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別鬧
話音一落,穆澤深的眸光一顫,麵上也露出一絲溫柔:“想抱還是想背?”
周夢淺笑了,攀上他的衣襟,一股牛奶的香氣襲來:“先生,我要你背我。”
穆澤深怔住,片刻彎下腰,周夢淺抬起手臂,輕巧地覆在他的背上,纖細的手勾住穆澤深的脖子,像是溫柔致命的刀,抵住了他的動脈,稍不留神就可能丟了自己的性命。
穆澤深直起身來,身上的人輕輕地負在他的身上,那處柔軟也不經意負在他的背上,奶味縈繞在他鼻息之間,他整個人徹底僵住了。
以他的背部為中心,酥酥麻麻的感覺開始迅速蔓延,到他的脖頸,脊背,四肢,最後落在了某處。
黑夜恰到好處地隱藏了穆澤深所有的失態,就他現在的樣子,若是被周夢淺看到,怕會認為他是個以欲望充實一切的人。
“穆先生,你的耳朵好紅呀。”周夢淺帶著笑意地話語徹底打破了他的慶幸。
使壞地某人故意俯下身湊到了穆澤深的耳邊,輕輕地吹了吹:“我幫你降降溫啊。”
她的氣息很冷,卻像是奔騰地火焰一般,瞬間灼燒他整個身體。
不等穆澤深出言阻止,那人伸手已經捂在他的耳側,壞心眼地說:“不怕,我的手很冷,給你捂捂就好,就算降不下溫度,也能替你擋一下別人的眼光啊。”
穆澤深的瞳孔忽而緊鎖,眼底灼灼升起燥意,嘴唇也是越抿越緊。這個人的氣息和味道肆意地纏繞著他,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都是在故意挑戰他的最大忍耐,他們靠得太近了,近到他眼前可以清晰地浮現出這個人的輪廓。
他驀地閉上雙眼,喉結慢慢的滾動著,深吸一口氣,努力將腦子裏麵的廢料踢出去。
黑夜裏,他的聲音低沉喑啞:“別鬧!”
“穆先生,我可是好意,你不能誤解我的。”周夢淺完全沒有在意他的變化。
穆澤深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很想把這個人扣在自己的懷裏教訓一下,可到了最後也隻是壓抑著說:“乖。”
小計謀得逞地某人乖乖地收回了手,趴在穆澤深的背上,懶洋洋地勾著他的脖子,側過腦袋看著他。
穆澤深相貌極好,當初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本來對聯姻的排斥和失望,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都消失了。她和她爺爺周遠道說,如果避免不了聯姻的話,除了穆澤深自己誰也不要。
注定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最好的結局不就是現在這種嗎?
她找了一個最好看的人,就是吃飯的時候看著他,都能胃口大開地多吃幾碗。後來她就更是慶幸了,因為穆澤深真的對她很好,什麽都是替她想的周全,就連伊萊都替她承接了,她沒有找到比他更好的人,所以現在還能驕傲地告訴任何人,除了他,其他人入不了她周大小姐的眼。
穆澤深背著上樓,直接進了浴室,她的禮服也被他解開,好像還暗暗地壓抑著煩躁,動作也有些急切。就在他準備要攻城略地的時候,周夢淺伸手摁住了他的手,輕聲說:“等一下,讓我洗個澡,不舒服。”
他僵住身體,努力壓製住體內奔湧地氣息。周夢淺踮腳親了親他的臉頰:“我很快,別急。”
真的很快,周夢淺衝了個熱水澡,裹著浴室裏麵的浴袍就出來了。
剛走出浴室,就看著梳妝台前的穆澤深,渾身透著一股冷意。她想這個人應該是剛剛衝了冷水澡,所以情緒應該是冷靜下來了。不過看著他眼睛裏透出來的深意,周夢淺就走過去了,剛想要開口。穆澤深就扣住了她的腰,下一秒,兩人的位置調換,將周夢淺往上提了提,放在了梳妝鏡前。
她沒有再開口,因為穆澤深鋪天蓋地的吻就襲來,本來就來勢洶洶,後來更是魔怔了一般,扣著周夢淺的脖頸,發了狠似的咬住她的唇。
周夢淺被他咬的疼了,手上用力拽住了他的睡衣,指尖微微泛白,掛在腰間的浴袍形同虛設。被穆澤深堵上了嘴,所有的話都成了嗚咽,聽在他的耳朵裏,格外誘人。
似乎是嫌棄浴袍礙事,穆澤深直接扯了下來,扔在一旁,唇隻是移開了一小會兒,複而又吻了上去。沒等她適應,穆澤深就追擊上去,攻城略地,叫周夢淺兵敗垂成,毫無還手之力。
穆澤深似乎很喜歡周夢淺這種柔弱,緊緊地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喊著她的名字。周夢淺此刻卻是沒了那個調皮地心思,隻能隨著穆澤深的動作,隨著他予取予求。
可這人似乎受了什麽刺激,一遍一遍,仿佛沒有止境。
她在這方麵完全是張白紙,怎麽受得了如此的衝擊,隻能輕聲喘息,努力獲取存在的感受。
僅僅是周夢淺的一個喘息,就足以讓穆澤深潰不成軍。他含住周夢淺的唇,如同罌粟入骨,癮上心頭,他貼著周夢淺的耳邊:“省點力氣,輕點叫。”
還有一晚上的時間,這一次就算是累著了,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惹火的女人。
周夢淺的指尖微微打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隻能是仰躺在床,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已經呼吸不到氧氣了。
饜足過後男人此刻才隱隱壓住了體內的燥意,心疼地吻著她的嘴角:“對不起,我沒控製住自己。”
周夢淺翻了個身,看向麵前的穆澤深,朝他笑了笑,臉頰上還帶著未退的潮紅,聲音有點嘶啞,眼角也帶著未幹的水色:“對不起什麽?我們是夫妻。”
他本是想過放過她的,可偏偏這人一句話就能撩撥他好不容易壓下的燥意。下一刻,穆澤深低頭吻著她的唇,低聲笑著:“那就再來一次?”
她絕想不到這人折磨了她大半個晚上居然還不夠,詫異地看著他,可身旁這人隻是一笑,便已然低頭覆上來,而她也就隻能是忍著不適任由他繼續予取予求。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麽,周夢淺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