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強搶男子

  遙歌一聽嚇得花容失色,美眸緊盯著淩沭,就怕她點頭。


  淩沭冷眼看著趙二小姐不要臉地走近,去拉遙歌的衣袖。心中一怒,曲膝往她腹部用力一頂,直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趙二小姐還沒反應過來,腹部痛得生不如死,脖子又被掐住,呼吸一下就接不上。正想反抗,不知為何腳腕突然被什麽東西打中,一下子跪了下來。


  家丁們見主子被擒,便一擁而上要救主。


  淩沭冷眼一掃,喝道,“都給本王退下。”


  家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不該上,畢竟人家是王女。


  淩沭見她突然跪下,有些疑惑。揮手把人摔下後,本想就此了事,沒想到趙二小姐還不甘心。


  “淩沭,別以為你是王女本小姐就不敢動你,你不過是個不受寵的,我看誰會幫你……”還未說完,便被淩沭一腳踩在心口處。


  “本王倒是要看看趙二小姐有多大本事,強搶男子、恐嚇本王還藐視皇家,隨便一點你都不夠死!還是趙二小姐覺得尚書大人可以隻手遮天?”


  淩沭淩厲的眼神震懾住欲上前的家丁們,衝在最前麵的幾個家丁不知為何皆一個踉蹌趴到在地上。其餘的人既不想牽連自家尚書大人,又畏於淩沭的身手,隻能眼睜睜看著二小姐受苦。


  突然,銀光一閃,眾人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一聲哀嚎刺破耳膜。趙二小姐躺在地上,右手的手腕處鮮血淋漓,竟是生生被挑斷手筋。


  而幽王殿下站在那裏,手執染血的銀簪,一襲白衣清塵,冷漠的神情讓人生寒。淩沭對剛才認出她的女仆人道,“是拖回去,還是要本王叫大理寺卿?”


  那人反應過來,忙與家丁攙著人離開。


  青衣上前接過淩沭手中的銀簪,用帕子擦淨。遙歌被方鬱扶著,臉色煞白。


  “怎麽樣?嚇著了嗎?”淩沭自覺太狠戾,忙慰問遙歌。


  遙歌搖搖頭,她居然為了他,挑斷趙二小姐的手筋,他心中除了感動就是感動,除了父親,從未有人對他這麽好,因為是庶子,母親很少關心過他。


  到了玉榛樓,因為遙歌已是有婦之夫,所以淩沭沒有選擇坐在大堂,而是上了樓上雅間,讓方鬱按照遙歌的喜好點了一桌菜。


  “坐坐坐,一起吃。”淩沭讓青衣二人坐下,方鬱以為自己聽錯了,愣著不動。


  “王女讓你坐你就坐。”青衣硬是拉他坐下。


  ……


  回到王府,淩沭直接回主院去換衣服,換好後,青衣正要把衣裳拿出去,卻被淩沭喊住。


  “王女還有何吩咐?”


  “坐。”淩沭意示他坐下,倒了杯茶悠哉地喝起來。


  “青衣,今日在街上出手助我的人是誰?”


  青衣一愣,回道,“王女說笑吧,青衣沒看見有人啊,是王女自己把趙家的人打趴下的。”


  “哦——”淩沭拉長聲音,直盯著青衣,看得他心裏毛毛的。


  “王女,你……”


  “既然你不肯說,就當我沒問好了。”


  青衣頓時鬆了口氣,方起身要出去,就聽淩沭悠悠歎道,“唉,我果然不受待見,身邊連個赤誠衷心的都沒有。”


  青衣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糾結了一番,還是轉過身來,挫敗道,“王女,我說還不行嗎,是藍田。”


  “藍田是誰?”淩沭立即來了興致。


  “是您的貼身暗衛。”


  “暗衛?”淩沭很是驚訝,忙叫道,“藍田,出來。”


  話音剛落,屋子裏頓時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屬下見過王女。”


  淩沭看著她,約摸二十的年級,臉上毫無表情,原來傳說中的暗衛真的這麽冷淡啊。難怪趙二小姐會突然跪下,那幾個家丁會自己趴下,原來她一直在暗處呢。


  ……


  遙歌與方鬱回安歌苑,因為昨日蓋著蓋頭進苑,早上也沒多在意,遙歌這才發現院裏的花都是他喜歡的。


  “公子,我聽說咱們這院裏的花都是王女按照你的喜好讓人移植進來的,連院名兒都是王女親賜的。”方鬱欣喜地把打聽到都跟遙歌說了。


  “公子,我還聽說王女自從掉下太液池後就變了個人,除了依舊不關心政事,一點都不紈絝了。今天趙二小姐就碰了你的衣袖,王女就挑斷她的手筋,我覺得王女對你好極了,一點都不似傳聞那樣不堪。”


  ……


  第二日淩沭被大皇女傳進宮去,趙尚書要向女皇告狀,被大皇女攔下。


  “臣妹參見大皇姐。”淩沭規規矩矩地行禮,餘光瞥了一眼趙尚書,心知今日是為了什麽事了。


  “七妹,本宮問你,你昨日是否挑斷了趙二小姐的手筋?”淩越一臉嚴肅地問。


  “是。”淩沭大方地承認。


  趙尚書一聽忙跪了下來,哀嚎道,“請大皇女為老臣做主啊,七王女無端挑了犬女手筋,犬女這輩子可算廢了啊……”


  “七妹,你有何話說?”


  大皇女處事向來公平,這點淩沭真心喜歡。“回大皇姐,尚書大人所言非實,臣妹並不是無緣無故這麽做。”


  “那是為何?你據實說來。”


  “是,”淩沭挺直了腰杆,說道,“昨日謝恩回去,我與側夫在街上遇見趙二小姐強搶男子,後來還窺視遙歌,又動手動腳,臣妹隻好踢開她。她仗著是街頭霸王,恐嚇臣妹,數落臣妹不受寵,說臣妹就算是王女也不如她,要臣妹把側夫獻給她。


  事到這兒份上,大皇姐你說臣妹挑了她碰了遙歌的手過分嗎?要不是臣妹不敢得罪尚書大人,臣妹早就把她交給大理寺卿了,到時候鞭屍都不為過。”


  淩沭越說越委屈,還怯怯地看了趙尚書一眼。


  大皇女聽了眉頭越蹙越緊,“趙尚書,強搶男子、窺視王側夫、恐嚇王女、藐視皇家、還說堂堂王女不如她一個臣子之女,趙尚書是自認為母皇也不如您嗎?”


  大皇女字字珠璣,最後還用‘您’來稱呼她,把趙尚書嚇沒了半條命。


  “大皇女,犬女……”趙尚書還想求情,淩沭忙道,“趙尚書,趙二小姐都搶了十八房男妾了,還想委屈本王的側夫去當第十九個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大皇女聽了怒氣更盛,十八房男妾,還都是搶的!


  “趙尚書,此事可屬實?”


  “大皇姐,千真萬確,京都百姓誰不知趙二小姐的大名,男子們連門都不敢出了。”淩沭說得肯切,眨著大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樣。


  “趙尚書!”大皇女拍案而起,“本宮念在你向來盡心盡力的份上,此事就不牽連尚書府,至於你二女兒,交給大理寺,是生是死尚書府也不許過問。”


  趙尚書癱坐在地上,虛脫一般。


  “謝大皇姐為臣妹與側夫做主。”淩沭跪下來給淩越磕了個頭,這麽公正的姐姐,有什麽不能跪的。


  大皇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異常伶牙俐齒的淩沭,讓她回府去。


  回到王府,才下馬,遙歌就迎了上來,一臉擔憂道,“怎麽樣?大皇女有沒有責罵你?都是我不好,我不該……”


  “說什麽傻話,”淩沭牽起他的手安慰道,“你又沒有錯,再說我也沒錯,大皇姐那麽公正,怎麽會責罰我。”


  “沒事就好。”遙歌如釋重負。


  淩沭突然覺得自己變成女漢子了,竟然覺得家中有個美男關心的感覺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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