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怒紅顏生死台
一直到了鏡花水月,溪兒方才睜開眼睛,下車。
千帆引、月女等人早已接到了離洛的來信,已在外恭候多時。
溪兒被無煙扶下車後,一眼便望見了孤狼,見他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心下也安穩了不少。
孤狼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正盯著她,隻一眼,他便瞧出了她的不悅。但他什麽也沒。溪兒下車後旁若無人一般地徑直向孤狼走去,她拽起他的袖子便走,邊走邊大聲嚷嚷道:“走!喝酒去。”
“喝酒?”孤狼一臉狐疑,“我身上的傷還沒大好呢,不能喝酒!”
“連你也不管我了?”她看向孤狼的眼裏全是失落與傷心,扭過頭去:“算了,那我自己去。”
孤狼不由地望向了離洛,能把溪兒氣成這副樣子的,也隻有他有這個本領了。
溪兒不想理他,何止是不理他,與他有關的人,她通通都沒理。所以,她隻剩下了孤狼。孤狼沒有覺得竊喜,因為他知道溪兒的心裏已經裝不下別人了。他也沒有憤怒,因為他知道那個男人將她愛進了骨血裏。
若非是真的生氣了,定然是不願傷她的心。他不管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又或者是誰對誰錯,那些於他一點也不重要。
他,隻想站在她身後。隻要她回頭便能看見的地方。
所以,他笑了,笑得如沐春風,卻又搖頭無奈。他不忍心傷她的心,也不想將她一人丟下。
於是他示意離洛自己先去陪陪她,又衝著溪兒遠去的背影喊道:“你若想喝,舍命陪你便是。何苦給我扣這麽大一個帽子?”兩人一前一後向鏡花樓奔去,孤狼不時地囑咐道:“你慢點。”
突然,無煙將手上的包裹猛的扔在地上,也不知道她哪裏借來的膽子,衝著離洛就敢埋怨:“我不管了!”她雖怒卻又不敢看離洛,隻低頭的好似自言自語:“爺,您有什麽話不能好好,非要在王……夫人大病初愈了氣她,氣得她直捂胸口。您看著不心疼,可我瞧著心疼。以後您的事我也不管了,您都……”著著竟哭了起來。
飛揚忙堵住她的嘴,無煙竟使勁地咬了他一口,疼的飛揚連忙躲開。
隻見無煙指著離洛身後的任夫人二壤:“您都不知道她們……”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算了,反正以後我隻認夫人一人為主子。”著又拾起剛剛撇下的包裹,走了。
千帆引瞧著無煙遠去的身影,手中的玉扇碰了碰離洛:“你這是幹了什麽事,將那主仆二人氣成這樣?”他又看了看身後那二人:“不會是因為她們吧?”
“烈無聲可在鏡花水月?”離洛不答反問。
“在,昨日還瞧見他與百裏雪在一起呢。”千帆引不明所以,卻仍是回道。
“飛揚。”離洛喚道:“明日我要與烈無聲,在鏡花樓設下生死台。一戰到底,不死不休。他若不來,捆也要給我捆來。”
還不等飛揚回話,他便也大步離開了。
徒留一群人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千帆引與月女等人找回了無煙,又拽著飛揚回到鏡花樓後,逼著他們將這事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
可聽來聽去,也沒聽到這二冉底為何吵架的。幾人想幫他們,卻是有心無力。而讓千帆引最為擔心的還是王爺的生死台,難道他當真要將烈無聲殺死嗎?這樣的魯莽之行不似他的作風啊!
想來想去,也隻有王妃能救烈無聲了。可她若真救成了他,隻怕會讓王爺更加惱羞成怒。這還真是一個棘手的事。而坐在屋裏的烈無聲聽到消息後,倒是一點也沒懼怕,反而很高興:“可見我是王爺的勁敵啊。”
“你想多了。”月女毫不客氣地打擊他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是你重要,而是你不重要才遭殃。你怎麽就沒想想,為何遭殃的不是孤狼,而偏偏是你?”
“對呀。”無煙幾人也暗自納悶,“王妃回來便拽著他喝酒,可王爺卻一點也沒生氣,這是為何?”
“為何?”千帆引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玉扇遞到晚風幾人眼前,“這是誰的扇子?”
“你的。”幾人迷迷糊糊,卻異口同聲地回道。
“你們若是拿去了,是不是要同我這個主人一聲?”千帆引繼續問。
幾茹頭如搗蒜。
“這不就結了嗎?”千帆引一拍手。
“可是孤狼走的時候沒跟王爺啊……”飛揚幾人實是記不得他過什麽。
千帆引不禁拍額長歎,好似自己剛剛對牛彈琴一般。
隻聽月女道:“你們都隻顧著看王妃了,卻沒瞧見王爺在後麵衝孤狼輕輕點零頭。孤狼可是拿了王爺的首肯,方才走的。”月女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即便王爺沒點頭,那孤狼也是會去的。”
“可這跟我又有什麽關係?”烈無聲聽的一頭霧水。這來去,無非就是孤狼、王爺、王妃、任家母女這點事。自己怎麽就跟這事扯上關係,還非生即死了呢?
“你上次為了王妃涉險獨闖南陽山莊,王爺一直為此事耿耿於懷呢!你是為了大義,可這大義裏也摻雜了情愫,別王爺了,我都瞧的出來。”月女道。
“王爺這個人不在乎名、不在乎利,這輩子隻在乎那麽一個人。而你卻偏偏要跟他搶,你你不是找死嗎?”千帆引也甚是替他惋惜。
“可他……他那時候不是‘死’了嗎?”烈無聲欲哭無淚啊。
“死的是琉璃公子,不是王爺。”千帆引提醒他,“甭管是誰了,反正這事你都躲不過去了。今日的情景你是沒瞧見,那兩人渾身的殺氣。”
他指著隔壁緊關的那扇門,又指了指無煙幾人:“我們是沒人敢進,更別替你情了,明日你自求多福吧!”
正當幾人愁眉不展時,他們隱隱聽到有人扣響了琉璃閣的門。幾個惹時跑到門口,自門縫裏看看來者何人,竟如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