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918
葉念墨停下,十分嚴肅認真的看著他,“恩,是。”
“少爺。”葉博指著前方在展廳大門前徘徊的兩人。
那兩人顯然也不在狀態內,頻頻打哈欠,心不在焉的守在門口。
其中一人正犯困了,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轉頭的時候卻被擊倒,另外一個人聽見聲音剛想轉頭,脖子一痛,頓時也失去意識。
葉博蹲下,搜出鑰匙的時候順帶搜出了錢包,打開一看,“少爺,是韓國人。”
門開了,空氣裏有一股灰塵的味道,看來後麵閉館後,那些人再也沒有回來這裏。
現場的擺設和他們走的時候完全一樣,中間放一事字帖的玻璃罩上麵貼著封條。
三人繞著現場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屋內燈光太暗,冬青去開燈,燈不亮,“怎麽還沒人來修理這燈?”
屋內視線不足,索性還有門左上方天窗能夠滲透進來一些光亮,但是那天窗很小,即便是孩子也很難通過。
“當時燈光滅掉之後屋裏可見度很差,會不會有人趁機進來拿走了字帖,然後才悄悄離開,畢竟門口到字帖中心的距離並不是很長。”
葉博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兩邊的寬度,他想來想去覺得也隻有這個可能性大一些,因為在韓警官來之前,所有人都待在展廳裏,沒有機會去藏匿字帖,所以字帖不在眾人身上。
既然當時人都在展廳裏,是否東西根本就沒流出展廳,而還是保存在展廳裏呢?
三人同時將目光鎖向房間裏的角角落落,卻在這個時候聽見門外的吵鬧聲,有人發現躺在展廳外被打暈的兩名男人。
再待在這裏已是十分危險,三人一合計,便趁著發現的人還不多的時候強行攻出門外。
半夜,丁依依石碑嘈雜的聲音吵醒的,走到窗台一看,酒店門前已經聚集了很多輛警車。
車子將酒店圍得裏三層外麵三層,她心想著估計是出事了。聯係不到葉念墨,她回撥之前的電話號碼,發現已經成為空號。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但他現在一定已經是負麵受敵的情況,葉家有沒有跟著受影響?
沒過一小時,葉初晴就給她打電話了,說是有今夜有警察上門詢問情況,葉家目前也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公司的事情暫時還運轉著。
這裏離東江市少說也要坐上三個小時的飛機,那邊那麽快就行動了麽?
葉初晴的聲音也很急,“嫂子,你先回來葉家吧,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現在一頭霧水。”
“好。”
丁依依掛下電話,她現在也是一頭霧水,隻知道字帖不見,葉念墨被懷疑帶走了字帖,所以前天晚上被帶走。
但是後麵不知道為何演變成後麵的局麵,葉念墨和葉博成了逃犯,莫名其妙有大批警察守在酒店門口。
總之還是先回東江市再說。下半夜她沒再睡著,給葉念墨留了字條說明了自己的去向,然後又到前台準備付款續租半個月的房費。
“你好,這張卡已經被凍結了。”前台笑意盈盈的把卡遞給她。
她一般出門不帶錢包,這一張卡葉念墨的附屬金卡,再看現金,也隻剩下幾千塊錢。
將現金掏出一大半遞給前台,“我要續租到這些現金用完為止。”
從酒店出來時天才灰蒙蒙亮,沒有人注意到對麵酒店有一個匆匆離開的身影。
丁依依走到拐角處準備打車,卻打開意想不到的人:董春生。
董春生自己開著一輛老舊的現代車,車子在酒店門前停下,但他卻沒有進酒店,而是下車站在酒店門口與一個男人談話。
會不會說的是和葉念墨他們有關的話題?她悄悄靠近,打算聽得清楚一點,靠近現代車的時候才發現車子連火都沒有熄滅。
鬼使神差的爬上車子後座,等開門聲音響起,她才覺得這注意糟糕透頂。
難道她還指望著對方不發現自己?隻要稍微往後視鏡一看就能看見她吧!
正懊惱著,董春生一上車就開始打電話,先是到單位請了病假,掛下電話後又似乎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昨天那幾人跑到展廳去了,不,這件事並不是我不出力,而已意外情況很很多。”
丁依依靜靜聽著,她覺得和董春生交流的那個人似乎怒氣衝衝,而董春生好像不想得罪他。
不一會,對方就掛下了電話,丁依依不敢抬頭,蹲在座位下想著等下好怎麽下車,如果董春生下車的時候往車裏看一眼,立刻就能夠發現她。
車子行駛到一半停了,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她趕緊順勢溜下車,躲到一家文具店裏。
董春生進來快餐店,不一會出來後手裏提著兩盒快餐,然後又驅車離開。
“是要吃早飯嗎?但是那分量看著也太多了吧,就像兩個人吃的。”丁依依這次不假思索的攔下一輛計程車,尾隨那輛現代車。
跟了半個多小時,現代車才在一棟破舊的樓房停下。樓房牆壁斑駁,電閘就這麽大咧咧安置在一樓樓道裏,沒有電梯,走廊燈的感應係統也不是那麽靈敏。
丁依依想看董春生到底去了幾樓,對方爬了三樓,她才敢爬上一樓,然後聽著對方的腳步聲慢慢等著。
她在三樓的時候就聽不見腳步聲了,這棟老房子最高樓層是6樓,剛才還特地觀察了一下,這棟老房子的門都是統一設計的,用鑰匙鎖住的鐵門,而不是當下十分流行的密碼鎖。
所以如果是在4樓,那她應該能夠聽見開門的聲音,但是現在沒聽見,所以應該是5樓或者6樓。
擔心和對方撞了個對麵,她索性退回到一樓隔壁單元的小拐角裏,大概40分鍾左右,董春生出現在一樓,手裏還拿著一堆傳單。
正好有人提著菜籃子走過來,還和他打招呼,“春生啊,最近回你爸爸的屋子回得挺勤快的,挺好的,這雖然是老房子,但人情在啊,一眨眼,你爸爸也走了那麽多年了。”
“是啊,趙姨,我最近不太忙,所以常回來老房子看看,我先走了。”
等董春生離開後,丁依依才從單元裏走出來,往一樓跑去。一口氣上了五樓,老舊的房子因為過道很窄,每一層房子數量都不多,一層隻有3戶人家。
第一戶人家門把裏插滿了傳單,丁依依記得董春生離開的時候手裏還拿著一手的傳單,再看麵前這門板上密密麻麻都是灰塵。
第二戶門板上貼了一個大大的“福”字,裏麵還傳出若有若無的動畫片聲音以及孩子吵鬧的聲音。
一路找到6樓,看到靠近樓梯的那間房門地上散落的一張外賣傳單,丁依依覺得很可能就是這間。
她握著門把手推了一下,沒推開,但是門把手很幹淨,而門板上卻很髒。
門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哐當”的聲音,忽然門板內像是被什麽東西砸到似得一聲巨響。
門板下方有縫,她趴在地上往縫隙裏一瞧,發現是一雙鞋子。裏麵確實有人,而且那人說不定動彈不得,所以才會用這種方法暗示什麽。
左邊膝蓋跪得很疼,好像咯到什麽似得硬邦邦的,將紅色的腳墊挪開,她發現一枚鑰匙。
小區門外,董春生剛坐上車,係好安全帶後卻不開車,忽然又解開安全帶下車,朝著剛才的路返回。
丁依依開門後發現室內還開著空調,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隻有零星的燈光會透進來,床上的人蓋著被子,一見到她就劇烈的晃動起來。
“傑森。”
她將被子掀開,這才發現傑森被五花大綁。
等她將繩子解開後,傑森一躍而起,“他走了沒?”
“走了,就是走了我才來的。”丁依依道:“你果然被你爸爸軟禁起來了,那尤裏呢?”
傑森一聽道她的名字就有些煩躁,“我回國後就立刻回家想去找他,好不容易說服我媽不要告訴他我回來的消息,本來打算子書房裏等他,問他到底把尤裏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他進書房的時候沒有想到我就在書架後麵,一直在打電話,對電話裏的人態度很恭敬,還說什麽事情不會出意外,一切都會按照正常流程來走,我一時間沉不住氣就開口了,之後那老玩意兒居然把我騙到這裏。”
丁依依歎了口氣,董春生當時說的或許不是尤裏的事情,而是書法展的事情吧。
這時候,樓道下的談話聲讓兩個人心頭一涼,董春生居然回來了?
“春生叔叔您好。”
“你好,今天不用上學嗎?”
“不用,幾天是周日啊叔叔。”
董春生看著小女孩住在老房子對麵的小女孩跑下樓後,才慢慢的往上走。
走到門前,掀開腳墊,拿起鑰匙開門進屋。
他也不看躺在床上的傑森,而是直徑走到靠近窗簾的的角落裏收拾垃圾袋。
床底下,丁依依看著老舊的皮鞋正站在角落裏,耐心等著對方把垃圾收拾好後離開。
忽然,悅耳的鈴聲忽然響起,她手忙腳亂的去摸褲袋,把手機掏出來一把按掉。
牆角的皮鞋鞋跟轉了一個方向,慢慢的放床邊走過來,慢慢的靠近。
“走!”
傑森忽然暴喝一聲從床上彈跳起來,把董春生往牆壁上一堆,跳下床拉著從床底爬起來的丁依依就往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