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末世喪屍的放縱9
雪狼的叫聲淒厲,似在控訴什麽不公平的待遇。
叛央盯他幹嚎了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整個人也是無奈了。她沒有繼續下去的欲望,擺擺手率先離去了。
那之後,白的午後。叛央一個人在賓館的24層呆著。這地方太雪狼不能進來。而且它白的時候也經常去外頭環遊。
而叛央不是。她更喜歡呆在寂靜的屋子裏。四周都用黑色的窗簾和紗布圍了裏三層外三層,嚴嚴實實的。因為他不喜歡陽光。如非必要,白她都是呆在一個少光的地方過。
“叩叩”門被人敲了兩下。叛央手背蓋在眼上,了句:“進。”
門被一手拉開,外頭進來了一個人,那人走到她周圍,似乎看了看猶豫了下,但還是在她身旁坐下。
叛央等著他開口。卻半沒等到。反倒是身邊“窸窸窣窣”立起了什麽東西。
她眯起眼睛,看了眼周圍。
一個畫框。下麵架著它的,是一個直立的畫架。
這個時代,她已經好久沒見過這種東西了。叛央不知不覺裏坐直了身子。
她的愛好很廣泛,什麽費錢她喜歡什麽。就如同繪畫這種費時費力還很砸錢的東西,同樣屬於叛央感興趣的“陽春白雪”之一。
麵對著她的少年,從一旁掏出畫筆來,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怎麽起來了。”
“我剛拿出筆呢。”
“你要給我繪畫?”叛央也不傻,一眼就能猜到。
仟真指指畫架:“我剛找到的。在賓館的一間房裏。”
“不想看看嗎?我學過水粉。以前。”
在正常的社會,水粉不算什麽高檔的繪畫方式。但是在這種末世了幾十年的地方,水粉已經成了某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誰教過你。”叛央話裏還有懷疑的意思在,但她身子已經躺下去。她用一隻手肘撐著頭,半身仰躺在沙發靠背上,這種慵懶的姿勢,一般人做起來還挺難看的。
但叛央不然。她長而濃密的卷發一直垂到胸前。加上長長的能當刷子的睫毛,深黑的眼睛竟然泛著點藍光。
坐在她前麵的仟真,甚至有種感覺。自己就在所謂的泰坦尼克號上,注視著那即將要沉入深海的公主。
稍後,他微微一笑。拿起畫筆。
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房間內就隻有畫筆和水杯、染料換時候的聲音。
直到叛央手撐著頭都要睡著的時候,才聽到一聲:“好了。”
她起身,略帶迷糊的走到窗前。
接著外頭透進來的一點光,她看到了整個畫布上呈現的景象。
那是她,可又不是她。
長而濃密的,微藍的眼睛。周身哥特式的禮服。但是,那副畫像又給叛央一種不是她,就是陸嵐這具身體。
那就是顧叛央。是宇宙的黑暗之神。
叛央眨眨眼。不錯,可謂是將畫入了神。
她隨手將畫板一敲:“勉勉強強吧。”
但是她走的背後,卻聽到一聲忍俊不禁的笑容。掩也掩不住。
叛央走到門口,手一扶門把,忽然回頭:“誰教你的畫?你還沒跟我!”
“一個流濫畫家。”仟真無奈的搖搖頭:“可惜,他已經死了。”
叛央沒多問,但是明顯那雙眼睛裏閃過的,是失望的情緒。
她在期待著什麽?就連她自己都不清。
白,仟真有時候會教她繪畫。可是後麵到了某個時刻,不知怎麽的就被白狼發現了他倆在白的情況。於是那隻不安分的白狼也不出去了,白就索性變成了不要臉的白狗,整日整日粘在叛央身邊。
一旦仟真敢靠近他,白狗就對他齜牙咧嘴的。但卻總被叛央無情的踢到一邊。
“這狼認主呢。”仟真又一次看到叛央將那玩意兒踢走,突然這麽。
“哦?聽過狗認主,沒聽過狼也認主。”叛央不在意道。
“認得。”仟真目光認真的看著她:“狗本就由狼衍生而成。你的這隻……”他遙遙指了下正一翻身從地板上爬起來,繼續對他齜牙咧嘴的白狼道:“很特殊。”
叛央不以為然:“你是看到了什麽嗎?”
畢竟,仟真有一定程度上的“預言”能力。
仟真笑笑:“你對它很重要。不是主人對狗的那種。”
“那是什麽?”叛央很不滿他話都隻到一半的程度。但仟真沒有再繼續下去。叛央也拉不下麵子自己其實很在意,根本不會多嘴。
叛央:“不過是畜生罷了。”
“嗚嗚嗷。”被她拋棄的白狼內心似乎十分委屈,但又迫於叛央的威懾,站在遠處遠遠地望著這邊不敢過來。
怕叛央更討厭它的樣子。
但是這也僅限於白。似乎白狼的忍耐度隻能維持一個白,是最極限了。若到了晚上,兩人還不分開的話。白狼就會憤怒的“嗷嗚——”一聲,變成大狼王,將叛央一口叼走!
晚上,叛央隻能睡在它的尾巴中間!
白狼化身後很幹淨,這讓有潔癖的叛央也能睡得很好。叛央雖然很憤怒被它像自己看中的骨頭一樣叼來叼去,但是內心也是不拒絕這種睡覺方式。
但是她絕不肯承認,總是在睡覺前拿不知從哪兒摸索來的鞭子把白狼抽一頓才解氣。
老實,叛央在哪個世界,還從沒被誰壓製的如此過分。她總能讓欺負她的人不得好過。
可是白狼不同。無論她怎麽欺負,惱怒,白狼還是死死賴在她身邊不走。
非常討厭。
叛央睡前還在想著這件事。手又不自覺的撫上白狼的毛,眼皮越來越沉。
在她睡著之後,白狼白裏的眼神,終於再不用掩飾。它溫柔又寵溺的將尾巴環在叛央身邊,給她調整更舒服的姿勢。完全不管自己身上剛剛才被她抽出來的紅痕。
白狼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叛央,最後,終於忍不住,伸出舌頭在她發絲上一閃而逝。
真的是,它的女孩兒呢。無論經曆了幾個世界,都是它的女孩兒。
這,起來後的叛央沒有和仟真去學畫,而是獨自一人來到林間漫步。
白狗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一直往樹林的深處走去。