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陪伴一生的男人
清晨,天蒙蒙亮,偌大的房間中,已經穿戴整齊的端木岩站起身,到落地窗處,拉開窗簾,讓光亮透進來,隨後再走向床邊,坐回床沿,偏頭看著床上那熟睡的小女人,手輕輕的拂上眉間淡淡的褶皺,小臉上淚痕已經被他清洗幹淨,卻還是能感覺到淡淡的憂傷。
輕輕歎了口氣,他也不想那樣傷害她,隻是昨天真的是被她氣昏頭了,才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恒說得不錯,也隻有她,能隨時掌控著他的理智,“你啊,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感覺到臉上那不斷騷擾的什麽東西,睡夢中,食兒有些不滿的皺眉,伸手揮開那隻大手,想轉身繼續睡,隻是突然又模模糊糊意識到什麽,慌忙的睜開眼睛,錯愕的對上端木岩的黑眸,下意識的撐起手想起身,卻發現全身酸痛發疼,頃刻便想到昨天的事情,臉上霎時有些蒼白,眼眸中還帶著些許的恐懼,隨後全部化為氣惱和怨恨,“端木岩,你還想幹什麽?”
“我……”端木岩把她那瞬間的一係列變化盡收眼底,心中有些歉疚,也有些無奈,更多的是心疼,昨天應該是把她嚇得不輕吧。
“別過來,你離我遠一點,你這個禽獸。”看到端木岩的手伸過來,食兒立刻瞪大眼眸,拽著被這捂住身體,轉身落到另一邊的床下,沒有來得及顧忌被摔疼的身體,慌忙站起來,遠離他,瞪著發紅發腫的眼睛,“你這個沒品的男人,不要以為我不敢動手,你如果敢再對我動手我絕對會殺了你。”
端木岩聽著那聲聲叫罵,卻出奇的沒有心生怒火,看她如受驚的小白兔般縮在角落,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更惹人憐愛,雖然說出的話很狠,但是卻沒有任何威脅性。
端木岩怕再刺激她,也便沒有過去,隻是站起來,麵對著她,“昨天的事情,是我一時衝動,但是你不應該在我最生氣的時候還來氣我……”
“什麽?混蛋,你的意思還說是我的錯了,混蛋,你這個混蛋,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滾啊。”沒等端木岩說完花,枕頭、相框、鬧鍾甚至台燈,隻要能拿上手的東西都漫天飛舞,朝端木岩飛去,沒有停歇。
“你,停。”端木岩看著那丟過來的雜七雜八,隻能不斷的躲避著,看那氣得發紅的臉,還有沒有被被子遮住的青青紫紫,一時又發不起火來。
“夠了,艾食兒。”
食兒這會正在氣頭上,及找發泄,怎麽可能會聽他的話,反而他越叫她丟得越重越多,竟然連擺在角落的盆栽都拿起來丟過去。
一時房間裏劈劈啪啪響聲不斷。
食兒丟得太猛,端木岩這時也有些火大了,“艾食兒,給我住手,不然不我客氣了。”
“你有客氣過嗎,你這個禽獸難道還知道什麽叫做客氣。”食兒氣憤的隨手拿過一盤一個擺設的白瓷花瓶便砸過去。
這次端木岩卻沒有躲,反而伸手擋住花瓶,借這個當口大步跨向食兒,手拉住她的手臂,“難道你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和我說一次。”
“說什麽,有什麽好說的,每次都是你挑起的。”食兒本想甩掉他的手把他推開,但是看到他剛剛因為擋住花瓶而使得手臂被刮到,現在白色的袖子已經透出一點點紅色出來,便還是心軟沒有甩開他,隻是轉頭不看他。
“你……好好好,是我挑起的,那麽現在是不是該好好坐下來談一談。”端木岩本又生氣的怒火,在看到那紅腫還破皮的唇,頓時煙消雲散,隻能在心中無奈歎氣,先退一步。
聽他口氣軟下來,食兒反而有些得寸進尺了,“我自認已經沒有什麽和你談的了,端木岩,你聽著,我要和你離婚。”
“什麽?你剛剛說什麽?有膽再說一遍。”聽到那兩個讓他想殺人的字眼,端木岩微微眯起眼睛,努力的克製那快要燒掉理智的怒火,拽住她的手臂卻不覺的收緊。
食兒吃痛的甩開端木岩的手,轉頭看他臉色陰沉得可怕,慌忙退開,拉開一些距離,口氣卻還是強硬,“你是聾子嗎,再說幾遍都一樣,我要離婚,我艾食兒不要你端木岩了,以後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
咬咬牙,立刻轉身到另一邊去,心中難過得可以,說什麽會疼愛她照顧她一輩子,結果,結婚都才一個月就對她這樣,那以後還得了,果然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除了爹爹之外。
端木岩的怒火是成功的又被她這話給挑起來了。
氣憤的上前,大手一撈就把她攔腰抱起來甩到床上,扯開那被單,人懸在她上麵,雙手死死的鉗製住她白皙的手腕,腳也製住她的腳,“艾食兒,算你狠,你還真會挑起我的怒火。”
食兒被他突然的發難嚇了一跳,等發現自己的處境後,眼中又慌張起來,感覺身體在空氣中慢慢變化,她輕輕一顫,隨後便不斷掙紮起來,“端木岩,快放開我,你如果敢動我,我殺了你。”
“殺我?哼,很好,那就試試。”端木岩冷冷一笑,子夜般的眼眸越發的沉,低頭便吻住那喋喋不休讓他生氣的小嘴。
隻是這次卻沒有深入,反而放開她,翻身下床,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未著絲縷的玉體,“殺吧,我知道你若想殺我就像殺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在被端木岩放開時食兒就一愣,隨後聽到他的話,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屈辱又是氣憤,也顧不上自己現在沒有穿衣服,直接跪在床上,伸手就狠狠的甩了他一個巴掌,那響亮的程度,可知道是力道是多麽的重。
端木岩果然沒有任何反抗或還手,反而是閉上眼睛,一副任卿處置的摸樣。
看那樣子,食兒心中越發的氣憤,想到昨天的屈辱和痛苦,雖然後麵也有一些歡愉,但是心中的痛已經蓋過了,最後竟然還被他折磨得昏倒,這最讓她無法接受,簡直太丟人,越想越氣,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我殺了你。”
手高高舉起,掌中紫紅色的光芒出現,便要向端木岩拍去。
隻是當那手到他額頭時,卻硬生生停下來,看著那閉著眼睛一副毫無畏懼樣子的男人,卻怎麽也下不了手,生氣歸生氣,讓她為了這樣去殺人,怎麽可能,這該死的端木岩,是拿準了她不會殺她了嗎,難道他就真要把她吃得死死的,這該死的男人。
氣憤的甩手,轉身下床,“哼,殺你,我怕髒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