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混。
她是以為他沒有肌肉嗎。
還戳,木條給你折了。
皮癢了是不是,真該扔去府內的溫池泡一泡。
一旁的成三,成四都縮著頭不敢大聲喘氣,恭恭敬敬的埋頭候著。
王爺又生氣了,情況很嚴重。
成三喵了下去,“回王爺,院首在看…看…看肌肉。”
樓決薄唇抑鬱的微抿,直勾勾的緊鎖城樓下的那道白衣女子,眼神冷僵,“閉嘴,當本王瞎嗎。”
成三乖乖的用手合上嘴巴,“……”王爺明明是你在問。
那麽,他家王爺到底在說誰瞎?
樓決收回目光,走下城樓,寒沉的眉眼能一瞬將人淹沒,“安排他們幾個去禁軍校場跑幾圈再回來看城門。”
成三點頭,懂,他家王爺說的是哪幾個。
拂乙漫不經心的邁進城門。
禁軍們又一擁跟上去,距離不近不遠的。
“院首,宿堯將軍差人綁在裏頭的三人怎麽辦,要不要殺,我們幫您。”
拂乙順著他們的視線看了過去,“那不是你們的薛將軍。”
禁軍回道,“我們隻聽閆王殿下的號令,薛將軍他最多算個領班的頭兒。”
又補了一句,“我們也聽院首您的。”
拂乙轉過身,做了個推的手勢,“千萬別。”
她可不想帶那麽多兵,厭戎部那群已經夠頭疼的。
她很忙很忙的。
跟著她,隻會見血。
再次見,說不定就成一壇骨灰。
禁軍們一下就焉了,“…”院首是不是嫌棄他們…
宋妤媛疲憊的睜開雙眼看過去,帶著畏懼,也夾著不甘的憤恨。
怪不得每次都幹不倒她陸衿,這都什麽命。
軍樞院首那又如何,又不是神仙,也會生老病死。
如今她宋妤媛狼狽不堪的模樣全都拜她陸衿所賜。
拂乙吐掉嘴裏的草,緩緩的眯著眸,看了一眼薛晉與張大人,跟身後的禁軍說道,“那兩位朝廷命官,把他們放下來修城門。”
薛晉,張大人,她記得,與溯國談判還得靠他倆的嘴皮子。
妥妥的人才,出口利索麻溜的緊。
實在佩服。
這城門雖說好像似乎是因她而爛的,她不想修,懶。
禁軍們點頭,“那宋家之女…”
拂乙冷冷的走了,連看一眼都吝嗇。
什麽宋家之女。
不認識。
無關緊要的麵龐,她就是記不起來是誰。
見過嗎?
不想管。
宋妤媛看她熟視無睹的模樣,都氣炸了,就這麽傲慢邪氣的還軍樞院首!
她以前雖說非常崇敬軍樞院首。
就她陸衿那樣?一身的戾氣。
忒,她宋妤媛現在一點都不崇敬!
路邊的百姓們看到拂乙,腿軟軟的,紛紛避開道。
不敢靠近,不敢看,不敢說話,全是敬畏。
人家何須依仗閆王殿下,單單一個厭戎部就可以威懾天下。
打嘴。
拂乙冷冷的嘶了一聲,眸中黯淡像是灑了一層灰,對他們的反應很不習慣,拐進一條無人的小巷。
不走大道行不行。
她會吃人。
樓決不知什麽時候站到她身後,輕輕拉扯著她腦後的一縷秀發,薄薄的唇涼涼的,“木條給本王。”
拂乙別開頭,將木條收到身前,眉心微動,她頭發招他惹他了?
他怎麽老喜歡扯。
樓決覆在她的身後,她整個人似被他圈在懷中,將木頭奪了過來,那雙好看的桃花眸沉得如同深淵。
‘卡擦’的一聲又一聲。
木頭被他掰成七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