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最大膽的猜測
賽爾迪曼灰頭土臉地站在西古斐斯麵前，托麗加妠按照瑰麗向他行禮，而賽爾迪曼笑嗬嗬地走了過去。
“西古斐斯王兄，你怎麽也在這裏，太巧了吧！”巧什麽巧啊，他想給自己一巴掌，早就知道西古斐斯來倫甘了怎麽就突然沒記起來呢！
西古斐斯若所有思地看著他一副天真浪漫又單純無邪的臉，又看了看他身邊的托麗加妠，說：“你們這組合，是要做什麽？”
托麗加妠不由一愣，沒有說話。賽爾迪曼斜眼看著她，清了清嗓子，心虛地說：“噓，九哥！我們這是在執行機密任務！”
“機密？”
“對，對呀！很機密的！”
“嗯，什麽？”
“都說是機密了！不能說！”
西古斐斯麵無表情地盯著他，他隻覺得背後發寒，眼睛不由地看向另一個方向。氣氛一時間尷尬起來，他的心跳快速地跳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露餡了。
賽爾迪曼吸了吸鼻子，突然瞪著西古斐斯，說：“九哥你怎麽這麽狠心的心啊！對修羅不聞不問就算了，竟然什麽都沒說就跑到倫甘來了！你知不知道修羅很擔心你的！”
西古斐斯一聽到這個名字就閉上了眼睛，賽爾迪曼不依不撓地接著說：“修羅要不是因為自責才不會千裏迢迢去什麽新城幫助修建的！這麽辛苦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我想想她一副瘦弱的樣子，那麽白的皮膚在太陽下麵曬著變黑了怎麽辦！”
他說著說著就癟起了嘴，“要不是你修羅就不會離開諾亞了，要是她沒有離開諾亞就不會不見了，都是你的錯！”賽爾迪曼瞪著西古斐斯，西古斐斯稍稍抬頭與他對視，他愣了愣，托麗加妠不禁倒吸一口氣。他剛剛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九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修羅她.……”
“出去！”西古斐斯煩躁地說，“馬上消失在我麵前，賽爾迪曼！”
賽爾迪曼愣住，“你，你聽見我說修羅不見了竟然都不緊張？都不擔心？好，我消失，不過你千萬不要後悔！修羅她真的不見了！”
西古斐斯朝他逼近一步，“我不需要後悔，你馬上給我離開！”
托麗加妠忙上前來，鞠躬說：“十分抱歉西古斐斯殿下，這都是我的責任。是因為我沒有小心看好修羅小姐，才會讓人有機可乘……”
“我不想聽見關於她的任何消息！”西古斐斯轉過身去，“千也娜，帶他們下去休息！”
“九哥！你這心也忒狠了吧！再怎麽說修羅她……”
“千也娜！”
千也娜忙攔住賽爾迪曼，“賽爾迪曼殿下，請隨我來。”
賽爾迪曼怒氣衝衝地掉頭跑了。他還成天擔心要是被西古斐斯知道了他把修羅弄不見了會讓他怎麽樣，結果呢！狠心的男人！
賽爾迪曼下去的時候正好撞上隆軻磯，隆軻磯見到千也娜也在，雖然很奇怪這兩個人是誰，不過他們一轉眼就不見了。隆軻磯忙上到樓上的房間裏，西古斐斯閉著眼睛坐在陽台上麵。
“少爺。”
西古斐斯沒有出聲，隆軻磯側身，身後進來一位老人。隆軻磯把老人引到西古斐斯麵前，說：“少爺，這位就是我跟您介紹的人，也就是我的老師，向大人。”
老人盯著西古斐斯打量著，西古斐斯睜開眼睛來，隆軻磯接著說：“老師，這位就是卡拉狄曼王國的第九親王，西古斐斯殿下。”
“我們偉大的太陽神啊，”老師雙手抱住自己的胳膊，深深鞠躬，說，“在我有生之年還能看見我敬愛的國家的親王，我這一生就足夠了。”
“我聽說您曾經是卡拉狄曼王國的大臣？”
“哦，我的天啊！請您千萬別稱呼我這個待罪之人為‘您’，我隻不過是個卑微的臣子。”
西古斐斯看向隆軻磯，“那一張椅子給他。”
老人馬上鞠著躬退後一步，“感謝您。”
“隆軻磯，你下去。”
“是，我就在外麵，少爺有什麽吩咐就請叫我一聲。”
西古斐斯閉了閉眼睛，對老人說：“你在這裏已經有十五年了？”
老人坐了下來，花白的頭發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皺紋，雙手又些顫抖但看起來還算硬朗。他點了點頭，“是的，沒想到一轉眼就十五年了，我尊敬的殿下，我還記得上一次我與我們尊貴的女皇陛下說話還是在卡拉狄曼諾亞的王宮裏。”
“哦？能與女皇說話，又為什麽會在倫甘？”
“我犯了個一個錯，一個永遠都無法彌補的錯。所以被我最敬愛的國家給拋棄了，為了我心中偉大的神，我來到了這裏。”
“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閉上眼似乎在回憶，說這話又睜開眼睛來，“我的真名叫做布祿·向向岸布。”
西古斐斯雙眼都亮了，安零貝貝給他的文件裏寫的的確是真的。他笑了起來，“我找的人正是你。”
“殿下找我，難道是國王陛下.……”布祿顯得十分驚訝。
西古斐斯沒有直接回答，隻說：“長老。”
布祿頓了頓，“我已經不是長老了。”
“你知道一個叫做撒切爾的女人？”
“撒切爾？”
“是誰？”
布祿猶豫地看著西古斐斯，半晌之後他搖著頭說：“殿下在詢問我嗎？這個人是誰，我也沒有聽說過。”
西古斐斯往後靠了靠，將視線移開，“撒切爾·雅哈拉。我在找這個女人，雅哈拉是女皇才能貫上的尊貴姓氏，但是王室的記載裏麵並沒有這個人。上一任女皇，也就是琪克麗絲洛可絲·蜜婆·雅哈拉最後的遺言，她希望我們能找到這個女人，並讓國王陛下加冕她為現任女皇陛下。”
布祿心潮澎湃，激動萬分，說：“您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
“真是神靈眷顧啊！沒想到女皇陛下會如此恩寵！”
“所以你的確知道誰是撒切爾？”
布祿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當年在王宮裏，我正是撒切爾陛下的近臣，撒切爾陛下是我見過最美麗也是最尊貴的陛下！”
“你叫她陛下？”
“當然，她就是在琪克麗絲洛可絲女皇陛下前一任的女皇陛下！”
西古斐斯猜到這個女人一定跟王室有關，但卻沒想到竟然會是上任的女皇！他驚訝不小，但是，“為什麽王室的記載裏麵會沒有？”
“國王陛下.……”
“什麽？”布祿說得小聲，西古斐斯並沒有聽見。
他轉念又說：“當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沒有記載也是為了保護王室的尊嚴和權威。誰都不想把一個加冕還不到三個月就出意外去世的女皇記錄下來，這是王室的空白也是王室的黑暗一麵。”
西古斐斯覺得事情沒有他說得這麽簡單，光是看他沉重的表情就讓西古斐斯對二十年前的王宮產生興趣。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回到諾亞，王子裏麵也隻有幾位在諾亞而已。而且就連年紀最大的煞愛利都不知道的事情，還真是隱秘啊。
“告訴我，這個女人怎麽死的？”
布祿不情願地低下了頭，說：“按照神明的指引，是神明喜歡的女孩，所以才會自我了結。”
“難道琪克麗絲洛可絲女皇不知道？”
“她怎麽會不知道！”布祿握著拳頭放在嘴邊咳嗽兩聲，帶過剛才的激動語氣，“陛下她是撒切爾陛下的妹妹，隻差了幾分鍾，樣子卻大有不同。別人會不知道，但參加過撒切爾陛下加冕儀式的人絕對不會不知道。”
西古斐斯深深吐息，他暫時明白了一件事，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問這個女人，我問的是她的女兒，撒切爾陛下的女兒呢？她應該姓撒切爾。”
“什麽？”布祿立刻緊張起來。
西古斐斯眯著眼睛，重複說：“撒切爾曾生下過一個女兒，在哪？”
布祿深邃的眼睛與西古斐斯對視著，謹慎地問：“這件事隻有去世的國王陛下，去世的琪克麗絲洛可絲女皇和我三個人知道。國王和女皇都不會說，您是怎麽知道的？”
“她真的有一個女兒。”西古斐斯勾起一抹笑容來。
布祿當頭一棒！顧慮越多，結果竟然被唬了！他生氣地說：“我不知道。”
“叫什麽？”
“不知道。”
“她身上有什麽標記？”
“不知道。”
“她死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
西古斐斯笑著沉默一陣，又說：“卡拉狄曼的女皇之位非她莫屬，請長老配合我，我希望能盡快找到她。”
布祿歎了口氣，說：“不是我不配合您，而是當時她一出生就被人秘密帶走了。我隻負責把她們送出了諾亞，至於去哪裏，取了什麽名字，一概不知啊！”
“誰帶走了她？”
“不知道，是女皇找的人，我也不記得了，”布祿頓了頓，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說，“對了，撒切爾陛下將自己的戒指給了她。”
西古斐斯笑著站了起來，抬高聲音對外麵的隆軻磯說：“隆軻磯，你的老師就是我要找的人。”
“真的嗎？那太好了！”
“送布祿大人回去休息，稍後我還有許多問題要請教他。”
布祿走了過勞，鞠躬著說：“殿下請千萬不要客氣，隻要是我能幫上忙的事情，就算是為我渾濁的身體恕一點罪吧！”
西古斐斯讓隆軻磯送走布祿，自己靠在陽台邊，笑意始終沒有褪去。他笑得不僅是終於查到了撒切爾，更是在笑自己。他本來忘了的事情，今天被賽爾迪曼吵吵鬧鬧的卻又好像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