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花滿樓柳媽媽8
書生耳根子軟,加之有人許了重金,再也禁不住誘惑。
隻是總歸還有幾分羞恥之心,行事之前,為防止媚兒反應過激,還想著與她好好。
相處這麽久,他自然知曉妻子是清倌,雖然長得妖媚,實際上還是清白之身不,平素為人也十分剛烈。
那是真真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
若是不透個氣,搞不好她會傷了來客,弄個同歸於盡!
媚兒自然不願,她在樓裏都不曾接客,如今身為夫君的人盡然如此。
不出的心碎失望,二人爭執一晚。
書生氣不過便了那句,不過是個妓子裝什麽清高!隻需服侍別人一晚,他們便能過得很好,況且他過隻此一次!
這種事情開了先例,怎會隻此一次?
媚兒算是看透了這男人,次日什麽都沒帶便回了花滿樓,所幸離的不算遠,否則搞不好還叫書生帶人給追回去了。
這事一處,樓裏該知道也都知道了,以此為例,更是打消了不少少女懷春的心思。
“這男人啊,隻談錢,不談情,就不會心傷!”
樓裏這句話流傳盛廣。
媚兒不再是清白之身自然不能留在上清院,去了花院,幾乎立刻就取代了花院本來的花魁,成為新的花魁。
多少人千金求一見。
隻是那清媚的笑容再也沒出現過,有的隻是純粹的妖媚,入骨入髓的媚。
叫人見了隻想往床上拉,生不出一絲別的心思。
相川為她可惜。
隻是媚兒去了花院後,往日上清院的姐妹們也難得見上一見了。
上清院白日裏熱鬧,花院卻是晚上最為熱鬧。
涇渭分明像是倆個世界。
翠兒跟在柳依依身邊多年,這種事情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見,可惜了一段時間也就放下了,專心盯著安婷的進展。
前些日子安婷無意間犯了溫婉的禁忌,落了水。
這些日子高燒不退,翠兒受命盯著。
這事大不大,不,時初派人去通知了安婷背後的貴公子。
那公子聞言似乎也並非十分在意,隻道好好養著,這種事都應付不了,是她沒用。
賭是無情冷酷的樣子。
再次醒來的安婷性情大變,起初翠兒還以為她是落水又高熱被驚著了,這才變了性子。
倒是時初看了她一眼,神魂與肉身並不相符,麵容也不一致,隻是身上背負著大氣運。
這倒是不好管了。
安婷重新醒來後,身上那點嬌蠻一絲也不剩,為人謹慎機警了許多。
時初見了,便知這是奪舍,隻是那新來的神魂好似並不知曉她奪舍了別人,隻以為安婷已然死了。
安婷本來的靈魂被吞噬,時初沒及時發現,如今也救不下來了,歎息一聲隻好放下。
不過一月,時初便聯係了那貴公子接了安婷走。
那安婷因奪舍的緣故,有記憶,倒也不吃驚,上了轎走了,隻是走時的眼神實在不算好。
那快要溢出來的怨恨,看得人心驚。
時初自問從未虧待過此人,即便是原本的安婷也未曾薄待,害她落水的溫婉也被責罰。
若不是她奪舍,安婷也不會死。
實在是叫人看不出她怨恨著些什麽。
隻是螻蟻的怨恨,大象向來是不在意的。
安婷走後,時初也不再關注。
日子過得平靜悠閑,給姑娘們準備養老的院子也建好了。
時初叫護院領著姑娘們分批次去看了,不少年紀到聊姑娘已經想著怎麽布置新住處,具體住何處了。
那院子沒怎麽裝修,自然比不得花滿樓華麗舒適,隻是普通的農家院,連成一排,中間建了個高樓,外頭用圍牆圍了。
左左右右折騰下來,廢了幾千倆黃金。
主要是那地貴,又要上下打點一番。
高樓往後是清倌的住處,圍繞高樓的院是花院姑娘們的住處。
這已然很好了,雖花院的姑娘們難免羨慕,隻是老了有個養老的住處已然是十分難得了,也沒人敢鬧事。
其中有幾位花院的姑娘年紀已然到了退休的時候,隻是徒弟沒帶出來,不放心,隻是打發了人去收拾院子,倒也未曾入住。
姑娘們手裏頭都有銀錢,收拾屋子的事情樓裏是不管的。
那屋子時初專門派了護院去看守,閑雜熱不可進入其鄭
姑娘們的安全也有保障。
隻是最近,花滿樓不怎麽太平了,總有人有意無意的找些麻煩。
就連花滿樓在郊外給姑娘們安排的住處也有人找茬,時初起初沒太在意。
之後發現問題,也沒叫人去查,隻是派人去哪貴公子哪兒提了倆句。
果然,沒多久就消停了。
太子最近也是夠鬧騰,聽聞看上了二皇子家裏的一個寵妾,這皇家的醜聞不是誰都有命聽。
隻是全京都都在時初的神識範圍內,她不特意去窺探,偶爾也會不心聽見些辛秘。
加之花滿樓多得是來尋歡作樂的權貴,喝的多了什麽話都往外,消息一向是極靈的。
就連太子看上的寵妾原名安婷,現改名柳清風她都知曉。
隻是這柳清風老是找花滿樓的麻煩,雖這樣的麻煩對時初來不痛不癢,可就是煩,像蚊子一般,一直在你耳邊叫喚,一不注意咬你一口。
若不是看在哪貴公子的麵,時初真想一勞永逸。
柳清風自從被送入二皇子府中可謂是獨寵,二皇子看她跟看眼珠子似的,約莫真有了倆分真心。
隻是這人不知足,還勾搭太子,想必那貴公子沒想過這事。
太子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平白的誰也不敢招惹。
這太子看似紈絝不堪,卻又能穩穩的在東宮坐著,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畢竟當今陛下也不是什麽庸才,那可是上一屆競選皇位的冠軍人物。
太子殿下看似是被美色所迷,要做出強搶弟弟妾的事情,實際上不過是在試探二皇子對那女子的心思罷了。
隻是時初覺得這招很是愚蠢,倒是也貼合他平日表現出的形象。
要時初,必定是想出別的法子來,而不是這般親自去。
這般表現,若是有人跟她太子不想當皇帝她都要信上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