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攤牌了
這段時間，重大消息層出不窮，先有哈瓦那魔物恐慌，再有埃靈城的閃光彈，而這些遠遠不足教皇庭中傳出的消息來的恐懼。
亡靈魔法師坦尼森是變異者！只有變異者才可以接受亡靈的傳承！
「該死，又是馬科斯搞得鬼。」
王室中，費羅拉暴躁不已，為何馬科斯死死咬住不放？
曾經布魯諾告誡眾人不得將此事公之於眾，王室更是配合消除歷史中的所有有關記載，可這阻止不了教皇庭里的文獻。
這消息一出，只會讓民眾更加認為，變異者是魔物化的物種。
最致命的一點就是馬科斯沒有說謊，王室與埃靈城無法反駁。
「父王，這次我們不能再妥協了，如果退一步，那變異者再也無法生活在世上了。」王子希克斯對此事同樣頭疼，這幾個月在埃靈城的影響下，多位領主效仿著使用變異者，為自己的領地帶來更多的利益。
在貴族眼中只有利益最大化的事情才是正確的。
馬科斯也從未打壓過傑拉爾，這讓王室覺得他已經默認埃靈城的政策，如今這一出真的讓他們難以招架。
「唉，馬科斯啊，馬科斯。」他在國王心裡是複雜的存在，一個極其優秀的人，為王室與魔域也做出重大的貢獻，可為何要這樣針對變異者？
他們是百分百能覺醒的高級騎士，這是在削弱人族的力量啊。
「讓騎士們監督好人民，凡事組團遊行抗議者，全部作為妖言惑眾的罪犯捉拿入獄。」
這次一旦失敗，那變異者將再也無法翻身了。
「好，我這就下去安排。」希克斯得到國王的確認后，急忙跑出，輿論已經被帶起，時間過於緊迫。
王座上的國王愁眉不展，這幾月真的是地獄般的存在，協議戰爭不穩、哈瓦那事件、骨龍王的反擊、輿論再起。一連串下來的壞消息讓他精力甚是不佳。
牽著坐在身旁王后的手道：「這些日子也只有迪麗雅的婚禮讓我開心了。」
「那迪麗雅怎麼辦？埃靈城可是這次輿論攻擊的主要對象。」康妮還是很擔憂自己女兒的安危。
「放心，傑拉爾是一位聰明的人。」不然怎麼會將火槍與閃光彈發明出來？
而他們口中的傑拉爾，對此卻.……
「這就是他的底牌？」傑拉爾聽著馬文將教皇庭的消息告知自己，「哈哈哈。」還以為是怎樣的計策，沒想到終歸還是輿論。
馬科斯無論怎麼想，都無法知道傑拉爾是什麼的心態對待輿論，他誤以為自己會為了的前途放棄變異者？
這計策還不如讓聖殿騎士進攻埃靈城來的有效。
馬科斯未通知就執行操作，顯然是要把自己拉入輿論之中，既然他都已經攤牌，那自己也無需遮掩。
玩輿論？那就好好玩玩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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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蒂納帝國
破敗的棚戶區里有許多低矮的房屋，那裡面陰暗潮濕，每逢雨季，那些屋子裡都有食物霉變的氣味。
「將這這些發布出去，記住一定要隱秘，辦妥后我會安置你們搬到埃靈城生活的。」
在陰暗的屋裡，男子帶著兜帽，臉部用破布遮掩著從懷中取出幾疊粗糙的紙。
「嘿，您放心，我們這些臭鼠本就沒有身份，被抓也查不到。」盜竊、搶劫、無身份的人均稱為臭鼠，經常幫貴族處理一些不得當的事宜。
他們不識字，不知這些紙中的內容是什麼，只見這位大人出手大方，自己幹完這一筆就可以『退休』，無法拒絕此事。
夜晚街道無人，臭鼠們分配好后，按規定的幾個地點出發，將手中的紙一張一張用唾液將其黏貼在牆壁上。
處理事情後集合上了一輛與身份極極其不符的馬車上，前往埃靈城。
帶走他們的則是勞瑞，多次護送商品與洛克蒂納帝國來往，城口的騎士們了解他的身份，也懶得檢查便讓他通行。
次日早晨，起早的幾位老爺爺與婆婆，看著街道貼滿了紙，在幾位識字的老者口下，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糗事傳播在洛克蒂納之中。
紙中內容……
——請叫我米爾頓偵探，在十年前，我突然對一件事情感到無比的興趣，為何副教皇對變異者仇恨不已？
於是我展開了調查，發現在他的家鄉拉格斯城中流傳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
年輕英俊的牧師愛上了杜德侯爵的女兒珍妮，憑藉著面貌，成功追求到了他心愛的女人。
可在某一天，倆人美滿生活之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名帶有龍軀的變異者，帥氣、穩重、天賦強，深受杜德侯爵看重，為了拉攏這位有天賦的騎士，更是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他。
珍妮沒有拒絕，因為她早就對這位高大的騎士芳心暗許。
在牧師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成婚了，珍妮更是為變異者懷上了孩子。
瘋狂、悲痛、頹靡的牧師落魄地離開了拉格斯，隻身來到了洛克蒂納，成為了教皇庭中的一份子。
他叫馬科斯·基思。
這就是傑拉爾編造的故事，耐人尋味的是這故事是真的，而主角也叫馬科斯，只是年份對不上而已。
作為故事中的『主角』副教皇馬科斯，當然可以給民眾一個解釋，可是如果他當眾給出解釋的話，那也只會把這個消息擴展更快，副教皇可是公眾人物。
臭鼠們置放的幾個據點也只是在洛克蒂納城內，需要時間來醞釀到整個帝國。
王室不管這是何人製造的輿論，直接加大力度推廣，私下裡讓城堡中的騎士兵們回去和家人談起此事，讓他們的家人認為，王室認可這個輿論。
當然其中不乏一些與埃靈城貿易來往甚多的領地，這輿論目的不是搞垮馬科斯，而是將注意力轉移。
雙龍協議的消息也緊追而上，讓人們不得不對埃靈城感到敬佩，那裡可是四頭龍的所在地。
這就是人類，只要輿論熱度一過，沒人將舊事放在心上。
聽著聖殿騎士荒唐的報告，馬科斯並未給他們任何情緒：「不用管外部輿論，你們直接將重世會拿下，只要我的目的達成，將再也不用畏懼魔域。」
這次鐵了心要拿下杜魯門，最後一搏。
先前圍捕重世會派四位聖殿騎士出動，更是加上一位八級巔峰的魔法師卻還是被反補一位聖殿騎士。
這次將全部出動抓拿杜魯門，六位八級聖殿騎士加上八級魔法師，這不是埃靈城可以抵擋的。
魔域歸來的倆位龍王深受重傷，怎可能為了埃靈城付出生命的危險？
呵呵，在我眼裡可沒有存在龍族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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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靈城在給輿論回擊時就已經在為這次戰爭做了十足的準備。
徵召軍隊，擴展武器，大量生產火槍，為此表現最為興奮的莫過於變異者群體了。
這次將是他們與馬科斯的一次改革戰爭。
「你們就用這種姿態對抗馬科斯嗎？給我動起來。」大姐頭安妮，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變異者們吼道。
隨著時間的逼近，除了阿羊外，所有成年變異者全數加入戰爭團，奉獻出自己的薄弱的力量。
今日埃靈城來另一位老熟人，同樣作為聖殿騎士的艾德文，自上一次送來血氣花分別後再臨埃靈城。
艾德文沒有想到傑拉爾有勇氣能夠與馬科斯正面交鋒，城中居民的戰前的氣氛更是處於狂熱狀態，無比支持傑拉爾的決定。
在他們看來，沒有任何人可以染指埃靈城，不管誰來都不好使，何況是對抗一位傑拉爾思想引導下的一個相信上帝存在的愚昧者？
人民堅信作為救主的上帝是不存在的，人類的命運在自己手中。
就算教皇庭有眾多八級騎士又如何？倆頭龍王的庇護，會讓他們敗犬而去。
「下定決心了？」艾德文看著傑拉爾此時還在悠哉的吃著點心，沒有一絲焦躁感。
「嗯，請坐。」馬文為艾德文到了一杯紅酒，同樣上了一道點心。「不過我還是很擔憂，馬科斯到底是為何不顧王室與魔法師協會的阻擾，抓取變異者。」他的目的已經超過這個代價了嗎？可又是對他怎樣的利益才能做出寧負天下人的事情。
「我可能知道一些。」
「噢？方便說嗎？」被追捕幾十年的重世會都不知其原因，他能知道？
「沒有什麼不方便，只是個人推測罷了。」艾德文此次是作為朋友，給予傑拉爾幫助，當然這也是教皇伊登的命令他告知傑拉爾一件事。
「我從小就在教皇庭被當做聖殿騎士培養，從未見過馬科斯當眾顯示過手足，一直遮掩在教皇袍中。」
「隨著我成為八級騎士，我能感知出他體內，作為人的氣息偏少。」他已經猜到為何馬科斯為何抓捕變異者了，可這沒有證據。
「鍊金術？」跳過魔物，以變異者的肢體作為煉金物，那這將完美躲過那道紅色身影的窺視。「他要杜魯門的軀體？」
「我想應該是的，龍軀的存在太稀有了。」
杜魯門是他唯一知道的偏向龍的變異者，絕大多數都是以普通動物特徵進行變異。
往最壞的地方想，馬科斯是否頭部之下只有軀幹未移植，而其他部位全是龍體？
「馬文，你去將杜魯門帶過來。」
這可不得了，如果被完成，那他將成為一隻會使用魔法的龍，如同骨龍王一樣另類的存在。
坐在傑拉爾右側的杜魯門緊盯著艾德文，他厭惡這帶有金絲紋路的騎士服。
見氣氛許些尷尬，傑拉爾開口緩和道：「不用擔心，他是伊登的人。」
將艾德文帶來的消息轉告杜魯門，問其是否有注意到其他龍系變異者的消息。
「希克斯，一位左手龍臂變異者，我只見過一面，後來從未碰到。」
杜魯門哭笑不得，沒想到馬科斯的目的是為了自己，如諾他坦白告知，曾經的自己一定會為了其他變異者，奉獻自己的生命。
現在卻不同了，沒有人想死，而且還是能夠絆倒馬科斯的情況下。
「我其實不是龍軀變異，而是心臟。」這是他成為八級鬥氣者時發現的，心臟中的龍氣更加強盛。
「是什麼變異無所謂，你一定要防止馬科斯的偷襲。」讓杜魯門躲著不加入戰場？那是在侮辱他。
「放心，如果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會親手將心臟捏碎。」
傑拉爾看著艾德文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還有其他事情的話，你可以直接說出來的。」
「抱歉，這次我無法留下幫助你。」
為了變異者與其他聖殿騎士作戰？他做不到，那可是有幾十年交情的。
雖然自己是伊登一派，可眾人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人類，只是馬科斯做法偏激，立場不同，卻未到達生死相殺的地步。
「無礙，你能將這件事情告訴我，便是最大的幫助。」
艾德文沒有久留，拿走了幾份甜品就走，他不是很擔心傑拉爾的安危，就算埃靈城失敗了，那代價也只是變異者們，而不是他。
擊殺一位龍騎？還是對帝國有巨大貢獻的龍騎，這對馬科斯來說是極其不理智的。
戰前亢奮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埃靈城，不管是上學的孩童還是白髮蒼蒼的老者，他們都知道，領主正在準備與副教皇開戰。
雖說沒有任何馬科斯攻打埃靈城的消息，可重世會出現在埃靈城，王室與魔法師協會還有各大貴族都知道，鐵了心庇護變異者的傑拉爾遲早要與副教皇較量一番。
而對馬科斯來說，越早越好，如諾傑拉爾成為七級龍騎魔法師，那他更無可能抓拿重世會。
此時軍隊徵召已經停止，合計原班人馬統計，火槍兵的數量高達一千倆百位。戰爭團受到大量變異者加入的原因也超過了倆百位，雖然等級並不高。
杜魯門在樹人的治療下，成功回到八級巔峰的狀態，下定決心勢要將聖殿騎士的頭顱擰下來祭奠自己死去的夥伴。
而樹人不出傑拉爾的意外，暫時搬離此地，等戰爭結束后再臨。
對他們來說，魔物才是敵人，而內部的戰爭是愚蠢的。他們也不勸傑拉爾，因為這是保護變異者的戰爭，錯誤在馬科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