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深海少女的孤獨20
不等鍾阜明白是什麽帶壞了叛央，兩人便得到了海岸邊出海的消息。蒲建柏那邊動作蠻快的，問鍾阜要不要親身去船上看下打撈。畢竟以往這種事他沒少來回。
鍾阜本來張口要答應，瞥見一旁叛央眼巴巴的目光，哽了下：“……你呢？”
叛央這才把目光放緩，輕輕的，點了下頭。
鍾阜轉頭：“可以，預定號明日出海？”
“……這都學會征求人意見了。”那頭的蒲建柏顯而易見猜到了什麽：“今後是不是該叫老板娘了？”
“你可以。”鍾阜點了下頭。跟他商定好出海的日子。回來自如的坐到叛央身邊：“你猜明日出海，那東西是什麽？”
“搞不好是什麽高分子物質，能產生輻射那種。才會造出周邊那些不確定的物質。”鍾阜托著下巴思考：“能夠感知到人類的願望……對情緒有很強烈的敏感度。這種東西，怕不是近乎妖異……”
“再什麽東西妖異，也比不過你妖異。”叛央側身瞥了他一眼，有種特殊的無語。
“你不怕那些人找你麻煩麽？”她忽然，漫不經心的一提。
誰知鍾阜忽然樂了：“我還怕他們不找呢。”
第二，氣陰沉沉的。聽氣預報今有暴風。還要下雨。海上的船員們都勸他們不要出海了。
可鍾阜沒事。蒲建柏那邊聽了也不在意，總之這位主沒事就是沒事咯。他出海那麽多次，專撿極端氣出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這不都平安回來了。
於是商定好價格，裝好東西上船。鍾阜帶了些精密的檢測儀器，幾乎可以在出水的第一瞬對它進行簡單的檢測。
叛央站在船舷上，看著頭頂昏沉沉的空，眼瞳映著外頭的雲層，和身在眼前的大海。
“開船咯——”隨著船夫的一聲叫，那發動機響的聲音傳來，他們的一艘型的遊輪開啟。
蒲建柏沒跟來。本來他想來的。被鍾阜製止了。他點點自己，又點點叛央，示意了兩人想過二人世界的意圖。被蒲建柏罵了句：“秀恩愛的去死吧！”就沒再管兩人。
開船了，一路朝著不遠處的海域開過去。原本還沒覺得，今一上船才發現，那片出事兒的海域，離著岸邊還挺遠的。叛央心裏，所以龍真的有傳中騰雲駕霧的能力？那這麽遠的距離，區區不到十分鍾就到了岸邊。真是……
令人什麽好呢。
鍾阜跟船員簡單了幾句話後，也沒多，直接上到船舷甲板上，跟叛央站在一起。
叛央剛想點什麽，忽然一抬手，往眼前抹了把，“居然……下雨了？”
“這麽快。”她嘀咕著，轉身看鍾阜，鍾阜此刻看著下頭的海水，波浪一股接著一股：“要起浪了。”
“一下雨，海上必然會起浪。”鍾阜往遠處看去：“風來了。”
等他完那幾句話，海上沒過多久，也刮起了風。叛央的頭發被風吹得紛亂舞動著。她被鍾阜轉身護在懷裏：“去房間裏麵吧。”
叛央點了下頭，又見他沒動：“你呢？”
“我再等會。”鍾阜低頭衝她微笑一下：“很快。你先去。甲板邊上左手數第一個，別走錯了。”
“OK。”叛央了句英文，目前能想起來的東西越來越多，讓她驕傲。她轉身摸索著去船左手邊的房間。
走下甲板的時候，忽然聽見樓梯轉彎處，有人在低聲私語：
“那女的真好看。”
“是唄。所以啊，這些大老板，二世祖，就什麽都櫻”
“真想看看他們走投無路的樣子呀……”
那些人話裏就帶著惡意，然而叛央卻跟沒聽到似的，腳步稍微重了下，似乎是在提醒他們。
下樓，看到兩個船夫站在一層的樓梯附近交談。看到他下來，眼睛都亮了亮。
其中一人湊過來：“姑娘，你多大了啊？”
叛央禮貌的扯出一個笑容來：“你猜猜看？”
那人眼裏有光，看她回話，更加興奮了：“你是不是還在上學呀？”
“哎呀，這周身的氣派，一看就是懂知識的女孩子。”
叛央心道你這可就看錯人了。基本常識還行，懂點知識那可抬舉我。
另外一個人也湊過來：“這是要去哪兒？我們送送你？”
“不必。”叛央衝他們笑：“他一會兒就下來了。”她抬頭，指指上麵。
那些人似乎還是忌憚鍾阜，看著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清醒。兩人相互一打量：“校那你自己路上注意點啊。”
著，忽然船體一陣劇烈的抖動。三人同時扶住船邊的欄杆。那兩人咧開嘴衝她笑笑：“起風了。船不穩。”
叛央點了下頭，還衝他們眨了下眼：“多謝你們提醒。”
那兩人都被迷住了，好半沒動地兒。直到她走了，那兩人才開口：“真好看啊。”
“是唄。你。等我們得手後……”其中一人猶豫著開口道：“……能不能不殺她啊？”
“你想什麽呢！”另外一人連忙把他拍醒：“不殺？留著回去報案？”
“別想了。今在這船上的，誰都活不了……”
叛央其實聽到了他們的話，但是沒做聲，也一點不介意的樣子。介意的話她就不會上來了好麽。換句話，就算真有什麽事，直接從這兒往海裏一跳，那群人難不成還追過來？
她拿鑰匙打開了門，轉身合上。躺在床上，打了個嗬欠。似乎生情感缺乏，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她已經不想糾結了。倒是這種環節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甚至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激發不出來。
外頭的海似乎更加風大了。船體都隨著風聲在不斷搖晃。
叛央沒理會外頭的場景。她簡單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
她是被船搖醒的！外頭的雨下的大了，劈劈啪啪的聲音打在船上，她在房間裏都能聽到。叛央起身的一瞬間，船劇烈搖晃一陣，她差點扶不住跌在地麵上！
“啊——”外麵似乎有人在喊，腳步聲劈劈啪啪的好像雨點的聲音。叛央皺了皺眉，起身準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