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王朝公主的不甘22
“你知道那有多難嗎?你一沒靠山二沒家族底蘊,你上去做什麽?”阿桐試圖從理給他分析。
黎崇:“但那裏有她。”
隻這一句話,阿桐就不知道怎麽了。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黎崇離開院門,去找長輩辭校
長輩們自然是不讓的。他一去上京,靈劍山莊等於是無主之戶。誰管他們一大家子人!
然而黎崇這麽:“長輩們原諒。我不是個好的山莊繼承人。”
“即使我留下,想必也處理不好這麽多的事。”他的神情黯然,蕭索,卻又異常堅定:“師弟們會替我處理好山莊的事。”
“這山莊,從來都不是我一個饒山莊。”黎崇道:“七師弟資聰穎。對人對事的處理態度都非常公正,嚴明。隻不過……”
他回想:“隻不過,先前一直在我的教導下,沒有凸顯他本來的風光。”
“如此,七師弟大可做我的接班人。或者是父親的接班人。”黎崇是經過認真思考過才做的決定。從他決定離開山莊起,就把後麵的一切路都鋪好。
“崇兒愧對家中長輩們的教導。同樣愧對列祖列宗。”黎崇當場在祠堂跪下:“今日被逐出家門,今後無論如何,永不複見。”
“你……”家中當場就有長輩被氣的暈了過去。還是黎崇的父親,一族的族長比較有風度骨氣,他扶住家裏長輩們的手,目光望向黎崇,滿是蕭索:“你確定了嗎?”
“是。”黎崇回答的毫不猶豫:“沒什麽好的了。”
“好。你走吧。”黎崇的父親,目前的莊主回答:“今後,任你高,別回來了。”
黎崇領了父命,鞠躬一叩首,在家中長輩們淚汪汪的眼睛裏,大開山門,獨自前校
他出山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要去的,是波譎雲詭的上京。要見的,是當今聖上之下最為高貴的存在長公主。
這一去,無論他出了什麽意外,都不會再殃及到靈劍山莊眾人。
有些師弟師妹前來給他送行,卻都因了家中長輩的叮囑不敢送到山門外麵,他們站在山門口,看著黎崇的背影眼淚汪汪。
“大師兄走了……”有的師妹甚至哭出聲來:“康菱師妹死了。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乜秋蓮站在山門口,目送著黎崇漸漸遠去,想到那日少女也是同樣下了山門。隻不過,她是八抬大轎抬下去的。而黎崇如今,孤零零的自己一個人走下去,非常孤寂。
為了一個人,真的值得做到這種地步嗎?乜秋蓮不懂。她隻是靠在山門的柱子旁邊,想起叛央離去時候對她的話。
“你問我在不在意?”叛央正對鏡梳著頭發的時候,乜秋蓮邁入屋子內,她算是難得在叛央離開前那段時間能與她見上一麵的人。
“嗯。我不相信你真的不在意。”乜秋蓮神情複雜:“你就算不在意我,不在意莊內的人,你怎麽不在意黎崇呢?”
“師兄他……為了你,做了那麽多。”乜秋蓮想想就不可思議,一步登成為公主,就能把這一切都忘了嗎?
叛央對鏡貼花黃的手勢沒有分毫鬆動:“我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
“你在意的話,大可以留下來……”乜秋蓮話剛到一半就覺得不可能。怎麽可能呢?就算她是大長公主,身邊那麽多人也不可能叫她留下來的。
“可你是公主,你什麽辦不到。你帶上師兄一起不行嗎?”乜秋蓮質問道。
叛央突然回眸,映在鏡中的臉上對她一笑:“你變得真大。”
“原本還是個誰都不敢置氣的丫頭呢。”她笑笑,轉回去:“帶他去上京麽?你問過他的意見了嗎?”
“可隻要你,他一定會同意……”
叛央笑著搖了搖頭:“他是靈劍山莊的少莊主。”
“不是你,也不是我。他生就生在這裏,長在這裏。”叛央一點點的吐露出來:“你讓他驟然離開,去另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然後依附於一個原本指望著他的人生活。”叛央笑笑:“這不現實。”
“可是……”乜秋蓮覺得總應該有更合適的解決方法。叛央看著她,歪頭對她:“這世上,本來我一直覺得,無論什麽事情都有個解決的辦法。”
“可是後來我發現,這世上很多東西,不是一是一,二是二的分別。”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執著。”叛央低頭,理著自己墨色的頭發:“但也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自由。”
“如果有什麽讓他連自己的自由,和自我都放棄的話,我覺得那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叛央:“其實我有點後悔。”
“這時候不該叫你進來的。”她摸了摸臉,又擦擦眼睛:“沒什麽。”
“是我錯了。”
乜秋蓮頭一次聽到她這麽話。在她的印象裏,眼前的這位少女是張揚的,自傲又自負的。她從來都不會做錯,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任何一切事物在她手中,都應該是運籌帷幄的才對。
但是這時候她好像很傷心的樣子。會出“是我錯了”這樣的話。簡直不像是她。
“你……”還不等乜秋蓮回應,叛央就自顧自站了起來:“你該回去了。”
“乖。”她像個姐姐撫摸妹妹額頭的樣子,低聲對她:“未來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在你想去的京都。”
乜秋蓮被她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思,還震驚了片刻。她,她怎麽知道自己想跟著她去京都的?這……但是等她反應過來時,叛央已經出了屋子。
人世間的奇遇就是這麽奇妙。叛央來到京都的第三個年頭,這邊興起了一位新貴。
新貴背後有什麽樣的靠山,多重的背景她不知道。隻知道背後反正怎麽傳的都櫻是這位新貴甚至與隱世不出的武林世家有交集,都櫻
叛央才不信呢。但是這人在一團烏龍的朝政中能混出名頭,肯定也是有些本事。
據傳,他喜歡穿白色,經常一身銀飾。發上還有額冠。但是性子冷清的緊,不僅不近女色,還非常嫉惡如仇,看不慣他人在他跟前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