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兩個身份
慕容芷凝咬牙，忍住想一巴掌將他拍死的衝動，“我覺得你很欠，欠到每天都要我說幾百次滾你才滿意。”
“若是凝兒不介意，示範一下。本王不介意滾給你看。”君燁笑著，寵溺無限。
“在小輩麵前，你能不能稍微正經那麽一點點？你的氣場哪裏去了，你不是萬千女子敬重的淩卿王嗎？你不是三國聞風喪膽的淩卿王嗎？”
有那麽一刻，在旁人看來就像是恨鐵不成鋼。
君燁微微歎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子越跟凝兒關係不一般。想到這點，君燁就像是怕別人覬覦別人的寶貝似得將她護在手內。
“你信不信下一次，我就把你的手毒爛。”慕容芷凝咬牙。
“隻要以後凝兒撫摸著不嫌棄就行！”君燁言笑晏晏，沒有絲毫不妥。
“放開聽到沒有，我很不喜歡這樣。”
其實連她自己都搞不懂，每次他這樣抱著她時，或者做什麽親密舉動時。她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推卻，而是準備接受。但下一秒卻總有一個意識告知她，這個男人曾經傷害過她。總有那麽一絲反感，將兩人的距離瞬間拉遠。或許這一輩子她都無法從心底原諒他。
君燁想過千萬種對待應付她的方式，而每一次觸及到她那種目光時。卻總是有著深深的絕望，手不自覺的離她很遠。心內，滿是絕望心傷。感覺到君燁的這種可怕的氣氛，慕容芷凝忍不住顫抖一下。卻並沒有說什麽。這世間有一種愛，叫進而遠之，退而進之。
“越兒，本仙讓你查的時候如何了？”慕容芷凝轉眸，看向公孫子越。
“屬下有事稟報，隻是……”公孫子越看向君燁，明顯是告訴慕容芷凝他是個局外人。
慕容芷凝也看了眼君燁，不由暗歎，“你把他當做空氣就行，他，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任何影響的。”這是慕容芷凝現在唯一能信任他的。
“慕容建樹的行蹤屬下已經確定，請問門主下一步計劃是什麽？”公孫子越恭恭敬敬的請示。
“當真不愧是凝兒手下的弟子，這方麵本王的確不如你們。”君燁笑，看向慕容芷凝，“凝兒，若你信我。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麽多年你一直認賊作父。他，就算不是你的殺母仇人。也絕對是一個你不可原諒的幫凶。而且這麽多年，他一直利用你。直到現在都還在利用你。”
慕容芷凝愣，看向君燁，“你到底知道多少？”
有些事君燁也不想再瞞她，他的薄唇動了動，“當年黎山下，他逼著你母親封印了你的記憶。隻因你是身帶鳳格，便將你帶入宮中。你可知為何皇後待你不同？”
“恩？”慕容芷凝眨了眨眼，雖然心中早已有了些朦朧的答案，卻還是忍不住想他親口告訴她。
“因為他給了你兩重身份。一，你是先皇後的女兒，也就是鳳未央。當年冷宮失火死去的那個皇後的女兒。二是，當年的莊華貴妃。現在這個皇後的女兒。”
至於當年的換子之事，他不信那麽聰明的凝兒想不到。
“哦，若不是我五年前忽然開了竅。這利用價值還真不一般呢。我真的好佩服那隻老狐狸呢。”慕容芷凝忍不住搖頭，難怪從小花那麽大力氣培養個她，卻又從不肯向外人展示。嗬……
“越兒，本仙若是想讓你幹違背醫德的事？你可願意？”慕容芷凝看向公孫子越，心中忽的仇恨刷新了上限。
公孫子越愣了，慕容芷凝在他心中一直有著良好醫德素養的。雖然比起別的大夫來說囂張很多，但卻一直教育他們醫術乃是救人之本。切莫可為了某些事丟了醫德。但此時此刻，看得出慕容芷凝的確是氣急了。
“屬下任憑門主吩咐！”公孫子越跪在地上，鄭重道。
觸目所及眼前的公孫子越，慕容芷凝的鳳眸之中忽的閃過波瀾。慕容建樹這老賊，她勢必要讓他好看。但想了很久，終是暗歎，“越兒起來吧，本仙就算不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也能將他滅了。”隻是時間問題，待她恢複記憶之後。定然將那老賊殺了。
“門主可是已經想好主意？”公孫子越關心道。
“他跑不了，既然已經知道他在哪裏。什麽時候殺他都一樣。”
其實此時，她希望的是自己能夠恢複記憶。能夠想起來為何緣兒會中寒毒，到底誰下的。至於別的，即便是天大的仇恨她都得放在後麵。除非，那些個喪心病狂的找上門了！
當然對於慕容建樹，百裏諾辰這些人。她不會讓他好過的。
“是！”公孫子越應道。
“下去吧。”
慕容芷凝溫聲道。
公孫子越看了眼君燁，心中不知為何忽的有些沉痛。踏著一地落地，身影蕭條而去。慕容芷凝笑，揚聲喊道，“暗衛何在！”
周圍二十多個侍衛立馬飄落，圍成一圈跪在慕容芷凝麵前，“主子請吩咐！”為首的暗衛道。
慕容芷凝輕笑，柔聲道，“跟著我還習慣吧。”
“能跟著主子，萬幸！”
沒有哪個主子這樣顧忌他們的感受，也沒有誰這樣讓他們身心自由，更沒有誰這樣對他們笑。有這樣一個主子，又如何不是萬幸？
“本仙無需你們保護！”慕容芷凝勾唇，笑著指了指為首的兩人，“除了雷電兩人去隨身保護公孫子越外，別的人都回去休息吧。本仙若有事會吩咐各位。”
“可是屬下不跟在主子身邊，主子有事不能及時發現怎麽辦？”劍說道。
“既然這樣，本仙身邊隻留兩人隨身。別的回去休息。”
這些人雖然都是從小訓練，不知疲憊。但不管如何都是人，若是不休息，絕對活不過三十歲。年紀輕輕的這些人，慕容芷凝又如何能殘害他們。
糾結之下，都應了下來。輪流值班，這是最終的答案。
黎明
一輛馬車躍出城外。車內，慕容芷凝安詳的躺在馬車內。偌大的披風裹著她的身子，嫻靜的睡姿讓君燁沉醉其中。手中的書至今未曾反動一頁。因為慕容芷凝在睡覺，馬車一路開得很慢。
他自是明白這京都多少事等著他去處理，他為了凝兒威脅南帝。事情已經鬧翻。再也沒有回轉的餘地。他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將南帝拉下來換一個皇帝上去，第二個是將南帝拉下來然後自己上去。說實話，第二個選擇，君燁糾結了很久。
他曾經以為凝兒不在人世，那時他消殆。如今，他也並不曾有過做皇帝的想法。他想的，隻是凝兒能夠原諒他，解了緣兒的毒之後便隨她此生。她做什麽，他便跟她做什麽。
不過再此之前他必須毫無退路的去平定天下，待到那時他才能和凝兒安心的瀟灑於山水間。馬車離開了京都，但君燁知道，當再次回來的時候必然是一場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