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躲不了
上樓洗漱的人很快裹著濕漉漉地頭發,穿著睡袍走出來,看著房間裏麵等待的人,隻是掃了一眼就打開了陽台的門出去了。微風吹著她的頭發,水滴有一點沒一點的會落在身上,周夢淺也不過問,隻是淡淡地看著外麵。夜已經很深了,圓月當空,從花園吹來的風裏都夾雜著花香。
“生氣也不能不吃飯啊。”穆澤深靠在陽台的門框上看她,很好看,可是也難伺候。
周夢淺甚至頭都沒有回,隻是看向樓下的泳池,她如果從這裏跳下去,應該是能夠正好落在泳池裏麵的。可是她如果動一下,身後的人應該會被嚇壞了吧。
“你想吃牛排就吃,想喝酒也喝,不生氣好不好?”這大約是唯一一個叫他沒有原則的人了,什麽都是哄著來。
那人轉身,對著穆澤深一笑,手指輕挑下巴,流裏流氣地與他擦身而過:“早這樣說話不就沒事了嘛。”
他早就告誡過自己,他喜歡的這個人不是什麽書香門第的大小姐,也不是什麽高門子弟,她是個野蠻生長成的自由人,追逐夢想,隨心所欲,除了與她家人相關,從來不曾為了什麽而停留。
因為了解她,所以這麽長時間自己一直保持著不打擾。後來周遠道請他回來幫忙,他就聽到了這個人說要和自己試試,那個時候他就覺得什麽都值得了。可現在試著試著他就更離不開了,就想讓他自己成為她心底最重要的那個,是她唯一的意外。
穿著睡袍切牛排的某人是真的叫人移不開眼來,這人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一門心思隻是看她,竟然連吃飯都忘記了。周夢淺看了一眼過去,對著他勾唇一笑:“你不餓的嗎?”
某個沒皮沒臉的人將自己的那盤牛排推到了周夢淺麵前,委屈巴巴地:“我手疼,切不好。”
“切不好,你就別吃了。”周夢淺可沒有什麽好脾氣哄著他,直接就已經甩過去一個白眼。
穆澤深輕笑,果然他是享受不了夫人的悉心照顧的。穆澤深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他以前放縱周夢淺的時候也沒有什麽好下場,現在在她身邊,周夢淺不放縱自己了。啥都沒有,就連切個牛排的待遇自己都沒有,有點令人傷心。
田曼在一旁將那盤牛排重新端到了周夢淺身邊:“太太的牛排切得這樣好,不如再示範一次吧。”
“你是覺得我傻嗎?”周夢淺抬頭問她,最後眼睛落在了穆澤深的身上,格外勉強地拿起了刀叉。
穆澤深嘴角輕勾,端起酒杯遮住自己上翹地嘴角。
切好的牛排一塊一塊地,大小均等放在盤子裏。周夢淺將盤子再一次推過去:“吃吧,我倒要看看你多大的胃口。”
掃了一眼周夢淺的盤子,她隻吃了一半,紅酒放在一旁也沒怎麽碰。穆澤深就知道這人是還沒有消氣,麵上雖然沒有什麽表示,但是心裏怕是給他狠狠記上了一筆。
穆澤深一塊一塊地吃著,周夢淺就看著他,這個人真的是做什麽事情都十分的優雅。雖說牛排是自己切的,但是吃在他的嘴裏好像覺得無比上品一般。這人一定家風很好,否則也不可能一靜一動都是這般如畫。
“看什麽呀?”穆澤深吃完放下了刀叉,看著周夢淺的眼神,寵溺著問。
周夢淺瞪了他一眼,起身就回了樓上。
“先生不追過去?”田曼站在一旁,看著這年少夫妻的互動,隻是覺得甜蜜。
穆澤深走到周夢淺的位置,把她盤子裏麵剩下的幾塊牛排都給吃了,最後連她杯子裏麵的紅酒都沒有放過。那個常年冷漠的人在放下刀叉的時候淡淡笑著,一步一步地走上樓。
田曼看著穆澤深的背影,又看了看某人位置上幾乎沒有動的紅酒,低頭一笑,她們家先生栽了!
回到樓上的周夢淺,嘴裏塞著電動牙刷,人在衣帽間挑第二天的衣服呢。穆澤深則是趁著某人不在,就直接進了浴室洗漱,完全沒有想要換個浴室的自覺。
挑好了衣裳,周夢淺拿著電動牙刷打開浴室的門,就看著某人正準備穿內褲……
刹那之間周夢淺整個人都僵硬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可是電動牙刷還在嘴裏,匆匆就跑去另外一個洗手間漱口出門了。
一出來就見穆澤深隨意地裹著睡袍看她,領子敞開著,麵上笑吟吟的,可她總是覺得這笑意有點不太對勁兒。
她往後退了一步:“呐,我先說,我什麽都沒有看見,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你沒有鎖門。”
“既然什麽都沒看見,淺淺在心虛什麽?”穆澤深噙著一抹笑意看她。
她心虛什麽?自然是這個人一副認準了自己什麽都看到了,可她本來就……好吧,還是看到了一點點,但是沒有必要為了這個事情堵著自己吧。周夢淺飛快地轉動自己的小腦袋,可實在是沒有答案回答他,隻能是淡淡笑著。
穆澤深上前一步,周夢淺飛快地就退後。
“原來淺淺喜歡在這裏啊。”穆澤深大步一邁,直接就進了洗手間,順手關上了門,單手攬著她的腰:“淺淺既然剛剛沒有看到,現在可以看了,我隻給淺淺一個人看。”
她還真的是沒有退路了,強了強沒有辦法,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她努力讓自己冷靜,她麵前是這樣的一個人,她是真的很容易被美色所迷。
“我不看!”她都快要哭了,這個人太狗了點吧。
穆澤深將睡袍的帶子塞到周夢淺的手裏,另外一隻手扶著她的腦袋,湊到了她的耳畔:“四個多月了。”
她歪著頭看他:“什麽?”
穆澤深雙手圈著周夢淺的腰:“穆太太難道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她低著頭,沒敢說話,這個時候不管是做什麽都覺得有點多餘了。
他在不知不覺中扯到了周夢淺睡裙的帶子,整個人壓過去,捏著她的下巴就親下去。都已經把人堵在這裏了,她還想要躲,怎麽可能躲得了,花了六年給她一個自由,又讓她有了四個月的準備時間,怎麽樣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