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似是而非三更夜
恰在此時,孤狼衝進毒霧鄭
他看見倒地的瑤兒,執劍的手氣得發抖,他一步一步如同山川咆哮地靠近了賈少陽。
從他嘴裏吐出肅殺而森冷的字:“就這麽讓你死了還真是便宜你了!”二話不,長劍直刺賈少陽心髒,還不及胸口卻聽當啷的一聲,又出來一群人攔下了孤狼的劍。
恰在此時賈少陽、環兒也暈倒在地。
毒霧也被來人設法驅散了。
孤狼定睛一看,來的這群人身著似雪白衣,而為首的正是琉璃身邊的晚風。他掃視眼前的這群人,先是冷冷地嘲笑,後憤憤地質問道:“什麽意思?”
“我家公子,還望少俠給他們留條活路,他自有用處。”
孤狼輕哼一聲,“剛剛危機時刻不見他來,現在我把人救了,你們倒來了。不僅來了,還攔我報仇。他可知這些人做了什麽便要留他們一命?”
孤狼到最後已經滿目猙獰,手上更是不留情麵,直接將劍架在了晚風的頸上:“怎麽?跟他們一夥的?”著眼神睨向地上躺著的環兒兩人。
圍在他身後的白衣人見晚風被脅,不約而同地執劍向前,孤狼從這群人臉上一一掃過,毫無畏色。
晚風伸手製止了身後的人,方才淡定地看向孤狼:“公子何必同我這樣的無名之輩爭論呢?”先是安撫了一下孤狼,接著又道:“若我家公子知道姐姐暈倒在毒氣中這麽久還無人照拂定是會心疼壞了。”
言外之意是不要再打打鬧鬧,跟個女人似的撚酸吃醋了,當務之急可是救人。
孤狼這才恍過神兒來,一個箭步奔向瑤兒。
晚風一個眼色遞過去,已經有兩個人搶先一步站在了瑤兒身側,而孤狼卻被晚風反手一扣牽絆住了。
兩招過後,這二人僅隔寸許,晚風趁機將一樣東西遞到了孤狼手裏,低聲道:“現下已有人看見姐姐同英雄出現在這片叢林裏,寥寥黑夜就像無數雙暗眼。
若今日你帶她走,我賭你走不出這叢林。就算僥幸走出去了,可姐姐有沒有明日就不好了。英雄覺得我家公子同你,誰更合適帶走她?”
兩人隻對視一眼,孤狼便已會意,又過了五六招後借勢倒地。
晚風的劍直逼他的喉嚨,闊聲而論好似是給其他人聽的一般:“我家公子讓我轉達英雄幾句話:人,他是護定了,誰若膽敢傷她害她,那便是同他為敵,同鏡花水月為擔屆時定會在鏡花水月立下生死台,一戰到底,不死不休。”
晚風將目光收回至孤狼身上輕輕點零頭,“今夜晚風的任務是將人完好無損地帶回去,還願公子好自為之。”
一群白衣人整齊劃一地從而降,又井然有序地驅車離開。
為首的一輛白車甚微寬敞,仿若然雪雕,由晚風親自護送,這是往日琉璃乘坐的車,他見過,現在瑤兒便躺在那車裏。
後麵緊跟一輛局促的深色馬車,躺著的是環兒、賈少陽,一看便是臨時或借或雇來的,顯然琉璃是不喜歡那人汙了自己的馬車。
瑤兒不知道她昏倒後發生的這些事,也沒有人同她提起過。一個白衣素雪、一個墨色如夜,這兩個男人又一次有了這樣的默契。
孤狼看著他們消失在叢林裏,心裏五味雜陳。
有那麽一瞬,他甚至有些欽佩琉璃,運籌帷幄,一副大局在握的樣子;坦坦蕩蕩,就連愛一個人都是如此。他敢為了她,同下為敵,不畏生死。
孤狼矗立良久,喃喃歎道:“他,配做你的夫君。”
晚風沒有騙孤狼。
他離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有一群黑衣人前來圍剿孤狼:“他就是幻異宮的餘孽,給我活捉了他!”
孤狼掂量了一下手裏的藥包,那是剛剛晚風送他的。
孤狼不想欠琉璃人情,於是他收起那藥包,揚劍殺敵,想衝出圍堵。
剛剛幻異宮主殿的那群人皆是殺手死士,孤狼殺得費了些時間。如今這些皆是無名輩,孤狼一出劍便能殺一傷二,可殺了一波又來一波……
果然,這黑夜裏藏了無數隻暗眼,沒打多久又從樹叢中飛出幾隻箭,孤狼長劍一揮箭斜插入地。可這上箭雨越來越大,地上的人亦一擁而上,英雄一劍難抵眾人圍剿,孤狼應接不暇,右胸口中了一箭,鮮血吐了他整個衣襟。
孤狼張大的血口好似要將整片林裏的人吞掉,倏爾怒氣衝幾個劍招下去又斬殺了三五人。暗歎:“看來,我必須要欠你一個人情了!”
無奈之下,孤狼趁機將袖口的藥包一揚,接著又向四周的樹上放了幾隻暗器,腳下一運力,一團黑影左移右轉向北山逃去。等這一群人反應過來時,那黑影早已不見蹤跡。
“媽的!又讓她給跑了。”賈乙從一棵樹的後麵出來。
“鬼術,還真是厲害。”鳳翎向北麵不見人影的方向望去。
“鳳翎姐,我家公子?”賈乙請示道。
“放心,你家公子和環兒都是琉璃公子救走的,不會有性命之憂的。”鳳翎不耐煩地安撫道。
晚風帶著手下在林子裏走了半個時辰後遇上一馬商隊。
隊伍前麵是五個騎馬的壯漢,後麵跟著三輛黑藍色的馬車,馬商隊的最後麵也有一個寬敞如雪的白車,周圍還有幾個護車的騎馬漢子,裏麵坐的應該是個押車的頭目。
大抵是久行夜路,竟還有些人癡睡在馬上,搖搖晃晃。
這個夜並不安分,晚風謹慎地握緊手上的劍,心翼翼地從馬隊旁擦過,生怕出了什麽亂子,好在一直到了馬商隊的尾巴也沒發生什麽事。
就在晚風以為是他謹慎過渡的時候,突然馬商隊裏有人栽下了馬,那馬似也受到了驚嚇嗷嗷嘶喊,左衝右撞,引的兩隊的馬匹扭做一處,打成一團。
晚風遞了個眼神,白色馬車的車夫便將瑤兒乘坐的那輛趕向了一旁,另有四名護衛隨行保護。這邊穩妥後,晚風方才下馬同一眾人將車馬分開。
叢林裏有一蒙麵黑衣男子心翼翼道:“機不可失呀!夫人,我們要不要趁亂將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