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輕鬆取勝 （上）

  許貫忠與盧俊義商議好作戰計劃之後立刻行動起來，算起來自打他們進入京東東路到現在已經過去兩月有餘，便是在齊州休整也足有十幾天的時間。


  即便步軍有些疲累也已經恢複體力，至於一直沒有派上用場的大梁騎軍更是精力充沛。之前幾乎全部都是攻城戰騎軍沒有用武之地，現在李綱等人率領的大宋禁軍就紮營在城下，給了林衝表現的機會。


  其實說起大宋的禁軍林衝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本就是汴京城內八十萬禁軍的槍棒教頭之一，對禁軍中的門道清清楚楚。


  大宋禁軍在神宗、哲宗這兩位誌在收複故土的皇帝手中或許還有一定的戰鬥力，可自打宋徽宗趙佶上台便廢弛了。


  盡管趙佶時期大宋朝的仗也沒少打，不過基本上都集中在西北邊陲，這也是為什麽朝廷號稱有八十萬禁軍卻公認最強戰力是西軍。


  朝廷禁軍十五日一練，訓練多是做做樣子而已。實際上不少軍兵早就淪為上官的私產，他們算不上職業的士兵倒像是上層軍官的免費勞力。平日裏拿的也不是刀槍，而是鐵鍁、鋤頭、刮泥板，演練的也不是作戰，而是幹雜活。


  不能說禁軍全都沒有一戰之力，真正的精銳還是有的，不過比起八十萬這個非常誇張的數字來說打個對折再對折都未必能有。


  再說豹滔軍的戰鬥人員有七萬之眾，他們攻下的城池並沒有留下軍隊守城，而是將守衛地方的權利交給燕都方麵處理。


  這也是大梁的製度之一，戰鬥部隊就是用來打仗的守城之責另有其人，實際上這也是杜昱防止領兵將領在地方做大的一個手段。


  這樣算起來大梁軍隊在數量上超出大宋禁軍兩萬餘人，還有林衝麾下的八千騎兵，若是在算上武器裝備以及虎威炮等跨時代的武器，豹滔軍是有絕對優勢的一方。


  因此不管是許貫忠、盧俊義還是林衝、宋江等人都信心十足，尤其是黑三郎，接連轉換門庭倒沒有影響到這個官迷的心態，在他看來做大宋的官員也好、當大梁的官員也罷，隻要能進入朝廷體製就是好的出路，至於主子是誰重要麽。


  一開始花榮等人想不通，經過宋江幾番全解之後逐漸接受了現實，隨著豹滔軍的征戰屢戰屢勝受到的獎賞也越來越多，他們那個小團體也開始主動融入其中，作戰的積極性高了起來。


  許貫忠對宋江等人雖然不像梁山泊老人或者梁王提拔的那些人那樣高看一眼，卻也沒有苛待這支炮灰部隊，該有的待遇一樣也沒有少


  就像這次，宋江的任務依舊是作為先頭部隊主攻，雖說危險一些卻也是難得的立功機會，畢竟大梁國目前真正的敵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南邊的大宋朝，另一個是北麵的金人。


  許貫忠、盧俊義等人都是聰明人，不難猜出杜昱設置幾個軍團的目的。現在看來安東軍、飛虎軍以及聖教軍會是征討金國人的主力部隊，而征西軍從名字上就能看出是為西夏準備的大禮。豹滔軍今後的作戰方向怕是隻有一個，就是向南擴張對付大宋。


  以開戰以來的順利程度而言，二人估計最多不超過一年梁王便要將大宋江山悉數拿下，等大王正式稱帝立國論功行賞的時候，口袋裏沒東西可不成。


  因此對他們二人來說打仗不僅僅是要打勝仗，平衡屬下的戰功滿足麾下眾將的需求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此次攻打李綱的軍營，許貫忠決定學習遼國人的作戰方式，正麵派重兵吸引對手注意，以騎兵突襲對手側後方，打亂對手的軍陣之後再大軍齊出。


  所以布置完戰術之後，林衝帶著麾下的八千騎兵從齊州北門悄然出城，打算走大圈繞道大宋軍營的側後方。


  豹滔軍之中有對講機也有情報部的電台可用，在溝通上沒有絲毫問題，說起來也是大梁軍的一大優勢所在，通訊係統在戰爭之中太重要了，不亞於數萬大軍發揮的作用。


  林衝繞道界首悄然抵達了作戰地點，通過隨軍攜帶的對講機與許貫忠取得聯係約定好發動總攻的時辰。


  得益於北宋時空零電子汙染的信號環境，杜昱從現代時空采購的對講機的有效通話距離大大提高尤其是在北方的大平原上甚至超過百裏仍有清晰的信號，極大方便了作戰需求。


  許貫忠與林衝約定好作戰時間後，親自到各廂軍中檢查準備情況。這一戰意義重大，他不想出現任何紕漏。


  宣和三年二月十日這一天風和日麗，雖然處在北方嚴酷的冬季卻並不寒冷，相反還有幾許暖冬的味道。


  一直高掛免戰牌的齊州城忽然城門大開，豹滔軍魚貫出城，很快在城外列成三個軍陣，隨後便緩緩向大宋營地所在的方向推進。


  別看李綱等人抱著拖字訣在軍營中枯守，實際上探馬也沒少往外撒，雖然因為種種原因不能深入大梁軍的後方偵查，可對齊州城的變化還是在監視之中。


  大梁軍隊忽然出城作戰出乎他們的意料，不過李綱等人也不是毫無準備。熟讀兵書戰策的他沒有多少實戰經驗，但按照書本上理論該做的準備都十分充足。是以大宋禁軍按照之前預定的策略出營禦敵，也集結成數個軍陣在營前嚴陣以待。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雙方的距離拉近到三裏左右對峙起來。


  沒有演繹小說中的陣前喊話、沒有什麽陣前鬥將。許貫忠稍微緩了一些節奏之後便率先揮動令旗發起進攻。


  隨著進軍的戰鼓響起，埋伏在中軍身後的火炮營開始填裝火藥調整射擊角度，隨後便點火開炮轟擊大宋軍陣。


  “轟！轟！轟！”


  一聲聲震天的巨響傳來，一枚枚帶著巨大動能的鐵球飛向大宋軍陣，火炮營瞄準的目標正是旗幟鮮明的宋軍帥旗。


  姚古、姚平仲兩人對大宋的虎威炮也有所耳聞，他們是見識過大宋朝廷打造的火藥武器的，與李綱所想的一樣，都認為不過是逃跑之人的誇大其詞，火炮的聲音或許很大但殺傷力幾乎卻可以忽略不計。


  麵對呼嘯而來的炮彈將大宋禁軍打的四分五裂的慘狀，他們被驚得呆立當場許久都沒有反應，當禁軍軍兵有些慌亂膽怯欲逃時他們才回過神來。


  姚平仲到底年青，反應速度較快。知道這樣被動挨打絕對不行，不如冒險發動攻勢與大梁的軍隊糾纏到一起，才會避免被動挨打。於是他大喝一聲，身先士卒帶著一廂軍隊發起反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