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相遇
原本想戲弄她的心情一下子變成了疼惜,眼前這個為了愛情而傷心流淚的女子一下子變得並不是那樣的討厭。
一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你醒醒!”慕容秦思拍了拍陸美麗的臉,柔柔的,水水的,雖然施了粉,但是還是那樣的水靈。尤其是被咬的鮮豔欲滴的嘴唇,像是一朵含苞綻放玫瑰。
對於女人,他從來就沒有動過心,她們就是爭奪名利的工具,也無需付出自己的真心,可是現在他的心裏有一條小蟲在慢慢爬,那種可怕的蟲仿佛在慢慢吞噬自己的心,卻是那樣的舒服。
一陣電話鈴聲在黑暗中響起,他突然有點不耐煩,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有人來打擾。
“婉兒,這樣晚了,你還沒有睡覺?”他的語氣透著關心,這些年來妹妹是我自己在一起的唯一女性,從來就沒有第二個女人在自己的別墅裏過夜。可是今晚卻要打破這個特例。
“哥,你怎麽還沒有回來?我在等你,我睡不著!”慕容婉兒已經二十了,可是還是像個小女孩一樣,每晚一定要她的這位哥哥在身邊哄著入睡。
“該死!”他低吼道。這個習慣可以說是雷打不動了延續了二十年,可是為了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他居然忘記了。
“他猛地站起來,將陸美麗往座位上一拋,準備離去。
“你曾經說,世界上有那麽一個人,一輩子也不會背叛我的!”陸美麗哭泣的,喃喃自語中,已經開始抽搐了。
“可是你卻背叛我!你要我怎麽辦,我說過我會等你一輩子,等你一輩子!”一個不小心,就滾到地上了。
他皺了皺眉,這個傻女人,男人一旦變心,還能拿什麽去挽回呢?
“你住在哪?”他的聲音帶著低沉的磁性,似乎安撫了她本來激動地心情,漸漸地她平靜下來,歪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他一把橫抱起陸美麗,他的專屬司機很吃驚地看著慕容秦思,“老板,今晚去哪個賓館?”他從來不會帶女人回自己的家。
“回家!”他將陸美麗放在車裏,然後不顧一旁還在發呆的司機一把關上車門。
“怎麽動作這樣慢?”他皺著眉,陸美麗因為喝了大量的酒,胃裏難受,也許是這樣的難受緩解了一下她心裏的痛,五官已經糾結在一起了。
車行駛在半路上,陸美麗就堅持不住了。一直捧著嘴,然後口裏一直道:“難受,難受!”
看得出她是心裏難受吧。
“乖,很快就到了!”他將她攬在懷裏,夢裏她一直想抓住他的手,可是男友坐了最後一班飛去美國的飛機,從此一去不回。
她安靜了許多,漸漸放鬆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剛睡醒的慕容婉兒,看見一個陌生的女人躺在哥哥的床上,一開始是不相信,哥哥從來沒有帶過女人回家,更不會讓陌生的女人睡在自己的床上。
還在睡夢中的陸美麗被一股力量拉著,她嬰語一聲:“別吵!”
“你是誰啊,你這賤女人,為什麽要睡在我哥哥的床上!”
今天本來是哥哥帶自己去參加自己的鋼琴比賽的,可是昨晚他卻沒有陪著自己,也許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仔細一看,這個女人也沒有以前的女人好看,雖然那張臉小巧,可是仍然比不上她,她才20歲,就像是一朵剛綻放的睡蓮。
她一手想打下去,卻被慕容秦思一把擋住。他頭發上還滴著水,高大健魄的身子隻裹著一條浴巾,看著躺在床上臉色嫣紅的女子,任是誰恐怕也會產生聯想。
慕容婉兒咬著小巧的嘴,海藻般的頭發一甩,摔門而去。
陸美麗尖叫了一聲,自己何時置身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裏麵?她掀開被子,看見身上還穿著衣服這才放心了許多。
她從被窩裏爬出來,“你是誰?”眼睛裏充滿了敵意和防備。
慕容秦思覺得有點可笑,眼前這個慌亂的女人,一點不像是昨晚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突然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興趣了。
“我說大姐,你自己喝醉了酒,往我車裏鑽,我也是一個男人,當然不會抗拒一個自動送上門來的女人!”
“變態!”陸美麗怒視著眼前這個無視她存在的男人,居然在她的麵前脫下那最後的遮掩。
朦朧中,她記起了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後就和一個男人說了很多話,然後。
“你穿好了沒有!”當她回頭時,卻沒有看到人影。
她隨便弄了幾下,下樓去了。
“真是奢侈!”她心裏暗罵道,雖然她不不缺錢,可是也不會這樣糟蹋錢。
白色的大理石的雕築,雕刻著精細文理的烏木桌子,和一整套貴妃沙發。放眼望去簡直就是王公貴族的堡壘。
她甚至不敢走在上麵,地麵上倒影出自己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女鬼。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落荒而逃。
這裏是郊區,雖說是郊區,還不如說這裏就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清一色的小洋房,裝飾典雅自然,複古的顏色隱沒在翠綠色的樹木中。清幽的流水,帶著花的芬芳穿梭在翠綠色的草坪旁邊。
昨天晚上就像是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千尋覺得渾身疼痛難忍,全身就像是被拋進一個大火爐,她拚命想避開,卻一直避不開。
眼皮仿佛千斤重,她拚命睜開眼睛,朦朧中覺得這一切有點熟悉。
黑白相間的被子,黑白相間的窗簾,黑白……
她猛然記起,昨晚是陸城帶自己回來的。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讓自己牽掛的東西,即使你身在你最想呆的地方,仍然讓人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意義。
她掙紮著站起來,不知道是碰到了桌子上的東茶杯還是什麽,嘭的一聲,打破了本來的平靜。
“哎呀,千尋,你總算是醒了!”
“吳媽!”看著眼前這個和藹的老婦人,千尋莫名的想哭。
“誒,孩子,你知道你已經睡了整整三天了!”吳媽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笑道說:“我幫你燉了香菜黃魚湯,你這孩子,才離開一個多月,就瘦成這樣,看著就讓人擔心!”
她看了看四周,沒錯,這就是陸城的房間。整個房間充斥著他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水味夾著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
她喝了幾口,問道:“陸少爺去哪裏了?”
吳媽歎了一口氣道:“這些天少爺遇到了麻煩,可是還是每天回來看你,你昏睡的這幾天,他幾乎沒有合眼,晚上一直守著你,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心裏咯噔一下,是不是因為他的身世問題。那天在電視機上,被問到關於他身世的問題就忽然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