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出其不意的命案
當天下班後，蔣興看了一下司沫的位置——司沫在下班前接了個電話，結果，一下班就走了。
蔣興覺得有些失望，他拿出手中的那個小袋子，想了想，決定去10樓，先做著一些檢驗好了。
10樓蔣醫師是他的叔叔，他進來研究所，也是得到了叔叔的推薦。
蔣興去到10樓的時候，裏麵的人很多都正在紛紛往外走，然而，有一個人跟蔣興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鼻子用力地嗅了一下，接著倏地回轉身，看著蔣興，露出了驚異的神情。
“薛無畏，愣著幹嘛呢？”一個同事看著他，隨口問了一句。
“哦，想起忘東西了。”薛無畏這樣回答，然後，他默默跟著蔣興，返回了中心，而蔣興，似乎毫無察覺……
蔣興來到試驗台，小心地把袋子裏的藥片倒出來，切了一點點，然後放在一個試管裏，倒了些不知道什麽溶液進去，然後貼了張標簽，放起來。
蔣興如此一共放了五瓶，然後又小心地把剩下的藥片裝進了袋子，自言自語地說道：“明天下班過來，時間應該差不多。”
然後，蔣興把試管放進了一個櫃子，關上門，離去了，整個中心似乎也沒人了，蔣興把門順手掩上。
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然而，蔣興不知道，一直有一雙眼睛在黑暗處盯著他——正是薛無畏！
蔣興離開後，薛無畏從陰暗處走了出來，看著蔣興離去的方向，喃喃道：“確實跟‘魂歸者’總部封存的那顆‘雪凝丹’，氣味是一樣的！這世上，居然真的還能做出‘雪凝丹’來，看來‘魂歸者’的那些老家夥所說的‘寒凝丹’，也並非癡心妄想！”
薛無畏繼續沉思著，“這個新來的，有雪凝丹，難道是天師？但以他的年齡，即便有雪凝丹，修為也不可能突破到‘玄凝’……”
薛無畏突然露出了笑容，獰笑！然後，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向著門口走去，低聲地說著：“隻要先下手為強，我便能製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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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沫如常上班。
然而，每天幾乎都是第一個到辦公室的蔣興，居然還沒到，並且，還遲到了，居然，到了中午都沒出現。
於是，科室的人打蔣興電話，通了，但沒人接聽。
科室的人覺得不對勁，於是通知了蔣醫師。
蔣醫師請了假，去蔣興的住處找他。
蔣醫師報回來了一個轟動這個研究所的噩耗——
蔣興，死了！
死在自己的公寓中！
而且，死得很慘，蔣醫師顫抖地聲音在說著：“雙，雙手，被齊肩切下……”
司沫愣住了！
她獨自站在窗口，看著窗外，回想著這幾天跟蔣興的一切交往，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除了昨天，給了他一小片的“雪凝丹”。
司沫在說話，但她手上並沒有手機，耳朵也沒有帶著藍牙，隻是戴著她那副暗紅色的眼鏡。
司沫在低聲說著：“你們快去查，拿到現場的所有資料，我需要知道蔣興為什麽會死，是不是‘天昭’組織衝著我們來的？”
沒多久，警察過來了，給很多人錄了口供。
整個研究所，籠罩著一層濃厚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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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古夜存回到家的時候，打開燈，竟發現司沫安靜地坐在大廳中。
“怎麽不開燈呢？”古夜存問道，“省錢哪？”
古夜存本來在笑著，但很快，他的笑容收起來了，因為，現在的司沫，跟往常完全不一樣。
司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古夜存——她上班都在戴著的那副碳素眼睛，收了起來，放在桌子上。
“怎，怎麽了？”古夜存不禁慌張了。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司沫說道。
古夜存主動“交代”，“今天莫陌來了，但小劉給他培訓的，我沒有。”
司沫根本不關心莫陌，問道：“你給我那顆藥，你說叫‘雪凝丹’的，你從哪裏得來的？”
古夜存愣了下，他看著司沫嚴肅的表情，“這個，重要嗎？”
“我還不確定。”司沫說道，“但是，公司有人死了，我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因我而死的。”
“啊！”古夜存徹底愣住了。
“我昨天中午給了他一小片‘雪凝丹’，讓他幫忙鑒定，昨天晚上，他卻死在了自己的公寓！”司沫說著，平靜的臉色，變得有些激動了。
“怎麽會這樣！”
“所以，我需要知道，你給我的雪凝丹，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司沫看著古夜存，眼神中有種彷徨。
“我，我……”古夜存欲言又止。
“說啊！”司沫繃不住了，一下子站起來，焦躁地說道：“現在有人死了！如果真的是‘雪凝丹’引起的，下一個，有可能是你！”
古夜存看著司沫緊張而關切的神情，不忍心再隱瞞她，說道：“其實，雪凝丹，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什麽，不是這個世界……”司沫雖然想過很多荒誕的可能，但是，古夜存的回答，還是遠遠超越了她的想象。
“我有一個小麻布袋子。”古夜存說道，“通過它，我可以跟另一個世界，傳遞一些很輕的小物品——我也不確定那是個什麽世界，有可能是幾千年前，又說不定是什麽平行時空之類的。”
司沫認真打量著古夜存，發現他並沒有開玩笑。
司沫慢慢坐了下去，“小麻布袋子……”司沫抬起頭，問道：“就是之前你說讓唐素纖幫你存放的那個？”
古夜存點點頭，想不到司沫那麽快就接受了他這個近乎“荒誕”的解釋，他慢慢走了過去，坐在司沫的身邊。
司沫嚐試找到一些連接點，但似乎又並沒有什麽關聯，過了會，她又問道：“那，雪凝丹，有什麽作用？你為什麽要複製它？”
古夜存遲疑了片刻，說道：“我說的，你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否則，我說不定會被當作什麽怪物的。”
司沫看著古夜存，“你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古夜存說道：“雪凝丹具體有什麽用，其實我也不知道的。”古夜存說完，又停頓了片刻。
司沫看著古夜存，並沒有說話打斷他，接著，古夜存說了一句讓他徹底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