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殘酷

  舒楠到的時候，譚思同剛從裏屋出來，他披著衣服，滿臉不快的樣子。


  “東西呢？”


  譚思同把一個微型磁帶遞給了舒楠。舒楠拿在手裏，看了看。


  “這是？”舒楠奇怪。


  “用這個聽。”譚思同把一個微型錄音機遞給舒楠。“有點亂，我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不過是原聲，還算清楚，搞這玩意，可費了勁了。”


  “你們竟然去竊聽了？”


  譚思同奇怪的看著舒楠一眼，“難道要鳴鑼大鼓的去聽嗎？”


  “怎麽樣？”舒楠遲疑著問。


  “什麽怎麽樣啊？”譚思同看著舒楠緊張的臉，他明白了，舒楠膽卻了，譚思同笑了。


  “你不是一直期待結果嗎，怎麽，結果麵前你怕了？嗬嗬。”


  “怎麽樣？”


  “你自己聽聽吧。我去洗漱下，我這還沒睡醒呢，真是的。”譚思同說完向衛生間走去。


  舒楠拿起錄音機放到耳邊，嘁嘁喳喳的嘈雜的聲音，像是腳步聲，也像人的低語，混亂的聽不清楚，舒楠仔細傾聽，隱隱約約的舒楠聽到，那是女人的聲音，時高時低，含混不清。舒楠恨不得把耳朵豎起來。


  果然，舒楠聽到了如下的對話。


  “桐，為什麽，我有什麽地方對不住你嗎？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你到底什麽？”


  “我一直都是愛你的，桐桐。”


  噝噝啦啦的的聲音。


  “我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這樣不好，如果她知道的話，我不希望，”一個男子的聲音。


  舒楠整個神經都繃緊了。她仔細傾聽著，像一個偷窺者！

  那好不耳熟的聲音，她馬上辨別出了那是葉桐的聲音！


  “不，不要這樣，我已經有，有，”葉桐的嘴巴似乎被堵住了。


  “不對，你變了，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你覺得錢少嗎，我可以給你加價，桐，你知道，我是需要你的。”女人熱切的說。


  “我真的有喜歡的女人了。”葉桐說。


  “到底是誰？哦，我，明白了，是那個姓舒的女人嗎？”女人聲嘶力竭，“她給你多少錢，我翻倍！”


  寂靜，長久的寂靜。


  女人的哀求不絕於耳，舒楠閉上了眼睛。


  她聽到女人說，“最後一次，好嗎，請你不要離開我。”那是女人低微的哭泣聲。


  “我給你兩萬，就一次，好嗎，桐，隻要這一次。。。。。。。”


  她聽到劇烈的喘息聲，女人哀叫著，此起彼伏的糾纏聲，男人低微重重的的喘息聲。。。。。。。


  舒楠顫抖著按下關閉鍵。


  她踉蹌了兩步，跌坐在沙發上。


  譚思同穿著襯衣挽著袖口，走了出來，他已經洗漱好，頭發梳理的光亮整潔。他嘴上叼著煙鬥，他看著呆呆的舒楠，停頓了下，然後徑自做到書桌的後麵坐下。


  “怎麽了？舒小姐，你好像臉色不大好。喝點熱水嗎？”譚思同噴了一口濃濃的煙霧，看著舒楠。


  “這些，你是怎麽得到的？”


  “嗬，我是專業人士，我自有我的辦法，我想，你沒有懷疑它的真實性吧？”譚思同看著舒楠，“難道你想要更真實的？”


  “夠了。”舒楠聲音很微弱。


  譚思同歎口氣。


  “你們女人啊。。怎麽說呢，真相都是殘酷的。我不知道怎麽說，我想，這對於你也未必是個壞事。”


  舒楠沒有搭話。


  舒楠從提包裏取出一個信封，她輕輕放在了譚思同的書桌上。


  “你點點。”


  譚思同看了信封一眼，沒有動。


  “我相信你，舒小姐。”他說。


  舒楠舉起那個小型錄放機，“這個，可以給我嗎？”


  譚思同瀟灑的揮揮手，“當然可以，舒小姐。”


  舒楠起身向門口走去，她的步子很沉重。譚思同有些疑慮的站起來，走到舒楠麵前，舒楠抬起臉，譚思同看到舒楠表情神秘而怪異。


  “還有什麽事情嗎，”舒楠努力微笑一下。


  “每個人生活總會有很多波折，到了我這個歲數就會明白，沒有什麽不能忘卻的，沒有什麽不能逾越的。你還很年輕，舒小姐。”譚思同說。


  舒楠莞爾一笑。


  “怎麽說呢，可能有點逆耳，舒小姐，葉桐是個牛郎，這種人會有真情嗎？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這種人我見的多了，騙財騙色，最可恨的還有騙感情的。”


  譚思同很紳士的為舒楠打開房門。


  “謝謝你，譚先生。”


  譚思同笑了，“你可以叫我同哥，或者老譚也可以的，哈哈，別那麽客氣。他們都這麽叫的。”


  “恩。”舒楠答應了一聲，“多謝你，譚，老譚。”


  “別那麽耷拉著臉，你看上去挺好的姑娘，我見得人多了，看人很準的，好男人多的是，你還怕找不到怎麽的，我今天話多了啊，哈哈。”


  舒楠苦澀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