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現代巫女的詛咒3
“你真不打算老實交代你去那幹嗎?”那名凶凶的警官走上來,手裏還拿著手機,手機停留在一個視頻界麵上。
“這是我們在化工廠附近安的監控,你能告訴我你不從正道上走,抄小路走是為的什麽嗎?”
那人眼神緊緊盯著她:“怕誰發現呢?”
叛央冷靜了一瞬:“警官,沒人規定不能走小路吧。”
“現在是我在問你!”那人又嚴肅了幾分。
叛央無奈的說:“好吧,就算我是臨時起意。”
“可你明顯不清楚那裏的路,不然也不會走小路了。對麽?”那人居然同樣以冷靜的態度問她。
這個時候叛央才發現這人的思路非常清晰。
“告訴我,是誰帶你去那裏的。”
叛央忽然一頓,然後抬頭,目光再度跟那人對接,眼裏卻是他看不懂的鋒芒。
“我跟這件事沒關係吧。”她突然說。
還沒等圍觀的其餘警官驚訝,叛央自顧自接下去說:“那女孩兒不是我殺的,你們沒有任何理由拘留我。”
這話,一下把周圍的警官都噎住了。
的確,如今那女孩兒伸手沒有叛央的指紋,發現時間也不對。最邪的是,監控裏沒有發現那女孩兒在任何時間進去過的記錄。但是僅從叛央進去的時間點算,她進去才五分鍾就報警了。
按照那女孩兒的死亡時間,和她進去的時間完全對不上。
最有問題的是被嚇死的事。最近,接連好幾起都是這樣,卻找不到任何東西。上級很重視,都派來了最精密的儀器和最優秀的偵查警員。
如果這樣還無法立案,恐怕就隻能最終歸結於玄學了。
可是哪怕是玄學,也不能放著不管。總得有個解釋和交代,同時,不能讓這件事再這麽發展下去。
叛央等著他們表態。
過了會兒,那審問她的女警員才說:“那你還是維持原來的話,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個意外嗎?”
“嗯。”叛央點頭。
“……跟我來。”那為首的警官突然說話了,他叫那女警員結束問詢,然後帶著叛央離開那裏。
“你說你在昌邑大學?”走到門外,他問。
“……嗯。”叛央點了點頭,謹慎的問:“有何貴幹?”
“最近,你上下課都由我接送。”那人話說完,叛央這邊就炸了:“你什麽意思?真把我當嫌犯了?”
“……沒有證據證明你是嫌犯。”那人語氣緩慢,邊想邊說:“這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你見過那樣的場麵,也是第一個夜間出現在化工廠並且還活著的人。”
“我們不能排除你報案的當時,嫌犯沒有在你身邊。”那警官一本正經的說:“所以,為了防止你被人報複,或是蓄意謀害。我有必要這些天跟在你身邊,保護你。”
叛央翻了個白眼:“你還覺得我是犯人吧。”
“你不是犯人。”那人正式說。但是,不排除和這起案子有什麽聯係。
“行吧。”叛央知道那人還在懷疑她,“跟就跟吧。”
“晚上你什麽時候下課,告訴我一聲。最好有張課表發給我。”那人還一絲不苟的幹起來了。
每晚,叛央一下課,必然會看到那人站在樓門口等著她。
一來二去的,旁邊有的小夥伴向她問:“叛央,聽說最近晚上總有帥哥在門口接你?”
“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叛央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有經常跟著自己:“我媽媽的朋友。”
“什麽朋友呀,明顯是戀人嘛。”
“真是的,還瞞著我們。”
“叛央,你還是知道安全了啊。”坐前頭的駱高怡回頭問:“還知道叫人來接。”
“我早就說你晚上自己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就該有個人接著你。”
“那人真是你母親的朋友?”武雅誌微笑著看過來。
“不是。”叛央懶得和他們編謊話。何況編了還是會被看出來。
“那是誰?”駱高怡問。
“是……我外頭認識的朋友。”
“真是男朋友啊?”駱高怡睜大眼睛。
“怎麽可能。”叛央笑了笑。
晚上她又是一個人走,滕郵站在樓梯口等她。兩人一起出學校。
“最近還有人死嗎?”叛央不經意的提起。
“……”那人暫時沒有回應她。
“呦,還當我是犯人呢?”叛央震驚,“你跟了我這麽些天,發現什麽了沒有?”
“……”
“你那天到底為什麽會去工廠?”
又來了。這些天叛央已經被明著暗著問了無數回。結果是那人也沒從她這兒得出任何結論,她也不清楚警方那邊到底查到什麽程度了。
最後,先忍不了的還是叛央。
她不是不想管這件事,隻是和警方扯上關係了很麻煩。
“你知道為什麽所有人都會出現在那座工廠嗎?”叛央突然問。
滕郵低頭看她。
她的眼睛亮亮的,額前的頭發軟軟的。怎麽看都是個普通的年輕女孩兒。
可是卻跟這件事扯上關係。
形容詞匱乏的滕郵,都想起了一句叫做: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為什麽。”但他很專注的聽。
“其實你們真要有心,不妨從那座工廠為什麽會廢棄,那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查起。”叛央不由得給個提示。畢竟她之前看到了一具骨架那件事,她並沒有說出來。
滕郵的眉宇一皺:“你還知道什麽?”
“我不知道啊。”叛央滿臉的無辜:“那座工廠之前發生過什麽嗎?”
滕郵緊盯著她,不知道她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他不信她都提出這件事了,自己會不知道。
叛央不知道眼前人對她的懷疑更進一步,她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隻是因為那天看見了骨架才覺得那座工廠有問題。
然而滕郵卻開口了:“那座工廠,是很久之前因為機器事故而報廢的。”
“那座工廠本來是家族企業,某天卻出了機器事故,揚起的粉塵還造成了大爆炸。”
“那死人了嗎?”叛央不禁跟著問。
滕郵又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死人了。死了挺多工人的。”
“還有工廠管理者,高層的一位董事。也是家族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