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藍傲的臨終托付一
事情卡在這裏,寧國的皇帝十分不高興,傳令上官飛揚對穆晉隆施加壓力,無論要什麽援助都無所謂,盡管開口,但是務必要早日把希樂趕下台。上官飛揚入宮找皇貴妃,轉述了他父皇的意思。
而皇貴妃也十分的著急,可一時半會,也無法從希樂手上奪取政權。
希樂的病漸漸地加重了,有試過無緣無故地昏倒,希樂叮囑惜春無論如何要瞞住藍傲,藍傲這段時間的心思都花在尋找太子上,得知太子可能掉下斷頭崖,他想過找三太子幫忙。但是太子不必雪瑤,雪瑤再矜貴,也不過是一個郡主,而太子不一樣,太子關係到未來的國運,像三太子這樣正經的仙家,是不敢理會的。
前後派了幾波人手下斷頭崖,但是全部都無功而回,因為下了崖底,還有一層一直延伸下去的陡壁,無比陡峭,根本無法下去。
這日,希樂下了朝,回到禦書房中,二皇子和希樂也在,說起救援一事,大家都束手無策,於是二皇子說:“不如讓我去找我師父出山幫忙吧!”
希樂聽他說過他的師父,武功應該很高強,但是藍傲的武功也不低,連他都下不去,隻怕找誰來也是無用的,不過希樂不想打擊他,便道:“也好,看看你師父是否願意出手相助!”
“我師父是個很好的人,他若是知道我兄長太子有難,一定會出手相助的!”二皇子道。
經過這一次變故,二皇子的本事漸漸顯露了出來,之前大家都認為他懦弱,喜愛遊山玩水,不喜練武,但是如今看來,他並非這樣的人,他被封為逍遙王爺,賜府外居。
太後自然是中宮皇後了,布貴妃是被封為貴太妃,穆皇貴妃被冊封為皇貴太妃,由於朝中擁護貴皇太妃的人很多,故一時間太後和她也平分秋色,沒有誰占上風。
二皇子走後,藍傲看著疲憊的希樂,心痛地道:“你臉色怎麽越來越差了?”
“估計是睡不好吧!”希樂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今日的事兒了了,陪我去禦花園看看花兒去吧!”
青花笑道:“公主好好的雅興,可惜如今已經是深秋,哪裏還有什麽好看的花?”
“秋天的花多了,不過就是帶了幾分蕭瑟之氣,也罷,蕭瑟之氣看得人心中不舒服,還是不看了。”其實是怕一時冷風來襲,自己不支病倒,惹他擔憂。
惜春也查不出她到底什麽病,而體內的毒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如今她每日醒來,枕頭都會發現大把的脫發,為了掩飾,她每次起床都命青花把枕頭拿出去曬,然後私底下把頭發全部拿掉。當一個女人存心要隱瞞一個男人的時候,這個男人是無法識破的。
朝政之事十分繁重,有時候一個問題可以讓希樂幾宿幾宿睡不著覺,藍傲雖然適當地為她分擔了一些,但是到底最後做決策的人不是他,所以她的壓力他是感受不到的。
穆晉隆出奇地恭順,這讓希樂有些意外。
小狼狗比起剛來的時候壯實了一點,眼睛越加的碧藍,有時候在晚上會呈現淡紅色,讓人望而生畏。
這日希樂正抱著小狼狗在禦花園看落葉,彼時,天氣已經漸漸的寒冷了起來,秋高氣爽,已經許久沒有下過雨了。
“民間快要收割了吧?”希樂百無聊賴地問身邊的茹公公。
茹公公麵露微笑,“眼看就要收割了!”
“希望上天見諒,給幾日晴好的天氣,讓稻穀能長得再熟一些。”希樂有些高興,民間豐收,國家自然富強。
“誰說不是呢?”茹公公笑道。
青花疾步從內徑走過來,“公主,寧國太子求見!”
上官飛揚?希樂蹙眉,說真的,她確實把他當做朋友,但是顯然他當她傻瓜了。
“宣!”希樂淡淡地道。
青花應聲而去!
茹公公問道:“不知道他這個時候,所為何事?”
“如今我靖國和寧國還有友好邦交在,即便明知道對方的狼子野心,我們還是不能動其分毫,否則便給了寧國一個借口揮軍南下。”日本仔當年說幾個日本人在中國境內失蹤,要進入中國搜查,結果,一搜便是八年。希樂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寧國有這個機會的。
惜春等四大侍女全部圍了上來,站在希樂身後。
上官飛揚帶著幾名侍從進來,入宮之前,侍從全部都卸下了兵器,除非是禦封的禦前帶刀,否則一律不許帶兵器入宮。當然,宮中的守衛出外。
他身穿一身白色暗紋綢緞錦服,袖口處繡著幾朵菊花,腰間束淡藍腰帶,風流倜儻,俊美不凡。
“公主!”他沒有再稱呼她希樂,而是用公主這個名號稱呼。
“寧國太子,今個怎麽有空入宮?\"希樂坐在石凳上,有宮女前來擺放茶具。
“請坐!”惜春上前泡茶,並對山官飛揚道。
上官飛揚朝惜春微微點頭,然後坐在希樂對麵,凝視著希樂,語氣關切,“你的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謝太子關心,沒事!”希樂淡淡地說,端起惜春泡好的茶慢慢地飲著,對上官飛揚她心裏還是很憤怒,他一直在她麵前表現友好,等她卸下心防想接納他成為朋友的時候,他卻忽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加上寧國和靖國乃是百年友好邦交,如今竟然單方毀壞兩國的友誼,挑起事端,幹涉靖國內政,即便沒有侵略的野心,其用心也讓人無法解釋。
“今天入宮,一則是我們好像好久沒有見過了。二是想祝賀你取得政權,臨朝聽政,等同女皇!”上官飛揚看似真誠地說,但是後麵那句話卻讓希樂聽得十分諷刺,女皇,他難道不知道女皇這個詞對她來說是多麽大的諷刺嗎?她的太子哥哥,就是在他和姓穆的人迫害失蹤的,是的,現在隻剩下孤兒寡母,連一個女人都要臨朝聽政。
希樂冷冷地說:“有什麽好祝賀的?”
上官飛揚有些尷尬,他凝視著希樂,“你生氣是嗎?你心裏很恨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