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祖孫之情
“有何不可呢?”
老雷眼睛一亮,絲毫想不到花容也這麽爽快,不由的親近之心更甚。
“你們還需要人嗎?”
一名嬌滴滴的女子走了過來,老雷打眼一看,她首騷弄姿的整理自己的衣服,雙眼卻毫不避諱的落在花容身上,好似她是香餑餑一樣。
“需要,但不是你。”
老雷生怕花容反悔,連忙拒絕,女子這才看見他的尋在,上下打量一眼,鄙夷的目光表露無遺。
“就你這一個粗莽的漢子,還能代替淺淺回答,真是不知所謂。”
花容撇撇嘴,很是無語,他們認識麽,一上來連姑娘的省略掉了,直接就說淺淺,貌似他們還沒有熟悉到這種程度吧。
“抱歉姑娘,這是我的隊友,如果你不尊重他的話,那麽我們拒絕你的加入。”
女子高聲尖叫。
“你說什麽,蘇淺淺,你居然拒絕我,就為了這個莽撞的漢子?”
花容肯定的點點頭。
“沒錯。”
老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顯得很是開心。就連說話,都利索不少。
“聽到沒有,我們的隊伍不歡迎你。”
女子自討沒趣的瞪了花容一眼,威脅的說了一句,你會後悔的,灰溜溜的走了。
最終三人對的成員迎來了最後一個女子,不同於上一個女子一般的野蠻,這個女子處處都是待人有禮,溫和謙虛,正是三人中需要的哪一類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女子有個俗氣的名字,叫何荷,花容初次一聽,還以為是嗬嗬,鬧出的笑話,使得老雷在一旁大笑不已。
“我叫雷振,叫我老雷就可以了。”
花容忍俊不禁,怎麽她碰到的兩個人,每一個人的名字都這麽奇特呢,一個叫嗬嗬,一個叫雷陣。
“嘻嘻”
何荷捂著嘴巴笑了起來,老雷一個勁的傻笑。
“嘿嘿,報名的時候我便脫口而出,導致現在隻能頂著老雷的名字比賽了。”
花容笑完之後,跟著自我介紹。
“我叫蘇淺淺。”
三個人在笑談中,熟悉了彼此,因著花容和老雷的比賽拖延了第二場的比賽時間,因此,第二場的比賽延續到了第二天舉行,這也是給了三人相處的時機。
於是三人約好了地點,跟著自己的師父回到屬於自己的屋子裏去了,臨走前,一道莫名的視線緊緊相隨,花容意識到是之前的拿到無害的視線,也就沒有管那麽多,神色淡然的走了。
半夜,花容正在打坐的時候,一聲尖銳急促的哨聲響起,聲音細細長長的似乎要劃破花容的耳膜,雙眼一睜,從入定中出來。
屏住呼吸感受了一下四周的聲音,那尖銳的哨聲又跟著響起來,風中卻是聽不見有劃空聲和腳步聲。
花容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抬腳往外麵走去。哨聲最後出現在他們三人約定好的地方,一個蒼青色長袍的背影出現在花容麵前,她站住了腳,四處環顧了一下,這裏靜悄悄的,隻剩下自己和背影共存,她以為對方會叫的是別人,自己隻是出於好奇心看看。
卻沒想到除了那個背影,便隻有自己一人。
“在下無意打擾,這就離去。”
花容急衝衝的往回走,不料剛走一步,便再也動不了,生生的被人控製住了,花容一想起那個蒼青色的背影,冷汗便涔涔往下流。
“你叫什麽名字?”
花容麵對漆黑的夜晚,心裏漫過一絲害怕。
“蘇淺淺”
聲音繼續問道。
“你手裏的扇子是怎麽得來的?”
花容微楞,回答。
“家父的。”
側邊感受到一陣微風,花容眼睛一花,眼前便出現一個男修士,該修士雖然發須沒有發白,但是卻看看見其眼中的蒼老之色。
“你父親叫什麽名字?”
男子一眨不眨的盯著花容的眼睛看,花容一時駭然,下意識的要躲避,卻被禁錮的連眼珠子都動不了,這下忽然徹底害怕了。
恐懼的感覺,慢慢的勁頭她的整顆心。
“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隻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這還不算傷害?花容苦著一張臉,黑夜中,還被禁錮了神識,花容壓根沒有瞧見,那與自己長的三分相似的臉。
“我爹叫蘇杭。”
男子微微一抖,老淚眾橫的看著花容,無比深情的叫了一聲。
“孩子”
花容還在雲裏霧裏,不知所措。
“你比我年長,也可以這樣叫,前輩。”
男子一聲厲喝。
“胡鬧,我是你祖父,當然能這樣叫你了。”
花容傻傻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很像此刻天氣晴空萬裏,這樣她就能看清楚了對方的模樣了,敢占她便宜的人,真是不多見。
“祖父?前輩,你搞錯了吧,要是有祖父,爹又怎麽會不告訴我呢?”
蘇臨觀氣的牙根咬咬,他堂堂靈獸派的長老,何至於欺騙一個女流之輩,傳出去也是夠人笑話的。
“丫頭,你父親真的沒有說起過我?”
蘇臨觀很是不甘心的繼續問,這個小兔崽子,平時看著挺孝順的,居然不在自己孫女麵前說起自己,等哪一天回去後,定要好好教育一番。
花容聽著對麵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於是模淩兩可的說到。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在四歲,哪裏會有四歲以前的記憶,或許說過,或許沒說吧。”
蘇臨觀皺著眉頭。
“四歲?你是說你父親一直在外麵遊曆,你從四歲以後就沒見到他了?”
現在提起父親,花容的苦澀感發自內心的升起,聲音也跟著低沉下去,、彌漫著一股哀傷。
“我爹在我四歲的時候,就已經隕落了。”
“什麽?”
蘇臨觀不可置信的看著花容,身體禁錮住了,但是聲音裏的哀傷,是顯然易見的。
“我說我爹去世了,在我四歲的時候,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講祖父的事情,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祖父。”
蘇臨觀搖搖頭,不由自主踉蹌了一步,神情很是悲痛,他才剛剛有一種尋到親人的喜悅感,驟然便被悲傷取代掉了,雖說修真者,特別是修到他這個地步,對於親情寡欲已經是看的很淡了,但是一聽到這種噩耗,他才發現。這幾乎是自己的心魔。
“他在哪裏隕落的?”
良久之後,蘇臨觀的聲音傳來,花容聽著感覺他有蒼老的一分,心中有些將信將疑。
“不知道。我一直追查他的死因,隻知道他曾經與鬼刹真君有些不合,後來就不知道了。”
“鬼刹又是誰?”
花容淡淡的回答。
“魔教的魔頭。”
“魔頭,魔頭,”
蘇臨觀喃喃自語,閉上眼睛回想多年往事,苦澀的笑容下落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可惜花容並沒有看到。
“這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
花容深呼吸了一下,說到。
“一直寄住在西門家,西門家主夫人,是我的姨母。”
“離仙派?”
蘇臨觀伸手一指,花容的禁錮便解除,她垂下雙手,眼神黯淡的說到。
“是,離仙派,六歲之後,我便進了離仙派。”
蘇臨觀走過去,花容這才看清楚他的模樣,與自己的麵容有三分相似,難怪他毫不懷疑的說自己是她的祖父了,這回花容是真的相信了,這是一種奇怪的血緣,因為身上流淌著相同的血脈,皮相就會有些相似,就算是質疑,也是掩蓋不了的事實。
“你,你,你?”
花容一時說不出話來,蘇臨觀這才有絲笑意。
“這下相信了?”
花容點點頭,目光並沒有離開他。
“你不是在極光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花容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遭遇一一說出來,在聽到花容已經有一對子女的時候,非常開心,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兩個小家夥。
“爺爺,你怎麽會到這裏來的?”
蘇臨觀歎了一口氣,說到。
“這事情說來話長,也算是與你們的遭遇有些相同吧,我本就是為了煉試才去的妖獸區,哪成想,妖獸區裏有個妖獸特別厲害,重傷之下的我,慌不擇路,隨意挑了一個地方,隻想著躲過妖獸的查探,待出來的時候,四處都是一片陌生,在也找不回當初的熟悉了。”
花容了然的點點頭。
“真是沒想到,不過,也不愧是一家人,連過來的方式都是一樣的。
蘇臨觀笑著點點頭,又問道。
“你那美人魚尾又是怎麽回事?”
花容羞澀的笑了一笑,說到。
“我可是花了好幾年的時間,學出來的絕技呢,要不是日日被琴瑟欺負,我還真想不出來這種修煉方式。”
蘇臨觀眼珠一蹬,發怒到。
“琴瑟是誰,居然敢日日欺負你,告訴祖父,祖父為你報仇。”
花容捂著嘴巴笑嗬嗬。
“不是這樣的啦,琴瑟時一條魚,正宗的美人魚,是師父讓來監督我的,隻不過我修煉的速度不快,經常被它欺負而已。”
蘇臨觀一聽到是她師父的作為後,一時啞口無言,心裏卻不怎麽讚同。
“明天的比賽,你盡全力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