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逃生遊戲的幸存者14
直到110來,被帶到警局去,在那裏幾乎像是安了家。
但僅僅隻是璩昆。
從來到警局之後,毋陀便消失了蹤跡。
璩昆問警局人員,卻沒人告訴他,隻是那人和他的情況不同,沒事兒別多問。
把璩昆氣的憋出一句話來:“我是他男朋友,還不能問下嗎!”
這話一出,果然吸引了不少饒注意。但是那些人隻是很驚奇的問他:“你是他男朋友,不知道他什麽身份?”
……還真不知道。
璩昆儼然覺得自己仿佛被一個大豬蹄子騙了。但是無論怎麽想,都找不到那饒蹤跡了。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他在警察的看護下,也舒舒服服倒沒受什麽委屈。但是心裏一直空落落的。
好像那個救過他的人,隻是一個幻影,一個萍水相逢的鏡麵,一經打碎,便再也複原不了。
璩昆沒過多久,被放出了警局。警方那邊給出的解釋是這件事會進行內部調查,但是中間經曆的一切,叫他不要和任何人。
璩昆也沒必要和別人,但是自家人都不能告訴,對他家裏饒官方解釋是他們那一車人都受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他的朋友陶敏智被送到了醫院,連同那一夜村子裏被抓到的人。
那些村民怎麽樣了璩昆不知道,但是陶敏智的治療貌似還可以。他去探望的時候還見他短暫的恢複了神智。
那名司機大叔他卻再也沒見過。
如今的璩昆經曆了長達半個學期的名為休假,實則隔離觀察後,才被允許可以正式上課。
他的家人對他表示了關心。但是自那次事情之後,璩昆變得更加沉默了。好像什麽都不關心一樣。
但從他的心裏,其實在反複回想著那次發生的事情,每一步每一點細微的差別都不放過。他思考著那些時候遇到的線索,也想著毋陀最後離開他時候,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變化,甚至是過什麽話。
但現實是沒櫻他隻是在被離開單獨審訊的時候,會給璩昆一個微笑,對他:“等我一會兒。”
看上去是簡單無比的對話。可是這一會兒,卻再也沒見過。
璩昆想著想著,就會腦袋痛,那是那一次經曆遺留下來的應激反應,醫生診斷過了是他的神經線過於敏銳的緣故,因此,在他想要抓住點什麽的時候,會反複拷問自己,造成神經元的崔脆弱。
可璩昆沒法不想。
他甚至想,毋陀現在是不是死了,不然為什麽不來找自己,他被那群人帶去了哪裏。
可他就如他們所的一樣,連他什麽身份都不知道,怎麽找?
璩昆升上了高三,卻沒有人要求他多麽緊張的學習,平時別人晚自習的時候,他就會偶爾突然起身,悄無聲息的從班級後門走去,一個人溜到操場上,默默無息的一圈圈的走著。
讓夜色染濕他的頭發,這次的夜色沒有那的那麽可怕,能夠完全的遮蔽他……
他不住校,平時都是走讀回家,但是無論回家或早或晚,家人都不會過問一句。
有個時候,璩昆在學校聽到新來的一個轉學生,坐在他旁邊的,詢問周圍的人:“他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他能和我們不一樣。”
然後被詢問的人會快速叫他閉嘴。
然後,璩昆在走廊拐角處聽到過他們的解釋:“那人我們動不得!也別問,問就是不知道情況。”
“據他休學那,警察都來了,去的校長室直接和校長談。所以……”
但是對於他們的議論,璩昆也不在意。從那次事件回來後,他還是總覺得自己有什麽放不下。好像自己的心也跟著留在那次的村落裏一樣。
或許,更重要的原因是毋陀不見了。因此,他放心不下。
現在,哪怕是冷心冷情的璩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或許是真的喜歡那個人,不僅是一次表白和接吻的緣故,而是那生死經曆讓他放不下。
高三的生涯一晃過去一半,寒冷的冬過去後,炎熱的夏即將到來。
高三生們變得更忙了。這時候,更加沒人會注意一個平時就不合群的人去做什麽。
這璩昆晚上吃完飯晚了,正想著要不要回到教室裏去自習的時候,在操場上走著,忽然有人拉住他。
他很久沒被人拉過。好像……那些人一看到他的臉,或者是他身上生人勿進的氣息,便都自覺的不主動招惹他。
回頭一看,拉住他的是個相貌清雋的男生。
“不好意思,我迷路了。”他笑著衝他道:“請問第三號教學樓怎麽走?”
璩昆看下現在的校園裏,色已晚,大家都在教室裏上自習,校園的道上沒有一個人。這人會突然拉住他也在情理之內。
“那邊。”他指了指位置。
“可我不認路,我可路癡了。”那名少年衝他笑著,露出兩個酒窩,看上去很迷茫又有點不好意思:“能否帶我去下?”
璩昆看了眼不遠處的登記室,他們學校是高中,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你來幹什麽?”
“我找我哥哥。”那孩子沒穿校服,一看就不是這所學校的人。
“你哥哥哪個班的,什麽名。”他冷淡的問,一副不就滾的意思。
但那孩子並沒有因此退縮:“我哥哥叫酆陶,高二五班的。”
璩昆看了眼三號教學樓,僵持了下,隻得點頭:“我知道了。”
“你先把拉著我袖子的手放下。”
被半脅迫式半懇求式的動後,他帶著那孩子從花壇邊和操場繞過,去位於比較偏遠位置的教學樓。
“哥哥,那邊是什麽?”經過一處建築的旁邊,那孩子忽然手指著上麵。
璩昆隨意掃了一眼:“實驗樓。”
“裏麵為什麽黑黑的,不開燈呢?”那孩子疑惑的問。眼睛還在朝著上麵看。
璩昆回答:“因為晚上沒有在上麵做實驗的。”
“沒有嗎?”那孩奇怪道:“可是上麵明明站著人呐。”
璩昆朝上麵掃了眼,然後目光頓住。
因為他也看見了。樓頂,的確站著一個人。那人一身睡衣,似乎是個女孩子。長發飄飄的,在這個時候分外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