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見麵,我喜歡她
雪初來到南宮家,已經十天了。
這天,雪初跟南宮淺若吃完午飯,又指導著雪初修煉的問題。
“該不會我也跟那個馬十七一樣,雖然有了嗜睡的毛病,但對修煉反而是有好處的?”南宮淺若這樣問。
這一陣子,南宮淺若似乎覺得每天醒來,法術圖騰的“等階”會有所增長,但變化又過於細微,南宮淺若一直以為是自己太過於敏感了。
然而,今天醒來的時候,南宮淺若卻發現自己的“靈源”,比昨天晚上睡覺時,居然多鎖定了一個!
這一個新靈源,南宮淺若已經嚐試了將近兩年,都未能鎖定成功!卻在自己沉睡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就鎖定了!
雪初說道:“你現在鎖定的靈源總共13個了吧,還差最後2個,就可以突破到第五重了。”
“嗯。”南宮淺若按捺不住內心中的喜悅。
——律則修煉的重級,取決於這種律則鎖定的靈源數量,而律則的重級越高,需要鎖定的靈源數量就越多。
——一重的時候,隻需要1個,到了二重,就需要2個了,這樣每上升一重,需要的靈源數量也就增加一個。如果要突破到第五重,累計需要鎖定15個靈源。
雪初感應著南宮淺若體內的原氣,說道:“你新鎖定的靈源,已經徹底穩定了,根本不需要等待,就可以進行下一個靈源的鎖定了,這種情況,應該隻有領悟了‘森羅’才會這樣的啊!”
“森羅?”南宮淺若,“就是師傅您在五重的時候,也領悟過的嗎?”
“對,如果你真的是在嗜睡的情況下,領悟‘森羅’,並且自行進行修煉,那嗜睡也並非是壞事了。”雪初說道,“當年我也是在偶然的情況下,領悟了五重的森羅,才有可能在十四歲突破到第五重。”
——新靈源的鎖定,會因為受到已鎖定靈源平衡力的影響,變得越來越困難。
——如果說鎖定靈源,就像是擰魔方,那麽每增加一個重級,其難度的提升,就相當於魔方增加了一階一樣。
——而“森羅”,就是擰這個魔方的公式。隻是,“森羅萬象”,不同的重級,不同的原氣師,所對應的“魔方公式”,都是不一樣的。
南宮淺若向往地說道:“如果我真的能跟師父一樣領悟森羅,那就好了!”
“過幾天再看看吧!”雪初說道,“畢竟,能領悟森羅的人太少了。從幾百年前,曲封雲大師發現‘森羅’,直到現在,能領悟到‘森羅’的,也不超過百人。”
南宮淺若說道:“那是,要不然怎麽顯示我師父厲害呢!”
“得了!”雪初聽到南宮淺若誇她,反而“生氣”了,“也不知道是在誇我,還是想誇自己呢!”
雪初說著,扭頭看向門口——
沒多久,婢女小慕進來了,“大小姐,南宮紫司舵來了。”
接著,一個中年美婦人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夥子。
“紫姨!”南宮淺若看到美婦人,站起來,開心地迎了上去。
——這個被南宮淺若稱為“紫姨”的,正是“紫帆舵”的司舵,南宮紫。
“淺若!”南宮紫看到南宮淺若,也甚是高興,可是,當她瞥見雪初時,笑容一下子消失了,“這個老怪物也在呢!”
“紫姨,不要這樣說師父。”南宮淺若慌忙說道,並且回頭,偷偷看了雪初一眼。
雪初麵露不悅,但並沒有說什麽,她看著南宮紫帶進來的那個小夥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馬十七?你怎麽來了?”
那個小夥子,正是馬十七!
馬十七看到雪初,舒了一口大氣,“還好,你真的在這裏。”
南宮紫看了一眼馬十七,然後對著雪初冷冷地說道:“真是找你的,那人我交給你了。”
南宮淺若打量了一眼馬十七,馬十七看起來很糟糕,蓬頭垢臉的,衣服也有些灰塵,好像幾天沒洗澡一樣。
馬十七也看到了南宮淺若,居然對著南宮淺若笑了起來。
南宮淺若馬上扭轉了視線。
南宮紫走到了南宮淺若麵前,問道:“淺若,南宮妍是不是真的……”
“紫姨!”南宮淺若打斷了南宮紫,眼眸向著馬十七的方向轉動了一下,“有客人在呢,我們家的瑣事,以後再聊好了。”
南宮紫馬上說道:“啊!對!紫姨這性子!”
接著,眾人站在原地,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倒是小慕開口了,“紫司舵,還有這位公子請坐。”
南宮紫看了一眼雪初,然後對著南宮淺若說道:“算了,我不想跟那個——那個人坐一起!淺若,有什麽要紫姨幫忙的,一定要告訴紫姨,知道嗎?”
“知道了,紫姨。”
“那,紫姨走了。”南宮紫說完,真的轉身就走了。
小慕連忙陪同著南宮紫,把她送出門。
剩下馬十七還站在原地。
雪初看著馬十七,問道:“不是讓你十天後過來嗎?”
馬十七說道:“十天了呀,我算好了。”
“我讓你十天後從馬家城寨出發,誰讓你十天後到這裏了!”雪初罵道,“跟你說了,剛突破一個境界,要精心修煉!”
“你沒說清楚……”馬十七低頭嘀咕著,“我在路上也有好好修煉的……”
雪初氣不過,對著南宮淺若說道:“你說,他是不是笨!”
南宮淺若笑著說道:“師父,你就別責怪他了。”然後,南宮淺若對馬十七說道:“過來坐呀,別站著了。”
“哦。”馬十七抬起頭,看著南宮淺若,又笑了。
南宮淺若愣了下,馬上轉移了視線。
雪初自然看到了馬十七的舉動,她瞪著馬十七,臉色不悅地說道:“你整天盯著淺若看幹嘛!”
接著,馬十七說出了一句讓雪初和南宮淺若都意想不到的話——“我喜歡她。”
——這句話,在那個世界,由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在公眾場合說出來,而且還是素未謀麵的,被認為是一種極大的輕薄之意。
馬十七說完,閉上眼睛,開心地笑著。
小慕剛端著茶進來,聽到馬十七這一句話,嚇得茶杯都摔在了地上,“嘭!”茶杯碎了一地。
南宮淺若先是驚訝,馬上變得震怒。
雪初倏地站起來,邁開小短腿,向著馬十七大跨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