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威脅,交換條件
“走開!別來煩我。”他厭惡的驅趕著這隻蒼蠅,不知怎的,就是莫名其妙的煩。他從不喜歡欠人情,何況是這種矯情的女人。表裏不一,看一眼惡心,看兩眼想吐。
果然,戀山火冒三丈。轉身便離開了,隻是,氣憤中腳突然被什麽東西絆倒。再一看,女人,居然是個女人。
“啊……”
一聲尖叫瞬間引起君燁的注意,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再次睜開眼睛看向遠處。這女人碰到鬼了麽?叫什麽?
不過說碰到鬼了,也不假。下一秒那女人被嚇得退後三尺,“鬼……”
沒錯,她的確是被慕容芷凝絆倒的。此刻的慕容芷凝,唯一幹淨的是蓋在她身上的披風。隻是那披風被風吹開了之後,那身白衣被汙泥染黑,染了血漬。
汙穢不堪不說,最恐怖的是那曾經白皙無暇的肌膚,此刻像是黑泥裹身一般。黑得像是從土裏挖出來的死人。於其昔日的光彩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君燁差點吐血三升,感覺到渾身疼痛欲裂。那雙曾經清澈的魅眸微微有些渾濁,他在頭昏眼花中站起來。又在頭暈眼花中趴下。然後再站起來,然後再倒下。那不足百米的距離,經曆幾十次的動作才到達。一旁的戀山嚇得魂飛魄散,這男人身體明顯已經透支,為何,為何會還有力氣爬過來?
“誰是鬼?”他長歎一口氣,勉強恢複一點點神智,厲聲問,“你說誰是鬼?”
“當然是她啊?我又沒說你。”戀山不以為然的看了眼君燁,有些心痛,又有些不解,“這鬼是從哪裏挖出來的,我得找幾個人把她埋回去。”
“別碰!”
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君燁,話語雖然聲音很小但仍舊如此懾人。戀山一怔,好奇的看著君燁再看著慕容芷凝。君燁看向離不遠處那顆隱憂草,身子一點點的去上前欲再次握著那草。而最後,卻被戀山握在手中。
一直保持沉默,就連戀山將他摔下山崖都未曾有動靜的君燁頓時眸光嗜血的冷,“還給我!”他抵著牙尖一字一句的提醒。
“你花費那麽大力氣,就為了救這個醜女人嗎?”戀山眨著眼睛看向君燁,搖頭,“為什麽我覺得,像你這樣的優秀的男子。她配不上你!”
她絲毫沒發現,周圍的冷突然加劇。眼前這個男子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但那雙逼人的眸子總讓人有種想要繳械投降的衝動。如此的懾人,人的眼神不可以殺人。這句話成為空談。
“她比你美一萬倍,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若是她配不上我,你連給我提鞋都不夠格。”
他的聲音控製在兩人能聽的範圍內,猶如氣急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在外人看來,他這模樣離死不遠。誰也不會想到他竟然還有力氣罵人。
“你再得罪我,我就把這株草給丟到河裏去。反正你現在這樣,我想殺你隨時。”
她麵目猙獰,那清純的臉上揚起一抹陰毒的色澤。瞬間化天使為惡魔,君燁甚至覺得剛才那在崖下跳舞的女子,有幾分神似凝兒。此刻他甚至覺得是做夢。
“你想怎樣?”
饒是有萬千種想殺了這女人的衝動,他忍著,而內心卻已經將這女人淩遲了。這片大山的山主麽?她怎麽覺得她就是那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一點人情味都不懂?
“把藥給你可以,但是,將這藥給她服下之後我便將她送走。你一直留在這裏陪我!”
“不可能!”
他幾乎沒有考慮,便直接否定。
“那你為我吹簫一曲如何?”
“不可能!”
“那……我再降低一點要求,你陪我一夜。可好?”
一直生活在大山之中的戀山從未有過情感,曾經出現過的人,幾乎最後都被她整死。她從未想過上天如此眷顧,會送給她這樣一個男人。她也從未想過,上天會如此薄情。將這男人送到嘴邊卻又不屬於她。
“不可能!”
他艱難的回答,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為什麽你這麽固執,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我都不需要你負責,隻需要你陪我一夜。這麽簡單!”戀山終於忍無可忍,對於眼前這個冥頑不靈的男人。她失去了耐心。
“凝兒從小就有霸道情節,除了她以外的女人。碰一下手指都我都會覺得髒了身子!”
他眉宇間英氣逼人,那種任何時候都俯視蒼天不肯忍讓半分的氣勢。天荒地老都不會變,就像是他跟凝兒的感情那般。
戀山瞬間呼吸都快停止了,一個男人得愛一個女人愛到什麽時候。才會在這明明是男人的天下的時候,用這般的心境去對待一個女人。這個叫做凝兒的女子,到底有什麽本領,讓一個這麽好的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戀山的眸子看向那草叢中躺著的女子,饒是此刻她依舊是那副鬼見愁的模樣。她卻不再有怕的感覺,戀山開始從她身上發現可取之處。仔細看了才發現,她此刻雖然肌膚黑了些,但是那五官精致輪廓分明。
眉峰處,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浩瀚。好像能容納整個天下!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仍然依稀可見。
不過,這些都必須需仔細觀察才可發現。因為此刻的她,乍眼望去的確是醜的可以。
“難道,不肯為我吹簫一曲。也是因為凝兒麽?”戀山不肯死心的問。
“是!”他絲毫沒有顧忌戀山心中的不快,也從來不懂得如何去安慰女人,“我的蕭隻吹給她聽!”
果然!
習慣了,於是知道了答案。戀山的眸子微微垂了垂,將藥交給君燁,想了想,又拿回來,“怎麽弄,我幫你!”
“不用!”
他的手顫顫巍巍的搶過去,然後自顧自的放在嘴裏。一點點的嚼碎,然後靠近慕容芷凝,當著戀山的麵就那樣一口一口的放在她嘴裏。一次次的試圖任汁液流進她的喉間。
那種不厭其煩,那種寵溺,那種以她為中心絕無僅有的愛。無不讓戀山看在眼裏,漸漸的眼神黑暗了。逐漸的離開那裏,自顧自的走開。她怕會看不下去。
將那藥一點點的喂完之後,他輕輕的吻在她的額頭,看著那微微淡下去的顏色。終於有片刻的安心,他坐直身子。一動不動的開始打坐練功。君燁明白此刻的處境容不得她片刻休息,他要照顧凝兒,要找到可以吃的果實,要有力氣下河去抓魚。還要刻不容緩的恢複功力,然後尋找著出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