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眼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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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華山的聚義大廳中，觥籌交錯。朱武、陳達、楊春“哥哥”叫個不停。
若論年齡，朱武比杜昱還要大上不少，可江湖論道從來都是誰的拳頭大誰是哥哥，技不如人就要有做弟弟的覺悟。他們三人連史進這個十九歲的少年都能叫哥哥，稱杜昱這位史進的義兄為哥哥也是順理成章。
杜昱和朱武等幾位首領喝得臉紅脖子粗，就是史五也摟了個溝滿壕平再也吃不動了。
杜昱答應朱武在山上住下，朱武自然非常高興，殺雞宰羊狠狠的辦了一席。連帶著山上的嘍囉也跟著開了葷。
酒席上自古以來就是華國男人交流感情的神奇場所，幾句牛x吹起來大家都是兄弟，氣氛和ktv裏的塑料兄弟花之間的感情大有一拚。
你說杜昱和朱武、陳達、楊春第一天認識感情能深到哪去，可北宋的江湖漢子們就是有這樣的潛規則，你是我兄弟的兄弟那就是我兄弟。
杜昱對此倒也不反感，至少朱武等人要比現代人真誠了不知多少倍。
他們也是真的尊重自己，不管是不是看在史進的麵子上，杜昱感覺還是挺爽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朱武三人俱有些醉意。
杜昱見時候差不多了，斟酌一下便直接問道：“朱兄弟，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朱武說道：“道長哥哥有什麽話直說便可，我等知無不言。”
杜昱說道：“我見山上嘍兵衣衫破爛，可是山上不景氣？”
朱武說道：“不瞞哥哥，自打我們和史大郎大鬧華陰縣，周圍地界的就開始連村結社大加提防，我們也怕官府出動不敢多做買賣，日子確實不如以前好過。”
杜昱心中暗暗鄙視，您那是做買賣？那是搶東西。
點點頭，杜昱說道：“以我看來山上隻靠劫掠是不行的。”
陳達問道：“道長哥哥有什麽好辦法？”
楊春和朱武也饒有興趣的盯著杜昱。
杜昱說道：“我聽說，京東西路地界盛產鹽梟，有個大窩主叫托塔天王晁蓋不知你們聽過沒。”
朱武說道：“倒是聽過，江湖上都說他義薄雲天。可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杜昱說道：“據我所知，官府的鹽務不斷提高官鹽價格，導致私鹽泛濫，似晁蓋那等窩主那個不賺的盆滿缽滿。似朱兄弟這樣占山為王隻靠劫掠地方和過往商隊能賺多少身家。更何況事情鬧大了還會引來官府圍剿，得不償失啊。”
朱武不是沒有頭腦的人，知道杜昱必有下文。於是說道：“還請哥哥教我。”
杜昱頓了頓，拿出昨晚打好的腹稿，說道：“私鹽之利不用我說各位兄弟也知道，但為何他晁蓋做得少華山卻做不得？”
朱武說道：“西北青鹽要好過含沙帶石的海鹽，奈何這個生意早已被朝廷壟斷，就是些許私鹽也與西軍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我們如何敢做，便是想做也是難為無米之炊啊。”
杜昱這時忽然把手一伸，一包白花花的精鹽出現在他手中。
把那包鹽往桌上一放，用切羊肉的小刀輕輕一劃，對朱武三人說道：“朱兄弟我這鹽如何？”
陳達這莽漢伸手抓了一把，說道：“這麽白的也是鹽麽？我來嚐嚐。”
說著就把鹽放在嘴裏，馬上鹹的直跳腳，不過他卻沒舍得吐掉而是抓起桌上的羊肉往嘴裏猛塞。
看得杜昱嘴角直抽，頻率直追尼古拉斯趙四。
朱武和楊春也用手點著精鹽嚐了嚐，沒有雜質且加工精細的現代精鹽讓他們驚歎不已，這鹽居然沒有苦味。
朱武說道：“這樣的雪鹽怕是趙官家也沒有吃過。”
楊春說道：“確實好鹽，莫非哥哥有法子治出？”
杜昱笑道：“自然，似這等好鹽要多少有多少。”
陳達驚道：“這不是潑天的財富！”
杜昱擺了擺手說道：“當得上一注好財，隻是還有妨礙啊。”
朱武說道：“哥哥，難道是那些鹽梟不允？”
杜昱說道：“倒也不是，他們再厲害也管不到道爺身上，我也不怕他們。哥哥我難就難在沒有人手啊。”
陳達立刻說道：“道長哥哥少華山上可沒有外人，你是史大郎的義兄也就是我們的兄長。兄弟們手下也有七八百人可供哥哥趨勢。”
朱武說道：“是啊，我們這些人過的也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鹽梟做得我們也一樣做得。”
杜昱要的就是這句話，他也不拿架，說道：“三位兄弟，我希望你們一起做這買賣。”
朱武說道：“如此便全聽哥哥吩咐。”
杜昱哈哈一笑，說道：“兄弟快人快語，果然痛快。大郎沒有交錯朋友。”
楊春這時腦瓜一轉說道：“既然如此，道長哥哥何不上山也坐了一把交椅。”
朱武也反應過來說道：“對啊哥哥既然算到大郎不久也會回到少華山，何不在山上坐把交椅。到時我們兄弟幾人同心協力也不怕官府來範，再得私鹽之利逍遙一生比那官家更快活也。”
杜昱說道：“大善。”
朱武立刻提議讓杜昱做頭把交椅，他原本就打算讓史進做大頭領自己輔佐，相比之下杜昱似是比史進更有前途，更兼還是其義兄。索性順水推舟讓杜昱做帶頭大哥。
杜昱假意推脫幾番，再朱武三人的一再要求下“勉強”做了少華山的頭把交椅，第二把交椅則留給了史進，接下來是朱武、陳達和楊春。
陳達和楊春隨遇而安，都聽朱武安排沒什麽意見，也沒有什麽不滿。
這也讓杜昱鬆了口氣，兵不血刃輕鬆達成自己的目標，他很感謝之前史進打下的良好基礎。
既然重排了座次，就要大肆慶祝。
考慮到山上也不富裕，杜昱也拿出見麵禮。
當著朱武三人的麵，杜昱走到大廳的空地當中把手一揮。
隻見少華山的聚義大廳中憑空出現了一堆堆的物資，不但有諸多肉食，就連夏日才有的果蔬也成堆擺放。
朱武等人那見過這等神異的場麵，大腦立馬當機。
反倒是莽人陳達清醒過來，大吼一聲：“哥哥真乃神人也！”
杜昱特意露這一手即是為山上解決物資問題也是為了震懾朱武等人。
顯然他的目的又達到了，朱武等人立刻視其為仙人。就是全程打醬油的史五也目瞪口呆，才明白往日兩位莊主享用的東西都是大爺這樣搬運過來的。
杜昱對朱武等人解釋了幾句之後，便下了作為少華山大頭領的第一個命令，“把這些東西搬運入庫今天酒肉管夠。”
楊春忙出去叫了幾個小頭目帶著嘍囉們來搬運物資。
那些嘍囉們哪裏見過這些，得知寨主賞下酒肉，那裏還不人人喜笑顏開，幹起活來都格外賣力。
小嘍囉搬肉抬菜自不必提，杜昱和朱武、陳達、楊春也重排酒宴慶祝山寨進入杜昱時代。
杜昱再次揮手，放出背包空間裏全部的三十多桶啤酒，他要和朱武三人不醉不歸。
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逢知己千杯少。當兩件事情碰到一塊，可想而知這幾人會喝成什麽樣子。
杜昱高興的是自己設定的計劃開局順利。
朱武開心的是山寨大頭領終於有個能人接手，他可以安心打輔助了。
陳達高興的是有肉吃有酒喝的日子真好。
楊春高興的是陳達說的對。
杜昱一高興就喝大了，拉著朱武三人走到聚義廳外麵，揮手放出了在背包空間中的十噸精鹽。
大著舌頭說道：“這都是咱們兄弟起家的本錢，……嗝！”
朱武、陳達、楊春一見眼睛都紅了，這得值多少貫錢，大哥不白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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