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蠻荒少女的野心29
她魅惑，華麗，如同暗夜裏的薔薇。危險，又透著令人無可遏製，想要靠近的衝動。
從別人那裏聽到她的事。自己親眼見到她的事。都是一樣。
當爆炸發生的時候，他將她下意識護在身下，如同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一樣。
再度睜眼是在彌漫的黃沙之間。少女或近或遠的身影，有很多處。
兩人一起生火，一起躲避風沙。她陷在沙子裏頭出不來的身影。如同栽在裏麵的一株植物。
有時候氣急了，還會拿沙子碰成一把，弄的他滿頭滿臉都是。
後麵是戰爭。她將自己裹在一塊破破爛爛的布料裏頭，顯得非常可憐。那張耀眼的臉，都變得灰撲頗。
可還是惹人憐愛。
他當時就覺得，如果自己還有心的話，絕對會主動去靠近她，不顧一切代價。
之後，如同做夢一樣，真的是在做夢。他們兩個變得很近很近，關係好轉的不可思議。他絞盡腦汁的對她好，不論是不是在夢境中，都是一樣。
他跟她一起，走了很遠的路。
還記得她麵對春季燦爛桃花之下的美好笑容。不染陰霾。
還記得冬夜她為他嚐試著織布做衣服時候認真的神情，不似作偽。
“那你就是我蓋過戳的人了。”有一，她這麽對他：“誰若是敢搶走你，我絕對不會饒了她！”
“還有，如果讓我知道你負了我。”她仰起的臉上滿是驕傲恣意：“我也絕對會追到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你！”
“好。”他聽到自己迫不及待的：“那你可不要……放了我。”
求你了。千萬別……拋棄我。
他就像個吃到了糖的孩子一樣。夢裏的他沒有戾氣，沒有囂張到惹人仇恨的乖離。而是性格溫柔的，平平靜靜的。滿腦子都隻想著要和她度過一生。
隻有有她在身邊，一切的苦難都可以克服。一切傷痛，都不是問題。
原來你是我心上的一道枷鎖。一旦破封，關起來的那頭猛獸就會在黑暗中嗜出爪牙，不顧一切要撕裂一牽捅破也在所不惜的暴戾。
但是隻要你在的話，他就會乖乖的，關在野獸的牢籠裏，如同有了主饒地獄之犬，永遠不想著反抗和征求。
夢裏，她叫過他一個名字。在他死之前，她哭的撕心裂肺的喊著他的那個名字——
“……”
是什麽呢。
溯澤這一覺睡了好久，久到周圍的人都以為他醒不過來了。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中了魅魔之術。
“她跑了沒？”起身的溯澤揉著自己的頭問。
“……”身邊的手下兩兩相看了下。溯澤問：“跑就是跑了，沒跑就是沒跑，看什麽？”
“跑了。但是回來了。”
“正在大門口等了三三夜，要你給她個答複呢。”
溯澤揉揉疼到欲嘔的腦袋，完全想不起來剛才自己做了什麽夢。但是那股夢中的，似甜似暖，又帶著點點悲贍氣氛還在胸中圍繞。他努力拍拍自己讓自己清醒點，就出門去見寥在外頭的叛央。
叛央站在剝皮者聯盟懸崖上開口的大門前，腳下就是萬丈懸崖，她漂浮在上頭，不顧背後的怒海揚塵。
看到溯澤出來，她唇邊緩緩勾起一絲笑容，那笑容的意味卻不明顯：“想不到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你對我下手的時候，留情了嗎？！”想到這裏溯澤就生氣，不顧顏麵的怒吼她：“你是真想殺了我吧？！”
“我告訴你，我死了你就是寡婦了。我還沒叫你給我守靈呢！”
叛央不理會他暴怒下的喋喋不休，直戳簾的問：“她們到底是怎麽死的？”
“我殺的。不是都告訴你了？”
“閉嘴！”叛央一下暴怒，她：“核心內部的樣子根本不是你能進去搞出來的！告訴我，她們怎麽死的？！”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溯澤見瞞不住了，神情暗下來：“宇宙內部的能源本來就有限，如今大崩亂時期，最先陷入衰敗的是誰？”
“沒人殺她們。她們是自己死的，正常消亡，分解在宇宙中了。”
“你騙人！”叛央眼底都出現了淚花：“那我怎麽沒事？”
“因為你……”溯澤剛開口了一半就不了。他遲疑著沒有開口，怕了叛央更激動了。萬一要打死他怎麽辦。
“因為我……在你這兒是不是？”叛央卻從他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她這些來一直在思考的，卻一直不敢承認。
於是她一直等在這裏，指望溯澤出來能給她一個答案。她不知道自己是盼望他死了還是活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清燎她們死了，溯澤也被她親手殺了……
叛央突然周身生出長刺來，就要刺入自己的心髒！
“噗嗤”一聲，溯澤的半隻手臂都噴上了鮮血。他不顧危險一把上前，將叛央扯下來，扯到自己懷裏。遍布叛央周身的荊棘一下將他手臂刺穿。
叛央看著血，又好像沒有看見：“你救了我……還是，清燎安排好的？”
“她選擇了你。”溯澤抱她在懷裏：“她，你是她……最愛的妹妹。”
“清燎她一直不喜歡我。”叛央，眼神迷茫：“她明明更喜歡止息和蓮城……”
“她喜歡她倆。這點沒錯。”溯澤給她解釋道：‘但是她最愛的是你。你一直都不知道。“
叛央：“我也有人……愛過嗎？”
“原來我也……一直被人，愛著嗎？”
溯澤還心道我也愛著你呢，你怎麽就一直看不到。我都被你傷過多少回了，換個命輕的現在指不定都在輪回路上了。如果我還不夠愛你那這世上還有誰更愛你。
誰知叛央明白這一切後，身體卻越來越輕。溯澤緊張的抱緊她，卻發現她周身的能量層不穩，開始出現虛化。
溯澤緊張壞了，他不由分抱起叛央踢開基地的大門就進去，將她放進了自己曾經為她特製的能夠保存時間的牢房內。
叛央再度醒來的時候，自己還是在牢房裏。為防止她自盡，溯澤重新編寫了記憶層級，將她知道真相後的記憶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