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二章 失望的婲言
“我是生是死你管不著,隻要你比我先死。”西門寅蹲下身,抬手向烏梅伸去。
烏梅嚇的趕緊閃躲,不顧臉頰的痛,護住自己的肚子。
“同時殺掉兩條人命,一定很有趣。我殺過不少人,還從沒有殺過懷孕的女人……”西門寅的笑很慎人。
在孤零零的破屋子裏,烏梅就像是見到了鬼。
“你這個惡……啊……”
烏梅還沒罵完,西門寅毫不客氣的在她的肚子上擰了一把。
這個孩子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絕不能有事啊……不是……若是有事,也得讓她先逃命啊……
烏梅萬沒想到,就因為她懷了身孕,讓她的處境陡然危險起來。
烏梅被劫的消息被碧兒帶回了軒王府。
身在墨雅軒的歐北時刻注意著府裏的動靜,楊晨離開王府去替林馨兒找煙兒,軒王不在梅夫人發生意外,需要有能拿主意的人出現。
當歐北拿著軒王的特別令牌出現時,他就成了王府裏的主事人。
“歐大人,請看,這是那個劫匪留下的。”碧兒將紙團交給歐北。
“你們不要慌,我馬上聯係王爺。”歐北將紙條大致看了一遍就收起來,安撫眾人道。
軒王就是他們的主心骨,隻要有軒王,天塌下來也不怕。
軒王府的人聽說會聯係軒王,也就不那麽緊張了。
歐北把紙條拿到墨雅軒給歐南看,“碧兒說是一個身著紫衣的女子劫了馬車。”
“婲言就是身著紫衣。”歐南道,“這紙條有要求送出柳大夫,楚先生跟冷清秀之中的一個,必然是為西門寅而來。”
“你在七星山見到西門寅了嗎?”歐北問。
“倒是沒有見到,我當時的目標隻有冷清秀,從殺手手中奪了冷清秀就離開七星山。”歐南道,“但是聽聞你們後來說有七星山的人想要劫走柳大夫,柳大夫又是一直給西門寅在暗中看病的人,想必西門寅當時應該正躲在七星山的某一處。”
“這婲言還真是吃了豹子膽!”林一道。
“現在怎麽辦?梅夫人在對方手裏,她可是懷著王爺的骨肉,不能有閃失。”歐北征詢大家的意見。
“你們在說什麽?”
三個男人圍在一起談話引起了依瑤的注意。
為了防備被外麵的人看到,歐北歐南林一在墨雅軒裏的角落裏商談,但是這又免不了被依瑤發現了。
“我們在談我們主子的事。”歐北道。
言下之意就是跟她無關。
“你們的主子還是馨兒養著呢!”依瑤不痛快了,大步走過去,“你們主子有什麽事也不能瞞著馨兒,馨兒現在不適,由我代理!”
不管什麽事,她都要知道。
“沒什麽事,我們隻是談起王爺之前對我們的好,你去照顧林姑娘吧。”歐南口氣比歐北客氣一些。
“鬼鬼祟祟。”依瑤見她在場,三個人都不開口了,便也不好留下煞風景,嘟囔了一句走了。
就在歐北他們商量辦法的時候,西門痕也收到消息。
“查,一定要在軒王府的人查到之前找到婲言!”西門痕下令。
從那個車夫所說的一襲紫衣,就斷定劫人的一定是婲言。
說起來這個婲言辦事的時候好像是故意讓人知道她的身份的。
很快他的人就查到婲言跟駝背老翁借住的民居。
由於西門痕先一步在軒王府外布置了人,將婲言遠遠的隔開,所以歐南歐北他們對婲言行蹤的掌握慢了一步。
查到那所民居,西門痕的人掌握到婲言還有一個駝背老頭做同黨。
西門痕微服出宮,來到那所民居,走進那個駝背老頭的住處。
這留在屋子裏的熟悉的氣味,隻能是西門寅身上散發出的藥味兒。雖然他好久吃不到藥,但是靠藥養了那麽多年的體味並沒有改變。
西門痕對這個味道又異常熟悉,一下就辨別出來。
“在城中加緊搜索,把那些廢舊的破屋帶作為主要目標。”西門痕下命。
真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要跟西門寅見麵了。西門寅到底是走投無路還是膽子大到了天上?
軒王,一定是軒王來了!
守在破屋外的婲言覺察到動靜,雖然通過碧兒給軒王府帶回了紙條,提出換人的辦法,但是她一直都不認為軒王會聽從他們的安排,倒是帶著人尋上門來更像是軒王的作風。
軒王,終於見到你了!
婲言展開輕功向搜索的動靜掠去,她要先西門寅一步見到西門靖軒。
可是當看到微服出宮的西門痕時,婲言愣住了,“無痕公子?不,皇上!”
“你很失望?”西門痕能看出婲言眼底的神情。
江湖殺手認得他並不奇怪。
婲言看到跟隨在西門痕身邊的無情,明白過來,“原來你是皇上的人!”
怪不得遲遲對軒王府沒動靜,她原以為是哪股潛在的對軒王府欲從不軌的力量,原來西門痕跟西門靖軒是一路。
“皇上是受軒王指派來的嗎?”婲言問。
“你這話說的真有問題,朕做什麽還需要聽從他人嗎?”西門痕反問。
不是跟西門靖軒一路,事情可就麻煩了。
“看來,你之前跟無情透露消息,是想利用朕的人見到軒王,隻是讓你很失望了。不過你將朝廷要犯交給朕,才更合適,論功封賞,朕有絕對的權力。”西門痕說話的聲音很大,同時,目光還向婲言來的方向望去。
身為殺手的靈敏感知力,婲言一下就覺察到躲在破牆之後的西門寅。
“不是的,我跟軒王是有事要談,他還欠我一筆酬金。”婲言辯解道。
她深知西門痕的話會給西門寅帶去多大的誤會。
“那你不還是想見軒王麽?你想讓他付給你多少酬金?”西門痕故意曲解婲言的意思,將婲言說成是想拿西門寅做買賣,賺的一筆豐厚酬金的人。
“好了,今日朕先尋到這裏,西門寅就是朕的,該你多少,朕也不會少了你,江湖上的買賣,朕還是懂的。”西門痕說著揮手示意,無情便帶人朝破落的房子深處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