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覺醒
雖然這對奸夫淫婦的行為算不上犯法,可畢竟沈青淑的死,和他倆有間接的關係。
我轉過頭,看見牆上掛著小護士的照片,她的名字叫黃麗麗。
到了下午,田順在醫院裏經過係列的醫治,並沒有得到實質性的好轉,在藥物的控製下,臉上沒有一開始那麽蒼白,可是依然很難看。
主治醫師見沒有太大的效果,對我們說還需要再觀察一下,然後急匆匆地就走了。
何花無奈搖頭,看來,問題還是出在那幅畫上。
“走,咱們去找孫老。”何花安頓好田順,對著我們說道,帶著我和劉洋上了車。
一路疾馳,看著車外的風景,我的思緒又回到了上次和何花拜訪孫之山的情景。隻是沒有想到的是,上次我為自己身體中毒擔憂,這次是為父母和田順擔憂。
我歎了一口氣,即便是人生刷新了一次,可還是有這麽多煩惱的事跟著我。那背後的眼睛到底想怎麽想,難道真的要我死了,它才會罷手嗎?
可是,如果我真的死了,會不會又回到交通事故的那晚,再次刷新人生,再次迎接新的難題?
真是那樣,我估計會經曆各種各樣的死法,然後在各種各樣的痛苦中活過來,那樣的話,可就生不如死了。
“天哪!我才一周沒有回鄉裏,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劉洋坐在副駕駛,看著車外,驚訝地叫道。
我往車外看去,已經到了孫老頭住的農家小院,外麵的情景讓我感覺和劉洋一樣,眼前的一切讓人感到詫異。
曾經鬱鬱蔥蔥的桃樹林,已經枯黃凋謝,掉落在地上的桃子開始變質腐爛,山風吹來,發出一股股難聞的黴味兒。
這些果樹,都是怎麽回事?
劉洋嘴裏喊著爺爺,慌忙下了車,朝著小院跑去,我和何花皺著眉頭緊跟其後。
“啊!”屋裏傳來劉洋的慘叫。
我進了屋,昏暗的房間內,劉洋的爺爺孫之山半躺在床上,瘦得皮包骨頭,雙眼無神地望著房頂,嘴角流淌著口水,放佛得了老年癡呆症一樣。
“爺爺?你怎麽了?快說話啊?”劉洋大聲叫喊著孫老頭。可孫老頭的眼睛始終一動不動,放佛丟了魂一樣。
“怎麽會這樣?”劉洋轉過頭,焦急地望著我們,“前幾天爺爺都還好好的,還給我打了電話的,怎麽現在成了這樣?”
何花看著老頭兩手緊握,不知如何是好。而我更是心情低落,現在連唯一的一根稻草到沉到了水底,後麵的事情該怎麽辦?
這時,我突然看到孫老頭沒穿衣服的胸口,浮現出一片烏黑的痕跡。我頭皮一麻,想到了孫老頭在村小教室裏引燃震魂符的那一幕。
難道,之前的事件產生了連鎖反應?連孫老頭也和我一起刷新了人生?
隻不過,孫老頭刷新之後的情況,屬於比較糟糕的那一類。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何花,他和我一起死在貨車的輪胎下,那麽他呢?
何花緊鎖眉頭,望著孫老,他說,必須將目前的情況上報研究所,事態的發展已經出乎他的預料了。
何花拿出手機,正準備撥打,突然,他全身一顫,毫無征兆地昏倒在地上。
“咦?怎麽回事?”正抱著孫老頭的劉洋發現何花也暈倒了,驚訝地望著何花,連忙轉身準備扶起何花。
正在這時,躺在地上的何花猛然睜開了眼睛,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他全身一顫,半坐起來,迷茫地望著周圍的一切。
何花看到我和劉洋,突然翻身站起來,驚駭地張大了嘴巴,“樂天.……是你?你怎麽在這裏?我們?……”
何花的話,讓我感到更加的緊張,我全身一緊,猛地一把抓住何花,“大哥,你剛才是不是和我,還有李小楓在車上,被一輛貨車撞死了?”
何花突然死死地盯著我,“是啊!我們怎麽在這裏?”
聽到何花這麽說,我突然緊張地捂住了嘴巴。
在這一瞬間,何花和我一樣,覺醒了,和我一樣,再次刷新了人生。
“大哥,我們在王大春的村落經曆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恩,記得!”何花點頭,“在村小發生的事情,雖然很驚世駭俗,但是我們收到的結果更令人震驚。”
何花的話,應證了我的猜想,我感到由衷的一喜,這麽一來,要處理後麵的事情,我們就更加有默契了。想到這裏,我低落的心,又一次燃起了希望。
“大哥,您別急,我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麽事。”我等何花緩和了一下,對他詳細地講述了我重新回到事故現場,和這幾天遇到的狀況。
“什麽?二筒他昏迷過去了?怎麽會這樣?照這麽說,你說的那幅畫,裏麵有很大的問題。”何花麵色驚訝,不久前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忘得一幹二淨。
何花看到旁邊躺著的孫之山,走上去看了看孫老頭的胸口,“這個,樂天,孫老這個樣子和上次在村小受的傷幾乎一樣。”
“大哥,你忘了後來我們幾人被那神秘的紅影子從教室拖出來的情景嗎?這一切該怎麽解釋?”我說。
何花搖頭,他也不知道,也許我們看到的和實際發生的有出入。
現在的事態發現已經越來越亂了,他準備立即上報研究所。何花再一次拿出手機,撥打起來,即使人的記憶發生了改變,性格還是不會變,何花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逞強。
這一次,他沒有再暈倒。
一旁的劉洋看著我和何花的對話,似懂非懂,看來並不是每一個參與村小事件的人都會刷新人生。
不知道下一個覺醒的人,會不會是李小楓?
等何花掛了電話,臉上隱隱帶著憤怒之色。
何花說,研究所根本就不相信他的匯報,所裏讓何花把田順留在醫院暫做觀察。
這說法和醫院的一模一樣,龐大的組織機構有著很明顯的弊端。
何花有些氣餒地說,田順隻是普通的基層研究員,機構不會為這麽一點小事大動幹戈,在沒有出現嚴重後果的情況下,機構不會有任何舉動。
何花說,現在幾遍報警也解決不了問題,一切隻有靠我們自己了。
話倒是簡單,可是我們幾個人又能做什麽,靠自己又是怎麽個靠法?
“也許,我們隻有一個辦法可行了。”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劉洋發話了。
劉洋說,爺爺曾經出過一段時間家,現在隻能尋找他之前道家同門的幫助,來度過難關了。
我和何花對視一眼,按照之前孫老頭的描述,現在的當家人,是孫老頭曾經的大師兄劉不凡,這個劉不凡似乎不怎麽待見他。
要是現在我們抬著要死不活的孫老頭找上門,那心胸狹隘的大師兄指不準會怎樣的奚落咱們。
話一說,眾人又沉默了。
我心裏犯了嘀咕,記得上一次處理沈青惠案件的時候,還有點查案的樣子,結果刷新人生之後,現在怎麽感覺越來越離譜,懸疑命案竟整成了活生生的玄異事件?
何花看著我唉聲歎氣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樂天兄弟,不要灰心嘛,雖然目前有很多困難,但是我們仍然要堅持保持冷靜,慢慢地剝絲抽繭,尋找裏麵的真相。不然,我們怎麽救得了我們認為很重要的人?”
劉洋點了點頭,“是啊,大丈夫能屈能伸,隻要能讓爺爺恢複正常,厚點臉皮又算得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