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姬昌被囚
帝辛昨夜睡的很不安穩,因為妲己不在他身邊。
一想起這個,帝辛的心裏就不是滋味,妲己為了討妹妹開心,扔下他去酒池肉林玩就算了,沒想到晚上竟然和她妹妹睡在一起,她怎麽能如此無視自己的存在呢?
可她偏偏對妲己就發不起火來,看著妲己眼淚婆娑的樣子,自己的整個心就像是被融化了一般。
好不容易到下半夜的時候才睡著,又要被叫起來上早朝,他真的不想起,沒想到能有幾個月沒見的王後竟然親自來催自己起床。
好歹給王後點薄麵,若不是她,他也不會坐上這個王位的。
於是,現在的帝辛睡眼惺忪的坐在了金鑾寶座之上,聽著群臣氣壯山河的三拜九叩時的萬歲口令。
由於聽習慣了,他竟然被這口令給催眠了,在眾目睽睽下打起了盹兒。
而站在一旁的內侍周全,麵色慌張的走到帝辛的身旁,小聲的說道:“大王,群臣在跪拜著呢!”
可是帝辛卻充耳不聞的發出一聲:“嗯~”隨後將頭轉到另一側去。
此時的周全如熱鍋上的螞蟻,小心翼翼的走到帝辛轉頭的那一側,附在帝辛的耳邊說道:“大王,現在是上早朝的時間!”
帝辛依舊是雷打不動,嘴裏連聲‘嗯’也不說了。,隻是細微的鼾聲也來越大,急的周全滿頭大汗。
於是他心生一計,在紂王的耳邊說道:“妲己娘娘不見了!”
帝辛雖說已經進入夢鄉,但卻是淺睡階段,朦朦朧朧的聽到有人在耳邊說打擊不見了,突然他的心就慌了起來。
本來緊閉的雙眼頓時睜開,“妲己怎麽不見了?”
還好周全及時將帝辛的嘴巴捂住,還好這早朝的大殿比較寬廣,還好站在就近的大臣年歲都比較大,所以沒人聽到帝辛剛剛喊出的這句話。
不過,這早朝睡著一事可是盡收大臣眼底。
周全湊到帝辛跟前接著說道:“大王,該讓眾臣起身了。”
被周全這麽一提醒,帝辛才曉得自己剛剛做的有些過分,為了避免尷尬,紂王清了清嗓子說道:“眾愛卿平身吧!”
剛起身就見丞相比幹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啟奏大王,近日老臣聽說貴非劉氏死於那酷刑蠆盆之中,是被奸人所害的。請大王為貴妃劉氏平反!”
帝辛生平就討厭有人翻舊事,帝辛更討厭別人指桑罵槐,因為他心中明白劉氏的死是自己下令的,所以比幹口中的‘奸人’是暗指他。
本來就睡眠不足感到很煩躁,被比幹這啟奏的內容整個很火大。
“你又是從何得知的?孤王很好奇。按理說這內廷之事你們這些前朝大臣是不會知曉的,快給孤王說清楚,到底是誰嚼的舌根!”
說道最後,帝辛大怒,重重的拍了一下麵前的琉璃桌子,因為用力過猛,他的手掌被震得生疼。
他的腸子都悔青了,知道這樣就不給王後麵子來上朝了,不過說道王後怎麽恰巧今天還催促他商朝,前幾個月他都連著不上朝都不見王後如此,看來這嚼舌根之事,定是王後傳出宮外的。
“大王本來這事情就很嚴重,天下無不透風之牆,被傳出宮外也是因為想出那蠆盆之人的心思狠毒,所以.……”
比幹的話還沒說玩就被帝辛給打斷了。
“孤王的家事,什麽時候要王叔來管了?孤已經登基數十載了,你為何還喋喋不休的在孤的麵前指手畫腳,或是說本來就覺得孤的江山是屬於你的?”
帝辛被沒有聽出比幹話裏所影射的人是妲己,一門心思以為比幹是在與自己作對。
“微臣不敢,微臣隻是想告知大王,小心……”‘妲己’二字還沒說完,又被帝辛給打斷了。
“孤王看王叔的年歲已高,怕是有些糊塗,如果還是那般不識抬舉,就辭去官職告老還鄉吧。”
其實,讓比幹來開啟這聯名彈劾的話匣子,本來就是棋錯一步。
帝辛討厭比幹比其他腐朽的老臣還甚,讓他來就意味著開始就是結束。
所以,那些個本來說要一起站出來聯名彈劾的大臣們,紛紛看出此中端倪,都把頭低的很低,生怕觸及到大王具有威懾的眼光,也怕比幹回頭發出一起聯名彈劾的信號。
因為他們覺得還是自己的仕途最重要,比幹丞相可是大王的親叔叔,他都不講情麵,旁人就更不用說。
特別是那位劉將軍,更是怕得緊,再也拿不出請求別人為他妹妹平反時的勇氣了,反而頭低得像隻烏龜一般。
比幹回頭看了一眼昨日在相府信誓旦旦要聯名彈劾的幾人,心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自知是聯名彈劾失敗。
“老臣無事啟奏。”
於是,灰溜溜的說出了這一句軟話。
他不可能離開朝廷的,他忘記不了王兄臨終時對他的囑托,定要輔佐帝辛好好守護這商湯基業,那是他的承諾,也是他的信仰。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帝辛很困,用眼神光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周全,周全立刻就明白帝辛的意思。
“臣,有事起奏!”
當帝辛悠閑的打了個哈欠時,姬昌不識趣的從群臣列位中走了出來,低下頭做拱手狀。
帝辛的心情瞬間跌落到了穀底,怎麽又來了一個難纏的老不死呀?
他現在一聽到這幾個上了年紀的大臣說‘有事起奏’,他的心就很慌,因為這啟奏的事情絕對是數落他的。
當個權傾天下的君王,還總是被自己的臣子時不時的數落一番,這不是軟弱無能是什麽,所以,他有時候真想殺了這幾個老不死的。
可是又畏懼太師聞仲,打小就被那個老家夥揍,搞得現在一想起他的名字就渾身發哆嗦,若不是看他還能為大商出一份力,也早就殺了他。
他遲早要殺光這些忤逆自己的老家夥們,現在都懷疑失蹤的蓮妃是不是被這群老家夥派人給抓走了。
所以,他怕那些人又故技重施,所以,寸步不離妲己,怕她重蹈覆轍!
“西伯侯有什麽事情呀?你怎麽還不會西岐,整日呆在朝歌做什麽?難不成也有謀反叛逆之心?”
帝辛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想妲己的,但是深知姬昌心裏是怎麽想妲己的,所以並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微臣也想回西岐,可是赤貫妖星一日不除,老臣恐難安心,望大王三思!”
“你難安的什麽心呀?你是不是真的把孤的江山當做你的了,所以日思夜想的心就難安?”
帝辛百思不得其解,妲己說白了就是自己新納的後妃,他就不明白了,為何這群老不死的,天天惦記著自己後宮呢?
這後宮的事跟這群老不死的又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難道,是王後讓他們這樣做的?
因為隻有她有這樣的動機呀,確實,他很多年沒有寵幸王後了,但是她已經是王後了,又為何攛掇這幫老臣天天彈劾他的美人呢?
他早就跟王後說明白了,不管寵幸哪個妃子,她都是未來君王的母親。
難道這還不夠嗎?如果不是王後在背後攛掇,那就是這群老不死的有病,放著好好地日子不過,來找刺激。
“居廟堂之高,恐不能為大王分憂,大王的天下微臣從來都沒有窺視過,臣敢發誓!”
“發誓又有何用呀?孤就不明白了,你若不是想著孤的天下,又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孤王的美人呢?”
“臣對大王忠心耿耿,不曾想過大王的江山,更不曾汙蔑妲己,她就是赤貫妖星下凡禍亂蒼生的,蠆盆就是最要的證據,如此惡毒的想法也隻有她能想到。”
又繞到這裏了,帝辛忍無可忍了。
“放肆!姬昌,孤一直給你麵子,你卻恃寵而驕。
你一直讓孤除掉妲己,可見你狼子野心。
明知道孤王除掉妲己,冀州侯就會打著為愛女報仇的旗號繼續造反,到那時候又是生靈塗炭,待孤與冀州侯兩敗俱傷之時,你就同那黃雀在後一般,這天下就是你的了!”
帝辛的話音剛落,朝堂之上一片噓唏聲起。
“大王,你這是在冤枉微臣。”
“那你又何嚐不是在冤枉妲己?”
比幹在一旁觀看,心裏越發淒涼,帝辛真的不再是那個膽小的孩子了,就憑這般巧舌如簧,力壓眾臣的說辭,也並非一個弱者敢說出來的。
“請大王將那妖婦處於火刑,不然天下定會大亂!”
帝辛最終還是放棄與姬昌口舌之爭,大聲喊道:“來人,將逆賊姬昌關押天牢,聽候發落。”
話音剛落,一眾大臣都紛紛求情,隻有兩個人沒有隨著求情,不但沒有求情還落井下石的說道:“將姬昌處以火刑!”
這二人正是費仲、尤渾!
帝辛誰的話也沒聽,從金鑾寶座上起身,生氣的甩著衣袖離開了朝堂!
他現在不是急著回去補覺,而是去看他的美人是不是安然無恙。
而此刻的妲己正在與蒙美俏用著膳食,根本不清楚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
這時,從外麵傳來一個內侍在她的耳邊嘀咕了一番,她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從未有過的笑容。
蒙美俏很好奇妲己為何聽完內侍的話會如此高興,難道是帝辛又給妲己製造了什麽驚喜?快速的吐下口裏的飯菜,問道:“姐姐,發生什麽事情了?”
妲己曉得極其妖魅,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姬、昌、被、大、王、囚、禁了!”
確實,對於妲己來說是件好事,蒙美俏低下頭繼續夾起飯菜吃,反正又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