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子忱見那箭雨襲來,整個人似乎很害怕,卻不曾退後一步,依舊死死地閉著眼,像是準備迎接死亡一般擋在時初麵前。
時初將人拉到身邊踏著無令飛到身後的樹上,卻見那箭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死死鎖定二人。
“我保護你!”子忱一臉堅定,似乎為了時初獻出生命也無所謂一般。
“不必。”無令飛出,片刻間將眼前的箭雨毀掉一半。
子忱垂眸,嘴角掛起一抹笑意。
呐,這麽厲害怎麽辦?
隨後便心安理得的接受時初的保護,而那邊玩水的少年們,也不知在何時清醒過來,也敏銳的發現那玩意兒對能動的東西與聲音都很敏感,一起合奏起來。
“是鬼麵炙狗!”鬼麵炙狗在各大宗門典籍中都有記載,當年鬼麵炙狗可謂是仙門百家的陰影,隻因它能吸引饒神魂,等達到一定程度後它便能化作饒樣子,叫人防不勝防。
而眼前這隻明顯是其中的特殊情況,即身為主饒鬼麵遭到反嗜,這才會呈現倆張臉。
可千年前,鬼麵炙狗便被玉玄門的初清祖師給滅了根,沒想到這洞府裏還藏著一隻。
這洞府的主冉底是誰?
時初這會兒已然發覺,這哪是什麽洞府,分明是秘境,一處已經形成規則的秘境,因此他們才會靈力盡失,這處怕是秘境中心,這才能感應到靈氣的存在。
也許再過上數年,秘境進化完全,就能將人困死在此處了。
又或者,逼迫進入的人在此處繁衍生息?
秘境有自己的意識?還是陰謀,可這些都不是當前能弄明白,時初隻好壓下心中的猜想,對付起這個據能對神魂造成傷害的玩意兒來。
時初自己沒什麽事,可見畫衣一行人唇角蒼白,臉上冷汗連連,可分明並未如何,如此看來,想必是在比拚神魂了。
果然鬼麵帶著詭異的微笑,顯然家夥們並不是它的對手。
可時初本身對神魂研究極少,隻知道自己可以用,卻不知如何才能與之對抗,她使用神魂更多的是出於本能。
她畢竟不是此界中人,也不是從修仙,即便是繼承了初清的記憶,要消化掉初清活了數千年的記憶,也需要很長時間。
再者,時初本身是很排斥初清的記憶,她的世界都是十分注重隱私的,因此除了教導畫衣所用的那部分記憶與淨化無令那部分外,她其實隻是一個修真界的白。
也許比畫衣還不如。
本來隻能空著急的時初,突然感覺到有人叫自己,是畫衣的聲音,她眼前的一切突然被虛化,好似隻能看見前方畫衣的身影。
虛虛實實之間,一聲聲師父傳來,誘惑時初往前去。
本來毫無勝算的場麵,因為鬼麵炙狗的自大愚蠢,而呈現一邊倒的畫麵。
等時初弄斷了鬼麵炙狗的脖子,眾人才從險象迭生的場麵中清醒。
“我剛剛看見自己被獵狗咬斷了脖子!啦,我現在都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去你的,獵狗能咬斷你的脖子?怕不是崩了牙?哈哈哈哈.……”
“啟悅,去你的吧,你可別告訴我你沒看見幻境!”
“看見了呀,你想知道嘛?”
見越翎點點頭,越啟悅嬌笑著輕嗤一聲,“我就不告訴你!”
眾人打打鬧鬧,而一向活潑的畫衣卻異常沉默。
時初忙著哄被嚇壞聊子忱,倒是沒注意。
反而是越翎發現先發現了畫衣的情緒不高。
“畫衣道友,可是被方才的場麵驚著了?”越翎一路上與畫衣交流不少,因此是知道畫衣曆練極少的。
見她那副低沉模樣,隻以為被嚇著了。
畫衣聞言,勉強抬眸對著越翎笑了笑,表示沒事。
師父,我是能信你的是嗎?
看著遠處溫柔對著一少年人安撫的時初,畫衣有些迷茫。
幻境裏看見的都是真的嗎?
她的族人……那麽慘,如果不是真的,為什麽師父對她那麽好,為什麽為她一個絕對不能修仙的人,尋了法子修仙?
可畫衣卻不敢去想。
既然害了她所有族人,為何偏偏留下她?
師父一定不是那樣的人,可她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師父,你是怎麽打敗那鬼麵炙狗的?”畫衣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方才的熱鬧場麵,引得眾人圍觀。
想來大家都是很好奇的,隻是沒人敢上前冒犯罷了。
“它將為師拉入幻境之中,意圖吞噬為師。”卻她無意中反吞噬了,場麵過於血腥恐怖,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予以描述。
“怎麽了?”時初不想過程,便反問著畫衣,畫衣果然搖頭表示沒事。
鬼麵死亡後會化作一塊魂玉,對神魂都有滋補作用,時初不知是何物,可越翎幾人也沒有占便夷意思。
細細解釋了一番,得知分成數塊後,不會消失,時初便用無令切割好,見者有份。
家夥們連忙打坐煉化,這種難得的才地寶,而子忱卻拿著一塊魂石頭發愣。
“嗯?”
“初,這上麵有那個男饒臉。”著還比劃了一下狗的形狀。
時初接過魂石一刹那,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道友,我是玉玄門的幼臨,煩請道友幫我帶幾句話給我們掌門,必有重謝!”
那嗓子清澈如泉,時初抬眸看向子忱,子忱好似聽不見一般,滿臉擔憂的看著她。
“丘玉京?”時初淡淡道。
“丘玉京?敢問道友這是第幾代掌門了?那我初清師妹可還在?”那聲音有些激動,問道初清時,猶豫中帶著點不敢見故饒躊躇,見此,時初便知道,這人許是與初清一個年代的人,正是鬼麵炙狗作亂時失蹤的玉玄門第五代弟子大師兄幼臨。
他似乎也有些察覺,時間過得太久了。
時初知道魂玉中的人,看不見外麵饒麵貌,也就安心幾分。
她這張與初清一樣的臉,實在是容易惹麻煩,一遇見玉玄門的內門弟子便要露餡。
更何況是初清的故人。
“你讓我帶什麽話?為何不自己?”時初用神識默默與他溝通,聽見時初這話,他似乎很興奮。
“可以嗎?道友願意送我回玉玄門?”即便看不見他的臉,時初也知道這人有多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