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珍珠麵膜
出了孫自芳的書房,淩沭又很負責地把門給她鎖好,這年頭像她這麽有道德的賊真的不多了呢!
兩人一共也就進去了兩刻鍾,季琉末沒想到她們會這麽快出來。
“怎麽樣?”
淩沭摘下蒙麵的黑巾甩了甩,得瑟道,“我出馬,你說呢!”
“真的找到賬本了?”說實話,季琉末還是頗驚訝的。
“是的,季側夫。”
藍田點點頭,把淩沭如何開鎖如何發現有密室,又如何找到機關都言簡意賅地說了,末了還掏出淩沭抓的兩把珍珠給季琉末看。
季琉末拿了一顆珍珠對著月光看了看,又扔回藍田手裏,不嫌棄也不歡喜道,“嗯,磨成末好,還可以給你的麵癱臉保養一下,明天讓山竹幫你弄。”
藍田:“……”
難怪你們是夫妻倆,不過……麵膜不是重點好嗎。
說到淩沭是如何找到密室的機關的,季琉末也蠻感興趣的。
“你是如何發現那四幅畫有問題?又是如何知道機關是那四個不沾邊的瓷筒?”
說到這個,淩沭就更得瑟了,她湊過頭對季琉末神秘道,“我白日裏去過她的書房,從那四幅畫中,聞到了一股味道。”
“什麽味道?”
藍田也不自覺伸長耳朵。
淩沭眨眨眼道,“裝比的味道。”
季琉末捏捏她的臉,“好好說話。”
淩沭嘟嘟嘴,“你說孫自芳一個大俗人,當年她的官還是買來的,書房裏掛了四幅四君子,這不是假裝文雅是什麽?她根本就不懂欣賞吧。”
淩沭看向藍田,見她一臉“好有道理您說得真對”地點頭,滿意地繼續道,“而且啊,她書櫃裏的兩個瓷筒、書案上的筆筒,還有放畫軸的那個大瓷筒,也是四君子的圖案。
所以嘍,我就按照牆上四幅畫的順序去轉動相應的瓷筒,果然就開了。”
“行啊你。”
“是吧是吧,我厲害吧。”淩沭絲毫不懂謙虛為何物,也不顧身後的藍田,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道,“來,給老婆大人我一點獎勵。”
藍田聽了忙低下頭去,放慢腳步,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主子還是這麽死不正經。
季琉末啞然失笑,攬過淩沭,兩隻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把人掰過來就親了上去,親的嘴!
淩沭傻了傻,然後咂咂嘴,她又占到便宜了?!
*
已經知道了孫自芳藏匿賬本和汙款的地方,現在就隻欠一個合適的名頭好去搜查了。
而這個名頭,最好就是那些修橋築壩的包工頭對孫自芳的指認了。
隻要她們能夠說出修橋築壩的實際金額,這次孫自芳不死都難,這事完成了,淩沭也能順利跟大皇女交任務了。
*
這幾天葉清人去找那些包工頭,等消息的時候,淩沭親自動手把從孫自芳那兒順來的珍珠給磨了。
然後加上牛奶、蜂蜜一起攪和,給藍田、青衣、山竹三人都糊上了這純天然的土豪才用得起的麵膜。
青衣三人皆頂著一張白白的臉不敢亂動,生怕浪費了殿下斥巨資親手為他們弄的麵膜。
那一顆顆珍珠老真老貴了,殿下真大方,對他們真好,換別人哪個主子舍得用珍珠給下屬做麵膜呢。
兩刻鍾後,淩沭讓他們去把臉洗幹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沒洗幹淨,好像真的比原來白了不少,皮膚也嫩了不少。
淩沭把剩下的拿給青衣收好,吩咐他們晚上睡前再敷一次。
季琉末回來的時候他們三兒剛好洗完臉,他上前捏捏山竹的臉,點點頭道,“嗯,效果不錯。”
三人聽了歡歡喜喜地去找鏡子。
淩沭殷勤地給季琉末倒了一杯熱茶,問道,“怎麽樣?師姐那邊辦好了嗎?”
季琉末搖了搖頭,“還沒有消息,不過我想應該快好了,以師姐的辦事效率,最多再一兩天吧。”
淩沭支著下巴,說,“這樣幹等著怪不好意思的,也很無聊,不如咱們去找你師姐吧,給她幫幫忙。”
“也好。”
說走就走,兩人又同乘一匹馬不快不慢地朝永竹縣去。
*
到永竹縣縣衙的時候又正好趕上飯點,葉清人也回來了。季琉末問那些包工頭的消息,葉清人說那些人聽她問起修築款的事,都閉而不答。
“這顯然是有人事先安排好了,看來這次她們準備工作做得挺充分啊。”淩沭扁扁嘴。
葉清人又道,“不過,還有一個人倒是可以作為突破口,她是負責其中一個大壩的,人稱蔣六姐。
她說修築那大壩加上工錢一共要八十萬四千兩。那大壩是一個月前才修築好的,錢到現在也沒撥下來。”
“這個好,”淩沭分析道,“那我們就從蔣六姐身上做文章,讓蔣六姐去討要修築費。孫自芳上報朝廷的修築費裏大壩是三百萬兩,也就是每個一百五十萬兩。
如果她隻給蔣六姐八十萬兩,那麽看她怎麽跟我、跟百姓交代。到時候,就有正當的理由去搜查她家了。”
“那如果,她給了蔣六姐一百五十萬兩呐?”葉清人看著她。
淩沭知道這是她在考自己,葉清人那麽聰明的師弟選擇了她,那她必定得露點本事來,否則拿什麽讓葉清人放心地把師弟交給自己?
淩沭突然有點醜媳婦見家長的感覺,不由得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經道,“如果她真給了蔣六姐一百五十萬,那咱們就把消息散播出去。
到時候已經拿了修築費的那些包工頭發現蔣六姐得的比她們多那麽多,一定會不滿。隻要她們表現出不滿意,那咱們也有理由搜查孫自芳了不是?”
葉清人幾不可察地挑眉,然後微微頷首,似乎對淩沭的回答頗滿意,她還想問什麽,季琉末就出聲了。
“好了,就這麽辦吧,”季琉末適時打斷這兩個女人之間隱隱約約的過招, 對著葉清人笑道,“師姐,那個蔣六姐人呢?”
看著自家小師弟像母虎護犢一樣護著淩沭,葉清人難得一笑,“我已讓她明天到縣衙來。”
淩沭站起來一拱手道,“這次,多謝師姐了。”
葉清人擺擺手,“現在說謝未免言之過早。”
淩沭呶呶嘴沒說什麽。
而葉清人本來也隻是隨口回這麽一句的,沒想到卻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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