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原來你在那裏
“她沒有惹我就好,我怎麽可能惹她!”心裏卻也納悶,隱約間有什麽事情發生。於是撥通了手機,可是很久沒有人接通。
突然覺得,這裏好沒有意思,原來自己已經習慣她在這裏等待,每次從這裏走出去的時候,就會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蹲在那裏。可是今天卻沒有。
陸城一路飛車,到家是在二十分鍾以後,車子促刹車的聲音打破這裏安靜的時候,就看到吳媽慌慌張張的出來迎接。
“少爺!小尋走了!”說著拿出她留下的信和那部昨天才給的手機。
他打開信封,裏麵飄來淡淡的蘭花香味。裏麵出現了她娟秀的字,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寫的字,以前每次他都是對著她大吼和不耐煩。
“我走了,可能我也就是你換了無數個助理中最差勁的一個吧,因為我總是惹你生氣,惹你發火,你肯定巴不得我早走!不過這個願望你馬上就可以實現了,我不會在回來了,希望你以後換助理的時候脾氣好點,別動不動就對著女孩大吼大叫.。”
不知道何時,周圍的空氣已經降到了極點,吳媽明顯感覺到空氣中隱隱約約的怒氣,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下一秒果然就聽到家裏東西破碎的聲音,旁邊那口花瓶是三小姐最喜歡的蝴蝶蘭,那柔弱的花蕾此刻已經殘破不堪,他惡狠狠地看著地上的花,大聲吼道:“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她什麽時候走的?”
吳媽很是鬱悶,為什麽少爺今天發這樣大的火,記得以前即使少爺在忙再累從來也沒有今天這樣失態。
“她走了多久了!”隻聽得他又問了一句。“少爺,我今天下午才看到的!我想小尋是今天下午走的!”吳媽謹慎回答道,她從來沒有一刻這樣緊張。“不過上午的時候,我好像聽到小尋往家裏打電話,似乎是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跟你說什麽了?”迫不及待地問道,那焦急的樣子好像是擔心自己的女朋友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樣關心自己的女朋友呢?雖然他很少在家裏擺什麽明星架子,可是大家都知道,這位少爺的好脾氣僅僅限於在熒幕上,演戲中。不過唯一的秘密就是,大家不知道的是在家裏的時候他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好像是她爸爸生病了!”
“該死!”他狠狠地說了一句,然後就轉身出去,原來自己對於她的了解這樣少,少到隻知道她的名字。少到似乎忘記她的樣子,少到似乎這個女孩就是一個幽靈般,永遠都呆在一個安靜的地方等著自己。現在才發現原來習慣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就像是罌粟花一樣,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深深地陷進去了。
車子在急速前進,甚至是紅綠燈,他的眼睛裏多了幾分憐惜,自己是怎麽了,從前就發誓,再也不會對任何一個女子動心了!娛樂圈的紛繁複雜他已經經曆太多了,有誰明白他,理解他。
冷風猛地吹進來,似乎讓他清醒了一點。他驚訝於自己的想法。電話響了,是許簡明。那邊吵鬧的很,歌聲,女人的嬌媚聲,不覺得讓人心煩。他皺著眉頭道:“現在沒空!”
“喲,這是怎麽了,陸少,你可是難得這樣發脾氣,繼續不依不饒道:“是不是哪位美女惹你了!”
“我現在有事情,以後跟你聊!”
“誒,別掛啊!joan姐打電話過來問你去哪了?”對,她一定知道她的資料。
“我馬上回來!”說著車子急速轉了個180度的彎,又全速前進。
到了夜總會的時候,是十分鍾以後的事情!
Joan姐正在和下一個廣告商談相關事宜。看見他來了,馬上笑臉盈盈道:“柳總,這是陸城!”那位老板看著自己的下一個廣告藝人居然就是現在紅極一時的陸少,年紀輕輕就拿下花尅的雙料影帝,而且出演的電視劇每一部都穩居榜首,加上他為人低調,英俊的外表,經成為多少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就連自己的女兒愛人都天天吵著要見他。弄的他在家天天陪著他們看最近熱播的來世情緣。
“你好,陸少!”柳總很客氣道,其實對於娛樂圈的明星來說,都隻是互相利用罷了。
陸城從來沒有一刻這樣失禮,居然做出這樣不合常規的事情,連joan姐也被他這一舉動震驚,這不是他的作風。在人前,他永遠都是紳士,冷靜,沉著,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影響他的事情。即使是關乎他的前程的問題,他都不在乎。做了他這樣多年的經紀人,她總認為這個世界恐怕沒有什麽事情能影響到他。就是因為他這樣,在電視電影作品中所透著那份成熟穩重,帶點霸氣的感覺吸引了萬千影迷追捧,並且他還常常做些公益活動。雖然她知道這隻是其中一個棋子罷了,最終還是為了利益。
可是眼前這位看上去發怒的男人,一點也不是平日見到的那個溫文爾雅的陸少。
“怎麽了?”joan姐預感不好,除非是天大的事情,不然怎麽可能讓他這樣生氣。
對著柳總說了抱歉後,忙拉著陸子謙往裏麵去。
“我的助理跑了!”
“就這件事?”joan姐匪夷所思。怎麽一個平日被當做是隱形人的丫頭可以惹怒他。
“我說過,隻要未經我的允許,不能擅自改助理!”
“小尋,她家裏出了點事情,回家去了!你何必為了這個丫頭生這樣大的氣,我幫你在找一個就是!”joan姐笑眯眯看著自己,“保證找一個好的,模樣兒好,身材更好的!保管你滿意!”
當初joan姐帶著她來見自己的時候,一看就是青澀的沒有一點經驗。不過看著還舒服才留她下來的。
“我走了,你把她的資料發到我的郵箱裏!”
二話不說,就消失在夜色裏。
這裏離A城原來越遠,火車在黑暗中前進著,旁邊的人都已經安然的進入夢想,聽著他們安詳的呼吸聲,才覺得自己原來還活著,因為在決定離開他的那一刻,她聽到自己心破碎的聲音,那種是撕心裂肺的痛,就像是拔掉一顆已經長在肉上的刺,連皮帶肉一起扯掉,她不敢哭出來,隻是有雙手蒙住顫抖的嘴唇,在那低低的哭泣著。旁邊一位好心的大媽看著她沒有座位,就要她和自己。一邊很和藹地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麽一個人坐火車!火車上不太平!”
千尋感激道:“大媽,我要回家!”然後就和大媽聊起,原來大媽也是從A城來的,要回清平縣的老家。
大媽人很好,就兩個人擠著坐在一個位置上。
半夜了,就這樣目不轉睛看著火車一步步駛出那個地方。
也許是自己驚醒了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