下腰，非要把莫陌放下，莫陌就把腳抬高，就是不下地。
古夜存拿她沒辦法，不想繼續逗留，隻好把莫陌背到了車子邊上，莫陌才乖乖地從他背上下來。
上了車，兩個人跟個落湯雞一樣，身上還在滴著水。
古夜存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周圍打量了一下，並沒有攝像頭什麽的，也沒看到有人，就趕忙開著車離開了。
莫陌說不用去醫院了，直接送她回家好了。
古夜存看她應該也並無大礙，也就沒有堅持。
但莫陌哀求古夜存上她家裏去陪陪她。
古夜存看著莫陌，她雖然有說有笑的，但她的眼神中的那絲恐懼，一直揮之不去。
古夜存問：“你不害怕我會連累你嗎？”
莫陌答：“不害怕，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