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凱莎與涼冰
荒蕪人煙的海島上，白夜三人在臨近大海的邊上，做起了美食。
「凱莎姐姐，來，快嘗嘗我的手藝，嫩香絲滑，絕對好吃！」
白夜拿著烤好的幾支烤串，遞給凱莎，又和琪琳繼續烤著。
凱莎從一開始就一直坐在一旁石頭上，靜靜的看著他們，看著白夜從蟲洞空間拿出各種各樣的食材、廚具，又看著兩人在海邊歡快的捉魚，還看到白夜釋放出一種連自己都感到心悸的紫色火焰…
不過這似乎都不重要了，凱莎很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這似乎就是我們女性天使所追求的美好吧…」
凱莎心中想到，看著手裡的烤串，輕輕的吃了一口。
「怎麼樣？」
白夜問道。
「嗯，很好吃！還蘊含很多的特殊能量，也難怪那些小傢伙們能夠成長的這麼快。」
凱莎面帶微笑，看著白夜。
「呵呵，凱莎姐姐覺得好吃就行，這是我自己釀製的酒，姐姐也喝點。燒雞、烤魚也快好了，姐姐可要多吃點哦。」
白夜拿出一個玉壺遞給凱莎。
「好…」
凱莎接過玉壺，輕聲應道，
「琳兒，來，嘗一口！」
白夜將一支烤串遞到琪琳嘴邊，琪琳微笑著張開小嘴吃了一口。
「小白，你也吃。」
琪琳也遞過來一串。
「嗯…你的沒熟！」
「呵呵呵~ 怎麼會呢…」
凱莎看著他們微微一笑，這樣的時光真的很美好，可惜自己似乎真的老了嗎？
一個時辰后，三人酒足飯飽，吃的很滿足。
「凱莎姐姐，現在吃也吃了，我們來玩點什麼吧？哎哎…姐姐別收啊！」
白夜和琪琳分別坐在凱莎左右，看著白夜摸著凱莎的翅膀，琪琳也好奇的伸手在凱莎雪白的翅膀上摸了摸。
「嗯…真的很舒服！」琪琳心裡贊道。
「玩什麼？」
凱莎面色異樣的看了他二人一眼，頗有些無奈。
「嗯，玩著呢。」
凱莎：「……」
「哎，姐姐別收，多漂亮呀，收了多可惜！我們玩別的。」
看著翅膀有縮回去的趨勢，白夜連忙道。
「你若是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弄一對翅膀，或者成為天使也行。」
凱莎無奈道。
「這倒不用，我就喜歡凱莎姐姐你的這雙翅膀，白白的，軟軟的，好溫暖！琳兒是吧？」
琪琳：「嗯嗯」
凱莎：「……」
「嘿嘿，姐姐看我的！」
白夜覺得差不多了，該收手了，不然女王要發飆了。
白夜向著大海一招手，海面上湧出一條百丈長的巨大水龍，龍生九爪，盤踞空中，威武不凡。
「怎麼樣，凱莎姐姐，厲害吧！」
「嗯，的確很厲害，不過這有什麼用嗎？」
凱莎無形中給了白夜一刀。
「呃…這個，姐姐可以試試哦。」
「好啊」
凱莎微微一笑，伸手輕輕一揮，空中出現無數把銀刃，組成巨大銀翼向水龍刺去。
之見銀翼穿行而過，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僅僅只是表面泛著漣漪，水龍人性化的吼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
凱莎：「……」
「哈哈哈…」
白夜一旁好笑。
「啟動次生物引擎，啟動知識寶庫，解算目標…」
「目標物質水，重新定義目標…」
「目標被未知能量干擾，定義失敗…」
「未知能量解析…」
「數據不足，解析失敗…」
凱莎這時也來勁了，虛空中出來一具巨大的審判天使，銀刃化作雙翼出現在背後，手握巨型烈焰之劍，高高舉起，劈向水龍。
那知水龍搖身一閃，騰飛而起，靈活的翱翔九天，根本不鳥她。
凱莎的聖神領域也完全禁錮不住它，嚎叫了一陣子，又飛了回來，在那大天使旁邊飛來飛去，傳出陣陣龍吟，似是在挑釁。
凱莎轉頭靜靜的看著正在摸蹭她翅膀的白夜，似乎有些不爽。
「呃…這不關我的事兒，凱莎姐姐，我可沒控制它。」
白夜眨了眨眼，無辜的道，末了還用臉蹭了蹭眼前暖暖的翅膀。
「讓它別動，我要砍它一下。」
凱莎面無表情。
「呃…」
白夜放了道意念，無視那水龍可憐兮兮的模樣，女王都敢惹，咱也幫不了你啊。
「嗯…」
凱莎很滿意的樣子，大天使之劍順利的劈中，截斷了水龍，灼熱的火氣，使得一時間難以恢復。
不消片刻，某隻水龍又活蹦亂跳了，稍稍離那大天使遠了點。
「很有意思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凱莎盯著白夜問道。
「天地有靈，萬物自生而靈蘊，我只是凝練了水靈，融合了我的一縷意念，得以具現於世。」
「很深奧啊！這是一種精神意念層面上的應用嗎？」
「可以這麼理解，但它不是我，只是寄託了我對它的願景，或者說承載了我的部分感情，不過現階段終究是要回歸天地。」
凝練萬靈，簡稱練靈，也是白夜最近研究大衍天決，推演創造出來的一個小玩意兒，目前境界，還不能化靈歸一，留存於世，只是做為一個娛樂的方式也不錯了。
至於說可見猶憐，本無所有，何來見憐？何時若能真正存在了，那也就是天地生靈了，白夜也不會隨意創造那種生靈。
那麼這種練靈有無作用呢？若是在洪荒世界，都可以造化一族了，稱之為靈族也不為過。再者煉器上也很有用，能夠提升器物的靈性。
不過這於白夜並無所謂。
「嗯，很神奇！生命是美好的，不應該被變成可以交易或創造的物質…」
凱莎揮了揮手，大天使消散了，看著天空悠悠的說道。
「凱莎姐姐，有一點你可能理解錯了，生命是不應該被交易，但是當一種新的生靈被創造，那代表世間一個新的族群的誕生，這是造化一族的大功德，凱莎姐姐應該有聽說過華夏神話里，女媧造人的故事吧，不是誰都有創造一族生靈的能力，生靈也不是可以隨意創造的，造化生靈一般為後天生靈，這其中的因果不可想象，當然這方世界，也不可能會有後天造化的生靈出現，一切都是大自然的孕育衍化。」
「很深奧！也很神秘！」
凱莎看著白夜道。
「嘿嘿，姐姐剛才是想起了你的妹妹涼冰了嗎？」
白夜撓了撓凱莎的翅膀，嘿笑道。
「嗯」
「姐姐，你後悔了嗎？」
白夜突然問道。
「也許吧…但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天使們很強大，不是嗎？」
凱莎曾經也想過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有意義嗎？但是現在不想了，三萬年都過去了，正義這個玩意兒，在凱莎心裡真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未來天使們的延續和生存以及幸福。
「所以啊，姐姐也不必太在意，物極必反，世間總會有對立的兩面，你建立了正義秩序，那麼邪惡理念就會應運而生，就好比我們地球神話中的道魔之爭。」
「即便沒有涼冰，或許也會出現其他人其他勢力，姐姐只需下次再見到涼冰，把她給抓起來關小黑屋，禁慾個幾百上千年，調教調教就好了。」
白夜積極的安慰建議道，對於某個想打他的惡魔頭子，白夜也不介意陰一把。
「嗯，是個不錯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
地球上空，雲海之巔，凱莎召回了天使們，看著一個個年輕美麗的天使，心中暗暗思索著，正義這個玩意兒，是否該繼續了，難道僅僅只是讓天使們為了自己當初的一個想法，而背負這樣的負擔？
三萬年了，對於自己來說，一切都淡了…女性天使們也都足夠強大了，這難道不就是自己的初衷嗎？正義這個玩意兒似乎真的沒了必要，失去了意義。
這並不是說捨棄正義，就像小白所說的，正義存乎人心，天道自有輪迴，強加的攬到自己身上，真的很累…
守護宇宙三萬年了，也該夠了…
凱莎心裡微微一嘆，這一刻似乎輕鬆了許多。
「這一趟收穫怎麼樣？」
「女王，我們都從超神學院的武道碑上獲得了武道傳承，很適合我們天使，能極大的增強我們的戰鬥力！」
天使冷頗為興奮的說到。
「嗯…你們覺得那個銀河之力怎麼樣？」
「簡直像個傻缺！」冷不屑的道。
莫伊：「哎，你怎麼能這麼說彥姐的未來！」
冷：「他是未來？呵…彥的未來一片黑暗吶！」
「彥，你覺得呢？」
「嗯…一個正春心萌動的屌絲…」彥思考著道。
「對待一個新的男神需要有耐心，他還在成長…彥，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
「嗯…」
對於凱莎女王突然的隨意，彥感到有些奇怪，女王似乎變了，變得更加親切了…
「這次之後，你們就可以選擇離開軍團了，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
「可我…還想一直跟在您身邊。」冷不舍的說到。
「那樣總會戰死…三萬年了，天使們不必再做無謂的犧牲。」
「可是女王，您的正義秩序怎麼辦？」彥不禁道。
「正義這個玩意兒，存在心裡就好了，我們天使本沒有義務為了誰伸張正義，不顧生死，一定要說那就是不高興，不高興看到很多弱小的生命被強一些的欺負罷了…」
凱莎不由想起了一些往事，儘管都不是很美好。
「以後你們就跟隨自己的心走吧，相信自己的判斷，去追尋生命的美好！無限的生命里，死一點都不可怕，孤獨才最可怕。」
天使們妹子們一下都沉默了，女王的決定，讓她們有些不知所措，離開了女王又能去哪？她們不想想，也不願想。
「女王，檢測到莫甘娜的手下阿托克斯，通過蟲洞穿梭去了費雷澤星，我們是否需要採取行動？」
彥突然說到。
「嗯，彥，你去一趟吧…可以去超神學院找一個人陪你一起去。」
凱莎思索道。
「是，女王。」
天使彥依舊如命運一般踏上了費雷澤之旅，之後命運又會如何，誰又知道呢…
……
「我是天使彥，神聖凱莎的左翼護衛，七千年的戰鬥生涯，一直堅定著心中的信念，捍衛正義秩序…可是今天，從凱莎女王的話語里，聽到的似乎又不是這麼回事…女王好像變了，但感覺應該是好事，可是我依舊有些迷茫…」
「費雷澤，天使的王儲所在，莫甘娜的頭號手下阿托克斯通過蟲洞穿越了過去，凱莎女王讓我從超神學院找一個人一起去，天使與地球的結盟？我不知道，但是找誰去呢，葛小倫？卻是有些不夠看，那個小孩？似乎也只有他了，可是他回去嗎…」
彥飛向了地球超神學院，心中回想著凱莎女王的話語。
「白夜導師，天使彥代表天使向我們發出請求，想讓你陪同去費雷澤，莫甘娜的手下，上古劍魔阿托克斯去往了費雷澤，天使的王儲所在地。」
杜卡奧陪同天使彥找到了白夜說到。
「嗯？」
白夜看向了天使彥。
「讓我一起去？」
「是的，小孩，我們又見面了。」彥好奇的看著他，是什麼能夠讓凱莎女王都有了發生變化。
「葛小倫不可以去嗎？」
「你認為他能夠幫的上什麼忙嗎？」
「呃…好吧，當我沒說！」
以目前的葛小倫卻是幫不了什麼忙，原命運軌跡里還幫了倒忙，即使現在半吊子的武道，依舊不夠看。
「那你到底是去不去，小孩？」
「你叫我一聲哥我就去！」白夜笑道。
「你…小哥哥~ 你就陪我一起去吧，怎麼樣？」
天使彥臉色先是一變，后又柔聲似撒嬌的道。
「咦…」
白夜一陣哆嗦，雞皮疙瘩感覺都快出來了。
「你是彥嗎？不會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吧？」
「你什麼意思？到底去不去！」
彥面色一收，很是不高興。
「去，去還不行嗎，先等我一下吧。」
白夜迅速脫離現場，片刻后又回來了，隨著彥踏上了星際旅途。
「小白，你這樣不會有事吧？」
涼山，兩道身影依偎在一起，一道流星從天空一閃而過。
「不會有事兒的，不久華夏大地就要亂了，全民戰爭將起，不僅惡魔饕餮肆虐，國外也會非常混亂，甚至波及到華夏，這個時候，我可不能離開你身邊。」
「有你真好…」
……
「碧池！」
「嘖嘖嘖…呦，這根暗夙銀鏈子，你新造的？」
「至少能幹掉你兩個戰士不是嗎？」
凱莎和涼冰這對姐妹還是幹了起來，不過顯然不是一個量級的，涼冰最終還是被凱莎制裁了。
「我愚蠢的妹妹，以後就在天使之城裡思過贖罪吧！」
凱莎看著惡魔裝扮的涼冰，平靜的說到。
「你想囚禁我？做夢吧，碧池！」
「嗯？」
凱莎搖了搖頭，正欲做些什麼，突然空中出現一個虛空巨口將凱莎吞沒。
「呵…姐姐，我們都已經落後了，卡爾已經把我們甩的老遠了！」
涼冰坐在凱莎的位置，人生突然感覺沒了奔頭，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凱莎被卡爾用大時鐘摺疊了空間，送到了翡翠星附近。
蕾娜依舊被涼冰控制，炸了巨峽號，不過人都被白夜轉移走了。
杜卡奧也金蟬脫殼，假死帶著程耀文或者說嘉文，德諾文明皇子以及一些德諾後裔，離開了地球，重建文明去了吧。
至於憐風、語琴，只能是德諾文明的犧牲品，被杜卡奧排除在外，留下來做了掩飾，不同的那就是語琴還在，沒有被涼冰抓去惡魔的陣營。
……
「很令人憤怒啊，還有那蕾娜，我們不會使用這種方式來控制他人。」
凱莎聽著卡爾的解釋，看著那蕾娜，或許很憤怒，但又很平靜。
「所以凡人尊敬你們，神就不一定了。」
「眼前這顆超新星還有不到一分鐘就炸了」
「是的」
「的確可以把我炸碎」
「希望吧，而且，莫甘娜提出用大時鐘把您的碎片分散到已知宇宙的各個角落，她認為您可能有聚合的能力，如果聚合的話，至少保證3億之年內做不到。」
「呵…死就是死，為什麼碎了還要聚合呢？我不害怕，死了就應該好好休息。你說的空間不穩定的這塊知識，真的很嚇人，給我一點時間，我得慢慢消化。」
「只剩下30秒了…對不起，凱莎女王，您為什麼不試圖逃走，還要穩穩的坐在這裡等死呢？」
卡爾好奇的問道。
「呵…逃？逃哪去？我可以手起刀落，蕾娜的三代神體，她已經萬劫不復了，不過我不這麼做…」
「來吧…我反而想看看，你們怎麼把我的正義摧毀！」
凱莎輕輕起身，張開雙臂迎接死亡，這一刻，腦海中卻出現了一道身影…
「小白，再見了…」
凱莎輕輕一笑，臨到末了，還是你嗎…
「轟~」
翡翠星伴隨著一聲巨響，轟然炸裂，威力席捲整個星系，摧毀著周邊無數星辰，爆發出宇宙中最美麗的風景。
「嗯？」
「凱莎姐姐，好看嗎？你看多美啊！」
旁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驚醒了凱莎。
「小白…這是怎麼回事？」
凱莎有些驚喜於白夜的出現，看著那超新星爆發的威力，卻怎麼也波及不到這裡，真是超出了理解。
「空間摺疊，空間之道的小小應用，卡爾通過大時鐘計算，疊加了兩處空間，讓你直面超新星爆發，而我也只是摺疊了它與我們之間的空間，雖看似相隔不遠，但卻咫尺天涯。」
白夜解釋道。
「呵呵…我發現自己似乎什麼都不懂了。」
凱莎不由苦笑道，在這方面，天使們似乎真的很欠缺。
兩人又坐回了石頭上，欣賞著難得一見的超新星爆發。
看著某人一直盯著自己的背後猛瞅，又看著自己眨了眨眼，凱莎不由無奈又好笑。
「凱莎姐姐，你剛才是想尋死了嗎？真是想不開！人生有那麼多好玩、有趣且美好的人或事物等著我們去尋覓，活著不好嗎？」
白夜如願的摸上了喜愛的雪白翅膀，滿意的說著，就好像自己找到了好玩有趣又美好的事物了一樣。
可不是嗎！看他那表情，都已經蹭上了。
「是嗎…」
凱莎靜靜的看了他一眼，一切只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